第五十章 匪事:這是行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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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凡豈會聽祿老闆的。
如果只是祿老闆自己一個人上去,絲毫不懼祿老闆的王宇凡肯定不會逃走。但是帶了人,那意圖也就太明顯了。王宇凡肯定不會上這個當。眼看著王宇凡向上的速度越來越快。祿老闆也就心急起來。
祿老闆雖然是常年在外奔波,但是多年的錦衣玉食,還是淘空了他的體力。祿老闆那沉重的身體剛開始時還行。上去一段以後,就只聽見牛喘的聲音,腳下卻再也邁不動了。那兩個漢子看著祿老闆如此,就前也不得后也不得的。祿老闆終於還是停了下來。
王宇凡看著祿老闆停下來,就又放慢了速度。雖說還在走動,但行過的距離也只能用蝸步來形容了。
看到王宇凡如此,祿老闆也沒有辦法。事到如今,祿老闆也就只能指望王宇凡能不能受他言語影響了。
「小兄弟,別急,我們並無惡意,請稍等我們商議一下好不好!」祿老闆示意跟上來的兩個漢子停下。這才大聲的,用一種極有誠意的聲音喊道。
聽到這叫喊,王宇凡停了下來,但也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祿老闆。
王宇凡不動也不言語,在祿老闆看來,似乎是善意。祿老闆便抬腳朝前走了兩步,就又停下,這舉動完全就是祿老闆的試探。王宇凡還是沒有動。看到王宇凡如此,祿老闆的心就放了下來。抬腿便走。但跟上來的兩個漢子卻不理解,看著祿老闆大步向前,兩個漢子跨步就走。兩個漢子一跨步,王宇凡抬腿就跑,與祿老闆的距離又拉遠了。
祿老闆急忙大叫道,「你兩停下,這事讓我來辦!」
祿老闆聲音很大,吼得兩個漢子一愣一愣的。迅即停下來,臉上就有些惱怒。這兩漢子都不是祿老闆的馬鍋頭,豈容祿老闆如此吼叫,騰的轉身就走。繞過灌木叢,跳下大路。回到人群中,再不理會祿老闆了。
被人擺了這麼一道,祿老闆的臉色就有些紅一道綠一道的。但是方才兩人與他一點關係都搭不上,到真也沒甚辦法。只好罷了。
兩漢子一走,王宇凡就放心了許多。很乾脆的坐了下來,低著眼眉,看著祿老闆,看祿老闆如何舉止。
祿老闆不愧是老江湖,就算心中氣極,但也壓得下來。沒幾分鐘就恢復了平靜。看著王宇凡,便走了過去。
大路上,熊林一伙人與呂老闆一伙人,怒目圓睜,針鋒相對的站著。事到如今,想讓哪一方讓一步,那是不大可能了。此時,就算是稍微的閃動都被視作是示弱之舉。所有人都這般緊繃著身體,就象弓弦一般,緊緊的被人拉扯著。但是諸人不知道,弓弦拉得久了,也有承受不住的時候。漢子們一動不動的站著,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就此看來,混亂產生也就只時間長短的問題了。
但是,人可以說不動就不動。就算要動,人也可以堅持上幾息的時間。只不過,動物就不可能了。特別是騾馬,騾與馬,可是一分鐘都不能消停的動物。剛才有人護持,而且前面一番混亂,騾馬的注意力全在這邊。
現在,沒有人護持了,人也不動了。騾馬也就開始折騰了。不知是什麼原因,靠近人群的幾匹騾馬就嗚嗚律律的叫起來。接著,就是一陣混亂,那騾馬有抬著頭四處亂竄的,有揚腿便踢的,好不熱鬧。
如此一來,就算熊林一方沉得住氣,呂老闆這邊卻再也沉不住氣了。站在最後的那些漢子,眼看著騾馬受了驚。也再顧不得僵持,轉身就走。向那些引起混亂的騾馬幫衝去。在馬幫中,當騾馬引起混亂時,開對時的壓制是很關鍵的。如果起始壓不住,那引起的混亂就難以制止了。
混亂已起,這個時候再去壓制,其實不是算晚,但多少還是遲了些。騾馬的混亂如同瘟疫般,已經蔓延開來了。單憑衝過去的幾個漢子,根本就無法維持。隨著漢子們的沖入,混亂的範圍卻是越來越大了。
馬幫的騷動,就象是潮水般。向著呂老闆幾人所處,迅速涌過來。那些騾馬,大有馬人們踩在腳下的衝動。這般暗流洶湧,使得與熊林等人僵持的呂老闆一行人再也沉不住氣。就連雙眼如同冒血般的呂老闆,眼神也有些慌亂起來。當那潮水瘋狂湧來時,呂老闆連忙目光閃爍,身形一動,跳到一邊。大聲叫嚷著,「大家小心,不要被踩著了。那邊,那邊,拉住,媽的,這匹臭騾子,等會好好熟熟他的皮!」
那與熊林等對峙的呂老闆一行五六十人,轉眼間就消失了。如果被那騾馬的潮水淹沒了一般。但是,那波濤卻沒有停下來,依然迅速涌開去,沖入熊林一伙人中。這波及很快,因為熊林與呂老闆兩伙人間相距的距離其實不遠,所以那波濤轉眼間就涌過來了。
「快,快,快,幫他們一把,媽的,這些馬匹怎麼搞的,這個時候混亂起來,真是讓人受不了。」熊林的聲音很恰當的響了起來。那語氣,軟了許多,就象是一氣球泄了氣一般。不過如此,一場衝突就這樣解決了。這也未必也不是件好事。
這場騾馬帶來的混亂持續了好大一會才結束。當把所有的騾馬都稱定下來。呂老闆與他的馬鍋頭和熊林與他的兄弟們,都已經是滿頭的大汗,氣喘吁吁的,只顧排坐在一旁猛喘氣了。
呂老闆與熊林恰好並坐在起。熊林看到呂老闆時,鼻中重重的哼了一聲,就把頭扭在一邊。熊林是個粗莽漢子,對一些別人主動引起的矛盾,特別是肢體上的衝突,而這衝突才結束沒有多久時,熊林卻最是記仇的。
但是,呂老闆卻不是如此。剛才的一騷亂,剛才因為矛盾升騰起來的氣勢也就低了,心氣也軟了下來。在熊林扭頭的時候,呂老闆就回報給熊林一笑。看到熊林把頭扭過去,呂老闆就笑得更開心了。而且還開了口,「熊兄弟,不用如此吧。熊兄弟可是個義氣漢子,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放不下吧。」
「我熊林豈林象你們這生意人,與人前一套,與人後一套的。適才不理會你,是心中氣不過。不想理你罷了!」熊林有些不好意思,卻也大聲的答道。
「是是是,熊哥,方才對不住了。這次是不行了,下次來請你喝酒了!」
「不用,呂老闆,下次你來還照顧我們生意,那就是天大的照拂了。那就還是我們請你們喝,到時個不醉不歸,現在就說定了呃!」
兩人在這裡拉扯聊天,而另一邊的情勢也有了變化。王宇凡坐在那裡一動沒動,直看著祿老闆那肥大的身軀慢騰騰的走了上來。祿老闆走得慢,這就給了王宇凡思考的時間。
王宇凡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屢遭變故。就如一隻受驚的小鳥,謹慎又認真的尋找著能夠帶給自己遮風蔽雨的微小天地。然而到了現在,那雨一直下著,王宇凡卻沒有發現何處能夠讓他棲身。就連能夠好好說上話的一個人都沒有。
趁著祿老闆走上來的這個間隙,王宇凡把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一切完全的回憶了一通。頓覺得世態炎涼。果然如此,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夠完全的維護自己啊。只是一味的想著平安幸福,平安幸福,哪裡有憑白掉落下來的平安幸福?
「小兄弟,不知你如何稱呼?」祿老闆終於來到王宇凡的身邊,調節好語氣后,輕聲音的說道。
「哦,…宇凡。」王宇凡想了一下。就起了些隱盲的意思。但是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哦了以後,稍停了一下,這才說出來。
「宇凡,好名字哪,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啊。」祿老闆聽到宇凡這兩個字,雙眼就象放光一般,高興的誇獎道。這分明就是奉承的話語,雖然有些覺得不舒服,但王宇凡聽起來還是挺受用的。只不過言語間,卻也是冷冰冰的。
「請問老先生,來此有何貴幹?!」王宇凡的這句話就象是憋出來一般。就連王宇凡自己聽起來也覺得有些生硬。
「宇凡老弟,我此來,說實在的,也算是有事相求了。」祿老闆說到此處,停了一下,裝作沉吟的樣子,眼睛卻是盯著王宇凡的神色,細看著王宇凡的神色有什麼變化,依據那神色的變化,來斷定踩取對策。「我們呂老闆是好心之人,也就是因為心善,他才執意解下宇凡老弟的身上捆綁著的強索。但是此善取卻給呂老闆帶來了麻煩,想必宇凡兄弟也是不願意看到的吧。」
「……,」王宇凡聽到此話,皺頭輕皺,卻也一言不發。心中卻有些生氣起來,有話就直說,繞山繞水的,有什麼好繞的,屁股一翹,就知道要拉什麼屎了,還繞。王宇凡更清楚言多必失,為了更深一步的探知祿老闆的想法,王宇凡極乾脆的選擇了一言不發。
「解鈴還需系鈴人,所以,我想請宇凡兄弟陪我們走一趟!」看著王宇凡一言不發,祿老闆到真是沒有了辦法,只好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走一趟?去哪裡?」聽到真正的意圖,王宇凡這才開了口,反問道。
「就是下去與熊林兄弟們把此事完美的解決掉。如果此事不解決,留給我們與熊兄弟太多的麻煩。如此一來,更是影響到我們行走茶馬道時的順利與安全。宇凡兄弟這般通情達理的,想必這些道理是不用我多說的吧!」祿老闆小心的說著。就在此時,山下的馬幫混亂起來,如果不是說動王宇凡也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祿老闆早離開這裡了。
不過,就算祿老闆對路上的馬幫混亂置之不顧。也不可能讓王宇凡不動分毫。祿老闆話音剛落,王宇凡就騰地站起來。
「老闆,你說你們心善,是信佛之人,是廣結善緣之人,請問,你們不過是舉手之勞,卻如此來強求我,這算是行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