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騎射

第五章騎射

靈曦是信陽人氏，跟隨父母逃難來到洛陽。最後由於實在是無法生活下去了，被父母賣給了趙家做丫鬟。小丫頭心靈手巧，眼睛又活，把趙匡胤的生活打理的僅僅有條。每天把趙匡胤換下來的衣服洗乾淨，又把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放在趙匡胤的床尾。

趙匡胤的身體恢復的速度有些驚人，只過了一天，他身上的淤青就消退的七七八八了。他決定今天晚上就開始修鍊那部法訣，既然那套棍法都是那麼的玄妙，那麼功訣也肯定是好東西。

趙匡胤是個閑不住的人，靈曦幫他擦過葯之後，他就拿起靠在床邊的那根漆黑的棍子，到練功場去了。按說楊昆應該跟著的，可是他被打的有點慘，連走路都成問題，趙匡胤就吩咐他繼續休息。

練功場上趙匡胤仔細地琢磨了已經深深的印在腦子裡的棍法，握住棍子開始舞了起來。剛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吃力，他以為是自己不熟悉棍法的緣故，多舞幾遍就會好些了。可是舞第二遍的時候，還是那樣。接連舞了十幾遍，結果還是一樣。

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漏了什麼，於是他放下棍子，坐在地上陷入了沉思。很快他就發現，棍法的每一式都含有幾十種變化甚至上百種變化。找到原因的他，知道自己是急於求成了。這棍法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能成套的練，只能一式一式的練，等每一式都練熟了，最後才能成套的舞。

於是他一種變化一種變化的開始研究，明白之後就用手裡的棍子舞幾遍。直到完全吃透了一種變化之後，才繼續研究下下一種變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靈曦的聲音：「三少爺，吃飯了。」

趙匡胤回到自己的屋內，把棍子放在床頭靠好。這時靈曦端來一盆熱水，趙匡胤洗完臉就到飯廳去了。他吃完飯回來的時候，靈曦已經放好了洗澡的熱水。趙匡胤迅速的脫掉汗濕了的衣服，跳進了木桶。靈曦沒有出去，就站在木桶旁邊幫趙匡胤擦拭身體。

感受到靈曦嫩滑的小手，趙匡胤在心底大聲的喊道：「真是太爽了，還是古代好啊！在現代哪能享受到這個，浴室的異性按摩的那些小姐的那雙手不知道在多少個男人身上摸過，哪像現在，靈曦就只服侍他一個人。這個時代丫鬟基本上就是主人的女人，只有生了孩子才會得到小妾的待遇，沒有孩子的話，主人根本就不用負責。他知道以後如果自己不要靈曦的話，靈曦就只有嫁給自家的下人。所以他知道自己靈曦踏入自己的房間開始，就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他不是聖人，知道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改變不了這個世界的，再說他也未必就想改變這個世界，因為他發現，這個世界就是男人的天堂。比起原來那份世界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再說了，他在原先那個世界混的也不怎麼樣，連到死都還是個處男，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靈曦自從被爹娘買入趙家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今後的命運，因此她沒有因為幫三少爺洗澡而感到扭捏和局促不安，因為她知道這就是她的本分，自從她踏入趙家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命運就定了下來。

洗完澡之後，靈曦伺候趙匡胤穿好衣服，就開始整理房間。趙匡胤則回到自己屋子。他的屋子有裡外兩間，裡面一間是他的卧室；外面一間原本是空著的，現在則加了一張床，是靈曦睡覺的地方。

趙匡胤盤膝坐在床上，雙手抱元，腦子裡開始浮現那個無名的功訣。功訣共分九層，每一層都有二十頁。他仔細地把第一層的功訣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確信沒有問題之後，就開始修鍊起來。

過了兩個時辰還沒有進入功訣上要求的寂靜狀態。期間靈曦進來看到他坐在床上，之後又出去了，他都一清二楚。又是兩個時辰過去了，一股煩躁不安的情緒漸漸的在他胸中升騰起來。他的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戾氣，他立刻警醒過來。再一次把第一層的功訣在腦海里過一遍，繼續開始修鍊起來。

結果還是沒用，接連打了幾個哈欠之後，他終於放棄了。看來這功訣跟那套棍法一樣，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由於不用上族學，所以不用擔心遲到，因此他起床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平時他早早就起床了，起來練功是他從四歲就養成的習慣，看來昨天晚上修鍊功訣太傷神了。

穿好衣服走出屋子，發覺靈曦不在。走到屋外才看見她正在晾衣服，就是他昨天換下來的衣服。他的心底不由得想到，擱在他原來那個世界，像靈曦這麼大的小姑娘正在父母的呵護下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三少爺起床了，您稍等一會，我把這件衣服晾好，就給你打洗臉水。」

「你忙你的，我自己來。」

趙匡胤說著拿起水缸邊上的盆子，舀了半盆水，用毛巾蘸水直接敷在臉上，冰涼的水，讓剛起床的他立刻清醒了。

洗完臉就在院子里打了一趟拳，打完拳，就看到靈曦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站在旁邊。趙匡胤接過麵條大口的吃了起來。吃完早飯，把碗遞給靈曦。

「我爹娘起來了嗎？我去給他們請安。」

「二老爺和二太太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給您定親。」

媳婦終於訂下了，他對靈曦說：「沒事了，你去忙吧。」

閑來無事的他，回到自己的屋子，拿過那根漆黑的棍子，就在院子里練了起來。他知道貪多嚼不爛，因此他翻來覆去就只練第一式。中途吃過午飯之後，再次回到院子里練那套棍法的第一式。一直到靈曦來喊他吃晚飯才停下來。

第二天，趙匡胤借口腿還有點痛，跟老夫人說還要再家休息一天，沒想到老夫人居然一口就答應了，這讓他喜出望外。

趙弘殷和杜氏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趕回來，趙家和賀家之間的距離有些遠，當天根本就趕不了一個來回。當然如果騎馬的話，晚上還是能夠趕回來的，可是杜氏卻不能騎馬，只有坐馬車。

由於對兒媳婦很滿意，趙弘殷夫妻倆很高興，就連一向對趙匡胤要求嚴格的杜氏，一整晚都是滿臉的笑容，就連知道趙匡胤今天沒上族學也沒有責怪。

趙匡胤忍不住問道：「娘您自從回來就一直笑到現在，我定親就這麼讓您高興嗎？」

杜氏笑著說：「賀家那丫頭真是乖巧伶俐，模樣還十分俊俏，很討人喜歡。」

「她現在才九歲，還不知道長大之後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呢？」趙匡胤想叫母親現實一點。

可是他註定要失望了，因為杜氏說：「一個人的性格是不容易改變的，我相信她將來肯定會成為一個好兒媳婦。」

看著母親自信滿滿的樣子，趙匡胤無語了。

從母親那裡出來的時候，趙匡胤去看了楊昆。楊昆還躺在床上，看見他來了，連忙坐了起來。

「楊昆，你怎麼樣了？」

「謝謝三少爺關心，我好多了。」

「那就好，等你徹底好了，我就教你武藝，練好武藝，別人就不敢欺負你了。」

「謝謝三少爺。」

「你先別忙謝我，練武可是很苦的，你能堅持下來嗎？」

楊昆露出堅定的眼神：「少爺，我不怕吃苦。」

「好！」

「三少爺。」

「什麼事？」

「你說我們明天上族學的時候，那些人還回來找我們的麻煩嗎？」

「我想應該不會的了吧，等一會我去問問大哥、二哥，今天有沒有人找他們的麻煩。」

趙匡胤來到趙臻的房間，正好看見趙臻的母親從他的房間出來，連忙上前行禮：「大伯母，大哥恢復的怎麼樣了？」

「就是身上還有些淤青，基本上沒事了，你進去看看吧。」

他走進屋子就看到靠在床上看書的趙臻，老夫人新配給他的書童竹茗正在幫他收拾屋子。他看到趙匡胤來了，連忙上前行禮。

因為趙匡胤配了書童和丫鬟，張氏在老夫人的跟前抱怨了幾句，老夫人當時就給趙臻和趙能配了書童。至於丫鬟，老夫人說是杜氏自己買的，沒有用公里的錢，就連丫鬟的月錢也都是杜氏自己出的。張氏琢磨買兩個丫鬟需要不少錢，再加上月錢，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於是就放棄了。

「大哥，你好些了嗎？」

「本來就沒什麼事，就是面相不好看罷了，聽說你腿疼，現在怎麼樣了？」

「那都是騙人的，你還不知道我嗎？哈哈······」

趙臻也笑了，他原本就有些害怕這個三弟，沒想到這次他居然為了自己拚命，不由想到自己平日里對他的戒備之心，臉上有些赧然，只不過他臉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別人根本看不出來。

「今天，你和二哥去族學，那些人沒有找你的麻煩吧？」

「沒有，不過你現在可是出名了，這幾天族學里的學生都在談論你的事迹呢，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你一個人嚇退十幾個人的事就會傳遍洛陽。」

趙匡胤笑著說：「咱現在也是名人了。」

看到他的樣子，趙臻和竹茗都笑了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趙匡胤就被父親叫到了家裡的練武場。說是練武場，其實就是一個大院子。院子里一個兵器架和一個射箭用的靶子。

「先打一趟拳熱熱身。」

趙弘殷說完就拉開了架勢，趙匡胤朝旁邊挪了挪，也開始了。趙匡胤的拳法是父親教的，他發現這個時代的拳法基本上只是用來鍛煉身體，根本就不像後世拳法那麼有攻擊力。他不是沒想過改進拳法，可是他很快就發現這是一項難度不小的工作。前世對拳法也絲毫都不了解，全靠電影電視上看的那些，根本就沒用，最後他只好放棄了。大概因為這是個戰亂的年代，打仗用的可都是兵器，拳法基本上派不上用場。

一趟拳很快就打完了，趙弘殷說：「我這一次回來最多只能呆一個月，你已經十歲了，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教你射箭和騎術。我知道你不喜歡讀書，我已經跟你母親和祖母說過了，我在家的這段時間你就不用去族學了。」

看見趙匡胤興奮的樣子，趙弘殷又說：「你先別高興的太早，如果你達不到我的要求，給你的懲罰就是抄書，而且決絕對不止一遍。」

「知道了。」

趙弘殷從兵器架上拿下一隻弓，仔細地講解起來：「弓和箭都有很多種，基本上都是因為材料不同而不同。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弓，只能用箭尖處包鐵的箭矢，全鐵箭是不能用的，弓弦和弓身都支撐不住······」

趙弘殷把弓箭的種類簡單的跟趙匡胤說了一遍，就正式開始教授他射箭。剛開始的時候，根本就不給他箭，只是讓他一遍遍的拉弓。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基本上把弓拉滿，到最後則只能拉開一點點。他的兩隻胳膊已經不能動彈了，彷佛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一個時辰之後，趙弘殷說：「把弓放到兵器架上，現在我教你騎馬，跟我來。」

父子二人來到馬廄，馬廄里是趙弘殷帶回來的戰馬。出了家門，趙弘殷把兒子抱上戰馬，自己則一躍而上。父子二人騎著戰馬就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