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章 月事

一百一十九章 月事

咬了咬唇,雲暮雪很是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沒什麼,我先回去了。<>」

她捂住屁股,神情很是不自然地轉過身去,以飛快的速度從室內跑了出去。

「雪兒……」蕭騰神情慌亂,已不復在別人面前的那副高冷淡漠。

他看一眼白色床單上的血跡,很是緊張地高聲喊起來。

雪兒到底哪兒受了傷?為何不讓他知道,也不讓他請莫寒來?

難道她還在生自己的氣,嫌他不讓她看自己的真面目?

大手撫上臉上的那張冰冷的面具,他自嘲地勾了勾唇:是時候該邁過這道坎兒了。

他命歸隱叫來莫寒,指著床單上的殘紅,很是無奈道,「王妃受傷了,本王問她哪兒傷了,她也不說。」

莫寒看一眼床單上的血跡,還特意拿指頭去蹭了蹭,放在鼻尖嗅了嗅,忽然面色有些古怪,眉頭蹙了蹙。

「如何?是不是傷得很重?」蕭騰很是急迫,不顧自己的身子不能站立,硬是探手一把就揪住了莫寒的衣襟。

莫寒面容有些忍俊不禁,卻又極力想憋笑,順手拿開了蕭騰揪住自己衣襟的手,只是細細問著,「王妃先前可有不適?」

當然不適了,雪兒方才可不是說肚子疼來著?疼得面色都發白了呢。

蕭騰記得很清楚,張口就道,「王妃醒來之後沒多久,忽然小腹疼痛難忍,面色發白……」

說到這兒,他撩眼瞥了莫寒一眼,「本王說要請你來給她看看,她卻死活不準。後來,就急匆匆地跑了。」

先前肚子疼?

莫寒瞭然地笑笑,女子初來葵水,肚子可不會疼?

就算是以後再來,那腰腹酸痛也是必然的。

只是王爺那副關心則亂的模樣,讓他忽然心情愉悅起來。

存著一副戲弄的心思,他故意問著蕭騰,「王爺是不是之前做過了什麼?」

這話問得甚是曖昧!

這世間所有的成年男子都知道,處子在第一次之後,都是要落紅的。

他雖然沒有識得女人的滋味,這點兒常識還是知道的。

他以為莫寒問的是昨晚上兩個人是不是……那個了。

隱在面具后的眸子顯出一抹尷尬來,他很是誠實地搖頭,「廢話,要是真那樣,本王何必把你叫來?」

哪有落紅也要請大夫的?

莫寒眉眼彎起來,那兩片薄唇更是邪魅地勾起,不打算放過看蕭騰出糗的機會,「這好像說不過去啊?明明你們昨晚同床共枕來著……」

王妃一大早落紅落在王爺的床榻上,這還用說嗎?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

蕭騰被他的話給徹底激怒了,也不管自己的腿能不能站得起來,伸手就往前撲去。

莫寒嚇了一跳,被他那殺氣凌冽的樣子給驚住了,卻還是不怕死地說下去,「王爺看你這樣子是昨晚上什麼都沒做啊?守著這軟玉溫香怎麼會什麼都沒做?」

蕭騰那雙眸子此刻已經快要噴火了,莫寒懷疑什麼,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只是莫寒還不罷休,把這麼一個高冷淡漠疏離仿若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戰神王爺給逼得發了怒,還了陽,在他看來,比挨上一頓打要快活太多了。

「王爺您不會——」莫寒拉長了聲音,那雙微彎的丹鳳眼眨巴了下,戲謔地笑道。

一個枕頭迎面飛了過來,莫寒飛快地往旁邊躲去,嘴裡還繼續問著,「王爺您不會不舉吧?」

是個男人被懷疑自己能力不行,都會怒氣攻心的。

蕭騰也是個正常男人,自然不能容忍這個多年如一日對他不離不棄的神醫的毒舌的。

一條白色素緞如長蛇一樣纏了過來,把正要逃走的莫寒給纏得分毫動彈不得。

蕭騰坐在床沿上,著一身雪白裡衣,銀色骷髏面具下的眸子閃爍著絲絲厲芒,如冬日的寒冰般,讓人冷徹入骨。

「你死到臨頭了。」把莫寒拖到了床前,這廝伸出雙手,惡狠狠地掐了上去。

這廝雖然殘了,但是功夫沒廢,這兩年,躲在府里閉門不出,越發修鍊出一套適合雙手的功夫來,所以他手勁兒也格外大。

這對一個只會醫術手無縛雞之力的神醫來說,簡直就是噩夢驚天。

「咳咳……」一瞬間,莫寒的臉色就紫漲起來,舌頭也被他掐得往外吐。

「王……王爺,王妃……是……是……月事……來了。」他知道什麼才能讓已經快要氣瘋了的蕭騰住手。

果然,聽見這話,蕭騰慢慢地鬆開了手,只是那眸子里還滿是疑惑,「什麼是月事?」

那個高冷尊貴、風華無比、疆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戰神九王爺,華麗麗地問出這樣一句話來,那一雙略帶點兒好奇的眼神,就像是初啟蒙的孩童般純真!

「我的個天!」莫寒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刻,他終於體會到王妃為何要奪門而逃了。

想來王爺當時發現了床單上的血跡,定然是纏著她追問個不休了。

漫說一個女子受不了他這麼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追問,就連他這個男人也受不了哇!

他要怎麼跟一個大男人解釋這樣的問題?

但不解釋,王爺顯然不會放過他。

就看他那雙殺氣騰騰的眼睛,他就蔫了。

何況,自己還在人家手裡呢。

家手裡呢。

「那個……」莫寒遲疑了下,斟酌著詞句,盡量言簡意賅,「女子身子長成,就會來月事。這意味著女子可以成親,可以為夫君生兒育女了。」

這話顯然引起了蕭騰極大的興趣,「真的嗎?也就是本王現在就可以和王妃成親了?」

莫寒徹底被這個感情上面一片空白的蕭騰給逗樂了,那雙一貫廣漠寒涼的眸子里,已經被天真、興奮、激動給取代了,有了很多的色彩。

可以說,這是莫寒喜聞樂見,也是他值得欣慰的地方。

這兩年,他一直陪伴在蕭騰身邊,雖然也在盡心儘力地為他解毒治腿,但療效甚微。

自打遇見了這個傻子王妃,王爺就一天一個變化,一天一個樣兒!

現在的王爺,不僅會急會怒,還會笑了。

王爺,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

這兩年,王爺已經受過了太多的苦,才剛二十齣頭,一頭黑髮已經變成了銀霜,這難道不是王爺長期抑鬱壓抑造成的?

只要王妃能讓王爺快樂起來,重拾生活的信心,莫寒發誓這輩子都要誓死效忠王妃。

「是的,王爺現在就可以和王妃成親,可以——」說到這裡,他特意停頓了下。

心情大好起來的蕭騰,果然忍不住問道,「可以什麼?」

「可以入洞房,可以生兒育女了。」莫寒終是憋不住笑出聲來,只是他可不敢在蕭騰面前狂肆地大笑。

他的腰還被人家給牢牢地纏住,一個不留神,就有被掐死的可能。

許是男人都喜歡聽這樣的話,蕭騰眼底都是笑意,很是爽快地就鬆開了那條白色素緞,順手從床前的案几上摸了一塊玉佩扔到莫寒手裡,「賞你的。」

莫寒低頭一看,那是王爺隨身常帶的一塊玉,溫潤順滑,質地乾淨,是塊上好的美玉。

「多謝王爺的賞賜。那,我就告辭了。」莫寒油腔滑調地說著,就要打算離開。

看王爺這樣子,怕是一會兒就要去找王妃的,他還是別在這裡礙事了。

蕭騰點點頭,就要讓他下去。但在莫寒的腳剛要跨過門檻之時,忽然又問,「女子來月事,很痛苦嗎?」

雪兒先前可是疼得要命,臉色蒼白的。

「出這麼多血,會不會很虛弱?」在疆場上廝殺過的人,自然知道失血會有多可怕。

「這血要流幾天?會不會一直流下去?」他就像個好奇寶寶,那雙黑晶晶的眸子閃過各種色彩,緊追不捨地問道。

莫寒汗顏,不得不轉過身來。

這個王爺太好學了。

他要怎麼辦?

「呃,這個嘛,我想王妃更懂!」讓他一個大男人給另一個大男人講婦人的月事,他實在是張不開嘴啊。

見蕭騰不滿地一個眼刀子甩過來,莫寒無奈地舉起了手來,「婦人來月事,大概三到七天,雖然會有些酸痛,但也能受得了。這幾天只要不沾冷水不食冷物,多吃些溫熱的食物,就好了。對於婦人來說,這不僅不是壞事,反而是好事。」

他解釋得夠清楚了吧?

蕭騰沒有說什麼,莫寒趁這機會趕緊跑了出去。

身後,蕭騰的眸光越來越柔和,越來越清亮。

雪兒已經長大了啊?

那他們趕緊成親吧。

逃回自己屋裡的雲暮雪,臉頰還是火辣辣地發燙。

該死的蕭騰,竟然連女子的月事都不知道,還以為她受了傷,這讓她怎麼去跟他說?

還有,他這別院里,在她入住之前,連只公蒼蠅都沒有,她要上哪兒去弄月事帶子去?

這個年紀的閨閣少女,來月事,都是由母親或是女性長輩來指引,只她是個幼年失怙的孩子,繼母又那般歹毒,哪裡會關心她這個?

想來想去,也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她在屋裡轉了一圈,除了自己幾身替換的衣裳,就沒有別的布匹了,更談不上針線剪刀了。

這可真是要命,總不能就這麼一直穿著裡衣任由那經血流下去吧?

那得多難受!

她急得團團轉,叫來碧如和春紅兩個來問,哪只這兩個小蹄子也是從未來過這事兒,自是不曾預備。

雲暮雪氣得罵罵咧咧起來,翻箱倒櫃地搜尋著能用的乾淨布來。

只是很不幸,把屋裡翻了個底朝天兒,她都沒有找到一絲一縷的布條。

她不由氣得罵了蕭騰一句,這人,簡直就是變態,諾大的院子里,就不備點兒布匹棉花啥的,這日子過得真是寒酸!

但是罵歸罵,遇到這樣的事兒還得去找他。

雲暮雪套了一件紗褂,怒氣騰騰地就沖了出去。誰料卻迎頭撞上了坐在輪椅里的蕭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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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醫妃當自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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