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懲治刁奴

單看西院的房子和院落，就要比她這個嫡長女的院子好上不止一倍。

窗明几淨的房屋，打掃的一塵不染的院子，參差有序的花盆草植，粗略一看便知道蘇府財力雄厚。

若是旁人看了定以為蘇亦菡是蘇府收養的乞丐一流，可是這一切誰又能知道呢？

人人都道她蘇亦菡是丞相府的千金大小姐，自然是衣食無憂，吃穿不愁可是這其中的酸楚怕是只有她自己才清楚吧。

推開西院的大門，蘇亦菡優雅的站在了院子中央，引得一眾下人紛紛側目。

有幾個滿臉橫肉的老媽子見到她，悠閑地嗑著瓜子連起身行禮的意思都沒有，滿臉鄙夷的說著：「呦，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大小姐么？怎麼今個這麼得空，來我們下人住的地方閑逛啊？」

「你瞅瞅你，歲數大了眼睛花了吧，大小姐可是千金之軀，哪能貴步臨賤地呢！咱們這下人房啊，大小姐才不稀罕來呢！」

「嘖嘖嘖，你不說我倒是忘了，聽說啊這大小姐在外面讓奸人擄走了，還中了邪，變得十分暴力，生生掐死了兩個人呢！」

「呸呸呸，快別瞎說，小心晚上就爬上你的床！」

「哎呦，我好害怕啊！哈哈哈……」

「哈哈哈……真是不長眼，也難怪，賤人么，命就是硬！」

蘇亦菡面無表情的聽著這起子下人的冷嘲熱諷，微微轉身沖著說的最歡的那個老媽子問道：「你可是李嬤嬤？」

被叫到的老媽子愣了一下，心裡有點疑惑，隨即嗑著瓜子斜眼盯著蘇亦菡道：「呦，大小姐來了，老奴眼神不好，還請大小姐恕罪，給大小姐請安了！」

蘇亦菡微微一笑道：「無妨，勞煩李嬤嬤幫我叫一下福管家，就說本小姐有事問他！」

李嬤嬤極不情願的回頭看了一眼說道：「這個時辰福管家估摸著在睡午覺呢，老奴可不敢去打擾，回頭惹了他老人家，老奴怕是要吃板子呢！」

蘇亦菡笑著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就不勞煩李嬤嬤了。李嬤嬤，你再我蘇府做了多少年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有十五年了吧？」

李嬤嬤笑著道：「大小姐記錯了，整整十六年了！二小姐就是嬤嬤我奶大的，大小姐怎麼有興趣打聽起這件事了呢？莫非大小姐也需要找個嬤嬤了？」說完不懷好意的打量了蘇亦菡的小腹幾眼，掩著嘴和一眾老媽子笑做一團。

蘇亦菡依舊面帶微笑，緩步走向了李嬤嬤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輕聲說道：「給我跪下！」

李嬤嬤彷彿沒有聽清，抬頭看了看蘇亦菡見她表情冷漠，聲音很小卻字字讓人心尖發顫，不由一愣，剛想說話，膝窩就被用力的踢了一腳，隨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蘇亦菡站在李嬤嬤面前冷眼瞧著，眸子里發出的寒意讓李嬤嬤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額上涔涔的出了一層細汗，結結巴巴的說：「大……大小姐，您要幹什麼？老奴可是二小姐的奶娘，連夫人都要給老奴幾分薄面……」

「啪……」

李嬤嬤話未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震的眾人皆是一愣，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看著蘇亦菡。

蘇亦菡依舊面帶微笑，聲音冰冷的說道：「說的好，李嬤嬤！你不愧是蘇府的老嬤嬤，既然二小姐是你奶大的，母親也要給你幾分面子，那我這個蘇府的嫡長女自然也是要對你尊敬有加！只是有一點我還想請李嬤嬤告訴我，在這蘇府究竟是小姐尊貴，還是嬤嬤尊貴？嗯？」

李嬤嬤早已經被蘇亦菡眸中的殺氣嚇得渾身發抖，尤其是聽完蘇亦菡最後的一聲「嗯」，那凜冽的殺氣就像是臘月里的刀子，在李嬤嬤的心頭狠狠的刺了那麼一刀，想起上午家僕說所蘇亦菡徒手就掐死了劉家兩個兄弟不由嚇得手足無措，慌慌張張的跪坐在地上開始哭嚎。

李嬤嬤撕心裂肺的哭嚎聲立刻引來了一堆圍觀的人，李嬤嬤料定蘇亦菡不敢當著眾人的面將自己怎麼樣，當場開始撒潑，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邊哭邊說道：「沒天理啦……我伺候了蘇家一輩子，到老了竟然讓一個小輩欺負，我不想活了，你們去告訴二小姐和夫人，就說我死的冤枉，一定要替嬤嬤報仇啊……」

這樣的戲碼在場的下人不知道見過多少遍，在蘇府但凡誰要是惹得李嬤嬤不痛快，就會來上這麼一出。

作為二小姐的奶娘李嬤嬤的地位自然是比府里其他的下人們高上那麼一點，姜氏平時也由著她橫行霸道慣了，只要大面上過的去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不過李嬤嬤今天打錯了如意算盤，她眼前這個人人都可以踩上幾腳的蘇府大小姐早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受氣包了。

「啊……」李嬤嬤沒等再喊出第二句，就被一腳踢在了下巴上，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李嬤嬤捂著嘴巴不住的打滾，眼見著門牙已經被踢掉了幾顆。

在場眾僕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原本準備去攙扶的幾個老媽子也不由的縮回了手，戰戰兢兢的盯著蘇亦菡有些不知所措。

蘇亦菡依舊面帶微笑勾著嘴角，輕聲說道：「呦，李嬤嬤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地上涼，趕快起來吧！你們還不快去叫福管家！看看李嬤嬤這是中了什麼邪？怎麼好端端的竟然口吐鮮血？」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當不知所措之時，遠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吼聲：「鬧什麼鬧，睡個午覺都睡不安穩，誰的皮子又緊了？」

蘇福腆著圓滾滾的肚子怒氣衝天的從自己的房間沖了出來，盯著還在原地打滾的李嬤嬤一時有些納悶，回頭一看滿臉笑意的蘇亦菡心裡明白了幾分。

只是今天的蘇亦菡與以往實在是有些不同，此刻她臉上雖然掛著微笑，可是在這正午時分蘇福依舊感覺後背發涼

「蘇福見過大小姐，不知道是什麼風把大小姐吹過來了！讓大小姐見到這一幕實在是老奴失職！」蘇福恭恭敬敬的對著蘇亦菡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