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性不改

只是誰也想不到，武靈五級的八大護府，連痛呼都來不及發出，便被鳳凌月一招打的，睜著不甘的眼睛，話都沒說就咽氣了……

看著鳳凌月一招斃命八大護府，大殺四方，雷霆萬鈞，原本的場地上只剩下散落一地的金色鎧甲，還有心脈齊斷的八大護府。

空氣都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所有人都屏聲凝氣，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雲輕嵐忘了咳嗽，鳳凌雪忘了呼吸、小媛和小梵都呆若木雞……

只有大院中央的鳳凌月依舊面色平靜，風吹髮舞，衣袍翩飛。她確定眼前的八具屍體已經涼透，這才收回劍指，緩緩吐氣。

「這……這怎麼可能%3F你用的什麼妖術%3F」鳳凌雪跌坐在地，顫聲質問。

面對鳳凌雪的問話，鳳凌月沒有回答。只是嘴角含著冷笑，俯視著地上狼狽不堪的鳳凌雪，緩緩邁步踱去她的跟前。

「你……你要做什麼%3F你不可以殺我，我是你的四妹啊……」

鳳凌雪見到鳳凌月漸漸逼近。腦子裡轟然一響，感受到那股凌厲的殺意，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雙腿軟得怕都爬不起來。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呵呵……你之前說過什麼，還記得嗎%3F」

「我……我沒說什麼啊!那些不好的話，都是二姐教我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別殺我，別殺我……」

鳳凌雪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髮釵掉了也顧不得撿，一個勁兒地縮緊著身子，手腳並用地朝後退。只是她這樣逃跑的速度，連烏龜都比不贏，更不消說動如脫兔的鳳凌月。

不一會兒便被鳳凌月踩住了手掌，哇呀呀地喊痛……

「月兒……咳咳咳，你放了她吧……咳咳咳……更何況姐妹相殺，與我兒名聲不好。」雲輕嵐用袖帕輕掩著嘴角，溫柔地開口勸說道。

「是啊，大小姐，今天已經鬧得太大了，要是殺了四小姐，恐怕這個鳳府就呆不下去了。更何況萬一老爺回來知道你殺了四小姐，怕是也要雷霆震怒的。」小媛也步到鳳凌月的身後，開口勸起來。

小梵雖然沒有見到鳳凌月火燒青樓、扒光曼青、怒殺花嬤嬤，卻也看得出來，眼下的大小姐已經今非昔比。是一個敢說敢做，敢作敢當的狠厲角色。若是真由著她殺了鳳凌雪，恐怕就真的要成為鳳府的罪人，永世不能認祖歸宗了……

「大小姐，來日方長!」小梵言簡意賅地提醒道。

看見一干人等，接連不斷地給鳳凌雪求情，鳳凌月不禁微不可聞地嘆出一口氣。

罷了，別人不知，她自己是知道的，以武靈三段強行殺了武靈五段的八大護府，她已經接近力竭了，自然也不想再動手。

鳳凌月低頭再看見鳳凌雪那副不堪入目的模樣，她俯視著鳳凌雪說道：「看看你現在的嘴臉，殺你都嫌髒了我的手!」

「對，對……那就不要殺我了!求求你，求求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鳳凌雪情急之下，改躺為趴，抱著鳳凌月的大腿連連求饒道：「凌月姐姐，你不是說你一天不殺超過八人嗎%3F已經死了八個護府，我是第九個!我知道你是很有原則的，肯定不會殺我這第九個的!對吧%3F嘿嘿……饒了我，饒了我吧……」

「哼!」鳳凌月怒哼了一聲，腳下用力，便輕鬆甩開了鳳凌雪抱大腿的姿勢。

將鳳凌雪整個人都甩了出去，撞在樑柱之上，生生將她暗藏在腰間的匕首同時給甩飛了出來。

「哐當……」寒芒閃爍的匕首滾落在鳳凌月的腳邊，鳳凌雪的險惡用心，昭然若揭。

「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鳳凌月低沉的嗓音帶著戲謔地說話，復又抬步朝著鳳凌雪逼近。

罷了，這種人今日不殺，來日也是禍害，殺了她反而省事，至於麻煩，她殺手之王，向來不怕麻煩！

鳳凌雪被鳳凌月一招甩在樑柱上，脊背疼得彷彿要斷開似的，她呲牙咧嘴地爬起身子，顧不得多呆，拔腿就要逃走。

「哪裡逃!」鳳凌月冷聲怒喝，剛要提步去追，卻聽見幾道匆忙的腳步聲漸漸臨近。聽聲音，來人至少有百十號人，而且武靈在五級以上的也不在少數。鳳凌月當下心中一驚，生生頓住了腳步。

眼下，自己的實力勉強還可以對付武靈五級的高手，要是再往上，便是免不了一場血戰!

甚至有可能自己身死都殺不死其中高手，那麼自己的娘親可就要受到連累了。

想到此處，鳳凌月覺得不如抓緊了把柄，等日後來算。也不失為以退為進，韜光養晦之計。

如此想罷，鳳凌月便兀然收斂了眉眼中的戾氣，由著那鳳凌雪往大門裡跑去。而她自己則與小媛、小梵一起，站到了雲輕嵐的身邊。

「娘親，這些年辛苦你了……以後有我在，必定不會再叫任何人動您一根手指頭!」鳳凌月指天發誓般的口吻，誠懇的神色，令雲輕嵐心頭一暖。

她慈愛的抬手，輕輕撫上鳳凌月眉心的金邊蓮花。眼中滿是疼愛。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法，那奪目妖嬈的蓮花，漸漸隱退，變成了普通的膚色，看不出一絲痕迹。

「月兒……咳咳咳……雖然你已經解除了封印，恢復了心智，也恢復了靈力之源根，但也不可過度張揚，要時刻謹記，樹大招風，高處不勝寒啊……」雲輕嵐語重心長地說道。

對於鳳凌月的變化，雲輕嵐竟然沒有一絲訝異，反而在不經意間提醒了鳳凌月，她原本的身子之所以會痴傻，皆是因為能力被封印的緣故。

怪不得當年鳳凌月被當成傻子，自己一接手也沒有那麼廢材，想到此處鳳凌月不由為原主惋惜，也罷，今後的日子她一定會代替原主活的精彩，定要替原主名揚天下才是！

想明白這些，鳳凌月忽地又想到了之前在大樹後面出現過的黑色身影，好像就是在仙傾樓出現過的那個「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