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更關鍵的是，這個人還在自己晉級無法動彈的時候，般自己阻擋了一會兒八大護府的長槍。否則，在自己晉級完成之前，就已經被他們紮成了刺蝟，根本沒有命去反擊。

她鳳凌月向來有恩報恩，有怨抱怨。既然他能給自己方便，自己自然不能默不吭聲的就領情了。

於是乎，她抬步準備去樹後面揪出那躲躲藏藏的兩人……

只是，還未等她走到大樹底下，就被大門口走出來的幾個人怒聲喝住。

「大膽鳳凌月!就是你把凌霜打成這樣，還殺了花嬤嬤、八大護府、幾十名家丁、侍衛%3F」

尖銳刺耳的聲音幾乎將鳳凌月震聾，她伸出小手指不耐地掏了掏耳朵，這才移目去看。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女，打扮的華貴非常，從頭到腳都是不是金就是銀，好像恨不得將整座銀樓般到身上，反倒讓她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座移動的貨架。

除了打扮不能令人苟同之外，她那刻薄的眼神，也令人十分不爽。可記憶之中，這個人還是鳳府如今的管事兒，四大家族之一的歐陽家嫡系長女——歐陽燕，當然，還是她名義上的二娘。

「呦……幾日不見，二娘別來無恙啊。」

鳳凌月轉變了態度，忽地變得彬彬有禮起來，不達眼底的笑意，虛浮在臉上，微微施禮，先給歐陽燕請了個安。

如此一來，正在暴怒的歐陽燕便生生噎住，火氣不由自主地降了三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再開口，便要緩和了些許，「說，到底是不是你殺的%3F」

在歐陽燕之後，還站著滿滿的一堆人，從衣著上來看，也是非富即貴，十有八九就是鳳府里的其他姨娘和小姐。而在這些人之後的，便是一群凶神惡煞的護衛一類，看起來都不是善茬……

在鳳府之中，最低等的便是家丁，只負責打掃，通傳，運輸之類的一些粗活。

之上便是侍衛，是誰都可以調動的看門口狗，花嬤嬤便可以隨意指使著侍衛出門趕人。

再上面便是護府，地位比侍衛要高出許多，需要一定的本事才可能勝任。

而後才是護衛，專門跟在夫人、小姐身邊保護的。

整個鳳府之中，除了雲輕嵐這房的護衛都被分配給了別家，其他的夫人和小姐只要走出來，都是前呼後擁，可以說是威風凜凜，異常囂張……

相比之下，大房這邊真正能貼心的，只有兩個隨嫁過來的陪嫁丫鬟小媛和小梵。但是這兩人也是人微言輕，處處受其他人欺負。

眼下聽見歐陽燕的質問，小媛、小梵立刻臉色慘白如紙，兩個消瘦的身子，抖得如秋風中之的落葉。

鳳凌月再看自己的娘親，看起來倒是要沉著許多，只是那弱不禁風的身子，即使是臨危不懼，也會因為病魔傾倒，根本叫人不忍心靠她去力辯什麼。

鳳凌月很聰明，她不會明知道打不過還要逞強，若是她自己，魚死網破到也無所謂，現在有親人需要保護，沒有辦法啊，心中無奈地嘆口氣，幽幽地站到了歐陽燕的跟前，笑得一派自然地回答道：「二娘真是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打得過那些高手呢%3F非要賴著月兒，不知二娘可有人證物證啊%3F」

「我!我就是人證，這個鳳凌月，就是一個妖怪，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從鳳府門口一路殺到了這裡，差點連我都殺了!我背上的這些傷，就是最好的證據!」鳳凌雪說著話，不管不顧地拉起自己的一截衣擺，硬生生要給人看她背上的瘀傷。

「夠了!成何體統%3F」歐陽燕怒喝一句，止住了鳳凌雪的荒誕行徑。

轉頭，又直勾勾盯著鳳凌月問道：「現在有人證在此，你還如何狡辯%3F」

「咯咯……」鳳凌月聞言，更加不慌不忙，臉上是一片從容的笑意，幽幽看了鳳凌雪一樣，抬手便從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了一柄匕首。

「你!你大膽，在本夫人面前，竟然敢亮出兇器!」歐陽燕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怒火更甚地罵道。

都知道這個鳳凌月是瘋子，要是她殺了人，其實也沒有什麼辦法治罪，頂多是拿鐵鏈子鎖起來，當狗養著而已。但要被她冤枉殺了，也太不值了，雖然歐陽燕不覺得鳳凌月有殺她的本事，但是馬還有失蹄的時候呢，她自然小心為上。

「咯咯……二娘莫要驚慌，你請看清楚，這把匕首是誰的!」鳳凌月舉起匕首，給面前的一眾鳳府家眷看了個清清楚楚。

在匕首的把手上面，還清清楚楚地刻著「雪」字，這便是所有鳳府子女的貼身利器，一般人都是拿不到的。除非是她本人用匕首行刺的時候，被對方反拿了去……

「咯咯……」鳳凌月天籟般的笑聲再次響起，從容地繼續說道：「二娘，不知道，我這裡算不算是凌雪妹妹殺我不成的物證呢%3F」

被鳳凌月如此一問，歐陽燕驀然怔了怔，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地神色……

誰都知道這鳳凌月是一個痴傻女，現如今說起話來卻是有理有據，一時間都讓人找不到話柄，比起自己的女兒來，還要聰慧幾分，著實叫人吃驚不已。

鳳凌雪更是小臉瞬間煞白，她死也想不到，自己原本預備用來暗殺鳳凌月的匕首會被她當做證據拿出來，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其實，凌雪會不會殺凌月姐姐倒是其次，眼下這裡死掉的八個金剛護府是如何回事，還要請凌月姐姐指教一二了……」站在歐陽燕身後的二小姐鳳凌霜忽然開口道。

聞言，眾人這才注意，在大院的中央，有八個陷下去的坑洞，裡面躺著的正是八個金剛護府。每一個都是七竅流血，死於五臟劇烈，要知道那八個護府，每一個都有五級武靈的水平啊。

放眼整個鳳府之中，能一口氣統統殺死這麼多人的高手，簡直是屈指可數。眾人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是眼前這個廢柴鳳凌月乾的，所以才至始至終都沒有人懷疑到鳳凌月頭上。

眼下被眼尖的二小姐鳳凌霜問及，不由地令鳳凌月驚訝，她抬眸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被鳳凌雪口口聲聲稱作始作俑者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