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看到了希望
我怎麼就遇上這麼一奇葩大叔呢？
可不管怎麼樣，他幫過我，我必須有一顆感恩的心。
幸好我的忍耐力極好，還真聽他噼噼啪啪說了好久，直到聽他說完了。當然，我是閉著眼睛在床上躺著聽完的。
這大叔太邪惡了，直接把男女之間的事情說了一個大長篇出來。我有些臉紅，不想聽，但卻又忍不住，竟記得清清楚楚的。唉，誰能擋得住青春期的兇猛呢？
他說完了之後，有些驚道：「小崽子，咋搞的？睡著了？這麼豐富的啟蒙教育，你特么居然睡著了？對不對得起我這傳道授業解惑之累啊？」
我不睜眼：「大叔，說完了？」
「呃……沒完呢！思想靈魂的塑造是艱苦而漫長的，人類的繁衍生息也是個浩瀚而美妙的工程，今天也就講到這裡吧！」他愣了一下，馬上又一本正經地扯著淡。
我這才起身坐起來，心底很輕鬆的感覺，說：「大叔，我知道你是個高人。可你就看在我們這麼有緣的份兒上，幫幫我吧，收我為徒，可以嗎？」
他盯著我看了好久，看得我很不自在，說：「大叔，幹嘛這麼看我？」
他站起身來，拿過拐杖拄著，走到窗邊，那寬大的黑色舊T恤下的背影，要多深沉有多深沉，然後更深沉地說：「林雨啊，還是不要跟我學什麼了。我知道你想學功夫，學好了就要去報仇。可打架不能解決問題，而仇恨的種子會毀了一個人的，你懂嗎？」
我搖搖頭：「如果我不變得強大，就註定了要被人毀掉，包括毀掉我的幸福、我的名聲、我的尊嚴。」
「你所謂的強大，就是能打，是吧？」他一轉身，雙眼突然有些冷峻的光芒射出，直盯我。
我不自覺打了個顫，但也不得不點頭道：「至少要能打吧？」
他說：「能打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要忍辱負重，要頭腦靈活，懂得權衡，懂得借勢……唉，算了算了，你還J8是個小孩，給你講多了也沒用。我還是繼續收我的破爛，搞我想搞的女人，這個才是比較爽的事情。你可不知道啊，這女人吶，她們……」
我累個去啊，他說著又邪惡起來了。
我只得大聲打斷道：「大叔，你夠了啊！我都聽過了。收我作徒弟吧，我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你的！」
他果斷不說了，邪惡地看著我：「你小子還真是死心眼兒。你沒聽說過嗎？要想學會，就得跟師傅睡，我可是男女通殺的喲！特別喜歡你這種柔弱的小鮮肉。」
擦……
我無語了，性子也起來了：「要收就收，不收拉倒。」
「嘿！還真賭起氣來了？」他一臉驚愕的樣子，然後說：「你小子現在好好養身體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心裡一喜：「大叔，你答應了？」
「老子可沒答應。等你俯卧撐、引體向上、仰卧起坐、抱頭深蹲和原地起踵都能一次性不停地做到600個，再來找我吧！」他一搖頭，然後冷笑笑地說。
我一聽頭就大了，這樣的數字太變態，完全沒可能啊！
我說：「大叔，不會吧？你確定嗎？」
他冷冷一笑：「老子沒開玩笑。老子當年的五項數據比這個還牛，當然現在是練習和女人的衝刺次數2500，結果都被你給終結了，你特么真是小混蛋，氣得老子腎疼啊！」
我鬱悶，也驚恐地看著他。他的當年，那身體素質得強成啥了？
正那時，他褲包裏手機響了。他居然掏出了一部老式的諾基亞，一看號碼，又說：「不跟你扯淡了。剛才那護士打電話來了，估計是要錢了。媽比的，一次就一千，也太貴了。下次，老子讓她打個五折，要不然弄爛弄殘……」
他一邊說，一邊拉開門，拄著拐杖就出去了。
我看著他關上的門，看了好一會兒，心頭還是挺激動的。雖然他說的數據很嚇人，但我也想努力地試一試。反正我的肺部問題解決了，我出院后就可以鍛煉了。為了強大，我得拼了！
因為香姐有護工，所以我不擔心她，便留在醫院裡，安心養身體。
瘸子大叔白天都不來看我的，都是護士們在照顧我的起居飲食、用藥等，非常細心。他來看我，總是半夜三更的，總是要在沙發上跟那個護士啪啪啪的，還數數呢，把我驚醒了，但他總是沒能達到2500那個數字，總是充滿了遺憾。
他就是這麼一個奇葩大叔，沒得治了。
不過，我也習慣了他的風格，和他的相處越來越和諧，關係也顯得親近很多。他總把我叫「小鮮鮮」，我只能把他叫「老混蛋」。當然，我知道他的真名：程前。
只是他讓我不要在人前提他的真名，否則就算我五項數據到一千，他都不會再鳥我，反而會整死我。這可把我嚇住了，必須答應下來。
我也問他，我要不要到健身房去練習。他說：你個傻叉，用器材練出來的肌肉男沒有意思，但是，用自身重量練出來的力量才是最強的。
老混蛋總算還是有一天問起了我的過往。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也很重的，我也樂意給他講。
聽完之後，他很感嘆：「媽的小鮮鮮，你個狗日的還這麼痴情哦？這絕對是戀母情結。我要是孟雲香，也得讓你一天到晚爬著玩兒。」
我氣得翻白眼了：「老混蛋，老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要這樣說好不好？」
他吐了一口唾沫出來，點頭道：「媽辣個雞的，確實吐不出來。小鮮鮮，你吐一個試試？」
唉，這個老混蛋，你拿他沒辦法啊，他總是能讓你哭笑不得。
當然，我說到過要找齊老闆算帳，老混蛋說隨便你自己了，但得記住了：收拾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收拾得要狠，但也要講文明禮貌，不要搞出人命來，最好是不要讓什麼法律機關把你給掛上號了。
這也算是他的一種指點吧！他就是這樣，若有若無地影響著我。
他正經起來還是很正常的，邪惡起來就變態、猥瑣得停不下來。更無恥的是，他居然讓我寫了一張欠條，是欠他七萬塊錢，喊我自己掙錢還債，還美其名曰：有債有壓力，男人有壓力才有動力。
我跟他也是熟了，冷冰冰地說：「虱子多了不癢，帳多了不愁。你不教我本事，我也沒地方掙錢。你偷了人家的錢，害得我好慘，我不找你賠償都好了。」
他一鼓眼：「我賠償你個雞毛。老子還救了你一命呢！你不寫欠條，休想學本事。老子動動手指頭，就破你香姐的處。」
媽的，我也是服了他了，還只得寫下了欠條。
我對他的過去很感興趣，曾經問過，他直接說：過去的就過去了，人要活在當下，著眼未來。
你不知道的是，他說「當下」是褲襠的襠，他的未來就是和更多更高級的女人做遊戲，比如我的美女班主任。唉，他直接讓人無語死了。
他有錢，有能力，絕壁不是一個收破爛的那麼簡單。在我心中，他有點像神一樣的存在。
只可惜，我沒有見識過他到底有多厲害。我曾經也想見識，他卻拄著拐，指著瘸腿，說：「見識個J8，打不了了，都廢了一條腿了，不想再丟第二條、第三條。越能打，風險越大，你個小鮮鮮記住嘍。」
鬼才信他的話呢，看他腿部、胸部和背部的肌肉，不發達，卻太陽剛線條，我就知道他依舊能打的。
……
我在醫院裡足足呆了半個月才出院。這半個月，身體確實比以前好多了，感覺自己身上都裝肉了，似乎個子都冒了一點點。高級單間病房的醫護水平，確實很不錯的。
本來我可以提前五天出院的，但老混蛋要我一直住滿半個月。出院的時候，他來過一個電話，直接說：「小鮮鮮，錢用得差不多了，哪來滾哪去。沒數據，不聯繫，你個小弱逼！」
然後，他掛了電話。
我只能自己出院，直接就先回一趟家再說。
回到家裡，香姐的護工剛走。我沒能忍住，主動抱了她，她也抱了我。她的懷抱還是那麼彈性，暖暖，幽香，讓我有些激動，可心裡卻在流淚。因為要不是老混蛋，我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也不知道她要受多少苦。
隨後，香姐放開我，仔細地看了看我，還摸摸我的臉我的胳膊，滿意地笑了。
她微笑著凌空寫划道：「還以為軍訓會把你曬得又黑又瘦，沒想到皮膚還這麼白，身體倒是長肉了。我也真天天擔心啊，你身體不好，會不會感冒、咳嗽和哮喘。」
我很感動，又緊緊地抱了她一回，特幸福。然後放開，說學校里很人性化，不讓我們曬太陽的，伙食也好，也就圓過去了。
隨後，我們聊了很多。她說到護工的事情來，我說那是老闆提前支了工資給的錢。她也信了，還說老闆挺好。其實我巴不得馬上把齊老闆先暴揍一頓。
她問到那個瘸子是誰，帶護工來的時候，穿得很高檔，說話很斯文有禮貌。
我當時就快驚爆了，老混蛋也有穿得人模人樣的時候嗎，太意外了。不過，也許他是不想在我香姐這樣的大美女面前丟份兒吧？男為紅顏而裝，果然不假。
不過，我說那是老闆的堂兄，在老闆廠里管事，也就圓過去了，香姐也沒懷疑。
我對香姐撒了謊，那是第一次，但似乎很自然，應該是受到了老混蛋的影響。他也曾說過：善意的謊言是最好的愛。
回到家的第一個晚上，我便開始了艱苦的訓練。為了強大自己，我得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