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大結局下1】老娘要讓他跪下給我唱征服

296【大結局下1】老娘要讓他跪下給我唱征服

296【大結局下1】老娘要讓他跪下給我唱征服

湛藍抿唇不語,清麗的雙眸盈滿了淚水,一行行淌下,流入耳鬢,埋入髮根,還有一些灌入她耳朵,先燙後涼,正如她對靳明瑧這人的感情。

她憔悴的臉進入他的視線里,他的眉心幾不可見地擰了一下,隨後又一片漠然,如死一般的漠然,驚不起任何水花來。

湛藍眼淚模糊,卻沒漏掉男人眼裡的涼薄,她的心臟也隨著扭曲成了醜陋的一團,聲音已是沙啞透頂。

男人把時間算得剛剛好,在頒獎典禮開始前5分鐘完事收工,穿戴整齊,優雅出門。

門一合上,靳明瑧摸出一直在錄音狀態的手機,眼角挑起佞笑,她還想和郎閆東結婚,簡直做夢!

湛藍被玩弄地渾身匱乏無力,她望著那個男人徑直離開,她強迫自己振作起來,雪白長腿顫巍巍從沙發上挪到地上,手掌支撐在沙發扶手上緩緩站起,夠到茶几上的餐巾紙擦拭凈下身後,將地上散落的衣物撿起。

此時,手機也響了起來,是男主持人打來的,問她怎麼還不出來,頒獎典禮就快開始了。

依靠郎閆東在娛樂圈的關係,她才能當上這次諾貝爾頒獎典禮的女主持人,用盡所有氣力只為見靳明瑧一面,卻被他狠狠凌辱了一般,從心靈到身體。

含著眼淚,對著電話那頭說,「馬上就來。」

匆忙穿上禮服,顧不及盤好的頭髮變得微微的凌亂,快步出了去。

趕到會場時,台下響起一片掌聲,而那個一身潔白的男人挺身而立,如白楊玉樹一般奪人眼球,吸引著湛藍朝他足足看了幾秒,男主持人在會場門口看到她的身影,給她使了個眼色,叫她快從後台上來。

湛藍一頷首,即便腿酸累的不行,還是咬緊牙關,三步並作兩步往領獎台走去。

二人在領獎台上再次碰面,倒是讓靳明瑧微微吃了一驚,看著秦湛藍接過男主持人的話題,他眉梢一斂,眸光咄咄逼人的攫住她,「怎麼,秦小姐改行當主持人了?」

這口氣明顯伴著冷嘲熱諷的挑釁味,使得旁邊男主持人也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打圓場?

眾人皆知,這兩人是離異夫妻,最近又為了女兒的撫養權鬧得滿城風雨。

很多台下的人還有一些記者,大有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面對前夫,即便她心上滿是瘡痍,她仍笑容可掬,「為了給靳醫生你一個驚喜。」

他「呵呵」笑了兩聲,詭異的笑聲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男人的目光往下移了移,從她的精緻的小臉掠過她的胸腹,最後在她腿上停留,又笑眯眯地不咸不淡道:「秦小姐果然功夫深,居然還能站得穩,也是本事。」

男主持人是不知道靳明瑧究竟在說什麼,但湛藍是知道的,猛地面頰一燥,笑容亦是戛然而止。

她垂了垂眼瞼,捏著話題的手越發用力,再抬起臉,保持著主持人的端莊,微笑如初,眸光往台下一掃,不經意間撞上台下那個與她容貌匹配度極高的女人,眼尾嫵媚的挑高,與靳明瑧離得本就是近,她湊過臉去,壓低了聲音嬌媚哼了一聲,「還不是靳醫生你調.教的好?」

她說這話時,嬌媚動人,艷光四射,看得靳明瑧心頭猛地一跳。

秦湛藍,好樣的。

男主持人沒聽到湛藍說的那句什麼,只是這二人側臉微微貼著側臉,看上去曖.昧極了。

坐在台下盛裝打扮的許晴看著這一幕,雙手緊緊捏握著,嫉妒的雙眼發紅。

秦湛藍不是跟郎閆東好了沒?怎麼還溝引她的明臻哥?真是個不要臉的搔狐狸精。

男主持人輕輕咳嗽一聲,這二人眉來眼去可真耽誤頒獎。

湛藍意識到什麼,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男主持人拿著話筒又說了幾句讚美之言,便讓湛藍為他頒獎,湛藍捧起那隆重的金色獎盃朝男人遞過去。

靳明瑧斂著眸色,似笑非笑地注視著湛藍,接過了她手中的獎盃。

拿到了這個獎,靳明瑧不再是個普通的外科手術醫生,而是個能被稱呼為「科學家」的男人。

場內再次響起一片喝彩和掌聲,在台上靳明瑧並未多言,他不屑於這些無畏的交際,只打算走個過場而已,朝諸位禮貌性地深鞠了個躬,就徑直走下領獎台。

接下來的演講報告,是靳明瑧的助理江燁代為演說。

湛藍在台下聆聽著這場一竅不通的報告,兩腿中央核心處一陣陣撕裂般的疼襲來,身體像是從洗衣機里撈出來的一樣快散架了,可隔了一個座位就是靳明瑧,她不想把自己的疲憊展示出來,成為他的笑柄,一直極盡努力地保持著優雅的坐姿。

將近一個小時之後,散場。

她等大多數人離場后,才從椅子上緩緩站起,踩著高跟鞋無精打采朝著寥寥幾人的大門走去,看了看腳上這雙恨天高,真恨不得把它給脫了,可真是累的要命。

猛然抬眼間,望到了佇立在門口的男人,他手裡捧著一束藍色妖姬,眸送春波般含情脈脈看著她。

郎閆東怎麼來了?

吃驚過後,便覺微微欣喜,有人守候的感覺有一絲甜蜜,將身上疲憊和內心的痛苦也衝散了些許。

她加快了步子朝他走去,微笑著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還不允許未來老公來接你呢?」

他將鮮花塞進她的懷裡,藍色的鮮花將她那張如花笑靨襯托得更美,郎閆東不由得輕笑道:「鮮花配美人,真美。」

她開懷的笑,笑聲格外好聽。

不遠處注視著她的男人眸光募得沉了下來,身旁的女人注意到男人的異常,循著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他正盯著秦湛藍和郎閆東那處凝望著,她主動地將手臂挽進他的臂彎里,「明臻,說好了,今天下午陪我去試婚紗呢。」

靳明瑧抽回神智,隨意「嗯」了聲,可眸光依舊留戀在對面女人臉上,她的笑容很幸福,幸福得教他嫉妒。

同時,湛藍的眸光對上靳明瑧的一剎那,瞳孔一縮,郎閆東回頭看去,看到了靳明瑧和許晴親昵的模樣。

「聽說,他們的酒店就定在我們隔壁。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湛藍又詫異了一下,靳明瑧還真是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男人。

「他真夠無聊的。」她手捧鮮花,抓起男人的手,手牽著手從靳明瑧他們面前高調地走過,坐上了那輛嶄新加長林肯的副駕駛座,與男人言笑甚歡,「親愛的,我們回家吧。」

靳明臻這才明白——她所謂的驚喜。

——

五月底了,再過一天,郎閆東就結婚了。

今天外面又下了雨,一場春雨一場暖,這場雨過後大概就正式入夏了。

今天很倒霉,早上開車來上班,車子在半路上拋錨了,現在她只能坐計程車回去。

這雨下得很大,來勢洶洶的樣子,就算在公車站台,也不得不撐傘。

她掏出手機,打開滴滴打車軟體。

這時,一輛銀灰色的豪車停下,拉風的卡迪拉克。

有些人不由得紛紛側目向那輛車看去,旁邊有人小聲地說,「哇……好酷的車,那是英國的皇室專用車額。不能上去坐一坐,摸一摸也是好的。」

靳茜沒有去看那些人口中的名車,去看那車還不如關心滴滴打車什麼被搶單成功來得實際。

車門一開,車上面目清俊的男人喊了一聲,「茜茜……」

靳茜偏臉看去,茜茜一驚,那男人已從車裡冒著雨跑了過來,她連忙用傘去撐他,他匆匆忙忙躲進了她的傘下,經過整理過的髮型上沾了些雨珠,高檔西服外套上也是一層小水滴。

他倒是絲毫沒在意自己身上是怎樣的,卻是揩了她臉上不小心濺到的雨水。

傘下,他眉目細緻,俊臉白皙,宛如那蘇州斷橋邊上打著傘等白娘子的許仙。

「趕緊上車,別弄濕了。」

他拽了她的手,不由分說就把她拉上了車,忽然靳茜覺得,其實這人內心或者說骨子裡也有一份執著的霸道,這一點跟郎閆東有些相似。

「去哪?是回靳宅還是你現在住的那個歐源湖庭?」

「歐源湖庭。」

「茜茜,這麼多天下來,我心裡一直藏著一件事,我爸不同意我們來往。起初他看到你還是挺喜歡你的,可自從他那天晚宴結束后,他打聽到了你的身份,卻反對我跟你交往,他說……你對我目的不純。我大哥以前害得你二嫂入獄,險些把你二哥害得家破人亡,我們在一起不合適。」

靳茜沉默著,原來他這幾天一直沒有聯繫她,是因為他的父親。

她也確實有目的,祁墨是她的矛,也是她的盾,可是用來抵擋郎閆東,也同樣的被郎閆東拿來刺傷她,這可真是矛盾啊。又想到她還膽敢在郎閆東面前說她可以跟著這個男人呢,她就越發想笑,要是被郎閆東知道,她這被他利用完了的貨色都無法兜售出去,豈不是要讓他笑掉大牙了。

她苦澀地笑了笑,「如果你父親反對的話,我們還是少聯繫的好,免得你和你父親都為難。」

祁墨說著便急了起來,臉上酡紅一片,一邊開車,還要一邊顧及靳茜的表情,「不……不……茜茜,你定是誤會我了,我只是把我的心事跟你說出來而已,也讓你有個心理準備。我既然決定追你,就打算愛你一輩子。我父親那裡,我絕對不會妥協,萬一他來找你,你決不能答應他。」

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執著?

執著的讓人心驚,還有一點點心動。

靳茜發怔,沒回應他。

他卻是迫切地要靳茜相信他,騰出了一隻手,來抓住身邊靳茜的手,她的手很涼,涼得讓他心疼,不由地他又用力些握得更緊,「茜茜,你相信我……我對你的心意。」

「墨子,看前面!」靳茜驚慌地大聲提醒道。

祁墨趕忙抽回手,握住方向盤,連忙打了一個圈,才避開了突然橫衝過去的一輛貨車。

嚇得心驚肉跳,臉色煞白,這雨天車子本來就難開,祁墨還不小心一點,這要是出了車禍,該如何是好?

「靳茜,你沒事吧?」祁墨看著靳茜的臉愈發青白,該是被嚇得不輕吧。

「還好,你專心開車。」

「前面有家淑方齋,裡面的素菜很有名,我們去那裡一起吃個飯。」

祁墨小心翼翼地說著,生怕靳茜會拒絕他。

可是一想到回家,也需要自己做飯,有人請客,還不用傷手了。

於是靳茜就答應了下來。

這家店的服務員十分有素質,一進去,就問好鞠躬,還給他們收拾起了傘。

服務員領著他們向一個靠窗的座位走去,可輕輕一瞥,就瞥到了熟悉的身影,那個嬌媚的女人,一身寬鬆的歐美范露肩雪紡衫,露出了裡面性感的藍色肩帶,下面試緊身的黑色皮裙,綳得曲線凹凸,雙腿修長。

她腳步不適得頓了下,有她在,很可能郎閆東也在這裡,不知是進好,還是退好。

想想那人應該不在,畢竟明天他結婚了,今晚有單身派對,更不應該和別的女人約會。

祁墨卻是不怕那風搔的女人,一把拉住了靳茜的手,似乎是想要給靳茜以信心和勇氣,讓她別怕那女人,其實她也並非怕唐煙,無非是不想多生是非而已。

「墨子,我們還是換一間餐廳吧,在這裡對著某些人,沒有食慾。」

「那聽你的,別為了某些不相干的人,倒了胃口。」說罷,便拉著靳茜的手轉身就要走。

就在靳茜腳步轉動時,身後傳來一個冷漠的男人的聲音,讓她心頭一顫,「靳茜,你指的某人是誰?」

是郎閆東,果真郎閆東在這裡。

心裡除了驚訝外還有一份失落,還有那麼點憤怒,更多的是噁心到想吐。

這個男人居然還跟唐煙在一起,對得起湛藍?

她牙口微微緊繃,當初就該把這些事告訴湛藍。

「郎爺,你說某人是誰便是誰。」靳茜猛得回頭,清明的視線募得對上那人。

那人優雅地坐著,修長的雙腿悠閑地搭著,一身挺拔的西裝,在頭頂璀璨的水晶燈的燈光打照下,顯得格外風度翩翩,諱莫高深。

「郎爺,這個稱呼還真是生疏呢?也不知是誰,曾一次次在我身下婉轉承.歡,低吟淺唱?」郎閆東淡淡地笑起來,嘴角那一抹上揚的弧度,竟勾出風月無邊之姿。

這樣的男人說這種下.流的話時,依然可以保持著高雅與矜貴,這不是每一個富公子哥都能做到的。

靳茜的心房被鐵鎚重重一砸,疼得她心口泣血一般的疼,五指曲向掌心,圓鈍的指甲嵌入掌心肉里,帶來的痛楚似乎可以減少心的痛楚,他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下詆毀著她,侮辱著她。

身邊的祁墨的手臂微微一晃,她以為要從她的手上挪開,然而輕輕鬆動了一下之後,就握緊了,「別理他,我們走吧。」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祁小總啊,哦,不對,不對,該改口叫祁總了。」之前祁遠山宣布把家族集團已經由祁墨接手了。

唐煙嫵媚的笑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踩著木質地板一步步走來,將目光盯緊了他們握著的手,「瞧瞧,這恩愛的姿勢。祁總,你還真把東子用過的破鞋給撿回去了?」

祁墨臉色被氣得一紅一黑的,唇角輕輕顫,相反已經見慣了這樣場面的靳茜倒是不屑一顧地一笑,「唐小姐你確定自己不會成為破鞋?明天浪也可要結婚了,還是你不願當破鞋,要當一輩子的三兒,跟郎爺搭檔來個『姦夫淫婦』的完美組合?」

瞧,靳茜耍起嘴皮子來總是有一套,是不是當律師的都特別能說?

一句話便氣得唐煙夠嗆,蹙了眉心,看向郎閆東,撒嬌得跺了跺腳,「東子,你看你那破鞋……」

雖說這裡的店員有素質,大堂經理管得也很嚴,但是總歸對這家庭長短的糾紛感興趣得很,一雙雙眼睛都偷偷瞄過來,更別提那些顧客了,雖大多都是有錢人,有著好修養,也紛紛停下碗筷,看向這齣戲。

而小三是討厭被這樣觀看的,正準備轉身走時,那個男人又冷不防地叫住了祁墨,雖是淡然笑著,但俊眉間無不是陰鷙,「祁總,能看上我玩膩了的妞,也算你有點眼光。」

祁墨沉默著,隨即抿了下唇開口,「好像你未來老婆不是被人用過的一樣」他沒打算走了,拉著靳茜就在郎閆東那桌旁坐了下來,叫服務員過來要點菜。

祁墨一直都是懦弱著的,被保護著的,難得他也有想要保護著的特別對待的人,突然他心裡有了底氣,便要與郎閆東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跟自己這顆懦弱的心做一下鬥爭。

聽得祁硯這話,郎閆東眸光一暗,這場遊戲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這頓飯吃的極為尷尬。

旁邊那桌的女人是有說有笑的,還恬不知恥地提高了音量,讓郎閆東去她家過夜。

在隔壁桌的靳茜除了乾乾地笑,只能大口的吃,又隨著心意,點了瓶紅酒,她知道她的酒品很差,可是現在唯有紅酒能解千愁。

她一杯接著一杯,跟祁墨乾杯,喝得淋漓盡致,瀟洒磅礴,她很喜歡大口大口喝酒的感覺,一大口冰涼的刺激性的液體從她的喉嚨口灌下去,似乎就能壓住心底的浮躁、心酸、糾痛……

雖然中間的走道很寬闊,但是總是感覺從旁邊掃過來的陰森森的風,那毒辣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一樣。

哼……郎閆東以前害說過,不讓她喝酒,她還就當著他的面喝了,他還能拿她怎麼著么?

靳茜的酒膽大,酒量卻不大,大半瓶紅酒喝下去,也分不清誰是誰了?

狠狠瞥了對桌那男人一眼,用手指著他,輕輕搖晃,「郎閆東,你他媽的真是噁心,以前要我跟你在奶奶、爺爺面前裝恩愛,一轉身,就把我當個畜生一樣對待。現在要娶我二嫂了,她是個好女人,覺得虧欠你才嫁給你,你卻還在外面沾花惹草,還對我說什麼讓我當你情.婦?你特么的糟踐誰呢?我也有心……我也有感情……我也是個人……我的心和感情,不是這麼輕易被你踐踏的……早晚……早晚……有一天你要給我……給我統統……還回來……他媽的……」

靳茜沒猜中這開始,卻猜中了這結局。

這在道上混的,傷害別人的,總是還是要回報到自己身上的。

祁墨是見了靳茜喝醉過一次的,她喝醉了就會罵人,什麼髒話都能罵得出來,在正常人眼裡那就有潑婦本性,可祁墨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才叫女漢子的真性情,洒脫,豪邁,不做作,不矯情,可以用數不清的好詞來形容。

「茜茜,你少喝點,喝多了傷身……」

祁墨伸過手去,想要抓住她搖擺不定的小手,可她飛快又握住了酒瓶子,往嘴裡咕嚕咕嚕倒了幾口,祁墨又去奪酒瓶子,靳茜見他來搶,便塞到了底下褲襠里去了,這讓老實巴交的祁墨很是為難啊……

這女漢子的品性也真是發揮到極致去了。

「別攔我……他媽的,我就是要罵他,郎閆東個狗娘養的,老欺負我……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他踩在老娘腳底下,老娘要讓他跪下給我唱征服,要拿他腦袋當球踢……媽的……」

都說到腦袋上去了,哎喲媽呀,周圍人毛骨悚然啊,這女的跟那男的敢情有殺父滅族之仇啊……

也不知道一邊的郎閆東是作何感想,反正祁墨是悻悻捏了把汗,準備叫服務員過來結賬,還是將靳茜帶走的好。

萬一她要發起酒瘋了,跟上次一樣可是要掀桌子,砸花瓶杯子啥的,這是一特殊的女漢子,酒後還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暴力傾向和瘋癲癥狀。

「靳茜,跟我走!」旁邊那男人實在看不過去了,磨刀霍霍便一把抓住了靳茜。

「你誰啊?你誰啊?你可以為我喝醉了,就可以碰我……臭男人……把你的臟手拿開。」靳茜在他手裡像個小雞一樣,晃晃悠悠地,說著說著還打了個酒嗝。

竟敢罵他是臭男人?

他的臉冷得跟霜打過的茄子似的,儼然已經被氣成紫色的了。

見郎閆東到靳茜那裡去了,唐煙這個急啊,趕忙過去拉住了郎閆東的手,「東子,別理她了,她醉了,再說還有祁墨呢,我們吃我們的好了。」

他狠瞥了一眼唐煙抓著他胳膊的那兩隻手,唐煙咬了咬唇,還是識趣得拿開。

「靳茜,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郎閆東!」

一句暴吼,震得靳茜耳邊疼,她皺了皺眉,納悶地撓了撓耳朵,自顧自地說了句,「呀……金毛獅王的獅吼功怎麼現代也有?」

「特么的!」

郎閆東這種有千百年道行的品德高尚節操的人,也被逼得碎了一句髒話。

說著,便舉起了靳茜,像抗麻袋似得抗在了肩上,大步走了出去。

靳茜覺得輕飄飄的,以為是飛到雲端里去了。

後面,祁墨追來,「你放下茜茜,她肯定不願意跟你回去。」

「祁墨,你沒資格過問她願不願跟我回去。你可得記住了,靳茜她第一次給了我,是我的女人。」郎閆東頭也沒回地往前走,冷冷丟下了這麼一句。

只一句,她第一次給他,就讓祁墨噤了口,所要開口說的話都無枝可依的蒲草,軟弱無力。

他狠狠捏了拳,更確信要從郎閆東手裡把靳茜給奪過來。

外面依舊下著雨,冷冷的,明明是唇膜初夏的雨怎麼像是要結成冰塊一樣,涼透了的雨絲劃過靳茜的臉,讓她微微清醒。

忽然,背上又是一疼,她被郎閆東丟進了車子里。(注意是丟。)

頭依舊昏昏沉沉的,摸了摸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車子就發動了,向她的住所駛去。

好不容易,靳茜在車裡昏昏沉沉睡著了,有人又拉著她起來,一路把她像死豬一樣拖回了家。(注意是拖)

被用力扔在床上,渾身都被摔得痛,還納悶是怎麼回事呢?

皺著眉頭睜開眼,有一張嚴肅冷酷的俊臉在她的視線里慢慢放大,是幻覺吧,郎閆東應該跟唐煙在一起啊。

太累了,想到那人就覺心煩,她又乖乖閉上眼,攬過手邊的毛絨玩具,一條腿姿勢不雅地搭在了玩具身上,努了努小嘴,繼續睡覺。

「你還敢給我裝睡?靳茜,給我起來。」

郎閆東這時心裡又惱又抓狂,看靳茜心安理得、百般愜意的睡覺當然渾身都不舒服,非把她弄醒了不可。

他伸手過去抓她,搖晃著她的腦袋,「靳茜你再不起來,我要你好看。」

醉了的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身處何種危險里,又擰了擰好看的眉梢,兩排濃密的羽睫眨了兩下,小手胡亂揮了揮,「別煩我,老娘正在打郎閆東那豬頭呢……」

某人臉部抽搐。

原來,背地裡,她就把他當豬頭了。

「好你個靳茜啊。」郎閆東冷笑一聲,「看來我得用特殊的方式給你解酒了。」

靳茜迷迷糊糊聽到他那句特殊的方式,也不知是啥,乾脆自動合上耳朵,不鳥那個嘰嘰喳喳的臭鳥。

都說醉酒的女人身體最為敏感,她微微蹙著眉。

她是在做春夢了嗎?

他不緊不慢地逗弄著她,另一隻手也沒閑著,將她的衣服一件件剝光。

這個男人技巧成熟的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尖叫。

她輕輕咬住嘴唇,小嘴本來就粉嘟嘟的,叫她這麼輕輕一咬,便更紅潤誘人了,他見了便更想佔為己有。

猛的,男人挺腰。

靳茜身體依然抵擋不住,痛呼一聲。

靳茜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眼前的臉孔越來越清晰,他威猛的身子,胸膛腰腹上糾結而分明的肌理,這分明就是郎閆東……

一時間,她驚錯不已,臉上瞬間僵硬住,微微張開了口,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她怎麼到自己家的床上來了,她又怎麼跟他在魚水之歡,她不是該在飯店裡跟祁墨吃飯嗎?

太多太多的疑問,最後卻只化成了長長的痛呼……

郎閆東攫住了她的腰肢,?「靳茜,你終於醒了?」

此時他一臉邪惡的笑,她卻惱了,咬緊了紅唇,大手道,可底氣卻是不足了,「郎閆東,你下來!」

「下來?靳茜,你捨得轟我下去么?」他的手指向某處,「再說,你這裡能答應么?」

這讓她覺的羞恥,可是確實如她所說她的身體在嘗歡,她的拒絕是那麼無力,甚至變成了變相的邀請。

「你非得這麼折磨我嗎?你對我根本沒有感情,你怎麼還有這個興緻跟我做呢?」她痛苦地皺眉。

他看著她委屈的小臉,輕蔑一笑,「誰說男人做.愛需要感情?沒聽過么,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男人這種動物的身體構造的確很奇妙,他們對著任何女人都能發春,而女人不行,對著她們厭惡的男人,她們沒有絲毫的浴望,這恐怕也是兩.性矛盾之一。

她有種想哭的衝動,可怎麼也哭不出來,想哭而哭不出來,最可悲也莫過於此。

他看到她這幅要死不活的表情,眸光一暗,便將手邊的毛絨玩具拖了過來,抱空了她的腰部,將那玩具狗賽進了她腰底下。

身下突然的厚軟,讓他可以玩弄得更加肆無忌憚。

不得不承認他是這方面的高手,對待取悅女人跟取悅他自己來說,他絕對是有好幾把刷子的。

「不要了……郎閆東,我真的不行了……求求你,饒了我吧……」到最後,起初的理直氣壯,卻變成了婉轉酥媚的求饒。

無論是在床上,還是床下,郎閆東都是贏家。

「你上面這張嘴愛不饒人,罵了我這麼多,我便要你下面這張嘴替你上面那張受懲罰。」

屋子裡窗戶沒開,讓靳茜額上的汗水也是越來越多,慢慢順著她的額頭滑下,流進了她的眸里,刺痛,她不得不眨了眨眼,再睜開時,郎閆東的臉卻是愚見猙獰可怖,可她只能咬緊了牙關承受,她知道她逃脫不了。

他修長的手指攀上她的下顎,「靳茜,你以後還敢罵我么?」

天啊,她都不知道她究竟罵了她什麼,她向來都是一個俊傑,識時務者。

見她不說話,他就更狂野,「還敢不敢了?你說!」

未免遭受更大的折磨,她只得搖頭大聲喊,「不敢了,不敢了……」

總是要等到她虛脫了,他才肯放過她,而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只想一動不動地閉眼睡覺,而這人有潔癖,非得將她抱到浴室里去好好洗乾淨再回到床上,她也懶得掙扎了,便成了他手中的布偶,隨意擺弄。

——

看著太過疲勞而睡著的女人,郎閆東暴躁地將手抄進頭髮里,將頭髮弄得凌亂,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又上了她?她的身體有魔性一樣,牽引著他探索,樂此不疲。

哪怕現在跟湛藍共處屋檐下,他也不會有這麼想得到湛藍身體的衝動。

而明天,他就會娶湛藍了,他又不想對靳茜放手。

靳茜,我到底該怎麼辦?

——

第二天一醒來,郎閆東就不在了。

這個男人居然在結婚前夕把她給……

今天是郎閆東的大喜日子,他肯定回去當新郎官去了,心裡不可避免的一陣空落。

二哥那裡,她並不想去,二哥要娶許晴,她不待見許晴,看到她那張臉,她就反胃。

她照常去公司上班,現在住在市裡,上班也更快了些,打車也就五分鐘路程就到了,因此到單位的時間也比往常早了。

可雖說早,也沒幾個同事,這評論聲倒是很大,她走過同事身邊,那些人投來的眼光讓人瞧了十分不舒服,而她一從她們身邊走過,背後就有人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就拉了一個新來的實習生問怎麼回事?

實習生靦腆地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拿了一份報紙交給她,就抱著一摞資料匆匆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什麼報紙?這麼稀奇?

她將報紙一抖,拉開,娛樂版的頭條,一則關於她與郎閆東的假情侶協議,也就是她所謂的賣身協議。

她的手一抖……報紙晃晃悠悠地從手上掉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關於這件事鮮少有人知道,更何況這份協議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清楚啊,對了還有湛藍,湛藍看到的應該不是原來的這份協議。

會是誰做的?莫非是郎閆東?不,不,他不會希望把這事鬧大,他今天要當新郎官呢,他是那麼想娶湛藍,又怎麼會公布他們真正的協議內容呢。

又想,糟了,這種事登上報,萬一給父母瞧見了,麻煩可就大了。

情急之下只能趕緊打電話給郎閆東,跟他商量這件事,可剛掏出手機,手機就震動起來,卻是郎閆東打來,她的手輕輕抖動著,按了接聽鍵,他問道,「你在哪?」

「在單位。」

「我讓李名揚去接你。」

「我們的事情上報紙了。」靳茜焦急得說。

「我知道。現在湛藍還不知道這件事。你先穩住,等我結婚後再談這事。」

從電話里,雖然郎閆東的聲音很匆忙干啞,她更確定這不是郎閆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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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前妻,老公情深10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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