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張天師的嫡傳弟子
順著聲音裴曉峰仰頭看去,宮天祥和周紅艷也感到了那股強大的氣息,他們閃身躲在了裴曉峰身後。
裴曉峰沒看到空中有什麼,就在他奇怪的時候,一個二十一二的小夥子從一條岔道兒上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小夥子長的很精神,兩隻眼睛非常有神,個頭兒和裴曉峰差不多,穿著一身淺藍色西服,手裡還拿了一個很大的手包。
「是你喊的話嗎?」裴曉峰冷冷的問道。
小夥子冷哼一聲說:「是我。」
「你是幹什麼的?」裴曉峰又問。
小夥子上下打量裴曉峰一番說:「看你也不像是個人渣,怎麼,也學著人家養鬼害人?」
「馬勒戈壁,你才是人渣,不作死不行是不是,老子抽手你。」裴曉峰被叫人渣大怒,抬手就是一拳。
小夥子的速度很快,閃身躲在了一邊,抬腳開始反擊。頃刻間裴曉峰和小夥子打在了一起。
小夥子顯然學過功夫,但是他的實戰經驗不足,裴曉峰自小打架練出來的,有實戰經驗但是沒什麼功夫,兩人打了個不相上下。
十分鐘后,小夥子氣喘吁吁的蹲在地上看著裴曉峰說:「不和你打啦,你老母的小爺今天就收了你這個邪道。」
「馬勒戈壁,你才是邪道,你們全家都是邪道。」裴曉峰也累的氣喘吁吁但是他還不忘還嘴。
小夥子隨手從地上撿起剛才扔下的手包,從包里掏出一把小劍,小劍最多有匕首那麼大,通體黝黑,很象是一個寶物。
裴曉峰從兜里掏出符匕,他現在身上只有這一件武器,不管對付鬼、屍還是人他都只能用這個。
小夥子握著匕首大小的劍念氣了咒語,剛念了一半兒就停下了,看著裴曉峰手裡的符匕愣住了:「你那個匕首是哪兒來的?」
裴曉峰心裡有氣,不想和他解釋罵道:「娘了個頭的你管得著嗎?」
小夥子隨手把小劍裝進手包,站起來說:「不打了,你是陰陽門的吧。」
「你怎麼知道?」被小夥子認出門派裴曉峰也愣住了。
小夥子又上下打量裴曉峰說道:「你的符匕不是撿來的吧,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裴曉峰還是一頭霧水。
小夥子看了看裴曉峰手裡的符匕說:「陰陽們的人人手一把符匕,這是各門各派都知道的。」
裴曉峰知道陰陽門的歷史,知道道教的各個門派自古就迫害陰陽門的人,他聽到這裡急忙把符匕裝進兜里說:「呵呵,這個匕首我是在古玩市場買的。」
小夥子看著裴曉峰緊張的樣子說:「行啦,別裝了,都什麼社會了,我們道教的門派早就不追殺陰陽門的人啦。」
聽小夥子這麼說裴曉峰鬆口氣,小夥子看看藏在裴曉峰身後的兩隻鬼說:「你是陰陽門的怎麼還養鬼害人,你就不會幹點兒什麼正當的事兒賺錢?」
聽到這兒裴曉峰又來氣了:「誰養鬼害人了,他們是我朋友,再說他們也沒害過人呀。」
小夥子指了指地上被嚇癱了的四個小子說:「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裴曉峰不屑一顧的看了看四個小子說:「愛信不信,有什麼你問他們吧,大半夜的,我還得找睡覺的地方去。」
小夥子來到四個被嚇癱了的小子身邊問道:「他是不是用鬼嚇你們啦?」
四個小子現在還有點兒說不出話來,他們見有人給他們做主不住的點頭,小夥子站起來攔住要走的裴曉峰說:「想走,門兒都沒有,先把話說清楚再說。」
大半夜的先是遇到打劫,後來又遇到這麼個『大俠』,心裡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他見小夥子攔著他就又想動手。
小夥子見裴曉峰想動手退後一步說:「別和我動手,我可是個講理的人。」
「你馬的,講理你就問清楚了在說話。」裴曉峰罵道。
小夥子用了五分鐘才問清楚這四個人是來打劫的,他抬手給了光頭一個耳光說:「你老母的,怎麼不早說。」
小夥子站起來不好意思的對裴曉峰說:「兄弟,對不起,是我沒問明白。」
光頭心裡這個冤呀,你們一見面就打,也沒人來問我呀,這兩個傢伙都不是善茬兒,不跑不被鬼弄死也得被他們弄死。
裴曉峰見對方道歉氣也消了一些,他揮揮手說:「算啦,算啦,我還沒住處,我得先找個住處去。」
小夥子見裴曉峰又要走撓了撓頭說:「大哥,要是不嫌棄就到我哪兒住吧,我把卧室讓給你。」
小夥子倒是很實在,連姓名還不知道就邀請對方到他家住,裴曉峰笑了笑問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我總不能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就去你家吧。」
見裴曉峰同意了,小夥子急忙搓了搓手伸出來說:「我叫邵輝,龍虎山張天師的嫡傳弟子。」
說到嫡傳弟子的時候邵輝很得意,裴曉峰也伸出手說:「裴曉峰,送快遞的。」
紹輝縮回手的時候不解的看著裴曉峰說:「陰陽門弟子,身手又這麼好,怎麼就送快遞了。」
剛認識裴曉峰也不想和他多說,他轉向剛剛站起來的四個小子。這四個小子站起來感覺腿腳硬朗了想跑被宮天祥給截了回來,現在正腿肚子轉筋渾身篩糠哪。
「哎,這四個小子怎麼處理?」裴曉峰指了指四個小子。
「放了算了,幾個小痞子。」邵輝倒是很大度。
裴曉峰揮手讓宮天祥離開,宮天祥和周紅艷一閃不見了,四個人見鬼不見了開始哆里哆嗦的往前走,沒走幾步光頭就坐在了地上,裴曉峰哈哈大笑說:「就這膽兒還打劫。」
裴曉峰笑完轉頭問道:「邵輝,你家在什麼地方?咱們走吧。」
邵輝左右看看,看不到周紅艷和宮天祥問道:「你的那兩個鬼哪?」
裴曉峰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宮天祥和周紅艷說:「他們就在我身邊,怎麼,你看不到他們?」
邵輝湊近了感覺一下笑了:「哎,還真在,現在感覺到鬼氣了。」
兩人走了兩步裴曉峰又問起邵輝的住處,紹輝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說:「我住在六合區的四王。」
裴曉峰對南京不熟悉,當他聽邵輝一解釋才知道,要去六合區就得穿過整個南京市,而四王這個地方還是最近幾年開發的,以前連郊區都算不上。
「兄弟,沒事兒吧,現在連個車都打不上,咱們怎麼穿過市區,你不會半夜讓我步行走到天亮吧。」裴曉峰站住說道。
邵輝見裴曉峰站住不走了笑了笑說:「這才多遠,和師父出去歷練我一晚上要走二百多里,而且還是走直線,不按照路走。」
裴曉峰讓這個紹輝弄的哭笑不得:「算啦,你回吧,我自己找旅館住。」
邵輝和裴曉峰很投緣的,他不想自己走,他轉頭看了看四個因為腿軟還沒走遠的小子說:「你等等,不用住旅館,我去找住的地方。」
裴曉峰覺得這個紹輝有點兒意思,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好按照他的意思站在原地等著。
「哎,都給我站住。」四個小子被紹輝喊住,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紹輝過去說了一陣子,不一會兒又走了回來說:「裴大哥,走,他們就住在附近,去他們那兒住去。」
這四個傢伙該著倒霉,打劫不成還被跟到家裡,他們還不敢有反對意見,他們知道這兩個人那一個都惹不起。
四個傢伙都是外地來南京打工的,他們找了幾份工作都嫌累,四個一合計乾脆出去打劫吧,打劫比打工省里多了。
四個合計好喝了點兒酒就出來了,沒想到第一次打劫就遇到了裴曉峰帶著兩隻鬼。
出租屋很臟很亂,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擺放著啤酒瓶子和剩菜,沙發上扔著沒洗的臭襪子和衣服,兩間卧室的門都開著,屋裡的被子堆在床上沒疊。
裴曉峰進屋差點兒被熏死,他推了光頭一把說:「快去把窗子打開,臭死了。」
打開窗子一股新鮮空氣進入,裴曉峰才把捂著鼻子的手拿開,他搬了把椅子放在窗口坐下說道:「我姓裴,叫裴曉峰,你們都叫什麼?」
一路上光頭見裴曉峰很隨和也不再害怕,他把自己的三個小兄弟介紹給裴曉峰。
兩個黃毛兒叫劉小樂和趙小軍,光頭叫杜勇,剩下的一個叫江雲飛。
紹輝也被臭的難受,他倒是不客氣,進屋把臭襪子臭鞋之類臭味兒比較濃的都從窗子扔了出去。
杜勇和江雲飛想攔沒攔住,劉小樂和趙小軍坐在沙發上沒敢說話,他們心裡都清楚,這兩個傢伙就是爺,想扔什麼就扔吧,只要不挨打怎麼都行。
扔完了紹輝開始安排任務,他從兜里掏出三張百元大鈔扔給杜勇說:「出去買一箱啤酒,再弄點兒吃的,我還餓著哪。」
杜勇走了他開始安排其他三個人收拾屋子,凡是他看著不順眼的東西都被他扔到了垃圾堆。
裴曉峰也有點兒餓了,因此也沒急著睡覺:「紹輝,歇一會兒吧,就住一個晚上犯得著這麼收拾嗎?」
紹輝把幾件內衣從窗子扔了出去說:「這裡不錯,又在市區,我想多住幾天。」
收拾好吃的東西和酒也買了回來,幾個人開始一起喝酒,一邊和裴曉峰一邊問紹輝的情況。
原來紹輝從龍虎山下來歷練,他被南京的一個老闆雇傭除邪氣,沒想到在除邪氣過程中他發現南京有許多地方很怪,一到晚上就散發著各種邪氣。這些邪氣有鬼氣也有怨氣,除魔衛道是龍虎山弟子的責任,沒人雇傭他也得和這些邪物做鬥爭,於是他就租了間房子住下準備在南京市剷除邪物。
「你見到什麼沒有?」裴曉峰好奇的問道。
裴曉峰問話的時候其他四個人也都看著邵輝,紹輝搖搖頭說:「十多天了,就看見你養的那兩隻鬼。」
「不是我養的。」裴曉峰再次糾正說:「他們是我的助手,幫我送快遞的。」
「靠,弄兩隻鬼送快遞,誰信呀。」紹輝一口氣灌下半瓶兒啤酒說。
裴曉峰接過杜勇遞過來的酒說:「你又不知道我送什麼這麼就知道沒用。」
「送什麼?」邵輝問道。
「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