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有煞氣
晚上裴曉峰和邵輝佔了兩個卧室,杜勇他們四個只好擠在客廳的沙發上,四個人還不敢有怨言。
第二天白天邵飛沒事兒可干就陪裴曉峰去買車,杜勇他們沒工作,白天也不敢打劫,也閑著沒事兒干也去了。
六個人逛了一上午汽車市場,下午選中了一輛解放箱式小貨車,九萬多,載重一噸八。
辦好手續邵輝圍著車轉了一圈兒問道:「裴大哥,這麼大的車拉屍體得拉多少。」
長途運送屍體是違法的,裴曉峰瞪了紹輝一眼說:「瞎說什麼,這裡這麼多人。」
回到住處裴曉峰想起了畫符的事兒,他問邵輝:「紹輝,畫符會嗎?」
「當然會拉,各種符都會,我可是龍虎山張天師嫡傳……」
裴曉峰打斷紹輝的話說:「好啦,我知道你是嫡傳的,你幫我在車廂外面的四個角和車的大樑上畫些符。」
裴曉峰現在也就是能畫十幾種符,有紹輝這個龍虎山嫡傳弟子幫忙省事兒多了,紹輝去畫符,裴曉峰掏出老傢伙給的那張紙,按照上面的電話給對方打了一個。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孩子,聲音清脆悅耳:「有事兒嗎先生,這裡是盧邵紅先生家。」
裴曉峰看了看紙上的聯繫人確實是盧邵紅,說道:「我找盧邵紅先生有事兒,讓他接電話。」
「盧少爺,有人找」電話里傳來女孩兒喊人的聲音,不一會兒傳來一陣腳步聲。
「找我有事兒嗎?」盧邵紅接過電話問道。
裴曉峰說自己是天通快遞公司的,明天按照約定道他家去接貨,預付傭金和路上的費用一共三萬,讓對方準備好貨物和錢。
對方遲疑了一下說:「好吧,明天我在家等你。」
晚上紹輝準備了一下準備出去,杜勇也準備帶著兄弟們出去,裴曉峰攔住杜勇問道:「你們幹什麼去?」
杜勇不敢騙裴曉峰,他說去打劫,裴曉峰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你他馬的就不會找份兒工作干,出去打劫遲早連自己賣進去。」
杜勇退後幾步捂著臉說:「裴哥,我們四個什麼都不會,不去打劫吃什麼呀。」
裴曉峰掏出一沓兒錢扔過去說:「先買點兒吃的東西回來,再讓我發現你們出去打劫,我就把你們送到公安局。」
晚上裴曉峰一邊和他們喝酒一邊教育他們,教育了半天也沒想好怎麼安置他們,只好又掏些錢給杜勇,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待著,等自己送完這趟貨回來再想辦法。
杜勇拿著這些錢感到臉上發熱,自己一個大小夥子連自己都養活不了,還要別人的錢,他把錢扔給江雲飛說:「裴哥,我會開車,我和你一起送貨吧。」
裴曉峰喝了口酒看了看杜勇說:「就你那點兒膽兒還想和我送貨,我怕半路嚇死你。」
裴曉峰給四個人講了一下到泰和縣路上的經歷,四個人都嚇得不敢吱聲了,幾分鐘后杜勇重重的放下手裡的酒杯說:「裴哥,我決定和你一起送貨,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見杜勇堅持要去裴曉峰點頭答應了,兩次送貨路上都不安生,自己又開車又對付那些鬼物確實有點兒累,有個幫手也好。
喝完酒裴曉峰迴到卧室關好門,掏出老傢伙給的那兩本書來開始看。
奇門陣法很複雜,他看了半天一個陣法也沒弄明白,於是把《奇門陣法》裝起來開始看《奇門秘術》。
《奇門秘術》記載的東西很多,很龐雜,各種稀奇古怪的法術都有,而且這些法術都不需要什麼咒語,和裴曉峰想象的以及影視作品里看到的都不一樣。這些法術需要用太極之氣勾動天地氣機來實行,如果修鍊出道氣就更方便了,隨著意念這些秘術就能使用。
第一個秘術叫五行遁,是利用五行相生相剋的道理,用太極氣勾動天地之間的五行氣,來掩蓋自身的氣息,讓人發現不了自己。
這個秘術的道理很簡單,但是修鍊起來就複雜了,首先必須練習的對五行氣非常敏感,能隨時隨地的能從周圍找到五行氣,隨後再巧妙的利用五行氣。
裴曉峰盤膝坐在床上,按照書上講的靜心靜氣的感知五行氣機,很快他就感知到了床的木氣和周圍金屬的金氣。
木氣森然,金氣剛烈,對這些氣機有了感知裴曉峰就熟悉了這種氣機,慢慢的他就能引動這種氣機。
修鍊感知了五行氣之後裴曉峰再次修鍊先天陰陽功法,一整夜他都沒睡一直在修鍊,現在裴曉峰的太極之氣已經小有成就,一晚上雖然沒睡,但是積攢的太極氣讓他比好好睡了一夜還精神。
第二天傍晚,火燒雲染紅天邊的時候,裴曉峰帶著杜勇來到盧邵紅家。盧邵紅家的別墅很大,是個獨立別墅,周圍都是綠地,景色很美。
按下門鈴很快就有保安出現,裴曉峰說明來意,保安打開一個小門放他進去,帶著他去見盧邵紅,杜勇待在車上沒跟進去。
盧邵紅見到裴曉峰之後完全就是高高在上的樣子,把裴曉峰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工人,裴曉峰過去打工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這些高高在上的所謂富人都看不起打工的,裴曉峰已經習慣了並不當回事兒。
需要運送的是盧邵紅的父親,盧邵紅父親是盧氏集團的董事長,臨死留下遺言不火葬埋入祖墳,和老伴兒合葬。
至於老傢伙是怎麼和他們聯繫上的裴曉峰也不打聽,這些和他無關,他的任務只是把屍體送到指定的地方,交給指定的人。
屍體現在還是醫院的停屍房,醫院方面盧邵紅已經打點好了,裴曉峰拉上屍體就可以出發。
裴曉峰拿了錢從盧家出來,上車把錢丟給杜勇說:「這些錢先花著,不夠了再說。」
杜勇沒想到裴曉峰把三萬都扔給了他,他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裴哥,這?」
「這什麼,快開車吧,跟上盧邵紅的車,這是咱們路上用的。」
到了醫院天已經完全黑了,醫院的停屍房在一個角落裡,光線很暗,裴曉峰帶著杜勇跟著盧邵紅。杜勇走在最後邊走邊問:「裴哥,這裡不會有鬼吧。」
「當然有了。」裴曉峰迴頭看了看從車上下來的宮天亮和周紅艷。
宮天亮和周紅艷白天一直躲在車上,他們沒有修鍊出實體太陽對他們的傷害非常大,白天不敢出來。
杜勇聽了非常緊張,裴曉峰笑了笑說:「緊張什麼,有我哪,怕什麼呀。」
走在前面的盧邵紅聽到他們的對話暗自一笑,低聲說:「無知。」
看停屍房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很乾很廋,眼睛很大,穿著黑色夾克,還帶了一頂黑色的帽子。
盧邵紅和老頭兒說明情況,老頭笑了笑說:「盧少爺,你的事兒王副院長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聽了老頭兒的話盧邵紅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沓錢數也沒數就遞給了老頭兒。
老頭拿到錢更高興了,他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都是需要注意什麼,要怎麼做。
盧邵紅擺擺手說:「沒那麼多事兒,什麼忌諱不忌諱的,我能僱人把老頭兒送回家已經不錯了。」
人家的事兒裴曉峰也不願多說,他只是站在旁邊看著,宮天祥有點兒聽著不順耳了,他活著的時候雖然是個混子,但是他也懂得孝敬父母。
「老大,讓我收拾收拾這個小子。」宮天祥地上在裴曉峰耳朵邊上說。
裴曉峰躲開宮天祥說:「別里那麼近,我對你沒興趣。」
周紅艷嬉笑著貼到裴曉峰耳朵邊兒說:「對我有興趣嗎?」,說完還向裴曉峰耳朵吹了口涼氣。
裴曉峰躲開周紅艷說:「姐,別這樣,咱們可是同事。」
周紅艷鬼笑一聲躲開離開,她的臉上露出幽怨的目光,裴曉峰嘆口氣很無奈的搖搖頭,對這個周紅艷他也沒辦法,愛現在是談不上,但是在他心裡周紅艷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鬼。
周紅艷和宮天祥的話其他人聽不見,杜勇奇怪的看著裴曉峰,就連看停屍房的老頭兒也轉過頭來看了看裴曉峰,目光中充滿了好奇和不信任。
放屍體的是個大屋子,屋裡的氣溫比外面低許多,一進屋子裴曉峰打了個冷戰。老頭兒從一個角落裡拿出香和冥幣遞給盧邵紅說:「盧少爺,給老爺子燒點兒紙吧。」
盧邵紅推開老頭兒的手說:「燒什麼燒,趕快裝車。」
老頭兒想說什麼欲言又止,裴曉峰本著不管閑事兒也沒說話,宮天祥實在忍不住上前踹了盧邵紅一腳。
「誰他媽踹我?」盧邵紅猛的一轉頭看向裴曉峰。老頭兒拿了錢當然不會動他,除了裴曉峰就是杜勇。
裴曉峰狠狠的瞪了宮天祥一眼,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宮天祥在盧邵紅看著裴曉峰和杜勇的時候又踹了他一腳。
這時老頭兒知道原因了,他一直在看著盧邵紅,並沒看見有人踹他。
老頭急忙上前把手裡的冥幣和香遞過去說:「盧少爺,還是先上香燒紙吧,不然這個屍體今天咱們動不了,先人會生氣的。」
盧邵紅也感到蹊蹺,他不情願的接過香和冥幣燒了起來。宮天祥站住裴曉峰身邊得意的仰著頭,臉上的表情裴曉峰看不到,不過他知道一定是很得意的樣子。
燒完紙和香推著屍體出來,周紅艷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了個穿壽衣的老頭兒出來,裴曉峰看了看知道這個老頭兒應該是盧邵紅的父親,他看了看老頭兒嘆口氣,什麼也沒說。
出了停屍房是一個黑暗的走廊,走廊很長,裴曉峰他們剛走出走廊就看見邵紅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怎麼啦紹輝?」裴曉峰一把拉住他問道。
「有情況。」紹輝喘口氣接著說:「我觀察前面的房子里有煞氣,可能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