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逼審姘頭

第42章 逼審姘頭

第42章逼審姘頭

作者:天際驅馳

風染和鄭修年兩個人都驚得半撐起身子,看著賀月怒氣沖沖地闖進來。風染本能地把鄭修年擋在身後,輕輕道:「別管我。」

護衛手裡的幾隻燈籠,把這小屋照得明晃晃的,風染兩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風染這一擋一語,落在賀月眼裡,跟火上澆油似的,心頭的火苗子騰騰騰地直往上竄,沉聲喝道:「兩個都拿下!」

隨著這一聲,幾道人影便以老鷹撲雞之勢猛向床上撲來。風染哪肯束手就縛,反手一掀,把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被兜頭罩向幾個護衛,同時,把鄭修年推進里床,叱道:「快逃!」提起暖壺狠狠砸向被錦被所罩一時阻了視線的護衛,只砸得瓷片紛飛,熱水迸濺,護衛悶聲呼痛。風染再接再勵,拎起另一個暖壺再砸出去。

在暖壺碎片和熱水的亂迸亂濺中,鄭修年也不閑著,他與風染並肩戰鬥多年,彼此間的默契是在戰鬥中一次次培養出來的,不需風染多語,他就明白了風染意圖,一語不發,一直暗暗運氣,在第一個暖壺砸碎之後,鄭修年猛地發力,一掌拍向里床后的牆壁,運上內力之後,力道極是驚人,男侍住的屋子,修的時候牆壁就壘得甚薄,只一掌就把牆壁拍了個大洞!在風染砸出第二個暖壺時,鄭修年已經一貓身,毫不猶豫地從破洞中隨著翻飛的磚石土灰滾了出去!出去之後,鄭修年腳下運氣使力,立即飛竄上屋,展開輕功,不向外沖,反倒向太子府前堂方向飛逃而去。內力非鄭修年所長,剛運力破牆已經耗費了他不少功力,自知難以硬拼,更自知無力保著風染硬闖出去,只得自己先逃了,再圖后謀。

不等吩咐,十幾個輕功上佳的護衛已經紛紛跳上房屋,緊跟著追了下去。

屋裡,風染所爭的也不過是阻擋一時,護衛們三兩下就把罩在頭上的錦被撕爛扯開,餓虎撲食一般,幾下就把風染掀翻死死摁在床上。

賀月本待下令之後就退出屋去,不想事情發生得兔起鶻落,迅捷異常,他竟全程旁觀,還有幸沾染了幾點暖壺碎片和飛濺的熱水,更有幸看見了風染那靈活的身手,縱然失了內力,那也遠高於他!跟風染的敏捷反應相比,自己站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一動不動,跟個傻瓜似的!然而最令賀月義憤填膺的是,風染不要命一般地掩護那個「姘頭」逃跑!他得有多喜歡那「姘頭」?牢里一個,剛逃走一個,風染還有多少個「姘頭」?風染對他的「姘頭」都這麼好?自己也是他的「姘頭」之一么?可是,風染為什麼對他一點不好?從未稍假辭色?賀月使勁憋著心頭的那股氣,才不令自己在臣下面前失了儀態。

護衛們反剪住風染的雙臂,押到賀月面前跪下。賀月忍氣道:「你們真好本事,通共就兩人,瓮中捉鱉還讓跑了一個!」

護衛們齊刷刷跪下,口稱「陛下饒命。」

「把那個追回來。」賀月吩咐道:「把這個押到后宅前廳去。把這屋子拆了,好生搜查。」巴掌大的小屋子,還破了個大洞,滿屋灌風,賀月有很多話要問風染,可是,他不能在這裡問,這既不是問話的地方,他也怕自己會失態!

就這麼一個小屋子,有什麼東西一目了然,有什麼好搜查的?

賀月回到溫暖的后宅前宅不久,風染就被兩個護衛拉著押了進來,摁著跪到賀月面前。風染仍只穿著褻衣,凍得直顫抖。賀月手一揮,令護衛退下,廳外候著。而廳外,除了護衛,太子府的一眾管事們也齊刷刷地候著。

等護衛出去了,賀月解下披風,披到風染身上。風染跪在地上,顫抖著把整個身子都縮進披風,手把披風裹在身上拉緊,輕輕道:「謝陛下。」

風染從不在賀月面前示弱,此時臉色慘白,青絲凌亂,似乎連氣勢也弱了幾分。難得一見的柔弱,令賀月的心不由得軟了幾分,忍住氣,盡量把聲音放柔軟了問道:「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風染只是垂頭跪著,一言不發。

賀月吸氣呼氣,努力讓自己平靜,又問:「你們在床上幹什麼?」雖然捉到兩個人親熱地睡在同一張床上,可風染還穿著完整的褻衣,逃跑那人也穿著完整的中衣,顯然並不是正在辦「那事兒」而且兩個人被發現時,雖有害怕之色,但完全沒有正在「辦事」被逮住的心虛,賀月不想冤枉風染,想給風染一個分辯的機會。

風染仍是垂頭跪著,拉緊了披風,只不說話。

這副無言的姿態,無言的倨傲,頓時激怒了賀月,質問道:「不敢說?真是你姘頭?牢里那個也是?」賀月抬起風染的下巴,讓風染正對自己,使風染不得不正眼看著自己,加重了語氣問道:「說!」

「如陛下所見。」

「啪」地一聲,賀月一掌重重扇在風染臉上,只把風染一掌抽得摔倒在地上。賀月一忍再忍的怒火終於勃發,一發便不可收拾!一掌把風染摑倒在地,赤紅了眼衝上去對著風染猛一頓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罵:「朕真是高看了你!你他媽一次兩次,再三再四求著侍寢,朕還當你為著牢里那姘頭,原來你他媽就是這種下賤貨色,離不得男人!」賀月生出來就是皇太孫,打小嚴厲教養,接觸的都是陽春白雪的文雅語言,成年後雖然對下里巴人的粗俗語言有所聽聞,但就學會了一句「你他媽」,這時怒急攻心,破口大罵,可罵來罵去也罵不出什麼花樣來,罵人的語言實在匱乏。

風染倒在地上,任由賀月的拳頭腳尖象雨點一樣落在自己身上,不掙扎,也不吭聲,只把披風拉緊了裹在身上。總算賀月還記得風染化了內力,盛怒之下,拳腳中並沒有帶上內力,但是單憑自身蠻力打人,實在是件累人的活兒,沒一會,賀月就累了,手腳剛慢下來,就聽得外面護衛稟告道:「陛下,卑職們已經把那屋子全拆了仔細翻過三遍,什麼都沒找到。」

賀月停手反問:「沒找到?」

「陛下請恕卑職無能!」

「把男侍大院全部翻抄一遍,把初一那天,風染所到之處,全部抄查一遍!」風染一直被圈養囚禁在男侍大院,也就初一那日出來溜達了一圈,風染要藏什麼東西,絕不會超過這個範圍。

賀月一手揪住風染的衣領,把風染從地上提拎起來,問道:「毒藥呢?你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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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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