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可以出府了

黎明的曙光，再度照射在池塘的水面上，鳥語歡愉在清晨的來臨前，花兒綻放在黑夜的寂靜中，微風催趕著墨色，萬物期盼著光明。

依舊是鵝黃色帷幔，垂地籠罩在床榻四周，偶爾清風拂過，帷幔飄起優美的身姿，這樣唯美的意境中，任誰都會進入美麗的夢鄉。

女孩在甜美的夢鄉中，追逐著屬於舒畫的腳步，聆聽著屬於西漢的聲息，她想在美夢中迎接，美好的未來，可惜，一串急促的叫喊聲，驚擾了她甜美的夢鄉。

「小姐……小姐……快快起床了……小姐……」陳媽急匆匆的音聲，由遠漸近的傳來。

舒畫慵懶的翻了一個身，將單薄的被子，抱在懷裡，另一半騎在兩腿之間，睡姿看似舒服至極，但卻極為不雅。

陳媽匆匆忙忙的走來，見舒畫還動彈未動，她又急匆匆的說道：「哎呦，我的小姐啊，趕緊起來了，再晚就來不及了。」

舒畫本是迷迷糊糊的意識，聽聞陳媽的來不及，她稍稍清醒了幾分，她揉了揉疲倦的眼眸，依舊是朦朦朧朧的狀態，說道：「陳媽，你怎麼這麼早啊？」

比起平常，確實是早了些，因為以往除了吃飯，敘述舒畫的過往之外，她們便沒有出過門，所以睡眠時間，向來也沒時沒點。

「小姐，不早了，趕緊起床吧，老爺交代了，今天要帶您出府去。」陳媽邊說邊幫舒畫，整理一旁的衣服。

「真的嗎？我可以出去了？」舒畫如雷擊般，迅速的從床榻上蹦起，本是一臉迷糊狀態，也瞬間變得精神抖擻。

陳媽笑道：「當然是真的，老爺剛命張管家來傳達的，您快起來準備吧。」

舒畫激動的點了點頭，來到這裡數日之久，倒是還沒有好好去適應環境，眼下有機會，她自然興奮不已。

舒畫梳洗完后，陳媽拿來舒天南事先準備好的著裝和飾品，舒畫倒是顯得沒太在意打扮，陳媽打量著手裡，一套淡粉色羅紗裙，和一套淡藍色羅紗裙，似乎是不知該選那套較好。

「小姐，您看這哪一套適合您？」陳媽將兩件衣群，都理開在舒畫面前。

舒畫兩件都看了看，雖然都不是她喜歡的亮色，但她還是很隨意的，指著那件淡色衣裙說道：「就這件吧。」

「哎，好嘞。」陳媽將另一件放下，又拿著藍色的衣裙走在舒畫身旁說道：「老奴替小姐更衣。」

「陳媽，您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我可以自己來。」舒畫伸手想拿過陳媽手裡的衣裙，雖然她一再的對陳媽囑咐，不用那麼拘禮，但陳媽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小姐就別客氣了，還是老奴來吧。」陳媽早已將衣裙理好了樣式，只待舒畫伸手穿戴。

舒畫明知陳媽的秉性，便也不再客氣，因為她不想浪費時間，早點準備好可以出去，想到可以出去，她臉上露出難以掩飾喜悅。

陳媽見舒畫一個傻笑，她不明的問道：「小姐，您笑什麼？」

「可以出去，當然開心啦。」舒畫一臉甜美的笑意。

陳媽笑了笑，繼續細心的幫舒畫穿衣服，但她暗自感嘆，舒畫正式以活著的名義見人，就意味著她將延續前半生的一切，而這樣的安排，對於舒畫而言，沒有人知道，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陳媽在繫上腰間的最後一根腰帶后，便退了一步，看著舒畫一身乾淨純潔的裝束，雖然是她親手帶大，但陳媽還是有些被舒畫，脫俗的純凈給吸引。

舒畫見陳媽盯著自己出神，她一副無知的說道：「怎麼了，我哪裡不對勁嗎？」

舒畫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衣著，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新的著裝感到驚喜，陳媽在她的提醒下，將心神收回，她倒也不尷尬，反倒是滿臉笑意的說道：「小姐過來照照鏡子，看是否還滿意？」

舒畫點了點頭，轉身在一旁的梳妝鏡前站著，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她才感到意外，一身淡藍色的裙邊上，綉著潔白的花朵，猶如藍天中的白雲，潔凈而淡雅，讓人有種忍不住想去靠近。

陳媽見舒畫也似乎也有些出神，她便上前問道：「小姐，是哪裡不滿意嗎？」

「沒有，沒有。」舒畫連連搖頭說道：「我很喜歡。」

「那就好，小姐人生的好看，自然穿什麼都引人，不過，小姐要是再丰韻一些，就更好看了。」

「陳媽~」舒畫害羞的說道：「您就別取笑我了。」

「哎呦~老奴可不敢取笑小姐，老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要說這貌似天仙，誰敢與舒府四小姐相比，要說這才知心善，誰又敢跟咱們，舒府四小姐相論。」陳媽倒是出口成章，說的也挺順溜，而看似是打趣舒畫的語氣，卻也將實話帶出。

「陳媽，您要是在這麼說，我可要飄飄欲仙了。」舒畫倒也不再害羞，反倒是一副輕鬆的跟著摻和。

「那老奴可不敢再說了，若是您飄了，老奴可沒法向老爺交代。」

舒畫從數日中發現，陳媽似乎很怕舒天南這個人，雖然主僕之間，應該有必要的敬意，但陳媽提及舒天南時的狀態，似乎並不只是敬，應該還帶些懼。

「陳媽，你們是不是都很怕老爺啊？」舒畫略帶些好奇試探的語氣，因為她想要在這裡生活下去，不僅要熟知舒畫的過往，而且要熟知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這樣她才不會時常出亂子。

陳媽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即便他們隊舒天南有再多畏懼，又能在他女兒面前說什麼，於是她笑道：「也不算是怕，只是老爺向來對下人們比較嚴厲，所以大家也都很敬重老爺。」

舒畫點了點頭，陳媽的話，也許是實話，但更多的事實，還需要她自己去觀察，畢竟親身體會的，才會知道辛酸，親眼目睹的，才更加值得相信。

「那我們快走吧。」舒畫適時的將話題移開，她說著便準備拉著陳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