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正式成為舒畫
陳媽反倒是速度的拉住舒畫,並提醒道:「小姐您還沒梳妝呢。」
「梳妝?」舒畫上下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又略低疑惑的說道:「這樣還不行嗎?」
「老爺交代了,今天叫為特別,所以一定要按老爺的吩咐來辦。」
「吩咐?」舒畫更加疑惑的看著陳媽。
「小姐先坐下便知道了。」陳媽將舒畫拉在梳妝鏡前坐下。
舒畫看著自己披散的烏髮,這樣的出門見人,在這古老的漢朝,未免是有些不妥,於是她也不再催促,任由陳媽幫她梳理。
舒畫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怔怔的看了許久,只見陳媽一會這樣梳,一會又加點香粉,但卻久久沒梳理出髮髻,舒畫本就沒有睡足,在遇到眼下的情況,她瞌睡再次襲來,也在不知不覺中,腦袋跟著瞌睡一點一點在梳妝鏡中。
陳媽看著鏡中,因為瞌睡又露出可愛一面的舒畫,她寵溺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陳媽在放下梳子的后,舒畫完美的髮髻,呈現在她萬縷青絲下,陳媽看著鏡中猶如仙子般的絕色,她滿意的笑了笑,但見舒畫依舊深陷在瞌睡中,她輕輕的拍了拍舒畫的肩膀,並輕聲說道:「小姐……小姐……」
舒畫略受驚慌的晃了晃腦袋,她本是迷糊的意識,但在見到鏡中的自己時,她吃驚的盯著鏡中的人,也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竟這麼美。
萬縷青絲,在丫鬟靈巧的打扮下,挽出別緻的髮髻,一半青絲直垂即腰,可愛的齊劉海,將她精緻的五官帶來一種別樣的美。
水靈靈的一對美眸,如桃花般嬌嫩的面頰,殷紅的薄唇,在挺拔的鼻樑下,整個五官輪廓,猶如雕刻般,顯得格外精緻完美。
舒畫從未發現,自己原來也可以像驕陽一眼艷麗,甚至可以像花兒一樣迷人。
「這真的是我嗎?」舒畫顯得有些恍惚,她不是為自己的容顏而驕傲,而是因為自己一直不敢於去面對,而難過。
因為在二十一世紀中,她即將面對失明的打擊,所以她從不敢面對自己,她害怕記得自己的容顏,她害怕去想象自己逐漸轉變的一切,所以她寧可選擇逃避。
「小姐,您難不成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陳媽在旁則是一臉謙和的笑意。
舒畫伸手摸著自己的臉,直到感覺到觸碰已經溫度,她才確信眼前的自己,竟是如此真實,真實的讓她不敢去觸碰。
舒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暗自下決心,從接受舒畫開始,她就要活出全新的自己,活出另一番別緻的天地,她想大聲告訴自己,她還是那個沒有從前的快樂女孩。
這時,從外面傳來舒天南的叫喚聲「畫兒...」
舒畫聞音看去,雖然並能沒有看到舒天南,但他那一貫的音聲,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寒意,所以她倍感熟知。
「我可以出去了嗎?」舒畫起身看向一旁的陳媽,語氣像似是在詢問。
陳媽笑著點了點頭,她也彷彿又見到了那個從前的女孩。
舒畫開心的直奔向外,卻不想沒注意到拖地的裙擺,也導致裙擺絆在她腳下,好在陳媽手快,上前一把將她扶住,並本能的提醒了一聲「當心。」
舒畫被攙扶住,她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又略帶難為情的對陳媽笑了笑,她理了理寬袖長裙,雖然是她最欣賞的漢服,但穿起來,卻遠遠沒外觀那樣好看。
「畫兒,為父來接你出府,你準備好了嗎?」舒天南的音聲,再度清晰的傳來,隨即他高壯的身影,也出現在屋內。
舒畫與陳媽都聞音看去,陳媽較為恭敬的上前頷首說道:「老爺來了。」
舒天南點了點頭,便直接將視線落在舒畫身上,而舒畫還在思索,是否也該上前行禮,畢竟這麼多天下來,舒天南一直在做父親的本分,而她卻從未對他有父親之稱,所以此舉,也未免有些失敬,況且她也願意接受舒畫的身份,敬舒天南為父,也是常理之事。
舒畫這麼想著,便也上前學著陳媽的姿勢,微微欠了欠身說道:「畫兒拜見父親。」
因為並不知道,眼下父親是否可以稱呼爹,所以舒畫藉機以父親做稱,這樣避免了她的不適應,也不失尊敬。
「畫兒不必多禮。」舒天南抬手示意著,他臉上的笑顏,似乎是對舒畫表現的滿意,他又笑道:「來...讓為父瞧瞧,我的畫兒是否還如從前那般迷人。」
舒畫難為情的壓低著頭,雖然他有可能說是實話,但她向來不善於處理這類的讚譽,更加不認同,美是因讚譽而生。
舒天南見舒畫嬌羞的沒有動作,他索性走在她面前,並半開玩笑的說道:「怎麼,畫兒也會害羞了?」
「父親就別取笑畫兒了。」舒畫依舊壓低著頭,雖然她確實帶有些不好意思,但舒天南的親近,使她莫名的感到有些彆扭,許是她還沒有,完全接受她們之間的關係。
舒天南絲毫沒有察覺舒畫的異樣,他反倒是高興的仰頭『哈哈』大笑了兩聲,又笑道:「畫兒果真是長大了,為父真乃欣慰。」
舒天南其實早已發覺舒畫的變化,但他也是束手無策,畢竟失去記憶的舒畫,也就等於,她們雖擁有同樣的容貌與身體,但卻實屬兩個完全不同的人,而讓他唯一慶幸的是,她們同樣惹人憐愛。
舒畫殷紅的小嘴,輕輕抿了抿,對於另一個舒畫,她多少從陳媽口中了解了一些,據她所指,那位舒畫,也同樣是懂事乖巧,但舒天南口中的長大了,她有些不明何意,因為她不知道,在舒天南心裡,一個完全失去記憶,且死而復活的舒畫,到底是否還能如從前那般重要。
「走。」舒天南拉起舒畫的手說道:「為父今天帶你去回顧從前。」
舒畫有些驚奇的看了眼舒天南,看來舒天南是決心要將她,變成從前那個舒畫,而她也一心的想做回那個舒畫,至於做的是否夠格,她全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