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進宮
舒畫除了牢記舒天南的叮囑,還因被顛簸的太過疲憊,她不知不覺中,靠在馬車裡,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馬車在一座富麗堂皇的宮-門前停下,她才恍恍惚惚的醒來。
舒畫睜開略帶迷糊的美眸,正好對上舒天南慈愛的看著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角,也意識到馬車已經停下。
「下車吧。」舒天南的提示,確切了舒畫的猜想,他們的目的地到了,舒畫不禁有些想知道,傳說中的皇宮,究竟有多壯嚴。
舒畫點了點頭,隨即便下車,馬車邊上已經擺好墊腳的階梯,兩名隨從的丫鬟,也正各一邊的站著。
舒畫在舒天南的攙扶下,在兩名丫鬟的接手下,小心的走下馬車,她甚至沒來得及整理著裝,就已經被眼前壯麗的皇宮建築,深深的吸引。
舒畫微啟著薄唇,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座,無法用言詞來形容的宮牆,一切建築都毫不掩飾的奢華,一片金色的琉璃瓦,覆蓋著一座座華麗堂皇的宮殿,金光在明媚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耀眼照人。
舒畫仰頭放眼看去,她暗自估摸著,這座金色之城,會不會比北京還要大,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一進宮牆深似海,也相信這裡存在著形形**的人與心,她突然好害怕自己也將踏進,這座深不見底的深淵中。
舒天南見舒畫有些出神,他適時的上前說道:「畫兒,我們該進去了。」
舒畫將視線收回,她抿嘴笑了笑,以點頭作答。
舒天南理了理舒畫的髮絲,並說道:「記住爹說的話了嗎?」
舒畫又點了點頭,一路上舒天南交代了很多,不過都是關於她與劉詢以往的相處,所以舒畫也比較有心的去聆聽,同時也對舒畫與劉詢之間的情意,連帶對劉詢產生了幾分好感。
「別緊張,只要按照爹說的去做,不論發什麼事,一切有爹頂著。」舒天南堅定而自信的語氣。
「畫兒記住了。」舒畫依舊是甜甜的淺笑,她倒是被舒天南的堅定,弄的有些不明,本來只是很平常的覲見,雖然她失去了記憶,但據她與劉詢之間的情意,似乎並不為大過,而舒天南反倒是處處對她加以提醒,讓她莫名的有種拘束感。
「走吧。」舒天南伸手攬在舒畫的肩膀上,舒畫本就嬌弱的身軀,在他的肩膀里,顯得更加嬌小可人。
富麗堂皇的皇宮內,一座座奢華的宮殿,一層層覆蓋著華麗堂皇的裝飾,每一座宮殿,都呈現不同的身姿,像似在展現自己獨特的氣勢,也像似在炫耀屬於皇家的尊貴。
未央宮內,一名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正聚精會神的批閱著,紫檀木桌上,已堆積如小山的大大小小奏摺,此人,正是『漢宣帝』劉詢。
許是過於精心批閱,劉詢晃了晃沉重的意識,而一旁的公公見狀,他端上一杯熱騰騰的茶盞,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您喝杯茶,歇會吧。」
公公隨手將茶盞滴在劉詢右手邊,劉詢也隨手接了過來,並送在嘴邊輕啜了一口,他瞟了眼窗外的天色,一副面無表情說道:「小培子,現下什麼時辰了?」
小培子扯著尖細的嗓音頷首說道:「回陛下,眼下剛過辰時。」
劉詢又抿了一口茶盞,他放下茶盞后又道:「舒大人啟奏覲見,可說了什麼時辰?」
「回陛下,據說是辰時,而守門的宮人,也來報了,舒大人已經進宮,想必眼下也該到了。」
劉詢點了點頭,「那就不必等朕宣見了,讓他直接覲見便可。」
「是,陛下。」小培子頷首示意后,便退在一旁,向其它宮人交代。
劉詢又投入批閱奏摺中,但他剛拿起筆,殿外傳來尖細的音聲「舒大人覲見....」
劉詢趕緊放下手中的筆,他本打算起身相迎,畢竟他還算是新君,很多地方需要得力人員相助,所以對一些重要臣子,他都會敬重幾分。
但不等劉詢起身,舒天南與舒畫一前一後,在宮人的引領下走來,劉詢雖然已經起身離座,但他並未上去迎接,因為必要的威嚴,還是不能失。
舒畫掩在舒天南身後,她偷偷的瞟了眼劉詢,只見他身材健壯,體型高挑適中,許是因為他的年齡,所以他並不明顯具備著屬於帝王的霸氣,但那種與生俱在的威嚴,絲毫不減的呈現在他身上。
劉詢並不像舒畫想象中那般傲視天下,也不像她想象中那般溫文儒雅,在劉詢的身上,更多體現的是一種和氣,一直平易近人的和諧。
他一副如玉的面容上,劍眉如畫般飛舞在明朗的輪廓上,他深邃如星的眼眸,更加深韻有神,在他略顯柔情的眉眼間,修飾著高挺的鼻樑,而下是一口薄唇,似有似無的勾勒著一抹幅度,這樣一位英俊卻不失威勢的男子,論誰都會一見方傾心。
舒天南走在殿堂中端,舒畫緊挨著他身後,以舒天南為主,兩人行禮說道:「微臣,小女,參見陛下。」
「舒愛卿不必多禮。」劉詢抬手示意了一下,他又道:「聽說舒愛卿身體抱恙,不知為何特此前來?」
因為舒天南為了帶舒畫進宮,他就以身體抱恙為由,沒有參加今天的早朝,所以劉詢對他的來意,感到諸多不解。
「陛下恕罪,微臣並無身體不適,而是...」舒天南故意遲疑了一下,他又頷首說道:「微臣想帶一人與陛下相見,所以微臣謊報身體抱恙,還望陛下恕罪。」
舒天南說著,便跪在殿堂內,看似很是誠心的請罪,而劉詢見狀,他很是大度的說道:「舒愛卿快快請起,既然也是出於無心,朕豈有怪罪之意。」
劉詢又仰頭吩咐道:「來人,快扶舒大人起來。」
「微臣不敢。」舒天南又豈敢受帝王如此厚愛,他又叩首說道:「微臣叩謝陛下。」
劉詢倒也不多做言語,他一副趾高氣昂的看著舒天南起身,隨後他又道:「方才舒愛卿說引薦一人覲見,不知此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