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小動作

在剿匪戰爭基本結束后，解決蒙古問題就提上議事日程了。外蒙古是中國的北方屏障，也是東北右翼的屏障。

作為民國黨的喉舌，民國時報對外蒙的巴特瑪政權的語氣和指責也越來越嚴厲，國內各方都可以感覺出來。現在東北國民軍有四個步兵師10萬人，一個騎兵師、兩個獨立騎兵旅，總兵力達到了12.3人。而各省的國民警衛隊也達到6.5萬人。這當中有很多悍匪出生的人，那些土匪中的身強力壯者大多選擇入伍。因為，當兵不但可以多獲得30畝地，還可以獲得額外的軍餉，何樂而不為呢？不過這些人的紀律很成問題，不過基本素質還是可以的。我對他們的辦法就是拆散了重新編製，這樣就打亂了他們的原有的人際關係，人在陌生的環境中往往會安分些。

在這段時間裡，各師旅長終於回到了他們的崗位了，但是迎接他們的已經是一支陌生的部隊了。各團營長已經打亂了原有建制，由防務總署統一安排這些中級軍官。而連排級軍官則基本上是陸大郭松齡的學生。現在恐怕除了我，郭松齡就是對部隊影響最大的人了。不過令我很安心的是，郭松齡是標準的民國黨信徒。

在獲得了巨額的債務資金后，nmi和nec擴建工程終於在三月底開始動工。北方軍工系由東北原有的各類槍炮廠整合而來，而北方電子則是由東北原有的國營各電子企業和單位聯合而來。

四月中旬，我向議會公開提交了關於對外蒙古採取行動的授權法案。那幫議員們當然希望軍隊去開疆闢土，不然養著十萬大軍，豈不正是浪費。法案沒有經過辯論便被通過了。當這條提案通過的消息公開后，國內那幫人自然沒話說。法案說，該法案授權聯省同盟總督張作霖動用同盟軍事力量和其他一切可能手段協助中華民國東北巡閱使兼蒙疆經略使並總督北疆軍事張作霖確保外蒙古為中華民國領土的現實不會改變。這個張作霖協助張作霖的提案一時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料。甚至有人解釋說此張作霖非彼張作霖也，不知有幾人能聽得懂他的話。

段祺瑞看到這個提案后，又是大笑三聲。我想他以後就會見怪不怪了，我這一陣搞出了很多怪事。不顧他本來想把徐樹諍的參戰軍改為邊防軍的，看來現在是不行的了，只好改成了國防軍。段祺瑞還不知道東北軍真正的實力，東北軍一個步兵師的實力是關內的兩倍，這是他不知道的。還有，東北軍通過大剿匪不但獲得了大量兵員，而且獲得了大量的武器。儘管這些武器很雜，但是這些都是裝備國民警衛隊的，而作為野戰主力國民軍則基本上都是日式裝備。東北軍去年入關，先後獲得約7萬支槍和大量的彈藥。經過整編，東北軍各部士兵的訓練水平已有很大的提高。基層的軍官大換血，這些年輕的軍校學生理論知識還可以，雖然經驗少了一點，但是經過剿匪，也再不是初生的牛犢。高級軍官在奉天陸大受到郭松齡的殘酷虐待五個多月，也已經變成老油條了。現在部隊在參謀總署的統帥下通過無線電指揮完全可以聯為一體，這些都不是關內軍隊可以比較的。如果是靜態的內戰，國內可以說沒有軍隊是東北軍的對手。

在獲得了議會動用軍事力量的授權后，1919年4月，我借口東北和蒙古邊境白俄軍騷擾我國民，派遣萬福麟的第1騎兵師12000餘人開向黑龍江的西部呼倫貝爾地區。

4月中旬，萬福麟集中一個旅並一個團近9000人，把經常騷擾黑龍江邊境的白俄謝苗諾夫部的一部3000多人引誘包圍在滿洲里，並將該部堅決全殲。白俄軍看中**隊一改常態，在經受了巨大的打擊后，黑龍江邊境的白俄軍遂全部撤入俄國境內。我同時命令黑、吉兩省國民警衛隊大舉出動，對東部邊境的中國境內白俄軍進行徹底清除。儘管東北軍隊是以剿匪的名義對白俄軍採取行動，但是無意向各方傳達了準確的信息，那就是同盟的邊境是不可侵犯的。高爾察克現在正在伏爾加河與紅軍激戰，根本無力東顧。就算沒有西線，東北的實力也不是他可以輕視的。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謝苗諾夫吞下苦果，下令部隊遠離中國邊境。於是在四月底，聯盟與俄國的邊境一片安靜。我以大元帥和東北巡閱使的名義對騎1師通令嘉獎。所有有功人員都授相應的勳章。於是騎1師揚名中國，萬福麟揮舞著戰刀帶領騎1師騎著戰馬在廣闊的草原上衝鋒的大幅照片成了這一年中國的標誌。這當然又是我的伎倆，還是我特地指示cia特工拍下來的。通過各大報紙的爭相宣傳，東北軍衛國戍邊的英勇形象就這樣在國人中樹立起來了。

為了策應騎1師，我同時以解決外蒙的借口，以蒙疆經略使的名義命令李景林的獨立第1蒙古騎兵旅6000人進入察哈爾北部的錫林郭勒草原，該部先鋒一直開到草原西部的蘇尼特部駐地。同時我讓常蔭槐的獨立騎兵第3旅進入熱河北部，先後佔領了開魯、赤峰、巴林等熱河北部的地區。這樣內蒙古草原的東部基本上被我納入勢力範圍。熱河的薑桂題和察哈爾田中玉在我大兵壓境下，見我名正言順也就無話可說。

對於這些地區我不是佔了就了事的。我的部隊開到哪，就會支持各縣的民主勢力和各地紳商建立自治政權。這些政權基本上按照東北各省的縣政權模式建立，他們也按照東北各省的國民警衛隊模式建立各縣的國民自衛隊，在每個縣的自治章程中，都規定了這些部隊接受我這個蒙疆經略使指揮。這種模式實際上就是山海關地區的模式。當東三省同盟后，直東的彈丸之地的治理讓我花了一番腦筋。最後通過地方自治的途徑實現治理，那裡的地方部隊就叫做國民自衛隊。各縣自治章程也規定政治上接受同盟的領導，軍事上接受同盟的指揮。

輿論準備和軍事部署都基本完成了，下一步就是最後的準備，必須建立前線的指揮機構，統一指揮參戰各部。我考慮到需要成立負責大片地域軍事指揮的機構--軍。但是，在由誰指揮的問題上我很是花了一番腦筋。這個人一定要可靠，當然還要有一定的資歷，還要有不錯的軍事素質。我考慮再三后，決定讓我的老夥計吳俊升擔任。

吳俊升，字興權，1863年11月21日生於遼寧昌圖一個貧苦農家。從小失去就學機會。17歲投效遼源捕盜營為卒伍，當上騎兵。因剿匪有功，由「把總」而升任為統領官。被授予「勇字」稱號，現在是國民軍第29步兵師中將師長。

我選擇他主要是因為歷史上的一次偉大事迹。1912年，滿族王公勾結日人，組織宗社黨，策動「滿**立」，吳俊升率領所部給其以沉重打擊。后吳俊升因剿滅烏泰叛匪有功，晉陞陸軍少將。這次平叛勝利，粉碎了沙俄分裂中國的陰謀，他本人也因此以驍勇善戰而揚名塞外。一年後，庫倫蒙逆禍亂於經棚、遼源，均被吳俊升擊潰，吳俊升也任林西、經棚地區守備司令官。在我看來派他去是最合適不過的。

4月29日，我向議會提交關於設立第1軍負責外蒙地區軍事的提案。在我的提案中，軍不是編製單位，而只是一級指揮機構，因為它除了直屬軍部外，沒有常備部隊。遇有任務，有參謀總署統一調配部隊接受其指揮。而且，在戰爭中，軍不仍然要接受參謀總署的最高指揮。我在議案中，提升吳俊升為上將軍長。在國民軍中，上將以前只有張作相一人。然後我就要防務總署籌建第1軍軍部。這個提案當天通過。

4月30日，我又向議會提交了教育科技法案。該法案要求政府大力投資與教育和科研機構，同時要求各省在撥專款發展初等和中等教育的時候，也要撥款至少設立一所省立高等學府。對於同盟政府，議會將會撥專款設立同盟最高學府--東北大學，這大學在我的提議下將會設立在吉林市，因為我認為教育不應該受制於政治，學術應該和政治保持距離。與此同時，同盟政府將在吉林市的東北大學旁邊創建中國科學院，通過政府經常性的行政撥款支持各種科技研究事業。同時為了支持最尖端的研究事業，法案還要求政府就在松花江建立水電站事項進行論證和預算並向議會提交法案。這個提案一公布就在全國教育界和科技界引發巨大反響，這種反響和幾天後發生的席捲全國的五四風潮匯為一體，短期內使東北的教育科技事業發生了令人震驚的巨變。

與此同時，經過幾個月的準備，同盟的政府銀行--人民銀行也終於在五月開始的時候成立了，並開始發行同盟的官方貨幣人民幣。人民銀行的行長是作為民國黨決策委員會成員的財政總署長王樹翰。這種貨幣的基本單位是元，一元相當於一元銀元，持有人可以向人民銀行要求兌換相當於一銀元的白銀或等值的黃金。東北本就貧困，發行貨幣的難度可想而知了，不過接著發生席捲東北和全國的五四風潮卻使人民幣的發行一帆風順，並奠定了她作為中國的強勢貨幣的地位。

與此同時，在工人鬥爭的推動和輿論的大肆鼓吹下，東北上下對日本的不滿和仇視越來越嚴重了。這正是我想要的，這種情緒同全國上下要求收回山東權利的鬥爭匯為一體，現在日本在東北就像坐在火山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