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五四風潮

5月2日，巴黎和會最終決定依照戰爭期間日本與英、法、意達成的秘密協議把德國在山東的權利移交給日本以及北京政府竟然準備在條約上簽字的驚人消息終於傳來。一時之間，舉國震驚，作為戰勝國竟然受到如此待遇，這讓國人如何能忍受。

5月2日，北京各界緊急磋商對策。當晚北大學生在北河沿北**科禮堂召開學生大會，並約請北京13所中等以上學校代表參加，大會決定於4日（星期天）舉行示威遊行，地點：**。

5月3日，我在當天以東北巡閱使兼蒙疆經略使並總督北疆軍事和聯省同盟總督的雙重名義公開發表通電對北京政府表示強烈不滿，並號召國人共赴國難。在國內像我這樣的實權人物，我是唯一敢於發表如此通電的人士。當天晚上我久久不能入眠，我知道中國的新生就要來了。

5月4日上午10時，各校學生代表在法政專門學校召開碰頭會，商定了遊行路線。一些準備以暴力行動懲辦國賊的學生寫下遺書。下午1時，北京學生3000餘人從四面八方彙集**，現場懸挂北大學生「還我青島」、「張作霖總督萬歲」、「威大總統（美國總統威爾遜）萬歲」血書。在短暫的集會演說之後，隊伍向使館區進發。行至東交民巷西口，受到巡捕阻攔，學生遂推舉代表請求會見4國公使。僅美國使館人員接受了學生的陳詞書，英法意使館均以公使不在為由拒絕接受。3000餘名學生在烈日下整整曬了兩個小時，見使館區不能通過，更加義憤滿腔，隊伍轉向趙家樓曹汝霖住宅。學生們邊行進，邊宣傳，「許多人民看見掉淚，許多西洋人看見脫帽喝彩，又有好些巡警也掉淚（《每周評論》1919年5月4日）」。下午4時許，學生涌至曹宅前。北京高師數理部學生匡互生率先跳入宅內並打開宅門，學生大隊湧入，痛打了正在曹宅的駐日公使章宗祥。學生遍尋曹汝霖不著，激憤之下，於4時30分左右怒燒其宅。之後軍警趕到，搜捕學生，被捕者共32人。

當天，在當時的東北，各界更是群情激憤。自由的民眾不能忍受如此大辱。這一天，東北各地爆發了有超過100萬人參加的大遊行。

5月5日，北京各大專學校總罷課。遠在郊外、未參加4日行動的清華學生宣布「從今日起與各校一致行動」。我在當天再次發表通電，對北京政府逮捕愛國學生的行動表示毫無保留的譴責並表示完全愛國學生要求。「此乃全國民眾之要求也。」東北各團體紛紛發表通電支持北京的學生，並再次舉行了超過150萬人的大遊行。就在這一天，前一天參加遊行的東北各工人團體在產聯領導下在瀋陽舉行全盟工人團體大會，並於當天發表通電，「我東北全體工人將團結一致，共赴國難。」此後，五四風潮的最大中心開始轉移到東北。

5月7日，經蔡元培為首的校長團斡旋，被捕學生返校，學生複課。

5月8日，經過4天的緊急磋商，東北個工人團體宣布聯合成立勞聯-產聯，並於當天發表通電，將會發動對東北日資企業的抵抗運動，從9日開始，全體日資企業工人將集體罷工。通電同時還要求，全體東北企業如果和任何與日本有聯繫的企業和團體發生經濟往來，工人將抵抗之。

5月9日，為愛護北大，蔡元培懷著複雜的心情秘密出走，離開北京，接受我的邀請前往東北籌組東北大學。當天，在工人運動的推動下，東北各工商業團體在瀋陽緊急團聚，宣布成立聯合會，並發表通電完全支持工人的要求。其實他們巴不得如此，把日本人趕出去，好處全是他們的。就在當天，在瀋陽的一家雜貨店，店主打出了「日本人與狗不得入內」、「絕對沒有日本貨」的旗號，沒想到他的貨物被搶購一空。從此，這種旗號和口號傳偏東北，迅速的引向全國。

5月11日，全盟工商業團體聯合會聯合勞聯-產聯邀請全盟有影響的團體在瀋陽成立全盟各界救國總委會。總委會發表通電號召全盟各界抵制任何與日本有關的東西，把日本人列為不可接觸的人。就在當天，大連旅順開始有居民撤出城市。

5月12日，總委會獲得有居民撤出消息后，立即再次發表通電，號召大連旅順的居民向已經撤出的居民學習，抵制日本人。當天，全盟工商業團體聯合會募集資金100萬元，用於保證撤出居民的生活和財產安全。通電還要求同盟政府採取斷然措施支持國民行動，並要求政府收回東北被日本控制的鐵路、礦山、土地的控制權。到當天為止，東北的日本人開始出現生活出現嚴重困難並向關東軍求援的情況，因為沒有中國人賣給他們任何東西。12日夜，日本原敬內閣於當晚召開緊急會議，內閣爭論了半天，依然沒有沒有最後結論。第二天，日本外務相只是重複了風潮出現以來的強硬言辭。

5月13日，聯省議會召開緊急全體聯席會議，討論對日問題，當日我在議會發表了激情洋溢的針對日本的強硬演講。但是議會的辯論激烈，當日沒有結果。當天，我命令全聯盟軍事力量處於戒備狀態以防止突發事件。國民警衛隊第5師一部和獨立第13旅開始駐防鴨綠江。13日夜，曹汝霖在他的住宅被槍殺。這是我為了推動國人的過激情緒而指示cia特工乾的。我就是殺雞儆猴，此後果然北京政府言論上開始含糊其辭。

5月14日，聯省議會再次就對日問題展開討論。總委會開始組織民眾在聯省議會大廈外遊行，要求通過強硬對日決議。但是，議會仍然沒有通過決議。當日，一個神秘組織「鐵血會」發表通電錶示對曹汝霖被殺案負責。「此等國賊，死不足惜！」一時北京的親日派人心惶惶。鐵血會是cia下屬的專門針對日本的特工組織。與此同時，在東北形勢的推動下，上海開始出現罷課、罷工、罷市的事件，風潮的另一個中心開始蘊釀。到14日，出現大量的在東北日本人向關東軍求援的事件，並成爆炸式增長的趨勢。關東軍不得以調動大量軍糧開始救濟日本平民。到14日，旅順大連的中國居民的撤離已經造成了兩地正常生活的困難。

5月15日，東北各界100萬人在瀋陽遊行，強烈要求議會立即通過決議。我只好動用了整個國民警衛隊第4師12000人維持治安。當天黃昏，議員們終於通過法案。劉哲在大街上宣讀了法案的內容，「今我中華民國聯省同盟聯省議會以全票通過對日問題法案。一：日本必須立即歸還在聯盟內的一切鐵路、礦山、土地的控制權。二授權聯省同盟總督張作霖為實現上述第一條之目標採取一切斷然手段。」當那些關內名流當時聽完后，感動得熱淚盈眶。我想這一幕讓他們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了重建民國的事業。東北抵制日本一個星期以來，與日本之間的貿易已完全中斷，日資企業全部停產，所有的在東北的日本人，不論是軍人還是普通的平民都依靠關東軍的軍事儲備糧維持生存。在日本國內，開始有人儲備生產物資，與對華貿易相關的企業紛紛開始削減生產計劃。

5月16日，東北和日本決裂的消息傳來，上海各界掀起了第一波救國**，罷課、罷工、罷市開始大規模發生。國內其他城市都開始出現罷課、罷工、罷市行動。

5月17日，在cia的策劃下，北京開始出現學生離開北京原校前往剛剛開始建設的東北大學的情況。同一天，美國總統威爾遜鑒於中國迅速演變的國內局勢，發表了「希望日本滿足中國人的合理要求」的講話。

5月18日，威爾遜的消息傳來，東北一日之間興起了「只用美國貨」運動，東北對外貿易一下子幾乎成了與美國的貿易。北京25000名學生再次總罷課，之後開展演講、抵制日貨、發行愛國日刊等活動，並開始有學生團體喊著「奔向民主、戰鬥的省盟（聯省同盟），與罪惡、怯弱的北京政府決裂」口號，組織學生大規模的投向東北大學，學生們稱之為「新北大」。此後，越來越多的學生開始離開學校投向新北大，在學生的帶動下，已經開始有教授離開學校前往東北。與此同時，日本內閣仍然不能就中國問題做出決定。但是軍事手段被否決，威爾遜的講話讓保守的原敬不敢相信軍部的那些人的狂熱建議，原敬還沒有想過與整個中國作戰，況且列強隨時可能倒向中國，現在的日本可以說是樹大招風。他當然明白美英都對日本獨霸中國不滿，正著急收拾日本呢？而此時的日本已有7萬多部隊在西伯利亞了。同時日本根本沒於做好戰爭準備，他根本沒想到中國會爆發民族主義運動，更沒想到張作霖會站在反日的風口浪尖上。現在，有了張作霖這個實力派的支持，中國的局勢可能進一步失控。現在關東軍已經變成難民收留營了，那還能打仗。想到這，原敬只是想到了拖延。

5月19日，原敬內閣發表了關於中國問題的聲明，表示願意與北京政府和東北政府就關於中國的權益進行談判。

5月20日，爭對日本內閣態度，我發表聲明，「不是就是否向中國移交權利談判，而是就如何立即向中國有關各方移交權益進行談判。」我的強硬講話，進一步推動了全國各地的反日風潮。此後的一個星期，全國局勢急劇的向十分不利於日本的方向發展，中國的民族主義已使日本對中國的貿易損失50%上，日本經濟已經開始嚴重危機的苗頭。日本已經出現大量的於對華貿易相關的企業歇業、關閉、倒閉的情況。「只用美國貨」運動的發展的結果也使西方列強的態度紛紛向有利於中國的方向發展，日本在國際上越來越孤立，這些都讓原敬十分著急。可是要他乾乾淨淨的答應中國實際上是我的條件是畢竟有些困難。看來還得再向他加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