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訂婚典禮

在我看來，宋家似乎沒有不答應這門親事的理由。年齡根本不是障礙，宋慶齡還不是嫁給了孫中山。我知道，宋嘉樹的賭性很強，也是個機會主義者，他的智慧和見識使他願意為孫中山的革命事業投入巨大的賭注。可惜孫中山此時根本不得勢，正在落魄上海，那是我這個東北王可以比的。現在我是一生多任，民主捍衛者、民族英雄等等的大帽子哪個不是政治家羨慕的光環。這可是我從戰爭的邊緣掙回來的，正常的看來，這件親事體面的不得了。這正是宋家卷土從來的大好機會。其實，我當時是在空擔心，因為宋家以及孔家已經向中國鋼鐵公司投入了巨額的資金。如此看來，這件親事是水到渠成的。後來，宋家果然成為中國的鋼鐵大王，而孔家成了全國最大的鐵路經營商。還有一點也是我不知道的，因為東北新聞自由，因此很多報紙為了迎合人們的需要去搜刮我家的**，我兒子張學良英俊瀟洒，實是當時少有的美男子，自然是分受寵。通過全國報紙的爭相宣傳，人們早就知道了他的大名了，我想他一定和我一樣有名。

16日晚，張騫來到我在上海的臨時寓所。根據他的敘述，宋家基本沒人反對，但是想請我們父子去赴宴。我知道，這不是相親嗎？不過，在我看來，這不過是個儀式而已，宋家實際上應該已經答應了。於是我就叫上我的兒子和張騫一同赴宴。

上海霞飛路491號，「啊，國父，一別半年，我們又見面了。」

「雨亭兄，半年來沒想到你已作了如此大事，收回失地，收回利權，孫某實在佩服啊。」此時孫中山正在上海改組中華革命黨為中國國民黨，如此大事，自然少不了他的。

「這是慶鈴。」孫中山介紹到。「孫夫人好！」我趕忙問候道。孫中山在這裡威望最高。一個一個介紹下去，最後大家一一如席。宋家之女果然個個優秀，這門親事我也沒虧待我兒子。席上一頓寒暄，我看宋美齡對我兒子大有好感，而宋夫人倪桂珍也是頻頻笑語。我看時機差不多，我就對宋夫人說，「宋夫人，你看既然大家都沒什麼意見，我看這門親事就這樣定下來。」

「好！好!」宋夫人笑語。

「只是，學良現年19，又即將赴美留學，我想我們兩家能不能先把婚事緩辦。等學良學成歸來再說。我知道這樣對美齡似乎不公平，她畢竟不小了。但是，宋夫人你放心，明天我們兩家就在上海舉行公開的訂婚酒會，讓世人也作個見證。不知夫人怎麼看？」

宋夫人還沒回答，宋美齡就急著道：「張叔叔，美齡沒意見。而且漢卿也應該先顧學業。」我想宋美齡果然冰雪聰明，聽到略有尷尬之處，立即圓場。我想我果然沒挑錯人。其實，我還不知道，宋美齡雖然滿意婚事，不過他現代的很，不想這麼早就結束單身生活。

宋夫人一愣，然後笑道：「既然這樣，我也就沒什麼意見！」於是大家就皆大歡喜。我和孫中山談得十分歡暢，我對他說，一年左右，廣州政府就會迫於北方壓力，再請孫中山去主持局面。我勸他一定要控制軍隊，萬不能被軍閥左右。

17日，我和宋家聯合在上海舉行訂婚酒會。消息一傳出，立即引起轟動。一時名流雲集，我借著這個機會自然又是對東北大加宣傳，這種機會我是決不會放過的。酒會過後，我向宋家提出讓宋美齡當我的英文秘書。因為我當然知道培養感情的重要性，嘴裡的肉決不能飛了。宋美齡正沒什麼事干，自然十分積極，宋家當然也不會反對。於是，當晚宋美齡就和我們一行登上庫勒號開始跨越太平洋的旅行。

一路上，兩個年輕人相談甚歡。這也難怪，宋美齡活潑好動，而且受過標準的西方教育，而張學良在從小就受到中國傳統教育的良好訓練，再加上兩人已經訂婚，不湊在一起那就怪了。何況這船上，除了美國士兵就沒幾個年輕人了。

28日，瀋陽來電，國民軍第1軍以第2騎兵旅和第1蒙古騎兵旅12000人在萬福麟的指揮下於16日秘密越過邊境，沿額爾齊斯河北岸於25日夜襲擊了高爾察克的大本營，摧毀了他的彈藥庫和糧倉。高爾察克聞訊后在立即率部脫離烏拉爾前線，現在高部已全線潰退，正在被紅軍窮追猛打。國民軍在完成作戰任務后已開始沿原路向國內撤回。另為了滿足戰爭需要，參謀總署的要求再增加一個騎兵旅的編製。我回電，可以組建第2蒙古騎兵旅並與第1蒙古騎兵旅合編為第1蒙古騎兵師。29日，庫勒號到達關島。關島是西太平洋的咽喉，她和他北邊不遠處的塞班島具有同樣的地位，這兩個島都位於馬里亞納群島的南端，關島是美國託管，而塞班島和整個北馬里亞納群島由日本託管。我在想，等中國有了強大的海軍后一定要把這裡佔了，這樣才能和美國平分太平洋。

9月2日，瀋陽來電，組建新的騎兵旅的方案已獲得了通過。看來，議會對擴大軍隊有意見啊，不過對東北的經濟力量來說，近20萬軍隊的確太多了，財政的25%都耗在了軍費上，這還不包括投資在軍事工業上的資金。但是有什麼辦法呢，只有東北的經濟發展了，才能解決這個問題。9月10日，軍艦到達夏威夷。珍珠港果然美麗異常。只是這裡天然的屬於美國人，真不明白為何日本人那過於作賭注去進攻珍珠港，而且攻擊了過後，也不佔領，等著美國休養生息、恢復元氣然後進攻他的本土。當日，瀋陽來電，高爾察克部以潰逃過葉尼塞河，並有不少散兵游勇丟到武器脫掉軍裝表示願意歸化中國和同盟，他們有理有據，邊防軍對此沒有阻攔，這些人大部穿越蒙古草原，來到北大荒去接受政府分配的土地。

9月17日，軍艦已經在東北太平洋的邊緣了。這日收到瀋陽來電，紅軍已於10日佔領伊爾庫茨克，高爾察克被俘。現在日本進退兩難。同日，俄國提出歸還逃入中國境內的士兵，邊防軍交回了部分人員。但是次日，有一俄裔律師向同盟法院提出訴訟，指責行政機關的行為違反了同盟盟約和建設法案。同盟法院已於當日開始審理，但是至今沒有結果，不過形勢對行政機關不利。我回電道，「等待審判結果，依法而行！」9月20日，我們在舊金山靠岸，「啊，美國，我終於來了。」

我們在舊金山休息了一天，然後在兩天內會見了喝多的華僑團體，我希望他們能夠力所能及的回國效力。在兩天的活動中，宋美齡出色的交際和組織能力發揮了重要的作用的，看來我帶她來絕對沒有錯。在這兩天中我還會見了不少加州的美國經濟界人士，我向他們宣傳了東北的現狀和政策。宋美齡做翻譯，她的年輕、美麗、自信引起了不小的反響，她的表現為我的美國和世界之行增色不少。22日，我獲得了國內同盟法院的判決結果，陪審團判決政府敗訴。同日，被扣押的俄國人都被釋放，這件事在國內引起轟動，政府被司法機關強制執行了違法行為，這在國內還是第一次。23日，我們坐上火車，開始跨越整個北美大陸的行程。24日，俄國正式作出反應，他們要求中國確保這些俄裔人不從事反對俄國政府的行動，同日，邊境開始大量出現效仿先行者的俄國人。25日，東北政府同意了俄國政府的要求，發布行政命令，要求所有入境俄人必須放棄俄國籍並加入中國籍，否則將遣返，並宣布這些人從事反對俄國政府的行動為非法。同日，日本政府迫於各方壓力開始從西伯利亞撤軍，紅軍開始節節推進。26日開始，我們進入了美國東北部的工業區，美國發達的工業生產給我們一行人留下了深刻影響。一路上，芝加哥、克利夫蘭、匹茲堡等地大工業生產使人明了美國強大的力量源泉。

30日，我們終於到達了美國的首都華盛頓，我們收到了中國駐美公使顧維鈞的歡迎。當日，瑞恩施再送我們到中國駐美公使館后，離開我們去聯繫美國政府。顧維鈞（1885～1985）中國著名職業外交家。早年留學美國獲博士學位。1912年任袁世凱總統秘書，1915年10月25日出任中國駐美和古巴的公使。他在美國已經有些日子了，對美國情況非常熟悉。

「張總督，歡迎啊！」

「哎呀，少川兄，客氣了！」

「張總督在國內的事迹就是我們這樣的在國外的人也如雷貫耳啊，真是大漲國人志氣啊！」

「少川兄，你就不要誇獎我了，這都是張某應該做的啊，功勞是聯省同盟和整個國家的民眾的，我可不敢邀功啊。這次到美國，一切就請少川兄多擔待了。」

「客氣了，我們是一家人嘛。」說完我們相識笑了笑。看來我們彼此敬仰，這非常有利於我們交流。

「哦，這位美麗小姐是誰啊？」

「顧先生好，我叫宋美齡。」宋美齡乖巧的叫道。

「這是我訂了親的兒媳婦，現在是我的英文秘書。這位是犬子學良。這次來美國是為了進耶魯，還希望少川兄能費心啊。」

「嗯，果然郎才女貌，張總督好福氣啊。」

看來這個顧維鈞十分好相處，我暗中要求孫寶琦和他多接觸，最好能把他拉進民國黨。晚上，顧維鈞以及使館人員和我們一同搞了個宴會，國內難得來人，像我這樣的封疆大吏，一方霸主更是頭一次。我和孫寶琦不斷的顧維鈞攀談，他不斷國內的五四風潮問東問西，這次風潮大漲國人志氣，我們講的塗抹橫飛，顧維鈞也聽得津津有味，還不時的手舞足蹈。而宋美齡和張學良則很快的就和使館的年輕人打成一片，也在不斷講述國內的事，相比較我們，他們的動作就只能用誇張來形容了，畢竟是年輕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