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同盟戰爭

現在的油田就是一個大工地，他們不但要建設油井，還要建設加工石油的工廠，還有建設公司人員的住房，供孩子上學的學校，醫院等等，因此他們是在建設一座城市，一座石油城。我看著熱火朝天的場面，心裡也非常激動，只要中國人有這些工人的精神，那麼國家復興就絕對不是夢想。我不停的慰問那些工人，這些然都是青壯年，不時地能看到在工地附近玩耍的孩子，那些定是這些工人的後代。

「伯簡，這油田命名了嗎？」我看許群一直沒提到油田的名字，難道他們認為油田不需命名。

「還沒有呢，大家都說等老也回來再命名。」

我一愣，原來是這樣，於是我想了想，想到了他在某個世界里的名字，以及中國人發現這個油田時的激動的場面，靜靜的說道，「我看就叫大慶吧，叫大慶油田，我們正應該大大慶賀一番。」

「這個名字好，現在油田已經有1萬多各種人口，我看應該可以申請成立一個城市，要不然不好管理，老爺，這個城就叫大慶怎麼樣？」

「你的想法不錯，這件事就有你去辦吧。」我想了想，「對於油田的工人，你一定要照顧好，工資一定要能讓他們足夠養活全家，並能夠送他們的孩子們上學。我想只有這樣，他們今天的熱情才會一直保持下去。」

「是，老爺，我一定照辦。」許群就是這種人，辦事精幹，又能知道別人的心思，是非常出色的經營者阿。

我在大慶帶了幾天，一邊看看這個城市，一邊不斷的慰問工人。看來得到我這種人如此地對待，對人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鼓舞阿，在許群宣布他們都漲工資了后，他們都非常興奮，我真不相信一個人還能入他們如此的幹活。4月6日，許群告訴我，大慶建立城市的議案已經批准了，東北縣以下的行政單位，包括鄉、鎮、市都是自治的，他們都要組織自己的政府。因此，許群作為大慶的頭人，需要組織大慶市政府。7日，瀋陽來電，蒙古、科布多區議會選舉結束，正如袁金鎧預料的那樣民國黨獲勝，成功的控制了兩區議會。看來，這兩區加入聯盟不遠了。

反正現在沒什麼事，我又去了大慶附近的一個哥薩克村莊去看，那種歐式的農村建築果然使人印象深刻，異域的東西總是神秘的，對哪個國家的人來說都是一樣。我看到那些哥薩克身材高大，騎在馬上威風凜凜，我在想如果要是再組建騎兵，那麼招募一支哥薩克騎兵也是不錯的，反正他們現在以屬中國人，我相信蘇俄政府也沒什麼話好說。

9日，我乘車前往齊齊哈爾，在齊齊哈爾，我去看了齊齊哈爾大學，規模是比東北大學校多了，學生也是有千餘人，但是和內地比起來，省立大學並不普遍，因此東北在教育上走在了全國前面。我還參過了一些小學和中學，教育特別是基礎教育按照盟約是屬於各省保留的權利，看來這個鄭謙把東北治理得不錯，那些小學和中學的情況都很讓我滿意。13日，瀋陽來電，科布多議會和蒙古議會分別於8日和12日通過了申請加入同盟的議案，現在現在聯省議會正在審議申請，科布多的議案已於9日通過。另付上絕密情報，熱河情勢緊張，關內也越來越不穩定。電文催我速歸。我在接到電文後，當天就辭別黑省諸公，登車回瀋陽。13日夜，我回到瀋陽，當晚，宋美齡告訴我蒙古入盟的議案已獲通過。宋子文已經把他媽媽接來了，宋美齡於是就媽媽婆婆兩頭跑，兩頭都討好，兩頭都不得罪，今天正好在婆婆這裡。

14日，我召開政府會議，各個部門的負責人都參加了會議。會上由安全總署署長楊宇霆向我們介紹了熱河和關內的形勢。熱河原有熱河都統薑桂題控制，他依靠毅軍從1912年控制熱河至今，在他任內，曾於1913年拆毀避暑山莊的部分建築。毅軍本屬淮系的一支，有宋慶統領，八國聯軍侵華戰爭前，已轉由馬玉昆接統，馬戰死後，又由薑桂題接統。

熱河的形勢直到去年4月發生變化，當時國民軍第1蒙古騎兵旅進入察哈爾北部的錫林郭勒草原，獨立第3騎兵旅則進駐喀喇沁旗的赤峰，不久在國民軍的支持下，整個熱河北部的各旗縣先後建立自治政權，建立國民自衛隊，整個熱北在軍事上由國民軍控制，政治上則有民國黨控制的各縣自治政權控制。薑桂題則退往以承德為中心的熱河南部，控制的地域占熱河1/3弱。自各縣旗自治政權建立以來，很多人就希望薑桂題效仿孟恩遠還政於民，但是薑桂題移民不能自主為由拒絕，后熱北普遍建立了自治政權，各縣自衛隊在國民軍的幫助下后剿滅了各種土匪，建立了新的秩序，實行同盟的法律，而阜新煤礦的開發，向同盟銷售的大量的牧業產品，很低稅率都使熱北各省的情況明顯的好於熱南。這樣薑桂題的借口再不能成立，於是他又以他是中央任命的官員為由拒絕。於是平時自由慣了的熱北各縣就於年初開始頻頻組織遊行向薑桂題示威，「自由乃天賦人權，豈可已此等理由拒絕！」「中華民國熱河特別區民主自治！」一開始薑桂題還不理不睬，也不加以阻攔。熱南的各縣旗民眾看到如此，也開始漸漸行動起來，不斷發動對薑桂題的示威。

2、3月份，熱南部分縣旗的民主激進派開始自組國民自衛隊將薑桂題的勢力驅逐了出去，同時，熱北部分受激進派控制的縣旗派出國民自衛隊進入熱南參加武力驅逐薑桂題的行動，於是熱南不斷有縣旗通過武裝行動建立自治政權。薑桂題看形勢嚴重，3月底和國民軍獨立第3騎兵旅接觸，要求國民軍干涉，但是我軍並沒做正式反應。於是薑桂題又於本月初向北京政府求援，北京政府發表了「薑桂題乃中央任命之官員」的聲明。於是，熱河各界同聲譴責北京政府踐踏民主的行徑，各界開始組織代表到北京向政府請願，要求政府裁撤熱河都統，准許熱省自治，但是北京政府也未作正式響應。不想10日北京政府的警察部隊陸軍第11師與熱河請願人員發生衝突，造成了1死3傷。薑桂題似乎以為這是北京政府的暗示，於是就在11熱河各界在承德再次示威要求薑桂題下台的時候，薑桂題以鎮壓反叛為由，命令毅軍向群眾開了槍。

薑桂題的行動使熱河各界對他完全失望，於是各縣旗開始迅速的倒向激進派的主張，根據熱河各地cia特工提供的消息，熱河各縣旗的代表和議會將會在15日在赤峰召開熱河各界代表會議，屆時可能會通過決議自組政府，整編國民自衛隊，並效仿外蒙兩省申請加入同盟。防務總署和參謀總署以及安全總署一致認為熱河可能爆發內戰。而一旦熱省通過決議加入同盟，那麼同盟勢必會被牽扯進去。

而在關內，自從袁世凱死後，北洋軍閥就分裂為以段祺瑞為首的皖系集團和以馮國章為首的直系集團。皖系主要控制黃河流域，但也控制了滬浙，軍事上和經濟上都佔優勢。自前年南北大戰基本停止以來，北洋軍在湖南前線人保持著近十萬大軍。但是自去年五月以來，北洋軍主力直系吳佩孚第3師，開始公開抗命，不聽調遣，自行停戰，並和南軍訂立了攻守同盟。在馮國章下台後，直系在受到打擊后，變得空前團結，江蘇、江西、湖北、直隸四省結成同盟，還拉攏我方加入。但是，我方並沒有表態，只是呼籲要保持國內和平。今年2月，鑒於吳佩孚越來越囂張，段祺瑞企圖以內親長江上游警備司令吳光新取代在直皖之間動搖地河南督軍趙綢。趙綢本來也可算直系的成員，於是被逼無奈下，也宣布加入四省同盟，四省同盟於是就演變為五省同盟。五省同盟打著清君側的旗號，把鬥爭的矛頭直指向皖系的嫡系徐樹錚的國防軍，要求撤換徐樹錚。但是段祺瑞豈能自毀長城，答應直系的要求。根據公開的和秘密的情報分析，現在五省同盟已經開始準備從湖南撤軍實行兵諫了。

政府會議經過討論，最後決定無論如何也要保護熱河的民主勢力，同時，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直系或皖系完全控制關內。我決定向議會提交授權法案。15日，聯省議會召開緊急會議，我向議會提交了法案要求授權我動用一切力量保護熱河的民主不被侵犯，並於必要時保持國家體制和國內和平。現在的東北兵強馬壯，各個議員巴不得開疆拓土，於是當日，議案就獲得了通過。同時議會通過了一個法案，這個法案表示接受熱河為聯省同盟的一員。他們還真急，人家還沒申請，他就接受了。不過就在當天，熱河各界代表會議果然在赤峰宣布組織民主的熱河特別區政府，並通過法案要求加入同盟。當日，熱河各縣旗國民自衛隊在赤峰集結，編為一個加強旅7000餘人，並宣布次日向承德進軍，驅逐獨裁的薑桂題。

當天晚上，同盟已經接受熱河入盟的消息傳到赤峰，頓時赤峰城一片歡騰。當天晚上，我發布命令將熱河國民自衛隊加強旅改編為國民警衛隊第8師，命令該部於次日協同國民軍獨立第3騎兵旅6000人從赤峰出發向承德進軍，同時命令已經德械化國民軍第27師師部並第53旅15000人在師長薛烈臣中將的帶領下興城出發向承德進攻，其防地由第28師55旅接防。

當日黃昏，薑桂題在知曉了急劇變化的情況后，慌忙下令毅軍各部向承德收縮，並向北京求援。但是，國民軍是不會讓他有這種機會的。當晚，獨立第3旅旅長常蔭槐向我發電，認為若明日進攻，則薑桂題的警戒性必然很高，準備也會很充分，他提議由第3旅發揮騎兵快速運動的優勢，於今日夜向承德方向實施突然襲擊，我考慮再三，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我想薑桂題想不到我軍在佔據如此優勢的情況下，還會發動突襲。

16日黎明，承德城遭到突然襲擊后，很快被攻佔，薑桂題本人被俘。後來的幾天，第53旅和那些現在只能稱作為民兵的國民警衛隊第8師的官兵就在熱河境內追繳毅軍殘部，並佔領了長城以北的屬於直隸的興隆和青龍兩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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