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與叛軍決戰（5）

在戰場的側翼，有一片樹林；在這片樹林裡，隱藏著1千騎兵。

這是莫非最後的預備隊。

他將這支騎兵部署在樹林裡，就是為了在適當的時機對費立國的騎兵發動反突擊。

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

「李大人，我看到了信號。」有騎兵對李縱雲大喊到。

李縱雲是這支騎兵的指揮官，一個年輕的秦國貴族子弟，一個浪蕩子似的傢夥，有著陰險、狡詐、貪財、好色等等一系列正常貴族子弟共有的不良性格。

但他還是一個合格的騎兵軍官，而且在騎兵部隊中已經服役多年。這一點點優點已經足以讓莫非任命他擔任一個騎兵大隊的大隊長——至於他的那些缺點，莫非並不認為是缺點。

不過，李縱雲也需要向他證明，他確實適合現在的職務。

聽到部下的呼喊，原本躺在地上假寐的李縱雲立即跳了起來。「你看到了信號？」

「是的，大人。」騎兵很肯定的回答到，而且也有其他人證實了他的說法。

「全體上馬。」李縱雲知道，證明他的價值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爬上他心愛的戰馬，抽出馬刀指向前方。「騎兵，突擊——」

「突擊！」騎兵們發出一聲戰鬥的吶喊，策動戰馬沖出隱藏的樹林。

這個時候霍虯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另一支騎兵部隊的目標，他還在為瑪澤•法津隊長和他的克隆人士兵頭痛。

他麾下的騎兵還在用撞擊的方式對付這群怪物，但效果已經非常不明顯。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撞出內傷之後，克隆人士兵開始規避騎兵的衝撞，同時尋找機會向衝撞自己的騎兵發動反擊。

有的時候，他們是設法將騎兵引誘進陷阱區，而在另一些時候，他們會直接用手中的長劍要了騎兵的小命。

叛軍騎兵的傷亡在不斷增加。

一個騎兵縱馬沖向瑪澤•法津隊長。他剛剛受到另一個隨後就被他殺死的騎兵撞擊，現在正半跪在地上喘息。但他很快就可以重新站起來投入戰鬥——因此在他還在恢復的時候，叛軍不得不繼續攻擊。

騎兵從他背後高速沖了過去。他很快就接近了隊長，但在他能夠撞上他之前，隊長就已經向側面翻滾躲開，同時用長劍砍斷了戰馬的前腿。

騎兵發現自己突然就向地面撲了下去，但他並沒有能夠感受到撞擊地面時的那種猛烈衝擊。還在他下落的過程中，瑪澤•法津隊長揮出的第二劍就已經砍掉了他的腦袋。

整個動作非常連貫，一氣呵成，毫無停頓。然而，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隊長僅僅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自己的戰果，然後就沖向了下一個騎兵。

騎兵們心中的恐懼已經變得十分強烈，他們每發起一次衝撞都會更加小心翼翼，竭力想要避免落入敵人的圈套。但他們並不能識破每一個圈套，因此總會有人成為下一個被殺死的倒楣蛋。

霍虯知道這種情況不能持續下去。他已經損失了3千多名騎兵，但卻什麼目的也沒有達到。他已經很想命令部隊撤退了。

但大將軍的命令？

無論如何，他需要給大將軍一個合理的交待。

莫非的人頭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霍虯忽然想到，當他率領部隊在這裡和那些怪物糾纏的時候，莫非身邊並沒有任何護衛力量，只需要一支小部隊就可以輕易殺死他。

甚至，即使沒有殺死他，迫使他的帥旗後退也可以。

這樣一來，戰鬥就可以結束了。雖然大將軍未必會得到勝利，但他至少不會承受一個徹底的失敗。

就是這樣！霍虯作出了決定。讓大隊人馬繼續和怪物糾纏，然後分出一幢騎兵直接攻擊莫非。

他招呼過一個幢主。「你，帶上你的人，去把賊將的首級帶回來。」

「末將遵命。」幢主剛剛回答完，他的視線中就出現了一支顯然是敵軍的騎兵。他立即大叫起來，發出警告。「敵軍騎兵——」

這個警告顯然來得太遲，在亂糟糟一團的叛軍騎兵們反應過來之前，李縱雲的騎兵就已經沖進了他們的佇列之中。

「給我把他們全部殺光！」李縱雲興奮的大吼著，一刀砍在他遇到的第一個叛軍騎兵的脖子上；用優質鋼材鍛造的馬刀鋒利異常，那個叛軍騎兵的腦袋立即飛了出去。

於是李縱雲就變得更加興奮了，連續砍翻了好幾個叛軍騎兵。他的部下也深受鼓舞，在叛軍騎兵中大肆砍殺起來。

突如其來的打擊將叛軍騎兵嚇了一大跳。短暫的錯愕之後，他們立即回身與沖到身邊的敵軍騎兵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混戰。

然而，不幸的是，他們在這場混戰中處於絕對的劣勢。他們手中的戰刀在品質上遠遠不如莫非的騎兵使用的馬刀，每當他們伸出刀去格擋時，他們的戰刀往往就會被砍成兩截——然後就是他們自己被砍成兩截。

而且他們還要時刻提防著在戰場上的克隆人士兵。如果有誰一不小心過於接近某一個克隆人士兵，那麼他就立即會成為一具迅速冷卻的屍體。

情況對他們實在太不利了，雖然他們有數量上的絕對優勢，但往往要付出三、四個人的生命才能殺死一個敵軍騎兵，而敵軍的步兵則根本就是殺不死的怪物。

於是，騎兵們迅速失去了戰鬥的勇氣。

霍虯也放棄了派兵擊殺莫非的想法。現在他應付李縱雲的騎兵和瑪澤•法津隊長的克隆人士兵已經非常吃力，如果再分兵去攻擊莫非，可能在莫非死掉之前他自己腦袋就已經與身體分了家。

雖然他對費大將軍很忠誠，也願意為他付出一切，但現在就這樣做似乎太早了一些。

他決定撤退。「全體撤退！」他大喊著發出命令，然後率先向戰場外跑去。他的後面跟著他的親兵，然後是其他的騎兵，再然後是殺紅了眼睛的李縱雲和他的騎兵。

在叛軍騎兵最終脫離與莫非的軍隊的接觸之前，他們還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費立國陰沉著臉看完了這出可悲的鬧劇，他的騎兵已經被完全打敗了，而在正面的戰場上，他另外的5千騎兵也快要崩潰——他們也遇到霍虯遇到的問題，自己的戰刀完全不如對方的優質馬刀。

而且也不僅僅是騎兵，莫非的重步兵也在武器上擁有優勢。

他不得不承認，現在他已經徹底失敗了。

「陛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南雲湊到他的身邊——現在只有他有膽量這麼做，「是否要讓後軍投入戰鬥？」

在費立國的後方，還有2萬步兵。他們中有一些是郡兵，但更多的卻是臨時徵募起來的新兵。這些士兵都沒有受過多少訓練，雖然數量眾多但費立國並不認為他們能夠起到多少作用。

他並不是莫非，沒有將正常人變成不要命的瘋子的能力。

所以，現在他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全軍撤退！」

他低聲發出命令，用複雜的眼光看了一眼戰場，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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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坐在帳篷裡，左文豐正在向他彙報戰鬥的結果。

戰果很輝煌，這並不需要什麼質疑。他成功擊潰了費立國的3萬精銳部隊，卻只付出了很小的代價。

他的部隊一共有3千多人死亡，還有3千多人受傷。死亡的士兵大部分都是雨村指揮的新兵——他們取得的戰果最大，付出的代價也是最大。

而費立國付出的代價則是2萬精銳。他的重步兵全軍覆沒，2千多人戰死，3千多人受傷被俘，其餘的全部做了降軍；弓箭手的情況稍微好一些，沒有像重步兵那樣賠光，但也只剩下了1千多人。

只有騎兵的情況最好。霍虯帶回去了5千多騎兵，他自己帶回去2千多，如果再加上他自己的親兵，費立國也還有8千騎兵——至少還超過了原來的一半。

但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也只有靠新兵維持局面。

而那段時間已經足以讓莫非消滅他很多次了。

情況似乎非常不錯，但莫非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因為他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而他依然不知道這種不好的預感是因為什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次與隕石沒有任何關係。

他努力搜尋著一切的可能，因此並沒有認真的聽取左文豐的報告。左文豐也察覺了他的這種心不在焉，於是問到：「大人，你有什麼擔憂嗎？」

「第15騎兵大隊回來沒有？」莫非問到。這支騎兵大隊被他派出去襲擊費立國的輜重部隊，雖然沒有直接聯繫但卻一直受到來自天空的監視，如果他們真的遇到了什麼情況那麼他會比任何人更早知道——所以他只是很隨意的問了一句，並不是想知道什麼。

當然左文豐的回答也就在他的意料之中。「還沒有，大人。」

「嗯……」心不在焉的莫非正在考慮是否要將左文豐打發走，他的通訊器突然有了一個請求聯繫的信號。

他立即對他揮了揮手。「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左將軍。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帶著一點好奇，左文豐退出了帳篷。

他剛一離開，莫非就拿出了通訊器——要求聯絡的人是郭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陛下？」

郭波沮喪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了出來。「我剛剛吃了一個敗仗，莫非。」

原來是這樣？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不好的預感，莫非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又變得漫不經心起來。「我的陛下，你能詳細的說明一下嗎——關於你的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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