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等待（中）
慶陽。
這座城市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座巨型的兵營，城中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帝國戰士，穿著盔甲、帶這他們的武器，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閑聊。而所有的居民都已經撤離了城市。軍隊徵用了城中的每一幢房屋，然後將它們作為士兵們休息和娛樂，以及儲存糧食或者軍用物資的場所。
大批糧食和軍用物資正從會寧源源不斷的運抵慶陽，每天都有大量馬車駛進城中，而與這些物資一同抵達的，還有其餘的三個軍團——但三個軍團的部隊並非同時抵達，而是以營為單位，打著團的旗號，分批抵達它們的目的地。
莫非還在迷惑他的對手。他要讓躲藏在遠處偷偷摸摸進行偵察的唐軍斥候相信——更準確的說是要讓唐軍主帥相信，進入慶陽的秦軍確實有五十萬，甚至更多。
「你認為唐軍主帥會上當嗎，長官？」當附近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安德烈指揮官就會恢復對西斯君主的標準稱呼。
正在眺望東方的莫非回過頭看著他的克隆人指揮官。「原力已經預示了這種情形。唐軍的主帥必定會掉入我們的陷阱，這一點毫無疑問——」
「看上去你的原力又一次給予了我們幫助……」天下有雪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飄進了他的耳朵里；她正在快步走過來，「……不過它就不能更進一步為我們提供幫助嗎，勛爵大人？」
莫非扭頭看了她一眼。「有什麼問題，有雪將軍？」
「原力治療，我希望你擁有這項能力，勛爵大人。」天下有雪走到他身前，「那些野蠻人，」她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大部分受傷的野蠻人都有殘廢的危險，或者已經殘廢，我們的醫生對此無能為力。按照這樣的情況，在唐軍主力到來時只有七百多野蠻人武士可以投入戰鬥。」
「你想讓我對他們使用原力治療？」
「正確。」
「那我認為你一定會非常失望。」莫非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我只學習了具有攻擊性的原力技巧，而很不巧的是，原力治療剛好不在其中。」
「我就知道會這樣……」天下有雪無可奈何的低聲咒罵了一句。「那麼，那些受傷的野蠻人武士怎麼辦？」她問到。
安德烈指揮官上前一步，說：「飛船上有設備可以治療他們的傷——」
「但要治療他們需要等到戰爭結束以後。」莫非打斷他，「在此之前，我不能冒險把他們送上飛船。」
天下有雪不太明白他所謂的「冒險」究竟指的是什麼，但她還是點點頭。「一切都由你決定，勛爵大人。不過……」她的語氣中有一些不確定，「七百多個野蠻人武士是否太少了一些？」
「已經足夠了。在大規模的決戰中他們需要承擔的任務並不像攻城時那麼多，也沒有那麼重要。」莫非簡明的說。
「好吧……對了，巴納扎爾提出了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他要求將他和其他野蠻人武士的盔甲再加厚一些。」天下有雪說話的同時輕輕的搖了搖頭——她感到一點難以置信。野蠻人的盔甲重量全都超過了60公斤，進一步增加厚度會讓它變得更重，但他們卻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那些傢伙全都是無法理喻的怪物。
當然西斯君主也是怪物。「我會滿足他的這個要求——在戰爭結束以後。」沒有任何考慮和猶豫，他就答應了野蠻人首領的要求。既然巴納扎爾想要一件更重的鐵罐頭，那就給他一件更重的鐵罐頭，而且絕對超乎他的想象……
「還有什麼事情，有雪將軍？」莫非問。
「沒有了，只有這些，勛爵大人。」天下有雪回答。她的問題已經全部得到了處理——雖然結果並不那麼符合她的心意，但畢竟已經有了結果。
既然她已經沒有問題，莫非也就準備繼續眺望東方；但他剛剛把身體轉過去，就有一個軍官跑到他身邊。「勛爵大人，陳將軍、雲將軍以及青將軍已經抵達慶陽，他們正在你的指揮部等你。」
「他們已經到了？」莫非低頭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抬頭向安德烈指揮官和天下有雪做了一個手勢。「我們回指揮部。」
他們走下東門的城樓，開始向指揮部走去。
莫非的指揮部就在過去的郡守官署，幾天前段志遠和費立國曾經在那裡指揮戰鬥；他們也是從那裡逃離了慶陽——不過，在西斯君主將官署變成自己的指揮部以後，地道就已經被徹底封死了——而現在，整個官署里比過去更加繁忙和吵鬧，因為秦**隊的指揮機構比任何一個國家的都要龐大，也更加現代化。
莫非帶著安德烈指揮官和天下有雪走進指揮部的時候，數不清的軍官和士兵正在各個房間之間不斷穿梭，傳遞著各種消息；而在官署的大堂上，幾個參謀軍官正在地圖與沙盤上忙碌，按照偵察騎兵傳回來的消息在上面標註唐軍的位置——他們已經很接近了，前鋒離慶陽只有不到兩百里的路程。
這些參謀軍官的動作都顯得非常生疏。他們還沒有習慣在地圖與沙盤上策劃一次大規模的戰役。但他們正在努力適應自己扮演的特殊角色。
「我們的參謀團正在成長，」安德烈指揮官低聲說，「這真令人感到高興。」
天下有雪輕輕的笑著。「那麼，你認為他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結束成長呢？安德烈元帥。」
「一年，兩年，或者更長——我不能保證任何東西，不過，有雪小姐，時間對於我們而言，是最不缺乏的東西。」安德烈指揮官低聲提醒到。他們有很充足的時間去等待一件事情發生——或者結束。
「那麼這是否意味著我們現在的行為是操之過急了呢？」天下有雪繼續笑著。既然有充分時間可以耐心等待，那為什麼不花上幾百年時間讓秦國進入到工業時代再開始征服戰爭呢？那樣的征服將會更加容易，而且他們對戰爭的模式也更加熟悉。
事實上她並不喜歡冷兵器時代的戰爭。雖然從視覺效果上看，冷兵器戰爭比熱兵器戰爭更能給人一種雄壯和豪邁的感覺，但天下有雪還是更喜歡用自動步槍對著三百米外的目標掃射。
她悲哀的搖了搖頭。「我認為我們並沒有真正發揮好我們的最大優勢——」
「也許你是對的。」莫非插話進來，「不過，有雪將軍，你應該明白，等待幾天或者幾個月與等待幾十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我和皇帝不可能將時間浪費在枯燥無味的長時間等待上——我們需要一些刺激而且有趣的生活。」
「當然，我明白，勛爵大人。」其實莫非與郭波之前都曾經向她解釋過他們的計劃，但天下有雪就是忍不住要抱怨幾句。「我只是十分懷念過去的世界。」
「我也非常懷念地球，但它已經毀滅了。」安德烈指揮官也很惋惜的說到。
然後，他和天下有雪展開了一場對過去在地球上的生活的回憶。
他們就這麼旁若無人的交談著，穿過大堂走向官署後方。安德烈指揮官和天下有雪都不擔心那些參謀軍官會泄露談話內容，並非因為完全信任這些軍官，而是因為他們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他們是在用英語交談。
這場交談一直進行著，直到他們看見陳川、雲舞陽與青瑜的身影。三位軍團長也看見了正走過來的莫非一行人，於是立即迎了上來。
莫非首先說話。「先生們，很高興你們已經趕到了慶陽，大戰很快就會爆發了。」
他提到了將要開始的大戰，而這也正是雲舞陽和青瑜將要提到了事情。
「勛爵大人，我代表『灰熊』軍團全體將士，請求在大戰時首先出戰。」錯過了進攻慶陽的戰鬥一直讓雲舞陽感到耿耿於懷，因此一見到莫非就向他提出了請求。他希望能被授與首先向唐軍發動打擊的權力。
而這個權力也是青瑜渴望的。「『猛獁』軍團的全體將士也希望由我軍團首先對唐軍展開攻擊，勛爵大人。」
莫非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雲舞陽，然後他笑了。「放鬆，先生們，現在還不是談論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們現在要做的是徹底的休息——還有你們的部下。」
「勛爵大人——」
「耐心，先生們，要保持耐心。」西斯君主告誡到，「不要急於尋求什麼，時機還沒有成熟。」
「唐軍還在兩百里之外地方，」安德烈指揮官也說，「兩位，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考慮你們提出的請求。」
「現在你們應該去休息，兩位。」莫非告訴雲舞陽和青瑜，「明天下午，我會召開作戰會議，分配各個軍團的任務。」
「明白，勛爵大人。」向他行了一個禮，陳川、雲舞陽和青瑜開始向指揮部外走去——但很快，克隆人指揮官又重新回到莫非面前，立正並且敬禮，同時詢問到：「你的命令，長官？」
西斯君主壓低了聲音。「陳川指揮官，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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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些卡殼了……回想以前碼二戰，也是經常性卡在某個地方……
這一章寫得亂七八糟，大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就在書評里提出來吧。
PS的PS：上周浪費掉99個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