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蘇嬤嬤不存在

「這個……不妥吧。」老夫人聽了似乎有些不贊同：「我知道你寵她，但那位爺我們是斷然不能得罪的。」

「母親大人，您想想，那些規規矩矩的女子，爺身邊還少嗎？絕代佳人，名滿天下的美女，爺有側目過嗎？」父親大人卻是這樣說，老夫人沉吟了一會兒后便道：「一切聽你父親的便是。」

「是，女兒明白了。」我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卻是厭惡的，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卻是有意將我送給那個惡鬼，還要我去討好他。

「九九啊，你可知，這聖龍王朝的天是誰？」父親忽然開口問。

「女兒不過是個野丫頭，這些事兒自然是不懂的。」我是真的莫名其妙了。

「聖龍王朝的天不是當今皇上，而是那位爺。」父親低低的說：「一榮俱榮，如今你已身系整個家族的榮辱了。」

「女兒惶恐。」我茫然的說。

「唉，你和孩子說這些幹什麼？九九性子單純，那位爺或許喜歡的就是她這樣沒心機，單純的姑娘。」

「也是，剛才那些話，就當父親和你說的家常話，聽過就算了，昨夜折騰了一夜，想必你也乏了，回去歇著吧。」父親關切的說。

「來人啊，傳下去，從今兒起，這府中，三小姐的話就是我同老爺的意思，一律照辦。」老夫人清了清嗓子說。

「是！」外面有人應了一聲。

「九九，下去歇著吧。」老夫人也是萬般慈愛的對我說。

我站起來行了禮：「那女兒就告退了。」

走了一半實在忍不住了回身說：「女兒有一事相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看這話說得，我們是你的父親和奶奶，你怎得如此生分，說，什麼事兒，你父親不給你辦，奶奶也馬上給你辦了。」老夫人不等父親開口，就接過來說。

「我想找蘇嬤嬤，自從初一那天她離開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我擔心，在這個古里古怪的家裡，她會出事。

我說完，父親和老夫人就都沉默了，父親臉色十分古怪，沉吟著正要開口，老夫人卻忽然說：「此事我記下了，一個嬤嬤不難找，奶奶會給你找到的。」

「母親大人，您這是……」父親轉頭看向陰暗處，有些欲言又止。

「得了，這是後院的事兒，你甭管，我說能找著就能找著。」

「那好吧，此事就交給母親大人處理。」父親點點頭。

我忙福了福身子：「謝謝奶奶。」

「好了好了，無需這般多禮，去歇著吧。」

「是！女兒告退！」我走出去了。

見我走出門去，諸葛天墨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說：「那個蘇嬤嬤，兒子查過了，根本沒有這個人，當初丟她到這荒宅時，府中甚少人知道，就連她娘也不知道，怎麼會有嬤嬤跟著來照顧呢？」

「但是，如果沒有人照顧，才出生的嬰兒如何長大的？她並非鬼，是人。」

「這事兒兒子也奇怪，但怎麼也查不出個所以然。」諸葛天墨長嘆一聲說。

「她出生時便不尋常，否則你也不會丟了她，畢竟你對她是比其他娃兒有感情，否則，她那妖異的出生，你怕是早就親手殺了以絕後患。」

「她……畢竟是慧兒的骨肉……」諸葛天墨遲疑著說。

「我就知道，此事不尋常，她既然求了，我們就好好查個徹底，也好心裡有數。」

「恩，要不是爺看中了她，我……」

「兒子，小不忍則亂大謀，切勿感情用事。」

「是，兒子知道。」

我一走出屋子，孫嬤嬤就忙走過來說：「三小姐是要回去了嗎？讓老奴送您吧。」

我對這個婆子其實是很厭煩的，她見風使舵的那麼明顯，那笑容看著就虛偽。

「馬嬤嬤呢？」我不理會她的熱情，冷冷的問。

「馬婆子是老夫人的人，自然是伺候在老夫人身邊，當然如果三小姐要她送您，也是可以的，只是，關於蘇嬤嬤，老奴倒是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不知三小姐有沒有興趣聽？」孫嬤嬤靠近我低低的說。

我一愣，當初的確是父親吩咐她去查蘇嬤嬤的事的，於是我隨即說：「那就勞煩孫嬤嬤送我回去了。」

「是，老奴榮幸之至。」孫嬤嬤得意的看來身後一眼，也不知道顯擺給誰看，我跟著她往大夫人的院子走去，路不算長，於是走了一段我就說：「蘇嬤嬤此刻在何處？」

「府中根本沒有姓蘇的嬤嬤，而且……小姐出生后被秘密送到這裡時，宅子里一個人都沒有，連個看門兒的都沒有，府上並未派人來照顧。」

「這些我都知道，說點不知道的。」我打斷她，當初父親大人並沒有隱瞞這個事情，但是沒有蘇嬤嬤，我是怎麼長大的？

「那老奴就大著膽子問問三小姐，那個蘇嬤嬤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她這一問反倒把我問住了，我居然怎麼都想不起蘇嬤嬤的模樣。

「三小姐？」看我愣愣的不說話，孫嬤嬤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哦，這事兒老夫人已經答應幫我去查了，以後也就不要再提了吧。」我有些恍惚的說。

「是。」孫嬤嬤恭敬的低下頭回道，但我明明看見她眼底閃過一抹陰險，這個婆子是小人，小人不能得罪，卻也不能親近。

「孫嬤嬤，你是有心人，在這府中，還要你多多照顧了。」走到院子前時，我淡淡的說。

「小姐抬愛了，老奴定當幫襯小姐的。」孫嬤嬤行禮后告退，匆匆回到正堂說：「老爺。」

「回來了？」諸葛天墨懶懶的問。

「是。」

「如何？」

「三小姐果然是不記得那個蘇嬤嬤長什麼模樣，此事十分蹊蹺，而且，三小姐的言談舉止，並不像一個荒野丫頭，甚至比幾個府中長大的小姐還要得體。」

「不錯，剛才我也看出來了，短短兩天，不可能變化那麼大，你去查一查，之前那些莽撞是真的，還是現今她的知書達理才是真的，還有她是不是識字，誰教的，細細查了來報。」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