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話 剝皮之夜

第一三七話 剝皮之夜

宋老爺子過來一看,只見自己夫人癱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顫抖著,手中還拿著鞭子,戰戰兢兢的指著門口的彩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婆娘!喊啥啊!」說完,宋老爺子轉過頭一看,只見彩菊低著頭咱在門口,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突然間,宋老爺子定睛一看,只見那彩菊的背後趴著一個渾身腐爛的怪人,滿臉都是蠟黃蠟黃的肉絮子。

「呀!!!」宋老爺子大叫一聲,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朝卧室里跑了過去。宋老夫人也趕緊跟在身後,驚慌失措的躲進了屋裡。

彩菊很平靜,也許是因為暴風雨要來臨之前的些許寧靜,只見她不慌不忙的關上了門,轉身對著身後的腐屍點了點頭,然後有條不紊的說道,「你們為了給這個傻子娶媳婦,就花錢僱人去買,那些無良的人販子為了綁我,竟然殘忍的將我的丈夫刺死,棄屍在這荒郊野外,我弟弟也為此把身體獻祭給那個道士,我付出了那麼多,為的就是能夠將你們這些人全部殺死!那個可惡的人販子,那個可惡的縣令,還有你們這一家沒有人性的三個畜生!當然,還有那個昧著良心說瞎話的仵作!你們都該死!」

彩菊的話音剛落,她身後的那個貓爪腐屍嗖的一下就竄了過去,跳進了屋裡,我一看這彩菊關上了門,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進去,於是只好跟著一旁的那個羞羞鬼,只見那羞羞鬼從傻子宋航的卧室窗戶爬了進去,我也跟在它後面,只見那宋航趴在床上睡的很香。

羞羞鬼趴在床上不停地玩弄這熟睡中的傻子宋航,由於他們都看不見我,所以我一直走到對面的廂房門口,仔細的看著屋裡面發生的一幕,那一刻,我絕對有些後悔,這場面比起鬼和尚殘害焦雲嬸的畫面還要恐怖。

貓爪腐屍用尖銳的爪子勾住宋老爺子的兩個眼皮,用力一拉,只見宋老爺子的眼窩處頓時鮮血直冒,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不過那宋老爺子剛想喊出聲,一旁的彩菊隨手拿過一塊抹布,一把塞進他的嘴裡,沒過多久,宋老爺子的臉皮,可以說是整張臉皮都被揭了下來,臉上的鮮血如同珍珠一樣滾落了下來,場面何其血腥。

宋老爺子的衣服被那貓爪腐屍抓了個稀巴爛,只見一個沒有臉皮的老頭子在屋裡光著身子亂跑,宋老爺子一把抱住癱倒在地上的老夫人,滿臉血漬的對著夫人支支吾吾的說,「救我!!救我!!老婆子!!」

宋老夫人原本就被嚇的癱軟在那裡,這會兒只見自己的老頭子整張臉皮都被剝了下來,一下子就背過氣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接下來那貓爪腐屍一把勾住宋老爺子下巴處的皮肉,用力一拉車,只聽跐溜一聲,宋老爺子的皮肉就像扯膠布一樣,連滾代轉的從身上剝了下來,頃刻間身上的血液從各個腺孔之中滲出,如同身上滾落下無數個小珍珠一般。

宋老爺子渾身的血肉和靜脈,以及黃白相間的脂肪和肌肉,全都露了出來,他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不停地顫抖著,在痛苦與恐懼中奄奄一息。而此時我站在門口,一隻手扶著門框,一隻手捂著嘴,差點沒吐出來。

宋老夫人也是如此,不過是在安靜之中死去的,也許在被剝皮之前她就已經死了,那畫面太慘我不敢看。

彩菊也是渾身是血,冷眼爍爍的站在那兩具被剝了皮的屍體前,一臉滿足的笑容,就在這時,彩菊轉身朝著對面宋航的房子走了過去,就在出門的那一瞬間,由於她轉的太突然,差點撞在我身上。

彩菊推開門,只見宋航依舊在床上呼呼大睡,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地,我仔細的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個頑皮的羞羞鬼,這會兒躲到哪裡去了,反正屋子裡沒有它的身影。

彩菊坐到床邊,輕輕地捏了捏宋航的耳朵,只見那宋航支支吾吾的夢囈了幾句,就在這時,彩菊的臉上突然間變了顏色,她用力朝著那傻子的耳朵上一掐,只見指縫裡都滲出血來,可見她下手之狠。

宋傻子被疼醒來了,他一見媳婦彩菊,頓時就嚎啕大哭起來,一把摟住彩菊的腰,似乎很害怕。

我之前就聽說過,傻子的預感很強,他們之所以會成為傻子,那是因為他們比常人多了一份預感,正因為如此,老天爺才剝奪了他們的智力,讓他們呆呆傻傻的過一輩子,不至於泄露天機。

只見彩菊輕輕地拍了拍宋傻子的背,連忙說道,「乖乖不哭,媳婦帶你去上廁所,來來來,跟我走。」

宋傻子似乎很聽媳婦彩菊的話,漸漸的朝門口走去。

剛一到門口,貓爪腐屍一把就抓在宋傻子的額頭上,那三隻如同鉤子一般的指甲,緊緊地鉤在了宋傻子額頭,疼的宋傻子一把抱住貓爪腐屍拚命掙扎。

傻子就是傻子,這種人一旦受到驚嚇,身上就會迸發出驚人的力量,只見那宋傻子一把抱住那腐屍,一下子將它按在了牆上,畢竟這宋傻子是個大個子,比這貓爪腐屍高出了半個頭,這宋傻子一驚,一下子就將那腐屍碰撞的不能動彈。

彩菊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撿起地上地一條凳子,用凳子狠狠地在宋傻子的脖頸上用力拍打,看樣子這彩菊八成是瘋了,他瘋狂的用板凳拍打這宋傻子,但是一連用力砸了許多下,依舊沒有什麼異常。

直到最後一下,也許是打中了地方,直接一下子將這宋傻子砸暈了,這時候那貓爪腐屍才鬆了一口氣,順著牆滑了下來。

也許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宋傻子差點就將那貓爪腐屍給搖散架了,直到這時,那彩菊仍舊沒有回過神來。

宋傻子被剝皮的時候,還是活著的,至少他的皮被剝掉了之後,一直都還有一口氣在,因為在第二天早上我跑進院子查看的時候,宋傻子雖然沒了皮肉,但仍舊在地上打了個激靈,當時差點沒把我嚇厥過去。

接下來的一幕,最為匪夷所思,只見那彩菊撿起地上的一張張人皮,就像卷餅子一樣將那幾張人皮卷了起來,她精心挑選了幾張好的人皮,用剪刀一塊一塊的將這些人皮剪成碎屑。可見其心中的恨意之深。

我在院子的石碾子上坐了一夜,心中久久不能平復,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與怨氣,能叫彩菊如此憎恨這些人,還有,她口中所說的那個弟弟說的是誰?還有那個仵作,看樣子那個仵作還沒死,想到這裡,我心中大駭,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因為那天在飯桌上,馮玉堂跟我說那個仵作回來了,而恰恰就在當夜,彩菊就回去了,說是回湖南老家,但我隱約覺得不對,這彩菊絕不會就此罷手!不成!我得趕緊回去!

不由分說,我揭開宋家院子里的井蓋,閉著眼睛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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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幽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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