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終於找到組織了
雖然二殿下說過不必送的話,李夏卻還是堅持送二哥到荷香殿的門口,臉上滿是不舍和依依惜別,二皇子看他這副樣子,笑了一下,也不再說不送的話,由著李夏相送,只是搖了搖摺扇「原以為小五是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物,不想還是個心思細的,當真要刮目相看了。」李夏苦笑著答話「小弟也是沒有辦法,還好二哥大度。」二殿下笑了笑,不再說話徑直去了。李夏又在門口站了許久,琢磨著這回兄友弟恭的戲也唱得差不多了,才轉身回荷香殿,心中卻是感慨自己這心思純潔的人到了皇宮也變得假的很了。
回到殿內,李夏剛剛坐下,清柔和小荷卻是跪下謝他的維護之恩。看到清柔和小荷臉上都還掛著淚水,李夏也不說話,擺擺手讓她們起來,自己望了望屋內華美的擺設,想著昨晚才看了看,還沒有喜歡夠,明日就要和這些說再見,不由長嘆一口氣,當真鬱悶的很。李夏出了一會神,才見清柔仍跪在那裡沒有起身,有些不耐,說道:「你原也不必謝我的,我只是看不慣那人口口聲聲大殿下如何如何的話,又不是當真捨不得你,又有什麼謝的?倒是你不離了這裡,馬上要跟我到冷宮受罪,又得罪了大哥,你兄弟在軍中不知道會不會吃掛落,我卻是對你不住。」清柔卻是答道:「不論殿下如何說,我卻只知道,沒有殿下今天拔出的那把刀,我無論如何都是要被送到大殿下那裡的,大殿下好色宮內聞名,雖在您看來,只是小事,在奴婢卻是關係重大,次松是草原上的蒼狼,憑藉的是自己的爪牙,從不會靠妹妹來取得權勢。奴婢受了殿下的恩德,又怎麼在意冷宮呢,既是明日搬過去,奴婢這就去收拾東西。」又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也不擦一下,起身去了。
李夏倒沒想到清柔這樣剛烈的性子,想到她哥哥,必是一員悍將為人又是正直,只恨身在宮中,不能結識一番,倒是有些遺憾,又看見小荷靜靜在一邊侍立,有些奇怪問道:「你不去幫清柔收拾東西,在這裡做什麼?」小荷欠了欠身,「殿下說過有事要問小荷的,因此未去,若是不問,奴婢就告退。」李夏才想起進殿前說過要問小荷的話來,卻是因為流言的事要借威武王爺來嚇小荷的,威武王爺說話時自己本就醒了,不問也罷,才要讓小荷離開,卻想到一品堂這名字有些熟悉,這才問道:「你先前說威武王爺是大夏第一高手,原來掌管一品堂,這一品堂又是做什麼的,卻好像在那裡聽說過?」小荷答道:「一品堂是大夏掌管不少奇人異士的機構,據說裡面能人無數,專做刺殺打探之類,就是在宋金兩國也是大大聞名的。」李夏聽了,卻想起為什麼自己覺得一品堂這三個字耳熟了,金庸的《天龍八部》里不是有提過嗎?難道這竟是金庸世界么,馬上來了興緻:「那你可知道,這宋國大理可有什麼有名的高手?」「這奴婢卻是不太清楚,清柔卻是會一些武藝,我聽她說過,在中原有五個人武功十分高強,合稱五絕的,殿下要想知道的清楚些,奴婢去把清柔喚進來。」李夏心中激動非常:五絕?射鵰?!「快去快去,我要馬上問她!」
過得片刻,清柔和小荷一起進來,李夏不等她施禮一把拉住,急急問道:「聽小荷說你會得一些武藝,卻是哪個門派的?那五絕又都是何人?」清柔見他如此急切,有些驚奇,答道:「奴婢只是在熱巴嘎布活佛教導哥哥武藝時,稍稍學了一點,卻算不得他的弟子,也就沒有什麼門派了,至於五絕卻並不都是中原人,分別是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北丐洪七公,南帝段智興,中神通王重陽,以王重陽武藝最高。那東邪黃藥師隱居桃花島,北丐洪七公是宋國第一大幫丐幫幫主,俱是宋人;西毒歐陽鋒隱居西域白駝山莊,算起來是西遼人;南帝段智興卻是大理皇帝,自然是大理人;中神通王重陽雖自稱宋人,所立全真教倒在金國境內,卻是十幾年前就已經死了。他們五人的武藝據說都是極高的,傳言到了摘花飛葉皆可傷人的境界,只是見聞的人極少,但江湖上人人稱頌,想來不會有假,就是熱巴嘎布活佛提及他們時,神態也是尊敬的很。」
聽完清柔的話,李夏只覺得心頭驚喜莫名,自己這個穿越者終於找到組織了!眼角甚至有熱淚流出,見清柔和小荷一臉詫異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掩飾道:「原來聽得母親教習唐人李白的《俠客行》,裡面有『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身去,深藏身與名』的話語,還有些不信,如今知道天下還有如此的高手,心裡卻是感慨,若我能出的宮去,做一個仗劍而行的俠客,見識一番五絕的身手,豈不比在宮中作個受人欺侮的皇子強的許多?」清柔和小荷只當他是感傷身世,又擔心到冷香殿後的生活,倒也沒想許多,清柔更是安慰說:「殿下不必擔憂,咱們雖搬到冷宮,卻也比這裡差不多的,只是屋子舊些,哪裡住不得人呢,雖然可能有人刁難,不過是少給些東西,二殿下又吩咐過可以到他府中取,日子想必不難過的。」李夏聽了點點頭,心中卻不以為然,公主娘親到現在也沒放得出來,也不知那謠言真假,即便是假的,宮中想對付自己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又剛剛得罪了大哥,那個文士般的二哥能幫自己多少卻只有天知道了。旁邊小荷卻道:「殿下要學武藝哪裡用出宮呢,威武王爺武功大夏第一,又對殿下與別個皇子不同,殿下若去求他,定然不難,在冷宮中也可有些照應。」李夏開始還覺得有些道理,卻瞬間反應過來,不明白小荷明明聽到了流言,卻出這樣的主意,冷冷的看了小荷一眼,吩咐一聲:「威武王爺公務繁忙,這話再也休提!」小荷見了他冰冷的目光,不禁想到他小小的年紀一臉猙獰的將刀刺向他人時的樣子,臉色白了一白,卻是不敢再說了。
有了這些插曲,李夏在吃飯時有些心不在焉,又有些擔心大哥來找麻煩,只覺得心下煩躁的不行,本來香嫩的烤羊肉吃得如同嚼蠟,卻抱怨自己怎麼穿到了這樣一個倒霉鬼身上,轉念一想郭靖那樣愚鈍的人都可以憑接自身毅力,在射鵰中混了一番大大的名堂出來,自己這個多出許多見識的現代人遇到一點挫折,又有什麼好怕?想通了,又覺得好過得多,見清柔和小荷仍然侍立在一邊看自己吃飯,卻是吩咐她們上前來陪自己吃,見清柔和小荷都連稱不敢,佯怒道:「不過是吃個飯罷了,又哪來這許多規矩?到了冷宮我們三人只能相依為命,主子奴才又有多大分別?」見兩人仍然唯唯諾諾,又對清柔說道:「前時見你一人對五六個太監宮女還敢動手打人,一起吃個飯又怕什麼?」清柔方才坐了,卻是雙眼微微發紅;小荷還在猶豫,李夏又道:「你卻是一直和我在一處,我早餓得不行,你難道不餓么?好大的脾氣,說你兩句,連飯都不吃了?」最後一句話時,嘴角已帶笑意,小荷見李夏不生自己的氣,也上前坐了,這一頓飯主僕三人卻是吃的開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