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沒娘疼的孩子是棵草
李夏好容易找到皇子的感覺,本想起身到外頭走走,也好看看這西夏皇宮的景色,要知道在歷史上西夏被滅后,党項族被蒙古人殺了個精光,連帶都城興慶府被夷平,現代時竟連興慶府究竟在哪都爭論不休,關於興慶府的研究課題養活了一眾歷史學家,李夏大學畢業論文也和興慶府有些關係,卻是被小荷攔下來,說是太醫吩咐過要室內靜養,又是黃昏了,讓風一吹怕是要著涼。
李夏聽了不以為然,待要反駁,清柔嘴一張,卻是又快又急一大通道理說下來,偏偏又條理分明,李夏怔怔的看著清柔,心中升起一個大大的疑問,實在想不出為何這樣短的時間裡,如此多的話語竟是從那兩片薄薄的嘴唇里奔湧出來的,見她還有餘力的樣子,哪裡還敢提出去兩個字?只能在屋裡轉了兩圈,熟悉一下自己的生活環境,畢竟是皇子居室,各種擺設倒也讓李夏看得津津有味,消磨了不少時間,天色卻是黑了下來,吃過晚飯,在小荷清柔提醒下,早早的上床睡了。
第二天,李夏早早的醒來,卻覺得溺水后的不適感一掃而光,洗漱后更覺得精神了不少,用過了早飯,又有太醫來診視了,說是已經大好了,更按捺不住要出去走上一走,望了一眼清柔,卻見她獃獃的,卻想起昨日大哥說的事來,問了問清柔的哥哥叫什麼名字,在擒生軍幾年了之類的,才知道清柔是吐蕃羌人,原名叫做尼瑪,哥哥次松在擒生軍已經四年,因為一身武藝立了許多功勞,只是因為脾氣不好,不願意去巴結上官,家裡又沒有靠山,一直得不到升遷,這回借了大殿下的光才當了校尉,不知能不能調到京城來。李夏答應她等大殿下來一定幫她問清楚,看她露了笑臉,就順勢提出要出去走走,這回清柔小荷倒都沒有反對,只是要留一人在荷香殿照應,李夏想著大殿下可能來,又實在怕清柔羅嗦,就讓清柔留下了,小荷帶路,去御花園逛逛。
一路上碰到不少太監宮女,見了李夏都跪在路旁問好,讓李夏很是感受了一下人上人的滋味,來到了御花園,卻因為時節的原因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風景,只是菊花開得不錯,金燦燦在太陽光下鋪了一地,到有一種大氣的美,只是看了一會也有些膩了。李夏便帶著小荷,舍了鵝卵石堆就的小徑,又翻過一處假山,在一個小湖旁邊找了塊青石坐了下來,看著清清湖水中的游魚,抬頭望了望瓦藍瓦藍的天空,只覺得心怡氣爽。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小荷催他回去,說是該吃中飯了,李夏才發覺竟是中午了,卻起身起急了,眼前一黑,虧得小荷扶了一把才站穩,正要回荷香殿,卻聽到假山處,有人說話,隱隱的有幾個字傳來,說得正是小五殿下。李夏來了興趣,卻是擔心自己尿床的事傳了出去,躡手躡腳的靠過去聽聽他們在說自己什麼事,才聽了沒幾句,臉色卻是變得鐵青,連著身邊的小荷也嚇的臉色慘白,握住了李夏的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直到說話的兩人走遠了,李夏才拉了小荷,從草叢裡直起身來,心臟仍是忍不住砰砰直跳,實在是那兩人說的話太過嚇人,話里說的意思竟然是李夏不是皇上的親生兒子,而是前一品堂堂主武威王爺和金國公主私通生的!正是皇上知道了這消息,才撤了武威王爺的差使。
要是這謠言屬實,那李夏的性命堪憂,即便不是真的,以他現在的處境,也絕對是雪上加霜!李夏一言不發,急急走出幾步,又猛的停下,差點和後面的小荷撞在一起,小荷顯然吃了一驚,退後幾步站定,卻是不敢抬頭看他。李夏深呼吸了幾次,才沉聲問到:「武威王爺又是哪個?我溺水后他來看過嗎?」小荷也不管他為何武威王爺也不知,聽得發問,馬上答道:「武威王爺是皇上的堂弟,是大夏國第一高手,於皇上登基有功,先前掌管一品堂,前日才撤的差,在小殿下醒前不久來探望過的。」李夏這才明白武威王爺是哪個,他說的話卻是知道了,不必再問,答了一句哦便不再說話,只管往回走,眼見到荷香殿門口,進去的一剎那,又回頭對小荷說:「那日他說的話你應該還記得吧?」不等小荷答話又補充道:「事關重大,你一定要記住了!回頭我再問你。」
進了荷香殿,不見清柔來迎,李夏一肚子的火氣,「清柔呢,餓死我了,怎麼還不來伺候?」這才聽偏殿內一陣打鬥聲響,門一開,清柔急匆匆的奔了出來,身後還跟了幾個太監和粗壯宮女,卻是臉上青紫,狼狽的很,似乎要上來捉清柔,見李夏冷了臉站在那裡,才停下來,其中一個太監上前來,躬了躬身,說道:「小殿下您可回來了,大殿下說上回來看到清柔蠻合他的心思,讓我帶了兩個宋國的侍女來,把清柔換過去,誰想這丫頭野的很…」李夏卻是悖然大怒,還以為大哥是個不錯的,要清柔也罷了,想必是因次松是個人才,要握在手中才打清柔的主意,卻是連知會一聲都奉欠,直接派了人來領人,要是就這樣放清柔走,以後誰會對自己忠心?又加上一肚子火氣沒處發泄,看那太監跪也不跪,一腳踢過去「大哥怎麼會有這麼不知禮的奴才?見了爺不知道跪嗎?回去告訴大殿下,我不喜歡宋人,就不換了!」那太監吃了一腳,卻紋絲不動,當下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剛剛是奴娉的錯,這人卻是大殿下一定要的,小殿下要還想著大殿下對您一向客氣的份上,不要再為難奴娉了。」李夏剛一猶豫,卻想自己今天退一步,日後日日受人欺凌,豈不是沒法活了,卻是讓步不得的,看看對方人多,自己這邊只清柔和小荷兩人,動手必然吃虧,記得自己房中有一柄彎刀,一橫心思,不理眾人,抬腳就走。那人以為李夏默許,便上前要帶走清柔,清柔卻是一臉決然:大殿下好色宮裡聞名,卻是寧肯死也不去的。正在僵持,李夏雙手舉刀沖了出來,「誰敢動手,我就砍了他!殺幾個奴才而已,大哥能怎麼對我?」幾個太監宮女聽到,卻不敢動了,那個領頭的似乎不甘心,又上前幾步,李夏毫不猶豫一刀刺出,正刺在大腿,血流了出來,那人沒想到李夏當真敢刺,又見了血,竟嚇暈了過去。李夏收起刀,對餘下的幾人說道:「還不滾,難道等挨刀嗎?」那幾人才回過神,抬了受傷的太監,灰溜溜的走了。
李夏見他們走了,鬆了口氣,才發現自己的手心都是冷汗,回頭看看清柔和小荷,見她們也是嚇得很了,望著自己發獃,心中一陣暢快,對自己剛剛的表現自得得很,正考慮是不是說兩句話鞏固一下在清柔和小荷心中的地位,讓她們對自己再忠心一點。卻傳來一陣掌聲,「小五剛剛真是讓二哥刮目相看啊,平時文文弱弱的,關鍵時刻敢於拔刀殺人,好,好得很,我想到大哥一臉惱火的樣子,就高興的不得了。不過清柔是何等樣女子,竟值得小五為他拔刀?」門吱的一響,卻是二殿下搖著扇子踱了進來,李夏不由露出一臉苦笑「二哥說得哪裡話,只是大哥不曾知會就來領人,於禮不合。倒是二哥既然早已來了,怎麼不進來坐,是嫌小弟這裡的茶不好嗎?」二皇子一愣,又是一陣大笑「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古人誠不欺我。」
李夏淡淡一笑:「二哥謬讚了,要不要進去喝杯茶?」
二殿下搖了搖頭,目光在清柔身上掃了幾掃,「小五的眼光果然不同,我這次來卻是有正事的,這荷香殿你是住不得了。」
「怎麼?」
「荷香殿本是後宮三大主殿之一,如今公主卻已經被父皇撤去了貞妃的位號,你自然是住不得了。」
「哦,還來是這樣。」
「就是如此,小五不會拿刀來砍二哥吧,這荷香殿卻不是我占的,是父皇新的妃子,原來那個叫秋香的,倒和殿名相配。」
「哪裡哪裡,多謝二哥告知,我可是要今日就搬,又搬到哪裡?」
「不必了,看在今天的好戲份上,你再住一晚,明日搬到冷香殿去吧,那裡是冷宮範圍了,若缺什麼東西,讓這個清柔來找我吧,不必送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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