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覲見天子

小皇帝不見曹昂還則罷了，一見曹昂小皇帝就是一驚。大叫一聲「辨哥哥！~你還沒死？」

天柱哥被小皇帝突然來這麼一下搞懵了，心裡說道：什麼便哥哥屎哥哥的。不過嘴上趕忙道「皇上恐怕認錯人了，小臣曹昂。」

「是啊皇上，這的確是微臣長子曹昂啊。」曹操也暈了。

可是小皇帝哪管這些，已經拉住天柱哥放聲痛哭「辨哥哥，我還當你被董卓那惡賊害死了。原來你還活著，我是小協啊。」

任憑旁人怎麼勸解，小皇帝依然是抓住天柱哥的手不肯放開。嘴裡也是辨哥哥的叫個不停，邊上人也漸漸搞清楚了。原來小皇帝嘴裡的辨哥哥，就是之前被董卓鴆殺的少帝劉辨。這次曹操等大臣再仔細端詳曹昂，眉目之間還是與當你的少帝劉辨有些相似。不過少帝被董卓鴆殺的時候不過十幾歲，如若當年不死與現在的曹昂也是差不多年紀。而當今天子和少帝是一母同胞，當年都深受董卓欺凌，但是兄弟間的感情非常好。

經過小皇帝這麼一哭鬧，天柱哥倒是對這個少年天子有幾分憐憫。其實他的處境也的確恨可憐，先董卓后曹操再加上中間的李傕、郭汜。這個小皇帝整個童年幾乎都是在流亡和被人操縱的環境下，雖然表面上是一國之君，但是事實上他從來都只是個傀儡。

小皇帝又哭了會，終於相信面前此人是曹操的長子曹昂，而不是自己的哥哥劉辨。朝堂上經過這麼一鬧，自然也不會再商議出什麼結果。一眾大臣們只能退朝，而天柱哥雖然終於不再被小皇帝抓住。但是臨退朝小皇帝一句御花園設宴，就把天柱哥留下了。而皇帝卻絲毫沒有留下曹操的意思，老頭便很識趣的獨自回府了。

在皇宮內侍的引領下，天柱哥來到了御花園，其實這個所謂御花園也不比曹府花園大到那裡去。不過這個就像後世的時候去超五星級飯店吃飯一樣，自我感覺就是不同啊。

許都成為都城不久，漢室宗親本來在此處也沒有什麼根基。所以酒宴上的大多菜色還不如昨天曹府的接風宴上的好，天柱哥吃了幾口就沒了興趣。而再看看小皇帝，卻貌似吃的很香，看來今天的水準就已經這宮中的代表作了。

「曹大哥，在這裡你我不必再按照朝堂里那樣稱呼了。你叫我小協就好，而就叫你曹大哥。」此時的劉協不在是大漢王朝的皇帝，只不過是個普通的16歲少年。

「皇上，小臣不敢。」天柱哥仍然恭恭敬敬的答道。

「哎，其實朕也知道你不可能是朕的辨哥哥，可是你和他真的好像。」對於天柱哥的態度，小皇帝流露出失望落寞的申請。

「曹大哥，你知道嗎。我根本不像當這個皇帝，這皇帝本來就是辨哥哥的。辨哥哥聰明又仁厚，當年董卓就是怕以後辨哥哥長大了。不再好控制，才廢掉了他。後來還……」說到當年的傷心事劉協又哽咽起來。

看著眼前做個十六歲少年，天柱哥覺得他背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可能天柱哥本來就是性情中人吧，一旦別人對他真誠一些，他便會很容易成為別人的朋友。

「小協，你已經十六歲了吧。怎麼還想個小娃娃一樣哭哭啼啼的，你這樣怎麼能當大漢的皇帝？」天柱哥對著劉協大聲喝道。

「辨哥哥……」劉協被這當頭一喝驚呆了。

「小協，我不是你的辨哥哥。我真的不是他，我只是曹操的兒子，我叫曹昂。我知道你很想念他，但是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你的辨哥哥會被董卓這樣奸賊害死？」天柱哥用溫和的語氣說道。

「那是因為……」其實從小生活在帝王家的劉協，對於自己家的天下為何會衰微到如此地步，有這麼會不清楚呢。但是你知道有個傷疤是一回事，有沒有勇氣去親自揭開就是另一回事了。

「先皇靈帝重新十常侍，導致內宮大亂。而後董卓率兵平亂，想不到卻是前門驅狼後門來虎。這是不是你認為的理由？」天柱哥緩緩的說道。

「是的……」劉協就像個小學生般的老實回答。

「但是黃巾之亂又是為什麼呢？」天柱哥又問。

「那是幾個道士妖言惑眾，百姓們誤聽誤信」自然這些理論又是宮廷內的教師的言論。

「小協，你會僅僅為別人的一句話去拚命嗎？」天柱哥依然很平靜的說著。

「不會，但是那些百姓會啊」

」自古民以食為天，近幾十年天下不太平，大量百姓流離失所。百姓們失去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他們的生活衣食沒有了保障。而張角這是登高一呼，才會有那麼多百姓響應。百姓們其實只不過想要口飽飯，一條活路而已。又有幾個真的要造反。」其實天柱哥說的這幾些幾乎可以概括了中國歷史上所有的農民起義的根本原因。

「其實小協知道，當年父皇臨終時也曾說是自己沒成為一個好皇帝。不過小協也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個好皇帝。」劉協無奈的說道。

說來也是他這十幾年都是被別人操縱著，不說之前的董卓。就是現在的曹操又何嘗願意將來某一天真的將大權交還給做個小皇帝。既然如此，這些人又怎麼會真心輔佐做個小皇帝。對他們來說，這個小皇帝不過是他們操縱的木偶。對此天柱哥雖然覺得，這個小皇帝可憐，但是卻絲毫沒有想幫忙的意思。哎，誰叫他現在是曹操的兒子。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多考慮一下百姓，就不會錯了。」天柱哥略有敷衍的說道。

「那曹大哥你可會幫我？」劉協趕忙問道。

看著這個少年天子誠摯的神情，一時間天柱哥不知道該如何拒絕。於是只能點頭，當時答應。

「太好了，來人傳朕旨意，即日起曹昂任左中郎將。」劉協金口玉言一開，邊上的內侍立刻忙活開了。

「微臣多謝皇上。」天柱哥雖然不知道這個左中郎將是個多大的管，但是先寫恩總是沒錯的。

封賞完畢，酒宴也就結束。劉協依依不捨的將天柱哥送出宮門，才肯回去。

回到曹府不多時，傳旨的內侍就來了。而對於這些曹操竟然沒有出現一絲一毫的驚訝。

「父親似乎早就知道我會被封賞？」天柱哥好奇的問到。

「不錯，皇上這次也算是下了重本了。」曹操冷冷的說。

「父親似乎頗不喜歡皇上的所作所為。」其實曹操和小皇帝面和心不合，在許都的上層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

「子脩，覺得皇上如何」曹操說了句大逆不道的話。

「兒子看來，陛下為人真摯、聰明，將來必是一代明君。」其實天柱哥對小皇帝影響還是不錯的。

「呵呵，可惜啊。陛下如果生在天下承平的年代。或者還真能成為漢家的一代明君，可惜現在為亂世。而當今陛下，卻沒有成為中興之主的魄力。」曹操冷笑道。

「子脩如今已官拜左中郎將了，將來又有什麼打算？」曹操話鋒一轉，問起將來的打算來。

「父親大人，其實子脩對左中郎將的職責到底如何，還真不知道。更談不上什麼打算。」這絕對不是天柱哥謙虛，他是真不知道。

「所謂中郎將，即使宮中中郎的主官。負責羽林護衛等工作。」曹操將中郎將的職責告訴天柱哥。

什麼？這不就是得天天呆在曹操這土豆販子跟前？這可不行，天柱哥近幾日都在想著這麼逃離曹操的監管。好好過過自己的小日子，如果真的被困死宮中，那簡直比坐牢還慘。

「父親大人，好男兒志在四方。若只是困於宮門，實在不是子脩之願。」天柱哥立刻拿出新時代四有好青年的模樣來。

「子脩放心，為父向來知道子脩之願。這左中郎將一職，若是為父這把年紀當上，那邊真的困死宮門了。但是子脩的話，早晚都是會外方補缺的。」曹操的一番解釋讓天柱哥安心了不少。

「對了，明日如果得空去別院，看看你母親。」曹操的一句話，讓天柱哥想起自己還有個名義上的養母。

對於這位丁夫人，天柱哥心中有種莫名的感激。可能是自己身體中還殘留這些許曹昂的記憶吧。原先在天柱哥看來，之所以丁夫人會對曹昂那麼好，很大一個原因是丁夫人自己並無子嗣。在曹家這樣的士族大戶中，母憑子貴太正常不過。而在曹安民告訴天柱哥，丁夫人是因為替曹昂生母之死鳴不平，而遷怒曹操才導致被休。天柱哥對這位丁夫人的看法完全改觀。

第二天一清早，天柱哥就離開曹府前往別院。出門時正遇到卞夫人出門，寒暄幾句后當卞夫人得知曹昂事情看望丁夫人時，卞夫人臉色一下變的鐵青。對於這個女人，天柱哥就是有種莫名的討厭。天柱哥還在想，是不是要想辦法彌補一下曹操和丁夫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