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狂生禰衡
天柱哥離開曹府,在下人陪同下來到丁夫人所居住的別院。天柱哥到許都不過三天,唯一去過的地方也只有皇宮。所以沒有下人帶路,我們的山寨版曹大公子那都去不了。其實別院與曹府也不太遠,不過兩條街的樣子。
別院不大,但是遠比曹府清凈雅緻,倒是很適合丁夫人獨居的樣子。天柱哥一行來到時,門前正有一個老僕在掃地。見天柱哥一行人來了,立刻進去通報。
「昂兒,你回來了。」一個中年婦人迎出門來,看來就是丁夫人。
其實這丁夫人姿容樣貌一點不輸於曹丕他們的母親卞夫人,不過年紀應該有四十上下了。而且除了曹昂這個養子,再無子嗣可能就是她最終被休的重要原因吧。
「母親,孩兒回來了。」天柱哥絲毫沒有猶豫,「母親」叫的親切自然。可能還是曹昂的記憶便沒有完全消失的關係吧。天柱哥對這個女人一點都沒有絲毫的抗拒,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丁夫人嘴上念叨著,眼淚卻已經流了下來。
「母親,孩兒都平安回來了,你幹嘛哭啊。」看著丁夫人流淚,天柱哥竟然方寸大亂。其實這幾天先是小皇帝劉協,現在是丁夫人。動不動就有人一看到天柱哥就哭,天柱哥很鬱悶,難道自己就長得這麼砢磣?
「孩兒初上戰場,這次沒有受傷吧。」丁夫人邊擦拭淚眼,一邊關切的問到。
「母親放心,父親又怎麼會讓孩兒身陷險境。」雖然天柱哥心說,要不是自己是個穿越者。不然現在不論丁夫人還是曹府上下,估計個個就得穿身白色的行頭了。
天柱哥字啊別院呆了不久,便辭別了丁夫人。其實倒不是他不想多待,但是畢竟自己是個山寨貨。萬一露出馬腳,那是大大不妙。
時辰尚早,也沒聽說土豆販子和小皇帝有事找他。天柱哥所幸叫下人帶他去了許都的集市閑逛,前世的時候仿古的影視城天柱哥倒也是是去過。現在是有機會見到真的了,豈能不去看看。不過讓天柱哥失望的是,這許都的街市也實在不怎麼熱鬧。簡單的逛了逛,天柱哥便找了家小飯店去祭五臟廟了。
說道吃飯,其實也是天柱哥心頭一大痛苦。這年都無論什麼材料就只有一個做法,那就是清燉。無論葷素,或者海陸食材,全都是扔鍋里一通亂燉。原先天柱哥是個無辣不歡的主,可是這會辣椒還在墨西哥呢。想吃辣椒,再穿越會,去明朝差不多能有。這會能有點辣味只有大蒜、韭菜、生薑和花椒幾種,卻都不能替代辣椒。無論如何天柱哥也能要求些現在不可能有的東西,所以也就只能隨便點了幾個菜一壺酒。天柱哥的酒量其實極差,啤酒號稱「一瓶倒」。不過這東漢末年的酒,就和現在的酒釀差不多全無度數,所以天柱哥一個人來個一小壺也不成問題。
天柱哥特地要了個靠窗的位置,比較一個人喝酒事件十分無趣的事情。靠窗畢竟還能看看街邊風情,現在對天柱哥來說什麼事情還都挺新鮮的。
此時,飯館內突然一陣吵鬧之聲傳來,引起了天柱哥的注意。原來是一桌客人突然吵了起來,天柱哥閑來無事便也過去看熱鬧。
「你這狂生,我們是見孔大人待你為上賓。才相邀與你,不想你這廝口舌招由。竟然對我們如此無禮。」一個中年儒生指著個年輕人怒喝。
天柱哥看了一眼那個被中年儒生喝斥的年輕人,看起來應該和自己也差不多年紀。樣貌平平,應該來說五官也算清秀,不過在這副五官全長在這位這張臉上之後,就不怎麼和諧了。
這個相貌平平的年輕人,見那中年儒生對著自己怒喝,倒也不惱照樣自顧自喝酒吃菜。待口中酒菜吃下肚子,然後笑眯眯沖著那個中年儒生說道「爾等四人,一衣架、一飯囊、一酒桶、一肉袋,在下受你們之邀亦是看在孔大人面上。」
年輕人此言一出另外三人也是臉色大變,卻有不好發作。而那個中年儒生更是怒不可遏,抄起身邊配劍欲砍那年輕人。
「汝一衣架,配此劍,實在可惜了此劍。」年輕人似乎有了些醉意,卻依然調笑著中年儒生。
「氣煞我也!我砍了。」中年儒生舉劍欲砍,卻是遲遲不見手中劍真的砍下。
「周兄息怒,何必和著狂生計較。」同系的另一人趕緊上期拉著中年儒生。
「是啊,看在孔大人面上,不要和他計較……」另兩人也趕忙上去勸架。
其實這種情況天柱哥在前輩子見多了,那個中年儒生又怎麼會真敢砍了這個年輕人。向來打架的場面上,但凡有人大喊「別拉住我」其實就是叫周圍人拉住他點。中年儒生不過是做個姿態,煞煞年輕人狂勁也就足夠了。
不過這個年輕人全讓不理會這四人,兀自吃菜喝酒。那邊四人還在糾纏未定,而他這邊貌似也就酒足飯飽,起身就走。
還在糾纏的四人登時就傻了,想不到天下還有如此臉皮厚的人。被稱為周兄的中年儒生又大喝道「匹夫,汝視我等為何物,今日休想走脫!」
「哦,衣架兄,今日多謝了。」年輕人恍然大悟,向著中年儒生謝道。
「禰衡,你少欺人太甚了。」終於邊上的另一個人也忍不住了。
禰衡?天柱哥心中一驚,禰衡做過什麼他倒是不清楚。不過京劇《擊鼓罵曹》他還是看過的。這位可是牛人啊,雖然性格孤傲乖戾,但是口才或者說罵才卻是難得。先罵曹操,再罵劉表。要知道這連個可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大軍閥,而被這禰衡罵完之後還不敢殺他。這種人才放在後世,絕對的宣傳人才。可惜這會沒有個報紙什麼的,不然這個禰衡絕對是東漢末年的「名記」。
對於天柱哥來說,禰衡這樣的歷史人物,他倒是沒什麼興趣結交。畢竟在他的心境來說他也沒心思去爭霸天下,只想太太平平的混混日子。所以也沒想特意的招攬什麼人心,而之前的張綉和賈詡他到是動過招攬之心,不過那不過是為求自保給自己積蓄些勢力。但在回了許都之後曹操就再沒有提過此事,他也不便再說什麼。而今天天柱哥也不過是抱著個看熱鬧的心態,想看看這四個人如何對付禰衡。
不過雖然天柱哥是在看熱鬧,但飯館中其他人確實看不過眼了。一個少年看起來最多不過十七八歲模樣,一把上期擒住拔劍欲砍禰衡的中年儒生。「天子腳下,安敢當街行兇。」少年年紀不大,但聲音卻是十分洪亮。
「小兒,你是何人也敢欺我」本來就被禰衡氣得不行的中年儒生又見一小子上來撒野,心頭一陣狂怒,也不去管禰衡,欲掙脫其他兩人的攔阻直接用劍砍那個少年。
卻不想這個少年倒是個練家子,只手擒住中年儒生持劍的手,暗自發力。周圍人只聽「咔嚓」一聲,再看中年儒生,手中劍也丟了,臉也白了,冷汗直流。估計少年剛才一下,中年儒生的手腕不是骨折也得脫臼。
「好好好,衣架折了。」禰衡這會在邊上一邊鼓掌一邊笑道。
少年也不管中年儒生一眾人,徑直向禰衡走去。「在下中郎將李典,李曼成。不知先生是否就是禰衡,禰正平?」
「小兒你也是中郎將?」禰衡看來的確是醉了,對著李典言語依舊戲謔。
「正是,承蒙當今皇上恩典。曼成,受之有愧。」李典倒也絲毫不惱,言語還甚為恭敬。
「不錯不錯,還有自知之明。」禰衡見李典對他恭敬,也不可以拿大。言語也不再如先前那麼倨傲。
「先生大才,文章錦繡。曼成佩服的很。」李典言語依然恭敬。
「你這郎將小兒倒好過前面四個衣架、飯囊、酒桶、肉袋。」禰衡雖然戲謔依舊,但是對李典口氣已經是好了很多。
「二位,既然仍有酒興。何不來此坐下,在下相請二位。」天柱哥此時終於說話了,不過他有興趣的不是禰衡,卻是這個李典。
李典的名字天柱哥也是聽過的,不過他想不到李典竟然會如此年輕。更想不到李典如此年輕已經是中郎將,雖然他自己已經是左中郎將。不過對於官位沒概念的天柱哥也不去管這些,在他看來這年頭官位和實際權力其實是有著很大差距的。不過這個李典可是原先天柱哥玩三國遊戲中的老熟人的,不過各項能力都不很出色的李典當然不想典韋夏侯惇那麼讓人印象深刻。但是自從天柱哥見識到正式的張綉之後,他知道很多後世所理解的歷史人物可能和真實的有著極大的差別。
眼前的這個少年李典,到又讓我們的天柱哥起了招攬之心。而且李典之前對待禰衡謙遜恭敬的態度,讓天柱哥對他感觀極佳,所以才有了這番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