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黃龍五牙
酒色財氣,好酒者無非被視為酒徒,平日里醉生夢死的快活;好財的,也不過是個貪夫,即使最後家財萬貫,最後也不過是一塵土灰.然而這好色卻又不同了,輕則可使人妻離子散,重則既能使人家破人亡.不過這世間男子怕是沒有幾個不好色的,君子人人爭當,不過要當柳下惠的,似乎倒也沒幾個.色者,欲也,有欲既有色,人皆如此,也就不外乎君子小人.
何翠兒鬱憤的藏在浴桶里,此時桶中的水早已冰涼,那滋味自是可想而知.蕭逍雖然剛經歷了一場**,不過消耗不大,只因菊兒畢竟是個處子,對那事知之甚少,而蕭逍又慾火封頭,所以兩人只稍微緩了半刻就坐了起來.
此時的菊兒已有了些女人的味道,輕輕遮住自己的羞處,低頭並不做聲.蕭逍看著她惹人的模樣,大手就抓了上去,在她的小**上捏了一下.「啊!」菊兒冷不防間輕呼一聲.
「怎麼,知道我的好了.」蕭逍趁勢將她一攬,一臉壞笑.
「殿下只知道欺負奴婢.」菊兒藏著小臉,一副可人的模樣,另人又愛又憐.
蕭逍斜眼看了看水中凍的瑟瑟發抖的何翠兒,故意大聲道:「你家小姐可等的不耐煩了呢.」
「殿下...」菊兒本想說:「你怎麼吃著鍋里的還望著盆里的.」可這話一是羞人,還是顯得自己妒忌小姐,所以想來想去終還是忍在嘴上不發.但水中的何翠兒卻忍不住了,她猛的從水裡站起來,沖著蕭逍怒喝道:「你到底要怎樣!」
望著她胸前的兩隻小兔顫顫的搖擺,再之那傾城的容貌和妙人的身段,蕭逍頓時心猿意馬起來,兩隻眼睛像被粘死了一般不知道竟不知道轉動.看他這般模樣,何翠兒本想再藏回水中,可想來想去自己反正都落在了他手裡,藏也無用,竟故意的挺了挺胸脯,臉上余怒盡現.
「殿下,你放過小姐吧.」菊兒看著何翠兒那一對小兔不知比自己大了多少,心內有些捻酸,可又想起她平日里對自己的好來,還是忍不住跟蕭逍求情.
蕭逍沒理會她,怔怔的從床上站了起來,那物事挺出老長,上面的青筋盡顯,只嚇的何翠兒向桶邊靠去,身子也開始發軟.
「美人兒..」蕭逍此時的麵皮就是副登徒淫浪的模樣,兀地沖了過來抓住何翠兒的香肩,只感覺一陣幽香襲來,空惹人醉.
何翠兒此時的心就如在火上煎烤一般,緊緊的咬著底唇,既不掙扎也不反抗,那樣子像是麻木了.
蕭逍的鷹唇終於撲了上去,何翠兒那柔嫩的小口被狠狠的封住,緊接著那一隻手掌也順勢而出,抓住一隻動人的小兔.
「嗚.....」何翠兒儘管想忍住自己不去做這種無謂的反抗,可這個動作的刺激實在太大,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已經開始掙扎.要知道,木頭一般的美體就算再美也不會給人帶來興趣.但如果這美人還要掙扎的話,那樣反倒會給人異樣的感覺.
何翠兒當然不知道,自己的掙扎反倒給蕭逍帶來了更大的刺激,她漸漸的發覺蕭逍的另一隻手已經伸進水中,伸向她最隱秘的地帶.
「不要,我死也不會讓你碰那裡.」何翠兒在心裡大叫一聲,一雙手拚命的扯住蕭逍的胳膊.
她突然如此劇烈的反抗倒另蕭逍吃了一驚,他本以為這個女人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崩潰,卻沒想到自己的估計太異想天開了.
「是劉公子,那要把貞操留給他所以才會這樣!」蕭逍想明白了這一點,心裡一下涼了一半,鬆開她向後退開,冷哼道:「那個劉公子那裡比本王強了?」
「你!」何翠兒忽然聽他提起劉公子,忍不住失聲驚呼道:「你要幹什麼!」
蕭逍臉色流黑,冷聲說道:「搶我的女人,自然要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不要!」何翠兒聽他說的真切,不由得信以為真,滿眼都充斥著緊張的神色,她想開口求他,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蕭逍知道她的意思,便冷聲接著道:「只要你從了我,我就叫你的劉公子從此大富大貴,財帛享用不盡,倘若不然,我即刻就差人將他剁成肉段.
都說女人最傻,其實不是傻,而是痴.以何翠兒的聰穎其實並不難聽出蕭逍此話的漏洞,可一輪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事,尤其是自己要以身相許的男人,一切就都想不明白了.
「你都有了二妹,還不知足么?你堂堂晉王,難道就想落個強搶民女的名聲?」何翠兒還想垂死掙扎,可這話已說的沒有絲毫底氣了.
「二妹?哼,誰說我喜歡她了,我對水性揚花的女人沒有興趣.」蕭逍說到這,臉色又昏暗起來.
「她不是的!」何翠兒聽他誤解,知道他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忙解釋道:「她只喜歡過一個人,只是一個,再沒別的人了.」
「哼,好了,你快說你從不從,我沒耐心跟你耗著了.」蕭逍的眼神里既全是冷酷,剎那間何翠兒就呆在當場,眼淚順著眼角珍珠般滴落.
「殿下,你這麼逼小姐也是沒有用的,她和劉公子早已經盟了誓的,怎麼可以和你...」菊兒話未言盡,就聽見何翠兒忍著眼淚的一聲低語.
「我從.」
「那個劉公子就那麼好,你寧願為了他犧牲你自己!」蕭逍的語聲中充斥著憤怒.
「是.」何翠兒絕望的眼神里死一般的灰澀.
「好,真好!」蕭逍從地上揀起衣服飛速的穿了起來,兩個女人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經轉身向門口走去.
「殿下!」菊兒喊了一聲,蕭逍微微一怔,隨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何翠兒痴痴的看著門口,想不明白蕭逍為什麼要走,而且還要這麼氣憤.
「小姐,你相信一見傾心么?」菊兒走過來拉著何翠兒從水裡出來,聽著她這句問話,何翠兒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
「殿下如果想要小姐,許是一句話的事,可你看他那樣子,顯然是對小姐動了情,亦或這便是人們口中的一見傾心吧.」菊兒說出這一句話,竟忍不住心痛起來.
何翠兒搖了搖頭道:「菊兒你別說了,你和晉王都已經......他應該喜歡你才是.」
菊兒苦笑一聲,撇開她的胳膊,向著窗口幽幽嘆道:「菊兒只是個丫鬟,身份卑賤,適才晉王的憐愛,亦不過是身子上的快活,我縱是再敢妄想,到最後也只是徒增笑柄罷了.」
聽著這話,再看著菊兒的眼神,何翠兒這才感覺她竟然在瞬間明白了很多很多.
有時候男人不一定總要圍著女人轉,也許是因為何翠兒的事,蕭逍竟然放棄了筱筱.儘管齊諷信誓旦旦的說此計定成,可蕭逍卻忽然沒了興趣,只淡淡的回了句:「以後再說」,然後便帶著田楷和高熲的兒子高德弘引鐵騎三千往永安視察戰船建造的進度.
田楷是個忠臣,說話直來直去,所以蕭逍就很煩他,另他督一千軍在後.而這個高德弘卻是個阿諛獻媚的小人,說出的話無非就是拍馬屁,雖然蕭逍也不太喜歡這種人,但總感覺比田楷強的多.
永安離壽春可不算近,雖然行的很緊,可還是在十日後才到達了永安東門.駐守在永安的是信州刺史楊素,和蕭逍雖然不是深交,但總還算是老相識了.楊素引著川內一干大小官員在東門外迎接蕭逍,兩下想見,不免的客套了一陣,蕭逍知道楊廣篡位時多半都靠了楊素的幫助,所以表面上也裝的頗為親切.而楊素是個老狐狸,他當然不想得罪蕭逍,可在骨子裡也並沒把他太放在眼裡.
蕭逍,田楷,高德弘,楊素等一些有頭有臉的官員一同進到楊素府里,楊素下令擺宴為蕭逍洗塵接風,更留一干人等一起陪宴.
「皇上譴殿下總督天下兵馬,此次伐陳大計想來不出三月事可定矣.」高德弘三句話不離本行,滿臉的媚相,弄的蕭逍一陣噁心.這時旁邊的楊素接著道:「皇上洪福齊天,殿下謙恭下士,量我天兵到日,陳主也只有束手就擒罷了.」楊素的話顯然比高德弘的好聽,除了田楷之外其餘的人都隨聲附和起來,不過蕭逍卻暗暗冷笑:「沒想到你楊素也不過是個陽奉陰違的東西.」
幾人各懷鬼胎,又全都奉承蕭逍,可到現在連一點實質內容也沒說出來,田楷終於有些坐不下去了,站起來朗聲問道:「聽聞楊總管新造了兩種樓船,可否領我們幾人旱將也去見識見識?」蕭逍聽了也點頭道:「我們幾個都是旱鴨子,從沒見識過大船,今天到永安來正是想叫楊總管帶我們去見識一下那新造出的兩種樓船.」
楊素心裡鄙夷,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謙恭的樣子,笑了笑道:「殿下謙虛了,老臣不過依前人之法加以改造而得兩種大船,實在沒有希奇之處.」「那裡那裡,總官未免太謙虛了,難不成怕是我看上了抬走不成?」蕭逍這話看似說笑,其實是讓楊素避無可避.果然,楊素知道無法在推辭,便起身道:「既如此,殿下但請隨我至江邊巡看.」「好好!」蕭逍一想到可以見識到古代的樓船,內心也免不了一陣激動.
幾人騎馬來至江邊,蕭逍放眼忘去,只見江邊旱寨連綿不見頭尾,而且與水寨相連一起.寨內皆是執著兵器的軍士正在相對操練,兵器相擊,喝聲近聞,顯得氣派非凡.江中則多有小型的戰船和一些中型的樓船,船上儘是提刀的水軍,刀光粼粼,甲光森森.
「楊總管的水軍果然威武不凡.」蕭逍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殿下過獎了.」楊素臉現得意之色,又領著蕭逍向南邊巡看.
約莫走出三四里地,只見前面水中有兩條龐大的樓船浮於江面之上,但水中和船上都尚有不少工匠在拿著工器在那裡敲敲打打.蕭逍雖然從歷史書上曾經看過樓船的模型,可這麼大的樓船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且細看之下又發覺這兩艘樓船其實各有不同,更難免有些蠢蠢欲動,想走近仔細看看.
「殿下請隨我來.|」楊素早看出了他的心思,當先引著他走下灘來,慢慢靠近兩艘樓船.
「將軍.」工匠們看見楊素來了,忙恭身行禮,因為他們不認識蕭逍,所以也就沒給他行禮.這樣蕭逍就很尷尬了,幸虧楊素看了出來,忙吩咐道:「晉王殿下前來巡查,快快行禮.」工匠們這才又恭身道:「殿下.」
「恩.」蕭逍算是平復了心氣,走過來仔細瞧看.只見左面一艘船足有三十米高,方首無帆,兩邊多設划槳從船身透出.細數之下,足有一百多支漿.而右面一艘則稍微小了一些,不過也有二十米高,同樣是方首無帆,兩邊各設划槳,不過奇怪的是這艘船沒有槳,而是裝有十數個水輪.
「殿下.」楊素走過來指著左面這艘船道:「此船名為『五牙』,甲板上起樓五層,高百餘尺;左右前後置五十八拍竿,並高五十尺,可容戰士六千人.」「六千人!」蕭逍吃驚的看著五牙,張目結舌.楊素見他如此,更加得意,又指著右邊那艘船道:「此船名為『黃龍』,甲板上起樓三層,左右不置拍竿,艙下有二百人踩軸輪為力,行速甚快,船上可容戰士八百人.
「這楊素造船還真是個高手.」蕭逍在心裡嘟囔著,忽然看見水中漂浮著無數碎木等造船廢料,一個兵士正在水中四下遊動揀拾,忽然心生一計,沖著楊素道:「楊總管何不將造船的廢料盡數投於江下?」楊素沒聽明白,指著那些廢料道:「如果這樣那豈不是讓陳人知道我們正在造船,恐其必有防備.」
蕭逍微微一笑道:「陳人既不是瞎子聾子,我軍這麼大的舉動他們會不知道?咱們將這些廢料盡數拋於江下就是要威懾陳人,叫他們兵不戰而膽先寒.再者南朝百姓偏安一禺,本就不想有兵禍加身,此舉更可大堅其心,使其民不為戰.兵膽寒,民欲順,這仗怕也打不下去了.」
楊素聽了蕭逍這番話,心中隱約感到一陣敬佩,拱手道:「殿下放心,我即刻差人去辦.」
幾人在永安停留了幾日便啟程往壽春來,這一路將行將歇,途徑諸縣百官無不出郭相迎,蕭逍只感覺有些皇帝的架勢,心裡也難免飄然起來.只是那田楷歸心似箭,這才惹得蕭逍大軍漸漸行的快了些,五日之後便到達了經縣.
出人意料,經縣城外竟無一個前來迎接之人,黃沙漫漫的土道上只有兩個背著材筐的村夫在頂風而行.
「殿下,這經縣縣令竟不出郭來迎,實在可惡,待臣去將他拿來!」高德弘怒氣沖沖的提著劍就要引兵進城.
蕭逍也有點不爽,便沖著幾人冷聲道:「哼,大軍隨我入城,我倒要看看這個經縣縣令是何等人物.」
「殿下.」田楷還想阻攔,蕭逍和高德弘兩匹馬卻已經飛了出去.
數千鐵騎蜂擁入城,守城的軍士前來的是隋軍人馬,那裡還敢阻攔,城內的百姓見到人馬入城,則全都驚叫著閃在一邊.蕭逍抓住一個農婦問道:「你們縣衙在那?」
農婦驚慌失措,指著前面的一個拐角處道:「前面拐角往北再走五百步就是了.」
蕭逍聽完將她推到一邊,引著一干人馬順路來到縣衙門口.「來呀,將這裡團團圍住,但有善自出衙者,殺無赦.」高德弘吩咐著兵士,蕭逍卻已經按劍進衙.
「什麼人!」縣衙里十幾個衙役剛跑出來,一看見這架勢忙恭身道:「將軍.」蕭逍也不理他們,直奔縣衙後堂,剛轉過堂門,就看見一個中等身材,面色威重,穿著深綠色官袍的男人從衙內踱步走來.高德弘二話不說,唰地拔出劍來喝道:「大膽,見到晉王殿下為何不跪!」
那人並沒有什麼驚懼的神色,直到走到近前,才伏身跪倒.
「經縣縣令蘇衡參見晉王殿下.」
蕭逍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冷聲問道:「既知我前來,怎不迎接?」
蘇衡話音不變,淡聲道:「大隋法度並無此規矩.」
「找死!」高德弘揮劍就要斬去,卻看見蕭逍對他使了個眼色,便又收劍而立.
「說的好,大隋難得有你這等奉公守法之人.」蕭逍嘴裡說著,手上已扶著蘇衡起身.
這時只聽得一聲纓鳴,一個少女從衙內跑出,口中喊道:「爹爹,娘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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