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誓師伐陳
「什麼!」蘇衡猛的從地上爬起來拽起少女就奔進內堂,而蕭逍還呆立在那裡,一雙眼睛竟不知怎地連眨也不眨一下.
「好大膽子!」高德弘喊了一聲按劍轉頭,這時才發現蕭逍那丟了魂的模樣,忙走過來輕喚道:「殿下,殿下.」
「啊!」蕭逍被他喚了幾聲,這才回過神來,嘖嘖道:「美人啊,這世上怎會有如此美人.」本來這幾日他都對女人不感興趣,可沒想到竟被一個女子又把**勾了出來,高德弘心內暗罵,嘴上卻換個笑意道:「殿下,要不我帶人去將她拿來?」
「拿什麼拿!」蕭逍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走進內堂,轉過一個角門,這才聽到前面的屋子來傳來陣陣女子的哭聲.
「連哭聲都這麼迷人..」蕭逍心內奇癢,想著那美人一閃而過的面龐,更加忍不住性子,急急的就跟了上來.等趴到了門口看時,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人,因為被羅帳擋住了視線,所以看不清這人的樣子.旁邊左右各坐著少女和蘇蘅,聽剛才少女的說話,大約可以猜出是那床上躺著的應是少女的母親.
儘管是側著臉,而且臉上還掛著淚珠,但那如雪的肌膚,嬌人的身段,修長泛光的綉發無不另蕭逍心中亂跳不已,下身那活也鼓稜稜的甚是難受.
「天,我見過的女人也算無數了,頭一次有這種感覺.」蕭逍一邊想著,心裡卻更加癢的厲害,只見那蘇衡拍了拍女兒的肩膀道:「小小,莫要過於傷心,正所謂生死有命,許是並非是什麼壞事.」「小小!蘇小小!!!!」蕭逍聽著這名字更加激動起來,「號稱中國古代十大名妓之首的蘇小小竟然是在這個時代,歷史有時候真的是在開玩笑,幹嘛要給人家多記上一百多年!!!」
這邊想著,那邊蘇小小卻點了點頭,拂了下眼淚輕聲道:「我不哭了,想來娘也不希望我這樣.」蘇衡聽到這,從床上站起來頗有些無奈的長嘆了一聲道:「只怕我們很快就要去陪你娘了,得罪了晉王,我早就不報了生望.」
「爹.」蘇小小臉色忽然變的很沉重,緩緩才接著道:「久聞那晉王是酒色荒淫之徒,如果不行,小小就......」
「不行!」蘇衡怒喝了一聲,將雙手背到身後冷冷說道:「你父雖然官職卑微,卻不屑與晉王此等紈絝之輩為伍,今日有死而已,何懼之有!」「他媽的,給我罵的夠血淋頭!」蕭逍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衝進去砍了他,這時蘇小小忽然正容道:「爹爹,孩兒不孝,不願隨您共死.」
「你!」蘇衡額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似要噴出火來.
然而蘇小小卻面不改色,一轉身行道:「晉王儀錶堂堂,且為皇子,孩兒若能高攀,必可平步青雲,縱是只有一夜之亂,孩兒也心甘情願.」「不對,這話似乎是在說給我聽的.」門口的蕭逍知道蘇小小已經發現了自己,她這麼說只是為了保全蘇衡,可看著她那嬌滴滴的樣子,竟忍不住從門外沖了進來,直撲向蘇小小.
「殿下!」蘇衡橫臂擋在蕭逍身前,語氣很重,面色也極為難看.
眼看美人在前卻被人擋駕,這滋味可不是一般能忍受的,蕭逍自然也不能脫俗,竟忍不住將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劍光一閃,寒茫驟現,只嚇的蘇小小一下子抱住蕭逍急聲道:「殿下息怒!」
美人軟綿綿的身子盡入了蕭逍的懷抱,他的怒氣剎時間也就消了,把劍引回鞘內,轉眼就淫笑著看向蘇小小.只見她膚若凝脂,欺霜賽雪,年紀看來不過十五六歲,但雙眼秋波顧盼,那又黑又深的眸子,水波盈盈,就如天上閃亮的明星一樣,攝人魂魄.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如天鵝般細白的玉項盡數歸於蕭逍的懷中,這情景怕是聖人也難以控制.
「殿下!」這時也不知怎的,田楷竟帶著人馬沖了進來,一看見蕭逍這個情景不由得吃了一驚.
「滾,誰叫你進來的!」這個時候的蕭逍可沒有風度了,田楷聽了這話也只能悻悻的帶著兵馬離開,但還不忘了回頭看上一眼.
「殿下,這是臣的女兒,請你自重!」蘇衡冒死上前竟抓住了蕭逍的手.
「爹你幹什麼!」蘇小小一把甩開蘇衡的胳膊,拉著蕭逍頻笑道:「殿下,我們走吧.」
「好好,走走.」蕭逍那裡還顧得上蘇衡的無理,攬著蘇小小稀里糊塗的就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這時蘇小小忽然笑道:「殿下,你還是叫一兩個衛兵將這裡把守起來的好,省得我爹他再來.」
「好好.」蕭逍色迷心竅,隨便喊了幾個兵士吩咐他們把守四處,不準任何人出入,然後挑起她的小手吻了一下問道:「這下可行了么?」
「摁..」蘇小小推看門,拉著蕭逍走進屋子,回手又將門緊緊關上.
蕭逍四下里看了一眼,屋子的左中有兩方紅檀木的立櫃,旁邊是個銅鏡的梳妝台,再旁邊的是一個三角凳,上面擺放著一個青瓷花瓶.右面則有兩扇窗戶,窗戶旁邊有一些女孩家的瑣物,前面豎著一個屏風,屏風上是一副美人鞦韆圖.不用多說,這一定就是蘇小小的閨房了,蕭逍正看的出神,忽覺得耳邊一陣香氣,只見蘇小小從後面攬住他的腰身,俏臉貼在蕭逍的臉傍嗔聲問:「殿下看什麼呢.」
「沒..沒..沒看什麼..」面對如此風騷入骨的美人蕭逍反倒有些緊張.
「來嘛.」蘇小小扯著蕭逍奔著羅帳走來,只惹的蕭逍下體充血,渾身發顫.
「殿下我變個戲法給你看好么.」蘇小小巧笑媚步,從懷裡拿出一快黃金龍圖案的玉配來.
「好.」蕭逍坐在床邊,饒有興緻的想看她如何變這個戲法.
只見蘇小小把玉配拿在手中,假意的一晃身,玉配已從手上消失.「殿下你可猜得玉配那裡去了么?」
蕭逍只要不是白痴就能猜的出來,便一臉壞笑的有用向她胸口探去,蘇小小也不躲,任憑他從**心處掏出玉配,這才嗔笑道:「殿下好壞.」
蕭逍早已忍不住了,把玉配一扔,攬過蘇小小來就是一個熱吻.蘇小小鳳眸緊合,櫻唇大開,縴手使勁的抱緊蕭逍的脖頸,同時嬌軀開始用力的顫動起來,兩隻藏在黃布青杉中的小兔直頂在蕭逍的胸膛上.只弄的他全身麻癢難當,六神無主,大舌開始四處翻攬,終於和蘇小小的舌尖絞在一起,只感覺幽香流溢,血脈衝頂.
「我受不了了!」蕭逍在心裡大喊一聲,兀地抱起蘇小小壓在床上,開始亂扯她的衣服.
「殿下.」蘇小小半推半就的嬌哼一聲,蕭逍那裡還顧得那許多,胸前的衣杉早被扯開.這時只聽蘇小小巧笑道:「殿下,我自己來.」
「美人脫衣..」蕭逍還沉浸在幻想里,蘇小小已從床上站起,輕輕拂下那已被扯破的黃杉,蕭逍坐在那裡看著,眼中冒著綠光,似乎隨時都要衝過去,這時美人的中衣已經脫了,淡粉色的肚兜也緩緩從頸上解下,那一絲抹胸在最後飄落,其中還帶著美人的盈盈一笑.
「小小!」蕭逍剛想衝上來,卻被美人輕輕一推,媚聲道:「殿下莫要急嘛.」
蕭逍勉強坐了回去,美人故意晃了晃胸前的兩隻小兔,還有手託了一下,臉上現出個鬼臉.那嬌小的身軀竟能承受住這麼飽滿的兩棵花囊,真是讓人驚嘆造物之神奇.但更讓人心氧的動作才剛剛開始....
一件..一件..先是外面的綉褲,接著是中褲,最後是低褲..然後是...一個完整的赤子就這麼暴露在了蕭逍面前,而且在慢慢逼近,靠攏..
「可人兒......」蕭逍又一次撲了上來,可又一次被美人推開.
「我來幫殿下寬衣.」一雙纖纖玉手說著已爬上蕭逍的胸膛,慢慢的解開他的衣服......
及至衣服剝靜了,美人的手劃過他那黝黑的小腹又向下去,抽出他的腰帶.隨著那乳白色的底褲脫落下去,那物事已虎勢眈眈的在看著她了.
「啊!....」美人終於忍不住驚呼一聲,臉上一陣抽搐,但隨即又換成了淫媚.
「美人!」蕭逍攬住玉體翻身在床,將美人壓在了身下,此時的美人呼吸急促,雙眼迷離,小嘴半張半合,說不出的盪人心魄.
「唔....」蕭逍的嘴在次封了上去,不過只是輕輕一吻,隨即又吻向她的臉.
「我要為吻遍美人的全身.」這句話告訴了美人他將要做的事,可美人已經不在乎他在說什麼,她的臉上轉過一絲悲傷,不過卻只是在一瞬間的事.
「這就是美人嬌嫩的小腳丫么?」蕭逍惡作劇似的在美人的腳底撓了兩下,弄的美人一陣驚笑,風眸也張大了些.
「殿下不要這樣了..」美人的要求更像是挑逗,弄的蕭逍心跳狂亂,雙只手分上下順著美人那雪白的**向上劃去......
「摁!...」美人的媚吟聲示意著他的兩隻手在終點處做了不應該做的事,蕭逍再也聽不下這樣聲音,他分開美人的**,那分身便追了上來.
「可能會有一點痛,美人.」蕭逍邊說著邊慢慢的作惡,美人咬緊牙關,似乎有什麼信念在支持著她一般,竟連一聲痛叫也沒有發出,只是感覺有血染紅了這聖潔的一幕.
「我愛你,我喜歡你,小小.」蕭逍邊說著邊忘情的攬著美人,眼前就要成仙,這時美人忽然推開了蕭逍,長噓了一口氣坐在了床邊.
「你!」要知道這種感覺是要比死還難受的.
「殿下你要答應我一件事.」美人的臉色不再是那麼風騷柔媚,而是異常的冷靜.
「什麼事?」蕭逍努力的壓制著**,只聽蘇小小極為鄭重的說道:「我要你保全我爹的性命,而且還要你幫他坐上丞相的位子.」
「丞相!從一個縣令坐到丞相,你不是在做夢吧!」儘管現在的蕭逍沉浸在瘋狂之中,但也知道這事絕不可能.
「那我現在就死給你看!」蘇小小從枕下抽出一柄匕首來,寒光直射入眼.
「不要,我答應你!」蕭逍大聲喝著,蘇小小卻並不放下匕首,只冷冷的道:「你先發個毒誓.」
蕭逍倒吸了一口涼氣,嘆道:「好,如果我楊廣不幫著蘇衡坐到丞相之位,就要我被萬蛇所噬,死無全屍.」
「謝謝殿下,殿下你放心,我的身子這輩子都是你的,除非等你不要我的時候,不過也請你放心,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馬上死在你面前.」蘇小小說這話時將匕首扔出老遠,然後又撲到蕭逍的懷裡.
「我們這原來也是個交易.」蕭逍苦笑著看了看她.
「你覺得你吃虧了么?」蘇小小再現出那種風騷的表情,露骨的往蕭逍的那物事上摸去.
蕭逍受不了了,他瘋狂的抓緊蘇小小,再次和她步入**.
你欠了人家東西,終是要還的,但你若是和人家做交易,也就不用了.因為你需要他,他更需要你.
翌日清晨,蕭逍別了蘇衡和小小,臨行時小小拉著他的手,頗含深意的一笑道:「殿下,莫忘了你的誓言.」蕭逍看著她,忽然感到一陣寒意,只能嘆了口氣說:「我記下了.」「我等你來接我.」小小投在他懷裡給了一個深情的擁抱.
大隋開皇八年寒冬十一月,楊堅親至定城,蕭逍並諸將百官皆出城二十里跪迎,八駕馬車至蕭逍近前,兩邊隨行軍士緩緩將車門打開,堅乃從車上走上,扶起蕭逍道:「誓師台可曾準備停當?」蕭逍忙回道:「早已備好,只等父皇登台誓師.」「好!」楊堅拍了拍蕭逍的肩膀,投以一個讚許的目光.
誓師台高數十丈,台階長百米,上鋪雪絨紅地毯,兩邊雄立數萬人馬,放眼望去,只覺森忙粼粼,旌甲曜日.楊堅手提新鑄巨關劍,仰望台下四周,只覺毫氣干雲,不禁朗聲說道:「叔寶無道,塗炭生民.天兵南征,勢同壓卵;若或遷延,叔寶殞滅.今我大隋帶甲百萬,將帥用心,我料不出三月,陳可坐定!」
蕭逍在旁邊聽了,忽然行眾軍喊道:「大隋必勝!」眾兵士全都隨聲附和起來,一時喊聲震天,聲聞百里.
楊堅點了點頭,只見蕭逍一抬手臂,喊聲驟停.堅乃又道:「今我大隋各路人馬皆已抵至長江北岸,正所謂刻不容緩,我命晉王楊廣為行軍兵馬大元帥,楊素為行軍兵馬副元帥,高熲為晉王元帥府長史,李淵為元帥府司馬,韓擒虎、賀若弼兩人為先鋒,大軍一行總管兵將俱聽晉王節制,朕於京師只待諸公凱旋捷報!」
蕭逍當先拜到,伏身道:「父皇放心,不出三月,大軍必入建康城!」其餘諸將官兵士也全都一齊拜倒,口中高呼:「誓滅南陳!」
大隋開皇八年十二月,蕭逍總督伐陳水陸軍馬六十萬,號稱百萬,東至大海,西到巴、蜀,旌旗舟楫,橫亘數千里.隋軍自長江上游至下游分為八路攻陳,其中楊素指揮水軍主力,出巴東郡,順流東下,負責消滅長江及沿岸陳水陸軍.其餘八路人馬各從陸路進發,其中蕭逍引主力大軍二十萬自**縣出兵,從廣陵渡江,直搗採石.
清冷的官道上,陣陣北風狂嘯而過,颳起枯黃落葉漫天飛舞,道路兩旁的枯樹左右搖擺,似受不了冰冷的寒冬而顯的一派異常蕭條景象.在這一片江南風月的包圍中,天空陰沉刺骨,十分冷清和陰暗.叢林中鳥鳴絕跡,只有遠處漸漸響起急促馬蹄鈴聲,與天寒地凍的世界里,顯的格格不入.
二十萬人馬迎著刺骨的寒風,所有人的臉上全都冷峻如初,其中有兩人正一絲不苟的揮鞭驅馬車前進,在彎曲的道路上,四平八穩.犀利的風刀,無情的刮過他們臉上,凍的通紅鼻子,有些鐵青的醜臉,只有眼裡射出興奮和激動的眼神,正在告訴人們,車中坐著一定是重要的人物.他的內心深處,從末有這樣執著過,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都會讓人覺的對車裡那人無比狂熱和崇敬.
而只會尖酸拍馬的高德弘,正騎著一匹黃鬃馬,在馬車邊上,不時吆喝兵馬速行,臉上的表情也異常興奮.
馬車前面有十五萬雄兵開道,後面則緊隨的是五萬鐵騎,臉上都冷的鐵青,無絲血色,不過個個緊抿著嘴,臉上堅韌不拔,兩眼放光,快速前行.兩邊蕭條的景色正在快速的倒退著.
中間的豪華八駕馬車,四平八穩夾在中間,裡面的人不用說也知道就是大隋行軍大元帥晉王蕭逍.
馬車裡面對於外面的寒冬來說就已經像個天堂了,暖哄哄,香噴噴的,與外面的世界幾乎有著天壤之別.蕭逍獨自一人身著北天貂裘正在車上閉目養眼,慢慢想著一些瑣事.
「殿下.」高德弘喚了一聲,蕭逍這才睜眼問道:「什麼事.」
「前方就要到採石了,殿下還是督軍在後吧.」高德弘說完,蕭逍卻哼了一聲道:「不用,我將親自督軍攻城.」
而此時陳國屯守將士,雪片般告急.施文慶與沈客卿卻全都按住不奏.只有僕射袁憲陳奏,要於京口、採石兩處添兵把守,江總又行阻撓.這陳主也不能決斷,道:「王氣在此,齊兵三來,周師再來,無不敗回,何況一個區區楊廣?」孔范連忙獻諂道:「長江天塹,天限南北,人馬怎能飛渡?總是邊將守軍要作幾件功勞,妄言事急,臣每患官職卑微,隋兵苦來,臣定作太尉了!」施文慶又笑道:「天寒人馬凍死,如何能來?」孔范忙又接著道:「只可惜凍死了我家萬匹好馬.」陳主大笑,叫袁憲眾臣用不著理會,依舊飲酒奏樂,依然如故.
蕭逍大軍行至採石城外三十里紮下營寨,此時正當元旦之日,城頭燈籠高掛,遠遠就聞聽歡飲之聲.高德弘和蕭逍坐在帳中,一邊飲酒一邊閑談,這時有談馬將細情報與蕭逍,高德弘聽了便說道:「殿下,今日乃上元佳節,待明日舉兵攻城不遲.」
蕭逍雖然不太懂軍事,但對於歷史還是知道的,自然不能聽高德弘的,便吩咐道:「將眾將都叫來.」
不一會兒,數十個總兵全都進到中軍大帳,蕭逍把酒杯一放,呵呵笑道:「今日是上元佳節,本不應該把諸將招來,只是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現在採石守將一定以為我軍在歡慶佳節,所以他們也不做防守,若現在進兵,必可破城.」幾人總兵都點頭稱是,蕭逍便唰地一聲將龍泉劍拔出,大聲道:「諸將聽令,三軍擂鼓攻城!」「是!」
採石守將徐子建正在殿上飲酒做樂,這時有兵士慌忙衝上殿來奏報.「將軍,隋軍開始攻城了!」
「啪!」酒杯應聲落地,徐子建本已喝的本醉,忙一起身喝道:「諸將快與我迎敵!」
採石兵士多已喝的爛醉,就算不醉的也是晃晃悠悠,連兵器都提不起來,那裡還能打仗.隋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上城來,
城頭之上,古樸的城牆已染紅無數鮮血.樓道上、城門前到處都倒著陳軍的兵士,兵器、旗幟四處丟棄.讓人發嘔的是,殘肢半體,花綠腸子,乳白腦漿,隨地可見.
月光清冷的照耀在城上不停廝殺的士兵,已經分不清他們臉上是血水還是汗水.他們只知道機械的戰鬥,揮刀殺人,重複著每個動作,直要被殺為止.
殺聲震天,戰況俞加激烈.
隋軍雖然沒過上元旦,不過仍然鬥志昂揚,在蕭逍的率領之下,場面已呈現一邊倒之勢.
蕭逍此時已帶領士兵衝上城領,他深知這樣可以鼓舞隋軍的士氣,也可以替自己增長威望.不過他不會使劍,大多數都是用手腕將敵人的脖子擰斷.旁邊的高德弘長槍閃電的般飛舞而出,一名剛剛從城樓左側衝出的陳兵,沒有半點反應徵兆,便被長槍無情的穿身而過,只留下一個拳頭大的窟窿,還有一灘不停往外湧出的鮮血.高德弘看都沒有看一眼對方,身子閃電一側,同時兵器飛閃而回,不但躲過兩把長戟,並且磕飛一把朴刀.蕭逍不禁暗暗驚嘆:「原來這傢伙也不是一無事處.」
邊上的一個隋軍裨將沖了上來,環道大刀橫掃千軍,擊退又湧上來的幾名陳軍,對著剛又要衝上去的蕭逍大叫道:「元帥,何總兵派我來報之您,他已破了東門,陳軍數千人已棄甲投降了.」
蕭逍早已殺紅了眼,在現實社會中那能這麼輕易的殺人,但雖然精神高度亢奮,卻也還沒有失去理智.馬上沖著隋軍吼道:「將士們,陳軍已是強弩之末,那個取下徐子建首級,賞銀千兩!」
本來已經殺的有些麻木的士兵,聽到蕭逍的話,更如猛虎狼群,個個拚命殺敵.反之陳軍則東歪四倒,眼見大勢已去.
這時,一個手提長槍的將軍飛奔上城,連連辭倒三個隋軍怒喝道:「徐子建在此,那個敢過來一戰!」喊聲傳遍城頭,隋軍一聽全都紅了眼,畢竟這千兩銀子也不是個小數目.
「殺呀!」還沒等大夥反應過來,有幾個不怕死的已提刀劈來,不過都被徐子建刺翻在地.這時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大夥併肩子上,看他有三頭六臂不成!」這句話一出,城頭上的隋軍如潮水般涌了上來,徐子建儘管勉勵支撐,但身上已遍是傷痕.
「啊!」一聲撕心的摻叫,徐子建的一條胳臂已被砍斷,他不住的倒退,此時後面已沒有一個活著的陳兵.
隋軍在逼近,眼看徐子建就要被跺成一團肉泥,這時他忽然仰天大叫:「皇上,臣力竭矣!」言罷撞牆而死,死狀慘烈.
蕭逍看著這情景,不禁升起一鼓深深的敬佩之情,將頭盔摘了下來夾在掖下,向徐子建鞠了一躬.其餘的兵士將校也都學著他的樣子做了,蕭逍便吩咐道:「將此人厚葬了,不可為難他家眷.」
「是!」兩個兵士答應著抬起徐子建的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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