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蘭陵公主
隋軍在楊素的帶領下一路凱歌高奏,兩廣,西蜀等皆入版圖,大隋幾乎已統一了全國.蕭逍已經完成了任務,所以楊堅下旨,另其帶主要文武李淵,韓擒虎等人回京復命,留王韶鎮守諸郡.為了自己的奪嫡大計,蕭逍只能將眾女先安置在了壽春,這期間自然免不了情愛優柔,哭哭啼啼的景象.
秦瓊此時病體也痊癒了,他思母心切,蕭逍也不攔他,令人贈與五百兩紋銀叫他回鄉探母.臨行時秦瓊信誓旦旦的告訴蕭逍探母回來即刻來長安為蕭逍效力.蕭逍知道他是守信用的人,對他自然也沒什麼懷疑.
開皇九年四月二十二,蕭逍親引大軍二十萬,各部伐陳將校千餘員以及陳主百官等回師長安.蕭逍下令大軍所到之處,全部秋毫不犯,但有路過的官員獻禮,蕭逍卻全部接納了,他知道進京之後的銀子是少花不了的.
大軍行至長安城外十五里地方,忽然有人來報道:「啟秉殿下,皇上親引文武百官在前方十里便橋處迎候.」「噢?」蕭逍忙下了馬車,騎上一匹黃驃馬,同眾將側馬前行.
將近便橋,只見前方聚集了數百人,正前方黃龍麾蓋之下一人身著蒼龍袍,披映月披風,不是楊堅是誰?蕭逍忙裝出一副喜色,提著龍泉劍下了馬,步行奔了過來.
「父皇!」蕭逍雖然征塵滿面,但掩蓋不住臉上的歡喜之色,看的楊堅連連點頭,前行幾步迎了上來.
蕭逍跑到楊堅面前,但膝跪倒,將龍泉劍舉過頭頂,恭敬的道:「伐陳行軍兵馬大元帥楊廣,奉命班師歸來,請父皇接劍!」
「好!我兒果不負朕所託!」楊堅接過劍來,看了兩眼道:「這龍泉劍可曾有過?」
蕭逍忙回道:「伐陳諸將各盡心力,並無人不聽號令,故而此劍未曾用過.」楊堅聽了更加高興,拍了拍蕭逍道:「此足見我兒寬厚仁義之心也!」「此皆父皇鴻福,將士用命之勞.」蕭逍知道楊堅喜歡謙虛,這才故意這麼說.果然,楊堅很是滿意的又點了點頭,拉起蕭逍道:「我兒勞苦功高,快隨我同攆回京!」
大軍入了長安,諸將親至大殿受賞,楊堅高坐龍庭之上,滿面喜色,俯視眾臣.蕭逍在下面偷眼看了看他,心中暗暗道:「早晚我要坐在那上面!」他正想著,楊堅卻對旁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心領神會,從袍袖中取出一卷聖旨來,上前兩步,用他那尖細的聲音喊道:「伐陳將帥及諸文武聽封.」
李淵第一個拜倒,蕭逍等眾人隨著他一其拜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平身.」楊堅一揮龍袖,眾人全都站起身來.只聽那宣旨太監接著道:「伐陳兵馬大元帥晉王楊廣聽封.」
「叫我.」蕭逍恭身而出,雙膝跪地,兩袖伏前拜道:「臣在.」古人的禮儀就是麻煩,尤其是皇家更是不堪,不過好在蕭逍都已經習慣了.
這邊聽那太監尖聲宣道:「廣督軍在前,日夜操勞,且身先士卒,居功至偉.特賜封太尉一職,賞輅車一輛,衰冕之服數件,蜀錦三百匹,白銀五千兩,玄圭白壁各一盒,欽此.」蕭逍聽賜了這麼多東西,正要謝恩,卻聽見旁邊一人喊了一聲:「且慢!」文武百官都吃了一驚,看向那人,卻是元帥府司馬李淵.
楊堅知李淵是忠臣,一向對他禮遇有加,見他由話要說,便問道:「李卿有何話說?」李淵深躬一禮,這才道:「晉王功勞,人所共見,自不用說.但殿下曾在建康之北一青牟縣中濫殺無辜,屠戮官員,此事臣不敢不報,還請陛下詳查.」
「你他媽的!」蕭逍氣的咬牙切齒,一雙眼睛幾乎要冒出火來,恨不得現在就殺了李淵.可楊堅卻還是聽進去了他的話,沖著蕭逍問道:「果真有此等事?」蕭逍不能發作,只能忍氣吞聲的道:「此事確有,但李司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楊堅恩了一聲,又道:「你可詳細道來.」
蕭逍瞥了李淵一眼,在心裡長噓了一口,恭身道:「那中牟縣令吳寶九,勾結惡霸,強奪人店,得財中飽私囊.而且青紅不分,黑白不明,竟勿將兒臣當賊人下了大牢.伏法之後,出言不遜,兒臣氣憤不過,這才失手殺之,還請父皇詳查.」
楊奸最恨的就是這種官,一聽這話,頓時怒道:「我兒殺的好,正該殺一儆百,已敬效尤.」李淵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接著道:「陛下,總使那中牟縣罪大惡極,但晉王卻只因一衙差出言不遜,竟將其全家殺死,此罪斷不可免.」
「有這事!」楊堅這回可有點不動容了,臉色也變的不怎麼好看.蕭逍憋了滿肚子火,勉強解釋道:「啟秉父皇,那衙差豈止是出言不遜,更曾聚眾毆打兒臣,險些將兒臣打死,所得傷痕此事諸將皆可做證.」其實打死云云純粹胡扯,但臉上腫成一片諸將倒的確有人看到.」
高熲見李淵咄咄逼人,再看楊堅臉色不好,忙也恭身出列道:「陛下,那吳寶九本是使了萬兩銀子買得此官,手下衙差皆為其走狗,欺壓良民,無惡不做.其人死後,當地百姓家家掛燈慶賀,臣以為晉王此舉深得人心,不該做罪.」
他故意提起吳寶九買官的事,有意激起楊堅的憤怒.果然,楊堅聽了這話,臉色大變,站起來哼了一聲道:「此等狼心狗肺之徒,留之何用!」高熲見勢,又看了一眼李淵對楊堅道:「李淵不服號令,貿然進兵湯縣,致使折了數千人馬,還請陛下懲處.」其實李淵這一仗只死了五六百人,卻斬了陳軍一萬多首級,但高熲要彈劾他,所以單單不提他殺了多少人,只說他不聽從號令.
李淵自然無法辯解,只能跪地請罪,只是楊堅畢竟不是昏君,也了解李淵的為人,便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諸公伐陳辛苦,莫要再言這些不快之事.」這一下不光是蕭逍開脫了,李淵也開脫了,可蕭逍知道楊堅畢竟還是有些惱他,便又道:「父皇,伐陳兵將辛苦,兒臣所得賞賜願父皇能改賜伐陳兵將,以獎其功.」
這一招借花獻佛用的漂亮,蕭逍的銀子已經夠用了,這些賞賜對於他來說本就無足輕重.高熲也認為蕭逍做的好,沖著他微微點了點頭.楊堅聽了這話也轉過喜色,欣慰的道:「好,便依你所言,但不用歸朕名下,只說是晉王賞賜便是.」「謝父皇.」這風波總算過去了,蕭逍捏著手掌鬆了口氣.
這一番封賞,幾乎人人有份.在外打仗的楊素封為越公,賀若弼、韓擒虎並進上柱國.若弼封宋公.擒虎封梁公.高熲加上柱國,進爵齊公.李淵升衛尉少卿,因為剛才高熲彈劾他,所以他的封賞最低.
大家總算皆大歡喜,退了朝,蕭逍一走出來,百官全都逢迎祝賀,只有李淵哼了一聲抬步就走.蕭逍眯著眼睛盯著他遠去,牙跟都恨的痒痒起來.「殿下.」高熲拍了拍蕭逍,兩人心照不宣,別了百官就上了長廊.
「李淵處處跟我做對,得想個辦法殺了他才行.」蕭逍一提起他就渾身不爽.高熲聽完了嘆了口氣道:「李淵乃舊將勛爵,數有功勞於朝廷,且陛下知他忠義,處處曲意維護,殿下且不可心急.」蕭逍知道他說的有道理,拍了下廊柱道:「留他在朝中,早晚壞了大事.」高熲忽然奸笑了幾下,低聲道:「此人雖然殺不得,但可以用個計策讓他遠離長安.」
「噢?」蕭逍眼前一亮,拉著高熲道:「高大人有什麼計策快說.」高熲俯耳低聲說了幾句,蕭逍哈哈大笑,拍著他道:「這次那李淵不死也必然呆不在這長安了.」兩人笑罷,高熲又低聲說起另一件事.
「殿下現在應該去看看太后了.」
蕭逍看著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想法,低聲回他道:「大人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
高熲喜道:「殿下果然聰穎.」
兩人又談了幾句,高熲是外官,不便久留,就別了蕭逍出宮而去.蕭逍整了整衣冠,順路往廣寧宮而來,給這個他從來都沒見過的「親生母親」獨孤太后請安.
蕭逍只路想這跟太后說的言辭,正走到迴廊的盡頭,忽然聽見一聲清脆的喊聲.
「晉王哥哥!」
蕭逍嚇了一跳,忙向前看去,只見一個少女張著雙臂向他跑來,雪白的裙帶迎風而舞,便如那凌波的仙子一般.
蕭逍還沒從驚艷中反應過來,小美人已經撲了上來,把他抱了個滿懷.
「晉王哥哥,蘭陵等了你好久,你可算是回來了.」小美人的身子溫軟無比,聲音清脆悅耳,勾的蕭逍魂飛天外,竟情不自禁的攬住了她的腰.
「你怎麼不說話?」小美人張著一對大眼睛甜甜的望著蕭逍,一張瓜子臉兒上沒有半點瑕疵.
「蘭陵,原來他是蘭陵.」蕭逍聽著這個名字,腦海里就閃出這個人物來了.
蘭陵公主是楊堅的第五女,也是獨孤皇后所生.在他的幾個女兒裡面以孝順和謙和而著稱.在《隋書》里是專門為這位蘭陵公主立傳的.更有野史記載隋煬帝在還是晉王的時候,想把這個親生妹妹都收了.但是蘭陵公主認為這是**,抵死不從.後來楊堅把他嫁給了隋朝重臣柳機的兒子柳述.誰知楊堅死後,煬帝就把自己的妹夫發配到嶺南去,同時逼妹妹改嫁於他.
這個時候蘭陵公主做了一件讓她能夠名留史冊的私情.她再次以死威逼煬帝,要和柳述同時發配.隋煬帝很生氣,質問妹妹,你為什麼偏偏抓著這個柳述.蘭陵公主的回答中沒有提到隋煬帝威逼**的事,只是說不能在夫家落難的時候離去,應該同甘共苦之類的話.
隋煬帝大怒不答應,蘭陵公主不久就鬱鬱而終,死前要求「生既不得從夫,死乞葬於柳氏」.她的喪事最後草草收場,當然沒有葬在柳氏.
不過這些都是野史記載的,試想正史中恐怕也沒人敢把這種事記上去.《隋書》中的記載只是說隋煬帝不喜歡柳述,叫她妹妹改嫁給別人.這叫很讓人很費解了,隋煬帝閑的沒事非得管這個妹妹的閑事幹什麼?她改不改嫁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柳述和隋煬帝又遠日不怨,近日無仇的,隋煬帝為什麼這麼煩這個妹夫?所以多數史學界對於隋煬帝想**的事認為是真實的,而且從隋煬帝的為人來看,這事他也的確做的出來.
蕭逍想到這,心中升起一種淫猥的想法.「他隋煬帝都能做的出來的事,難道我就做不出來?高低要收了這美人,管她是親生不親生.」他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蘭陵自然不知道,望著她的眼神也變的奇怪起來.
「哥哥,你想什麼呢?」她省去了晉王兩字,更顯得親切了許多.
「沒想什麼,妹妹可別以前更漂亮了.」蕭逍嘿嘿一笑,蘭陵的臉色卻有點掛不住了,低頭道:「哥哥又取笑蘭陵.」
「哥哥什麼時候妹妹了,來,抬起頭讓哥哥看看.」蕭逍說著鍬起她的小下巴,仔細的端詳起來.蘭陵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年紀,月牙般的眉毛烏黑柔亮,如水的大眼睛不明所以的望著,瓊鼻白皙圓潤,丹唇外朗,皓齒內鮮,延頸秀項,肩若削成,酥胸高挺,腰如約素.一身雪白的襦裙襯托著那完美的玉體,柔情綽態之間,只看的蕭逍一從口水都流了出來,「啪嗒」一聲滴在地上.
「這世間竟有如此的美人,只恐怕麗華,玉稚也要讓她三分.」蕭逍的腦子剎時間就像短路了似的,什麼事都忘在了一邊,竟忍不住向著蘭陵的小嚶唇上封了過去.
「啊!」蘭陵這下子可嚇壞了,推開輕薄的蕭逍,躲出幾步嬌喝道:「你幹什麼!」
蕭逍被這才如夢初醒,想著剛才的事,暗叫一聲:「壞了!」口中慌忙解釋道:「妹妹我剛才...」
「你瘋了!」蘭陵雙頰飛紅,眼淚奪眶而出,一手提著襦裙,另一隻手將一快玉配狠狠的扔了過來,緊接著就快步跑開了.
蕭逍頭一次感到這麼失落,眼見著蘭陵消失在視線里,不知怎的心裡竟亂成了一片.
「我剛才是怎麼了,怎麼可以那麼做.」他全然沒顧及到蘭陵會告訴皇后,只想著因為自己的冒失,以後就接近不了她了.這也許就是真正的情種吧,一到了感情上就失去理智的東西.
獃獃望了好久,蕭逍才揀起那快玉配,那是一快純正的和田美玉,上面光華無比,寫著一個情字.紅絲墜隨風飄散,勾的蕭逍也思緒萬千.
「這是什麼意思?情,為什麼是個情字.」蕭逍想不清楚,索性將玉配收在懷裡,好好的保存了起來.
廣寧宮,皇后的寢宮,也是整個隋宮中最大的宮殿.為什麼皇后的寢宮最大,這誰都說不清楚,也許真的和楊堅懼內有關吧.
「殿下.」廣寧宮門口的小丫頭,用一雙秀氣的眉眼勾了一下蕭逍,這才低下頭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蕭逍那裡有心情去看她,只淡淡的問了句:「母后在么?」
「娘娘正在裡面.」小丫頭乖乖的答著,蕭逍已走了進去.到了轉角處,兩個太監攔下了他,一個款步向兩扇開著的紅漆大門裡走去.
一個雍容華貴,體態纖柔的婦人用手拄著頭,斜倚在塌上不知在想著什麼.頭上精緻的黃金髮簪,手上乳白色的玉鐲,各種物件不下數十種,沒一件配飾都價值千金,足可以看出這婦人在宮中的地位.
「娘娘,晉王殿下在外面求見.」一個太監恭身從門口走進來兩步,尖細的聲音引得婦人從塌上坐了起來,嘆了口氣道:「叫他進來.」
蕭逍整了整衣冠,低著頭恭身而入,一見到皇后便拜了下去.
「兒臣特來向母后問安.」
「起來吧.」皇后的聲音始終都是那麼機械,等蕭逍抬頭一看,倒也微微一驚.
眼前的獨孤皇后和他想象的何止相差一點,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只見她雲髻峨峨,修眉聯娟.華麗的宮裝下襯托著完美的腰身,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左右,那種熟婦的柔媚有時更比少女的可愛更加另人情不自已.
「來,叫母后看看你.」獨孤皇后臉上透過一凜笑容,蕭逍乖乖的就像個孩子般的走過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又瘦了,想是這一段日夜操勞的緣故吧.」她的左手緩緩攀上蕭逍的右臉,長長的指甲上塗了紅紅的丹蔻,看著就好像要滴出血來.蕭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低聲說了一句:「母后,兒臣有話要說.」
獨孤皇后恩了一聲,擺手吩咐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這才淡淡的道:「有什麼話就說吧.」蕭逍忽然撲到她懷裡,哭的泣不成聲,口中只喊:「母后救我,母后救我.」獨孤皇后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見他哭的傷心,便撫著他的髮鬢道:「快別哭了,有什麼事本宮替你做主.」
蕭逍就等著她這句話呢,隨即用手抹了一把本就不多的眼淚道:「兒不識忌諱,出爭伐陳,立了些微薄功勞.東宮說兒覬覦大位,恆蓄盛怒,時時欲加害兒臣;兒臣思太子是親生兄弟,未想太子卻欲除兒以後快,現在兒命只在旦夕之間,還請母后救我.」蕭逍說完這番話,哭的更加厲害了.
皇后聽了這話,一拍踏上小案,只震的茶碗叮噹做響.「此等逆子,我為其娶元氏之女,為想他竟不以夫婦禮待之,專寵阿雲!現在已拿本宮的話當了耳邊風,倘若干秋萬歲后,自然是他口中魚肉.難道還要叫本宮向她雲昭訓面前去討生活不成!」
蕭逍見皇后動怒,又低聲道:「母后且勿動怒,想這廣寧宮中,恐有東宮眼線.」
「諒他也沒這狗膽!」皇后憤憤說完,安慰了蕭逍一番又道:「如今太子意欲加害吾兒,此地不適久留,四日後蘭陵遠嫁幽州,我可向你父皇討詔另你為送親使,如此自可避過東宮,待你歸來,我自有主意.」
「蘭陵遠嫁幽州!」蕭逍失聲驚呼,皇後點了點頭又道:「不錯,只是這四日之內飲食且要注意,以防東宮之人在飯菜中下毒.」
「是,兒臣知道了.」蕭逍想著蘭陵要遠嫁,心裡邊開始琢磨著怎麼把這個婚禮攪了.獨孤皇后自然看不出他還有這個想法,有叮嚀了幾句,才放蕭逍出宮.
蕭逍出了門,見兩個太監笑容可鞠,便走過去笑了笑道:「兩位公公辛苦.」邊說邊塞給兩人一人一錠十兩的足銀.兩人樂的合不籠嘴,口中連連謝過.蕭逍別了他們,出來又給幾個宮女都賞了銀子,廣寧宮的人算是都收了他的賄賂了.
「我該怎麼辦,難道叫蘭陵遠嫁,我干挺著?那我這輩子可就栽在這窩囊事上了.」蕭逍一面走著,一面合計著這一擋子事.
「殿下.」這時一個太監拎著拂塵小跑了過來,蕭逍看清他是楊堅身邊的稟筆太監喜貴,便笑著迎了上來.
「喜公公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皇上已看了殿下的摺子,破格提拔宇文述為晉王府儀同三司.」
「好,喜公公辦事果然牢靠.」蕭逍說著話,一大串珍珠項鏈已進了喜貴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