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剁成肉醬
魏徵謙恭廉潔,終於朝廷,所以他推薦的人蕭逍還是比較放心的.而且朝廷上面也的確空出了不少閑職,這也許也是魏徵推薦諸葛治的真實原因.
翠微宮.
蕭逍嘬了口茶,剛把茶碗放下,外面魏徵和諸葛治已經到了.內監傳報進來,蕭逍便吩咐讓他們進殿.
這個諸葛治不說別的,光是憑長相就看出他一定可以稱為是個漂亮人物,高高的龍鬚冠下一張俊秀的臉,讓男人看了都十分喜歡.
「臣魏徵,學生諸葛治參見皇上.」
蕭逍微一點頭道:「恩,好個諸葛治,果然儀錶堂堂,都起來吧.」
「謝皇上.」兩人拜過起身,恭身而立.
蕭逍便看向諸葛治道:「你既受魏徵賞識,必有過人之才,如今國家正值用人之際,朕便封你做吏部左侍郎如何?」
諸葛治聽了,滿面歡喜,忙叩首道:「學生拜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行了,起來吧.」蕭逍一笑致之,魏徵在旁邊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時門外內監忽然匆忙而入,恭身道:「啟稟皇上,岑大人自江南趕回,有急事求見.」
「噢,文本回來了.」蕭逍面有喜色,忙吩咐道:「快叫他進來.」
魏徵聽岑文本回來了,便垂首道:「皇上既和岑大人有要事相商,為臣兩人就不為打擾了.」
蕭逍知道魏徵的脾性,隨意說道:「不妨事,你們就在一旁聽聽也好.」
正說著,岑文本匆忙進殿,見了蕭逍,忙伏地一拜道:「臣岑文本見過吾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逍見他風塵僕僕,滿面汗珠的樣子,微一皺眉道:「你如何這般模樣,莫非江南水患有變?」
岑文本搖了搖頭道:「江南水患漸息,只是官員貪腐成風,猶以壽春知府齊諷為首惡,此人連結豪門,收人錢財,混淆視聽,使得壽春遍地冤獄,百姓竟不敢到衙門告狀.」
「齊諷這個混蛋!」蕭逍拍案大怒,他一直以為大隋朝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情況發生.
岑文本此時又接著道:「齊諷依仗平陳有功,目中無人,貪污**,草菅人命無惡不作,還請聖上明查.」
「還請我明查什麼,難道你沒有真憑實據?」蕭逍頗為奇怪的看著岑文本.
「臣無能,手上的證據被殲人擄劫而去,幾個證人也懼為所害,但壽春百姓人人皆可做證,望陛下詳查.」岑文本滿臉悲憤無奈的神色,額上汗流翻滾.
魏徵一向秉公辦事,聽了他這話,馬上道:「岑大人既無證據,怎可隨便彈劾朝廷命官.」
「齊諷人面獸心,內懷奸詐,本防不勝防.」岑文本連連解釋,但魏徵那裡肯信,冷哼一身又道:「若果如岑大人所言,那齊諷何不將岑大人一併殺了?」
「這.......」岑文本被他弄的無言以對,只能抬頭望向蕭逍.
蕭逍和齊諷打過交道,自然知道齊諷的為人,他也相信岑文本說的不是假話,而且齊諷不殺岑文本,也正是他的高明之處.因為岑文本畢竟是朝廷欽差,若死在揚州境內,其罪不小;再者,他沒有證據,回到京師也彈劾不了他,他自然也就不用懼怕.
想到這些,蕭逍忽然嘆了口氣道:「齊諷此人,雖然奸詐之極,然而無憑無據,朕也不能妄殺朝廷命官.」
岑文本知他說的有理,自恨丟了證據,追悔莫及.
這時旁邊的魏徵忽然又說道:「解鈴還需系鈴人,正所謂惡無大小,悉必留痕,只要復譴一人再到壽春,不要大張旗鼓,只需暗訪,若齊諷果真有罪,定能再查出些證據來.」
他這話一出,岑文本也點了點頭,認為有道理,而蕭逍也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道:「說的有理,正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誰知這時諸葛治忽然恭身道了句:「臣認為不可.」
「噢?」三人同時看向他,蕭逍低眉問了句:「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
「是.」諸葛治娓娓道:「齊諷為人精細,且在壽春經營多年,故吏下人定是布滿全城.倘若派一人暗訪,難保不另其知道,怕也查不出什麼來.縱始能查出什麼,怕也難出這壽春城,到時齊諷一樣可以推的乾乾靜靜.」
蕭逍沒想到他想的如此細膩,恩了一聲道:「有理.」
「那難道就讓這廝逍遙法外不成!」岑文本悲憤的喊了句.
諸葛治淡淡一笑道:「暗訪不行,可以明查.」
「我不就是明查么?」岑文本不懂他的話.
「此事非皇上親往不可.」諸葛治說完,三人都吃了一驚.
「你是說要朕親下江南?」蕭逍看著他問道.
「正是.」諸葛治垂首答完,魏徵忙搖頭道:「皇上乃萬金之軀,豈能因一小小知府而親下江南.」
諸葛治看向魏徵,淡淡的道:「江南水患初定,人心不穩,皇上若親往巡視,正可體現愛民如子之心;再者,皇上可借巡視之名,四下查問,齊諷縱有天大膽子,安敢阻撓聖上?」
「恩,有理.」蕭逍連連點頭,看向魏徵和岑文本道:「諸葛治之言,不失為一良策.」
「可皇上這......」魏徵還想再柬,只見蕭逍搖了搖頭道:「朕主意已定,四日之後,起程南下.」
四日之後,蕭逍會合朝中二品以上重臣勛爵,在五萬御林軍並隨行御前侍衛及侍從等將近六萬人擁簇之下,浩浩蕩蕩望南進發,但見旌旗蔽日,刀槍似林,馬蹄如雷,塵煙滾滾,蜿蜒數十里,前不見頭,后不見尾.
沿途官道上的行人,遠遠望見隊伍中明黃色的天子冕蓋,無不在路旁跪拜,不敢抬頭仰視天顏.
蕭逍待在八匹御馬所駕的皇輿中,眼望車外行人夾道拜伏,自覺心滿意足.
為了體現他這次南巡是為了巡視水利,所以蕭逍一個妃子也沒帶,現在獨自一人坐於車中還真有點無聊.
到了黃昏時分,南巡人馬才剛剛抵達洛陽以南百餘裡外的一個駐陽縣,蕭逍已經睏乏,便率各大臣勛爵們並隨行侍衛進城安歇,命高德弘引大軍在城外就地紮營,不許騷擾城內百姓.
筑陽縣令率百官迎駕,又將府邸打掃一新,做為蕭逍臨時的行宮.
隨行的太監宮女先安排妥當了,蕭逍這才入宮,數百御前侍衛將行宮四周團團護住,沒有詔令不許入內.
蕭逍躺在御榻上,一個宮女輕輕的替他捏著腿,駐陽縣令在跪在下面象徵性的彙報了一下縣裡的情況.
「你下去吧.」蕭逍根本沒聽他說的什麼,眯著眼睛抬了下手臂,筑陽縣令便垂首退出門去.
「這個老小子,一派歌功頌德,一點有用的也沒說出來.」蕭逍已經習慣了諸妃的服飾,完全忘了現在服飾她的是個宮女.
那宮女聽見蕭逍竟然和自己說話,又驚又喜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低聲回了一句:「是.」
蕭逍一聽這聲音顫顫悠悠的,這才想起自己並沒有帶妃子過來,無趣之間,勉強睜了下眼睛看著她道:「抬起頭來,叫朕瞧瞧.」
「是.」那宮女怯生生把頭抬了起來,蕭逍仔細一瞧,只見她眉目清秀,肌膚雪膩,雖說算上不上佳人,但也是個美人坯子,不過年紀小了點,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屬於籮莉類型.
「今年多大了?」蕭逍想證明一下自己的猜測,便隨口問了一句.
小宮女粉頰一紅,低聲答道:「回萬歲爺,奴婢十四歲.」
「十四?」蕭逍微微一驚,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還小,不過從身子的發育來看,倒也比的上十六七歲的少女了.可想到她小小年紀就進宮為奴,忍不住問了一句:「家裡還有什麼人么?」
小宮女聞言低聲答道:「還有三個哥哥,都已經有家室了.」
「他們有家室了就把你扔在一邊不理了?這還算人么!」蕭逍一下子坐了起來,義憤填膺的說道.
小宮女沒想到他對自己的事會這麼關心,但見他動怒,只能趕緊跪下道:「皇上息怒,都是奴婢不好,惹您氣了.」
蕭逍見他一付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雙手扶著她起身,柔聲問道:「你的三個哥哥一定對你不好罷?」
小宮女不敢抬眼看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咬著嘴唇以示默認.
蕭逍又是一陣愛惜,攬著她柔若無骨的小身子坐回塌上問道:「進宮之後,可有人欺負你?」
小宮女沒想到皇上這麼關愛自己,心中感動不已,連連搖頭道:「奴婢在宮裡過的很好,沒人欺負奴婢.」
「那就好.」蕭逍淡然一笑,低聲在她耳邊問道:「今晚在這陪朕說說話可好?」
小宮女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羞的滿臉通紅,既不敢拒絕又不敢啟口答應,心內小鹿亂撞,眼神迷亂,半晌才用遊絲般的聲音說道:「奴婢是賤民,能侍奉皇上已經是三世之福了,怎麼還敢妄想......」
蕭逍知道她有這種心思也屬正常,便不在提這事,但一隻魔手卻不老實的從她的粉底小衣下面探了進去,順著他光華柔嫩的小腹慢慢向上爬過來.
小宮女羞不自勝,但又不敢拒絕,只能緊閉著雙眼忍受著來自他手掌的刺激.
直到蕭逍的指頭探上她的乳韻,小宮女忽然啊的一聲痛叫,緊接著又趕緊咬住嘴唇勉強忍住自己不叫出聲來.
「你怎麼了?」蕭逍吃了一驚,暗想自己不可能弄疼她的,怎麼她會叫的如此厲害.
「沒...沒事.」小宮女額上全是虛汗,就好象生病了一般.
蕭逍更加懷疑起來,便伸手去解她外衣和小衣的紐扣,小宮女就驚悸過度,已經伸手去拉他,兩人四目相對,眼神里都有些異樣.
「皇上.」小宮女趕忙縮回手來,低著帶水的明眸不敢看他.
「叫朕看看你到底怎麼了.」蕭逍再顧不得許多,伸手一把扯開她的衣襟,正露出她雪白嬌小卻又不失挺拔的右乳來,頓時失色驚呼.
只見他右乳乳韻上下有兩排滲著血絲的牙印,因為沒有及時處理,有的牙印已經感染流膿.這些還不止,從她裸露的肌膚上竟還可以看見幾道明顯的鞭痕,傷口全都現著血絲.
「誰幹的!」蕭逍勃然大怒,沖著她喝問道.
「沒...沒誰..」小宮女嚇的五內俱焚,趕緊跳下塌來跪在地上.
「來人!」蕭逍沖著門外喊了一聲,兩個侍衛匆忙拜入,蕭逍馬上吩咐道:「給我把大內總管和悅給我帶來!」
「是!」兩人見皇上面有怒色,知道事情不妙,匆忙就去辦差.
蕭逍扶起小宮女又問道:「到底是誰幹的,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我....真的沒什麼皇上.」小宮女還是不敢說出是誰,可見此人在後宮勢力極大.
這時和悅被侍衛帶了進來,他一看見小宮女站在蕭逍旁邊,蕭逍臉上又滿臉怒色,知道事情不小,趕緊跪道:「皇上.」
「哼!」蕭逍盯著他冷聲問道:「你可知道何人在後宮濫用私刑?」
和悅吃驚不小,埋頭連連道:「和悅不知.」
「你當真不知?」蕭逍靠進幾步又問了句.
「和..和悅確實不知.」
「好!」蕭逍拍了他一把道:「那你把和這個宮女同屋所有宮女都給我叫來.」他說著指了指那小宮女.
「是.」和悅戰戰兢兢的起身顫抖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九個宮女跟著和悅進了宮門,幾人先是跪拜行禮,然後蕭逍便指著小宮女問幾人道:「是誰對她濫用私刑的?」
幾個宮女互相看了看,都搖頭道:「奴婢們不知.」
蕭逍左眼一眯,盯著九人又問了一遍:「你們當真不知?」
九人又異口同聲的回答了一遍剛才說的話,和悅在旁邊聽著,心裡似乎稍微放下了點.誰知蕭逍卻忽然沖侍衛們喝道:「來呀,將他們九個推出去凌遲處死,尋冊看他們家住何處,滿門誅絕!」
「是!」一群侍衛衝進來架起眾宮女就走,幾人沒想到會是如此大罪,嚇的魂飛天外,趕忙叫喊:「皇上我們知道,我門知道.」
蕭逍這才吩咐道:「放他們回來.」
幾人驚魂未定,也顧不得別的,張口全都指向和悅.
「是和公公幹的.」
「胡說!」和悅尖聲厲喝,嚇的眾女都是一凜.
蕭逍轉眼看了看小宮女問道:「是不是他乾的?」小宮女聞言眼淚吧嗒吧嗒掉了下來,低頭不語,讓人可憐.這時跪著的一個宮女壯了下膽,忽然將上襟扯開,沖著蕭逍喊道:「皇上你看!」
蕭逍回頭一望,果然看見他胸膛上也有鞭痕.其餘的幾個宮女見蕭逍眼中驚異,便也都扯開衣襟,竟然全有傷處.
和悅此時已是嚇的渾身顫抖,口不擇言,下面濕漉漉一片.
蕭逍狠狠一握拳,厲聲喝道:「來呀,將和悅推出去給我剁成肉醬,然後喂狗.」
幾個侍衛先是一楞,因為大隋朝根本沒有剁成肉醬這個刑法,可既然皇上下令了自然也不能違背,只能答應著架起和悅就走.
和悅此時聽見剁成肉醬四個字,嚇的手腳亂蹬,口中咿哇亂叫,隱約聽見皇上饒命四個字.
蕭逍余怒未消,又聽他喊叫,忽然又吩咐道:「還要將和悅滿門誅絕,一個不留!」
「是!」幾個侍衛答應一聲,互相看了一眼,全都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