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發兵攻城
清晨的薄霧漸漸散去,晨曦伴著朝陽四撒開來,木蘭許是太累了,已經完全把妹妹的事給忘的一干二靜,而美人在懷,而且又起死回生的蕭逍自然也沒心情早起,所以兩個誰也沒注意到又蘭已經進到房間里.
又蘭發覺帳子是拉緊的,而且地上還有姐姐的衣物,已經把事情猜的八就不離十了,她知道姐姐是替她來的,但卻並沒有感激,反倒心裡酸酸的,很不自在.
「姐姐.」她低聲喚了一句,木蘭卻渾然不覺,只有蕭逍聽到了.
「是又蘭妹妹?」蕭逍抬頭詢問了一句.
「啊!」又蘭吃了一驚,連連向後退了幾不,失聲道:「你...你是..」
「是朕,你姐姐把朕救回來了.」蕭逍一笑,拉開帳子的一角,把腦袋伸了出來.
又蘭看他面色紅潤,已遠不是昨日的神色,又驚又喜,眨著眼睛闋了他一眼道:「你沒事了?」
「恩.」蕭逍對著這個眉清目秀的小美人一笑,弄的又蘭臉上一羞,連忙低下頭去,小聲道:「那...那我先出去了.」
「恩,你姐姐個懶貓還沒醒呢.」蕭逍用眼睛挑了她一下,弄的又蘭心裡一盪,趕緊推門出了屋子.
蕭逍看又蘭張的很清秀可愛,雖然不算什麼角色佳麗,但也有過人之處.心裡想著妹妹如此,姐姐應該也不差,忙低頭去木蘭的容貌.
紅僕僕的小臉蛋,月牙般的睫毛,緊閉的小丹唇,倒真和又蘭有幾分神似.
「嘖嘖,果然是姐妹.」蕭逍想到這,在她臉上帖了一口,低聲喚道:「懶貓,懶貓,都日上三桿了,怎麼還沒醒.」
「摁......」木蘭理也沒理她,只是嘴唇動了一下.
蕭逍眼圈一轉,咬著她耳垂喚道:「你妹妹來了.」
「噢..」木蘭答應了一聲,忽然猛的睜開眼睛,哎呀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失聲道:「我把又蘭給忘了.」
「她都走了.」蕭逍攬著她的雪肩笑道.
「她都知道了?」木蘭又羞又驚,紅著臉藐了蕭逍一眼.
「當然知道了,怎麼,你怕她知道你搶了她的男人?」蕭逍故意用語言挑逗她,弄的木蘭埋首不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蕭逍看了她這樣子輕聲一笑,在臉上吻了一下道:「放心,你們兩個都是朕的救命恩人,朕不會虧待你們的.」
木蘭聽他說的真切,心裡稍微平復了一些,這時又蘭忽然推門跑了進來,驚叫道:「不好了,外面有很多官兵,口中喊著『皇上』.」
「什麼?」蕭逍眉心一簇,趕緊伸胳膊抓起地上衣服,又蘭背過身去羞看兩人,等兩人都將衣服穿好了,蕭逍此時已沒了開玩笑的心情,沖著兩女低聲道:「你們別出聲,我去看看.」
外面的搜索的兵士是由侯君集帶領的,所以蕭逍剛一出門,就聽見了侯君集那粗獷的嗓門.
「皇上你在那?」
蕭逍大喜,趕緊敞開嗓門回道:「朕在這裡!」
「恩?」侯君集在林中聽見蕭逍的回聲,在往前方一看,見有個山坳,坳里有個小屋,不禁歡喜道:「皇上定在那裡,我們快過去!」
候君集飛步跑過來,蕭逍也從山坳里奔出,君臣相見,自是不勝歡喜,侯君集喜極而泣,抓著蕭逍的肩膀道:「朕徹夜難眠,時時刻刻不惦念著皇上,今番見皇上龍體康健,真天下之福.」
哈哈哈哈,蕭逍一陣大笑,攬著侯君集下坳,和木蘭姐妹相見了,眾人也不多敘,便回楚州而來.
蕭逍回到行宮,先去沐浴更衣,發覺箭傷傷口竟已開始癒合,不禁暗嘆神葯之奇.一番梳洗過後又用了膳,此時已煥發了往日的神色,這才出來同眾臣相見.
司馬南和來護兒見蕭逍綳著個臉,怕他怪罪,頓時坐立不安.但蕭逍卻並未提兩人,只是哼了一聲道:「宇文愷何在?」
宇文愷聽了,連忙出列道:「臣在.」
蕭逍眯著眼睛看著他道:「朕命你督造開鑿運河,可有進展?」
宇文愷連忙恭身回道:「回稟皇上,已鑿通千餘里,只是如今楚州民夫暴動,故才拖延.」
蕭逍恩了一聲,嘬了口茶問道:「噢,朕每年撥你的民夫工餉可曾都發放了?」
宇文愷心中一凜,但面色不變,忙恭身回道:「臣皆已發放,不敢怠慢.」
「好.」蕭逍笑了一聲,下殿來拍了拍宇文愷的肩膀道:「做的好,這群暴民收了我皇家的銀子還要造反,真是不知好歹,應該盡數誅絕.」
宇文愷發覺他話頭不對,但又聽不出什麼來,只能答應道:「皇上所言極是.」
蕭逍恩了一聲,轉身吩咐道:「來人那.」
兩個侍衛忙應聲而入,百官都以為蕭逍要賞賜宇文愷,誰知蕭逍忽然臉色一變,回頭瞪著他怒道:「來呀,將宇文愷拿下,推出去凌遲處死!」
「啊?」宇文愷駭然大驚,匆忙跪道:「皇上,臣冤枉,臣從來沒剋扣過民夫工餉,還請皇上詳查啊.」
「是啊皇上,此事還需詳查才是.」幾個文官也跟著跪下給他求情.
蕭逍盛怒之中,指著宇文愷道:「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你剋扣工餉的事,你心裡若是沒有鬼,怎麼翩翩往這上想?還詳查,查什麼?如果不是你,竇建德怎麼會破釜沉舟?」他越說越氣,沖著地上的幾人道:「你們替他求情,莫非都得了他的好處不成!」
幾人大驚,忙伏地埋頭道:「皇上息怒,我等見事不明,被他瞞過.」
這時魏徵忽然出跪道:「皇上,臣有罪.」
「你有什麼罪?」蕭逍盯著他,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魏徵嘆道:「臣身為諫官,未曾查實此事,不敢妄諫,致使民生禍變,還望皇上降罪.」
蕭逍聽他這麼說,搖頭道:「人無完人,此事的罪魁禍首在於朕用人不當,非你之罪.」他說完又吩咐道:「將宇文愷凌遲處死,九族誅絕,家產抄沒國庫,為他求情的這幾個貶為庶民,發配交州,永不錄用.」
眾臣見蕭逍處罰如此之重,誰也不敢多說半句,宇文愷見無力回天,頓時破口大罵,直到拖出殿去.
蕭逍重新回到座上,回問司馬南兩人道:「竇建德如今在何處?」
司馬南上前稟道:「回陛下,反賊竇建德詐做大隋人馬賺開永安城門,募兵萬餘,加之隨他起事的河工民夫,現已擁兵五萬,屯兵城中.」
蕭逍聽完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吩咐道:「速調臨近各郡人馬齊進永安,朕倒要看他竇建德有什麼能耐.」
「是!」眾臣齊聲答應.
蕭逍聖旨下處,各郡人馬慌忙引兵前來,第一路,馮翊郡伍建章,第二路,靠山郡楊林,第三路,扶風郡上柱國賀若弼,第四路,安定郡大都督魚俱羅,第五路,昌平郡邱瑞,第六路,房陵郡上柱國韓擒虎,第七路,扶風郡定彥平,第八路,武陽郡長孫晟.
八路人馬各引精兵五萬齊集楚州,蕭逍整束更盔,親為前部,殺奔永安而來.
永安,古稱成皋,是豫州諸郡的糧倉多在,竇建德之所以選擇這裡駐守,正是因為此地糧草充足,城池堅固.
蕭逍親率五十萬大軍星夜奔赴永安,誰知恰巧雨季剛剛到來,連場的暴雨令大軍的行進速度嚴重受阻,直到第七天的晌午,蕭逍大軍才行至永安城西北五十里處的汝南縣.
汝南縣令淳于泰在城外跪扶迎接,蕭逍也不進城,只下令三軍駐紮城外,明日進逼永安.
黃昏日暮,雨後的天空火紅一片,蕭逍無心賞景,只是心不在焉地在中軍大帳里來回踱著步子,心思坡有些沉重的揣摩著叛賊的守城方法.
這時,腳步聲傳來,諸葛治恭身進帳,「啟稟皇上,哨營回報,竇建德深溝高壘,緊守城池,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
「噢?」這倒另蕭逍史料未及,忍不住皺眉道:「永安雖然糧草豐足,城池堅固,但竇建德不過區區五萬烏合之眾,既未經訓練,人數又少我軍十倍,怎麼可能守的住?」
諸葛治也微一頷首道:「臣也覺得此中有詐,但又不知道這個竇建德到底搞什麼鬼.」
蕭逍點點頭,回身看了看帳前掛著的一幅地圖,仔細的端詳了一陣,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這時,木蘭從外面端著蓮子羹進到帳里,諸葛治心念一轉,恭身道:「皇上,想那竇建德不過是想做困獸之鬥罷了,想來倒也不必憂慮.」
「恩.」蕭逍點了點頭,知他心思縝密,料想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便一擺手吩咐他下去了.
「來,木蘭.」蕭逍微微一笑,招呼著木蘭過來.
「皇上,你身子剛好,不宜勞累,還是先把這碗羹喝了吧.」木蘭踱步走了過來,蕭逍抓著她的胳膊攬在懷裡輕笑道:「朕不餓,不想喝什麼羹湯.」
木蘭眨了眨鳳眸,把嬌軀舒舒服服的靠在蕭逍溫暖的胸膛上,輕啟朱唇嗔道:「那皇上要吃什麼,木蘭好去做.」
蕭逍輕輕愛撫著木蘭那一對飽滿堅挺的小兔,只感覺觸手之處舒服之極,既軟綿綿的,又有十足的彈性.蕭逍頓時有些愛不釋手,嘴裡放低聲音道:「我想吃了你.」
木蘭怯滴滴的,卻又千嬌百媚的橫了蕭逍一眼,心裡甜滋滋的,櫻唇輕吐芳香,嬌憨道:「皇上現在知道欺負木蘭了.」
蕭逍大手不老實的伸進木蘭的綉裙裡面,開始愛撫那光滑十足,而且沒有一分多餘脂肪的小腿,只感覺入手十分細膩,手感極佳,不由得心潮蕩漾,下身隆起,搭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可人兒,晚上我再吃你.」
「啊?」木蘭輕呼一聲,昨夜的情景猶自歷歷在目,想起蕭逍的厲害,不由得低聲道:「皇上晚上別欺負木蘭了,木蘭不依了.」
蕭逍看她模樣,就已經猜出了七八分,他也覺得自從起死回生之後,晚上行事時都是神勇異常,常常弄的木蘭欲仙欲死,不過要是天天如此,小丫頭還真受不了.
如此一想,絳仙的面容就浮現在了眼前,惹的蕭逍臉色忽變,把手拿開嘆道:「好了,你出去吧.」
木蘭不解其意,以為是自己惹的他不高興了,連忙起身跪下道:「皇上恕罪,木蘭隨便說笑而已,皇上切莫當真.」
蕭逍搖搖頭,上前扶她起來嘆道:「朕未曾怪罪於你,只是朕此次南巡並未帶一個妃子,而如今偏偏又有了這個忌諱,著實有些難辦.」
木蘭這才明白他的意思,臉上一羞,低聲對蕭逍道:「皇上放心,木蘭身子沒有那麼弱.」
蕭逍有些感動,拉和她的小手道:「好了,朕知道了,你先去吧.」
「恩.」木蘭答應一聲,眷眷不舍的出了大帳.
翌日,蕭逍親自披堅執銳,引兵直至永安城下.只見城頭旌旗招展,兩排守城的羸兵衣著各異,但精神飽滿,毫無懼色.護城河明顯加寬過,而且水色十分渾濁,料想裡面一定還埋有尖刀利刃.永安城牆本來就堅固無比,如今又被竇建德加高了不少,雖然是倉促壘起來的,不過也起了不少作用.
「皇上,這竇建德看來早有準備,所以才有恃無恐.」魏徵低聲說了一句,蕭逍眯著眼睛往城頭上一看,只見除了幾個著輕盔的副將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的頭目,不禁有些奇怪,便揚聲喝道:「叫竇建德出來見朕.」
城頭上的幾個副將理也不理,幾個兵士將弓箭搭上,但因為離的太遠,所以又放了下來.
諸葛治看這陣勢,低聲對蕭逍道:「竇建德一定是料想皇上攻不下此城,所以故意避而不見,以此來羞辱皇上.」
「哼,好個竇建德,朕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蕭逍說著將寶劍抽出,向天一指喝道:「三軍聽令,現在攻城,第一個上得城頭之人既為永安太守!」
蠱.......
咚...咚....
兩面號手齊舉長角,四方二十面震天鼓齊聲擂動,隋軍步兵分做四十列,每列千人,各執盾牌滾刀,每列後面還有三個小隊抬著雲梯,全都大踏步向城邊逼近
吱.....
二十輛投石車從後面緩緩移近,緊接著攻城萬金頂由三十個力士推著向前行進.
面對這種陣勢,城頭上的軍士也不得不有些膽顫起來,這時隋軍已經進入了城頭弓箭手的射程範圍之內,一個副將將手一抬,見隋軍又逼進了幾步,這才發一聲喝:「放!」
成千上萬的羽箭從天而降,大多數都打在盾牌上,有些嵌入盾牌,有些則被震飛,也有的從縫隙中穿過,將隋軍兵士射翻在地.
不過弓箭對於蒙著盾牌的步兵來說,殺傷力畢竟有限,數萬隋軍接近護城河,每列千面的千夫長沖著后軍發一聲喝道:「攻城!」
「殺!」
數萬隋軍發出的喊殺聲驚天動地,后隊第一批雲梯手迅速向前,將雲梯兩頭搭在護城河對岸,第二批雲梯手則踏梯而過,將雲梯搭上城頭.
「放!」投石車前一個總兵把手落下,數十塊千斤巨石發上城頭,用於掩護踏梯攻城的士兵.
數萬隋軍分前後迅速上梯,守城的叛軍則搬動擂石滾木向雲梯上的隋軍狠狠砸去,而投石車發出的巨石則將城頭的中殿都砸塌了,不少叛軍也被砸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這一場慘烈的攻城戰終於全部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