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死而復生
「就是那個大傢伙?」盧儀指了指飛船內的屏幕。
「嗯,就是在那差點被蒸發了。」史明笑笑說。
「你肯定他們現在已經不在那了?」紀泰問。
「我敢肯定,」史明點點頭,「也許他在那可以在今天有機會將我們一網打盡,但是我真的敢肯定他絕對不會冒這哪怕竟然會有百分之五十的險。」
「嗯。」盧儀點點頭,「他很會保護自己。」
「所以他才能在上校完了的情況下似乎神不知鬼不覺地逃出來。」史明說。
「你沒有打聽打聽他是從哪裡來的,至少,他應該在天球有一個明職?」盧儀說。
「我打聽了,可我問的人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是誰。」
「那倒怪了。」盧儀皺皺眉。
「那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紀泰說,「難道,是從別的星球?」
「可能,是地球嗎?」史明看看盧儀。
「你看著我作什麼?」盧儀奇怪地笑笑。
「如果有這樣的人才,」史明慢慢地說,「你竟然讓他倒向了敵方,那,說重點,你可是在犯罪。」
「嘿,那肯定是,」盧儀笑起來,「不過,他肯定不是來自地球。」
「嗯,有上校這樣的眼光,再加上霍茲這樣的人,他們走到一起,也是順理成章的。」史明說。
「霍茲?他叫霍茲?他是怎樣的人?」紀泰問。
「嗯,有野心的人,而且,是野心很大,而且,十分冷靜的人。」史明說。
「野心?那我們呢,不是野心,而叫抱負?」盧儀笑著說。
「我們至少不會和紅眼人這樣的人同流。」紀泰說。
「那是。」盧儀點點頭,「但是,那個霍茲,他的野心又大到何種程度?」
「至少,要超過上校,甚至是大大超過上校,甚至,是超過,紅眼人。」史明說。
「嗯,你比較了解他。」盧儀沉呤了一會,說,「那倒是真的有些棘手,或者,說,可怕的。」
飛船緩緩駛進了那個海底的「大傢伙」。
「這是個很複雜的系統。」紀泰邊看邊說。
「簡直不可思議。」盧儀說。
「我們多久能造出這樣一個東西或類似的一個東西來。」史明笑著問盧儀。
「不可能,」紀泰說,「這是侵略性極強的東西,既然連這樣的想法我們都沒有,那就根本不可能得以實施,哪怕是一個開頭,而他們可能一開始就對這種東西十分熱衷,所以能到這一程度,必定是經過長期不懈地努力的。」
「嗯,他們還會造出更好的。」史明點點頭說。
「不過,你原先的判斷似乎有些出入。」盧儀突然指著前面一處地方說。
只見飛船內屏幕顯示,有一群東西突然出現在前面不遠處,而且顯然手中都拿著武器!
「我們當然也有準備,他們現在還看不到我們,U100-10的監視裝置肯定比單兵做戰的他們要早發現對方!」史明把飛船停了下來,並立即使飛船進入全面應戰狀態!
可突然,不但是前方,飛船的四周都出現了更多的「東西」,他們忽左忽右地快速移動著,有一些甚至已經就站在了飛船的頂端和四沿!
史明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紀泰和盧儀都看著他。
「這些都是幻影,」史明說,「這是一艘高度智能化的飛船,不可能在有真正的敵人出現在這樣近的距離時還沒有任何反擊甚至反應動作。」史明說著就打開了強光,果然,那些東西一瞬都不見了,史明又把光熄滅,那些東西果然又出現了。
「放電影歡迎我們。」盧儀笑起來,「還真讓我緊張了一會。」
「嘿,我倒希望他能在這。」史明說。
「嗯,他確實聰明,不但能全身而退,而且讓我們知道他知道我們會來,並且還告訴我們,他的厲害不是我們可以隨便想象的。」紀泰說。
「嗯,很明顯他挺了解我們,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這裡設下任何的所謂的危險,因為他知道這些對我們都沒用,但是卻知道我們肯定會來,因為他知道這裡有人很了解他。」盧儀看看史明說。
「嗯,一個很難對付的對手。」史明點著頭,沉默一會,對兩人說:「我帶你們去看這大傢伙的精華部分……」……
三人從海底回來,可蘭一見他們便說:「是不是到海底去了,為什麼不帶我去?」
「這裡還有一個聰明的。」盧儀笑著說。
「還有一個?」可蘭問。
「你不覺得那個霍茲很聰明?」史明說。
「嗯,上次你問我,我也問了爸爸,他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可蘭說,「「我告訴爸爸說霍茲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時,他大吃了一驚,他一直以為霍茲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嗯,你爸爸後來也跟我說了,虧你爸和上校還算是深交。」史明點點頭說。
「幸虧上校死了,否則,他們倆個加起來……」可蘭搖搖頭說。
「沒有上校,他也許更可怕。」盧儀說。
「嗯?」可蘭看看他。
「以前還有上校方面的不管是多少的束縛,但是現在……」史明點點頭說,「他想怎樣想就怎樣想,他想怎樣做就會去怎樣做。」
「可是,他沒有了上校的實力……」可蘭搖搖頭說。
「可他能利用更大的實力。」史明說。
「紅眼人可不那麼容易被利用。」盧儀說。
「可他們需要霍茲的飛行技術,而且,霍茲一定知道怎樣利用他的這些飛行技術。」史明說。
「可他應該知道紅眼人永遠也不會把他看成同類。」可蘭說。
「可你別忘了,紅眼人用來戰鬥的是那些能量戰士,為什麼不能肯定霍茲也看中了他們的這種能力。」史明說。
「你是說,霍茲也想擁有他自己的能量戰士艦隊?」可蘭說。
「這是一定的,」盧儀說,「就看霍茲他怎麼去得到了。」
「那將同樣可怕甚至更可怕,」紀泰皺著眉說,「因為,他非常了解我們和紅眼人,這樣,他既知道如何對付紅眼人,更知道如何對付我們。」
「嗯。」其餘三人點點頭,彷彿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陷入了一陣難得的沉默之中。
「啊,你們都在這!」教授突然從門外進來,「正好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要告訴你們!」
「非常奇怪?」能從教授口中說出這四個字,那一定是不能不奇怪的,四個人都盯著他。
「那個,那個,」教授竟然都有些結巴起來,更讓四人感到驚異,「那個被抓住的,死了的,那個,不見了!」
「啊?是被費戈上校偷偷藏起來了嗎?」可蘭問。
「不是,他正在大發雷霆呢。」教授說。
「也許他是裝的?」盧儀說。
「不,不可能,因為,那重要機密又不見了!」教授顯然有些激動。
「是嗎?!」紀泰也激動起來,「機密已經差點被竊了一次,應該放在更保險的地方,怎麼,這才一天,就又沒了?!」
「是,沒了!」教授仍然是那樣一副吃驚的樣子。
「那,是有人搶了這個人的遺體,然後又去偷了那最高機密,然後,將它們,都帶了出去?」可蘭邊想邊說。
「這更不可能,這,太不可思議了!」盧儀說,邊說邊想著這「不可思議」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說,心想這個日子值得紀念。
「但是,但是,」教授突然激動得咳嗽起來,臉也漲得通紅,可蘭忙上去幫他捶捶背,教授好一會才稍稍平息下來,可見這件事情對他內心的衝擊,「但是,但是,這件事,是同一個,人,做的……」
「什麼?一個人?哪個人?」所有人都問,而且都在心中說著「還有誰?」。
「就是他啊,就是他啊,」教授又咳嗽起來,見四人似乎還是沒有明白,幾乎是跳著說:「就是那個躺在床上的,我們以為他已經死了的,他啊!他剛偷了我們的最高機密,接著,他竟然,又偷了我們的最高機密!」
四個人來不及為最後一句的幽默來產生笑意,而是被前面的話幾乎是震得耳朵有些發矇了。
好一會,幾個人才緩過神來,盧儀不得不在心中說出今天的第三個「不可思議」!
「他竟然逃過了我們對生命生死的判斷!」教授皺著眉低著頭說,似乎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甚至是無能。
「他的死不是你判斷的。」可蘭安慰他。
「可就算是我,也會這樣判錯的!」教授仍然不減激動。
「他沒死?」史明說了這樣簡單三個字。
「是的,不但沒死,而且更活。」紀泰說了這幾個不但簡單而且更惹人發笑的字,但是當然沒一個人笑。
「而且幾乎在更短的時間內將藏在更嚴密地方的機密又一次拿走了。」盧儀覺得用「拿」比「偷」要更恰當得多。
「嗯,我們先去睡覺吧,明天再一起來說說。」幾個人又沉默了許久,史明建議說。
「好主意。」盧儀連連點頭,其他人也點著頭,很有秩序地走開了。
因為,這件事彷彿讓他們覺得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