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一百五十二老四啊老四
他怕不夠,將手指的血擠出再次送到她的唇邊,直到發現她牙關緊咬的抗拒才做罷,轉而看向她的胸口,花苞已經散去,只余幾顆紅點,點在賽雪的胸上艷麗的刺目攖。
君墨安覺得身上的血因為那抹艷紅而被點燃,燒得自己口乾舌燥。他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抬手將吳桑的衣領攏起。
君墨安以為自己的反應只不過是因吳桑領間那抹過於旖旎的春光。遮住春光,自己火自然便可熄滅,自己便可以以一個正人君子的形像候在屋內等她醒來。
可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當眼前的春光不在,腦間的春光卻開始不停的回放,以至於他有種要扯開吳桑的衣衫,讓春光重現的衝動。
越來越強的衝動,不僅讓他驚更讓他怕。他想離去,可是又實在無法放下心來,只得閉目調息,試圖把那些綺思壓下,卻因為目塞耳朵更加的靈敏,隨著那輕弱的呼吸聲腦中的場景反而更加的鮮活。
那種鮮活的誘惑迷住了他的思緒,他的手尊從著心裡最深層的***伸向床上的吳桑償。
吳桑心底的芒棘已經收起,身體也恢復了正常的感知。
暈沉間她只覺脖頸上有蟲落了下來,痒痒的她本能揮手去打。
「啪」
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異常的響亮,震得君墨安原本被血液沖暈的頭腦冷靜下來,驚得他呆在了原地不敢輕動。
眼瞧著吳桑嘟嚷著翻了身,找個舒服的姿勢,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他才偷偷的舒口氣,輕著手腳轉身退了出去。
天空中一抹孤零零的彎月冷冷的瞧著燈火通明的怡王府。
原本熱鬧的前院也已漸漸的冷清下來,只有君墨逸的幾聲酒話傳來。
君墨安回首望眼透出些許暈暗燈光的窗子,方才大踏步的回到前院。
正與太子拼著酒的君墨逸瞧著他過來,忙招手道「四……哥……快來幫……我,我一定要……贏了二哥」
君墨安瞧著君墨逸醉得東倒西歪的上前一把就搶下了他手裡的酒杯「你哪次拼贏過二哥?」
君墨逸見手裡的杯子空了上前便去奪「四——哥,這次……我非贏了……二……哥不可。」
他說的含含混混,君墨安皺了眉「倒底怎麼回事?」
太子瞧著君墨安拿著杯子不讓老五跟自己拼酒,一把把杯子搶過來又遞給了君墨逸「來……咱倆喝……再不抓緊夜姑娘可不等咱了。」
?
君墨安皺著眉頭瞧向一側夜琉璃。
「琉璃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這……」夜琉璃瞄眼君墨安小聲道「太子要去鬧洞房,琉璃也有些好奇便想讓他帶著,可是君墨逸不讓,便同太子拼起酒來了,要是他倆不拼出個輸贏,就不帶我去了。」說完她轉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君墨安道「要不你帶我去好不好?我就看看不惹事的。」
君墨安聽了側著眼望著她半晌無語。
夜琉璃被他瞧的心虛道「不帶就不帶,幹什麼用那種表情看我。」
「你一個姑娘家家去鬧人家洞房不羞羞啊!」
「那有什麼啊,上次我哥還要帶我去聽師叔的牆根呢!」夜琉璃嘴上強辯著,臉耳根子仍然發熱了。
那邊的太子與君墨逸瞧著夜琉璃意太嬌羞的同君墨安說著話,兩人也不拼酒了直接過來一人接著她的一隻手道「琉璃,走……我……帶你……去聽牆根去」
兩人只因酒意上頭,光想著如何順著夜琉璃的意也沒有計較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夜琉璃被兩人拉扯著,併當著君墨安的面承諾要帶她去聽牆根。她的臉騰的就燒了起來,用力甩開兩人便跑了。
瞧著她負氣走了,太子轉身便去追「琉璃……」
「我同意讓你叫我琉璃了嗎?」
「沒……」
「別跟著我,我煩。」
「哦。」
聽著漸漸落下的聲音,君墨安看眼滿臉酒氣的君墨逸「老五,你不去追啊!」
君墨逸搖了搖頭拉著君墨安便向「雪清苑」走。
進了院子,覺得四周再沒有閑雜人等出沒,君墨逸才皺著眉頭拉起了君墨安的手「四哥,你的手怎麼了?」
「沒事,只是不小心咬破了,倒是你同二哥在搞什麼把戲?」
「二哥想去鬧洞房,琉璃一個女孩子參和這種事不合宜,所以我只能拚命攪和了。」
君墨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背「也不知道洞房那邊怎麼樣了?」
紅雲萬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嫁給怡王。
只是想著怡王俊美的容貌,笑意便不曾在她的唇邊消失。
只好男色又怎麼樣,歷史眾多的帝王又是斷袖,又是分桃的不一樣後宮無數。
自己生的不比後宮諸妃差,使點女人的小手段,加上皇上賜的秘葯不信他不就範。
只想得她的心就激動的亂跳。
可是她在床邊坐到腰酸背痛卻也沒有聽到新郎的動靜。
她幾乎快要坐不住時卻突然聽到了門響,然後是守門的喜婆的聲音「王爺。」
然後是門被推開的聲音被帶上的聲音,還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她的心隨著腳步聲越懸越高。
終於當她透過蓋頭看到地上那雙緞面男靴時腳步聲停了下來。
她知道他正在自上而下的打量著自己。
她不敢滿心期待的等著蓋頭被掀起的那一刻。
「唉……」
她聽到一聲輕弱的嘆氣聲,然後自己的頭上的蓋頭便被掀起。
入眼便是一身四爪金龍的長袍,她呼吸一窒,悄悄的抬眸,望向新郎那張如畫的俊顏。
「夜深了睡吧。」
新郎面無表情的望她一眼,轉向走到桌邊替自己倒了杯茶。
「王爺?」
她揪著自己的衣領,一雙嬌羞的水眸望著他挺拔的後背,怯怯弱弱的開了口。
「怎麼有事?」
新郎轉頭望著她皺起了眉頭。
「合巹……酒……」
她目視著桌上的酒,小心的提醒他。
「哦」新郎拿起酒走到她的面前「喝吧。」
看著他的架式,她的一張臉都揪了起來,再怎麼說自己也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要如何主動飲合巹酒啊。
新郎見她不接自己拿著瓢小抿了一口,然後遞給紅雲道「本王喝過了,你也喝吧。」
她無法只得接了,拿起瓢就著新郎喝過的地方喝了一小口,然後遞迴到了新郎的手裡。
新郎接了將瓢放到回桌上,轉頭看向她,他的眼眸背著燭光,映著滿屋的紅綢有看起來就像燃了暗火。
「該睡了。」
「嗯,紅雲替王爺更衣。」
紅雲說著抬手便去解新郎的衣扣,新郎退身避開,瞧著紅雲似受了傷害的表情,解釋道「這衣扣太緊,你一個女人家的解起來費事。」
紅雲聽了,便低頭,抬手去解自己的領扣。
她的動做很輕,手法卻很利索,手指翻動下,衣領已經張開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肩與紅色的兜衣。
新郎只是抬眼的空,目光便落在上面像生了根,呼吸也粗重起來。
紅雲知那葯起了做動,動作理加的輕柔,和緩,新郎終於受不了抬手便扯住了她解了半天卻不曾落下的衣裳。
她心中大喜,手臂自然的勾上了他。
就在兩人坦誠相見的剎那,新郎卻一把推開,紅著眼自床上躍起,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亂的穿了起來。
「王爺……」
她委屈的兩眸溢水,新郎卻只是丟下一句「睡吧」便離了新房。
君墨安回到「雪清苑」便聽到了吳桑抽泣的聲音。
他慌忙沖著裡間喊道「芸裳」
隨著他的聲音,抽泣聲停止了。然後有人坐起的聲音,可是他等了好久也沒有瞧見吳桑出來。
他心下擔心也顧不得虛禮了,挑簾便進到了內間。
吳桑聽到動靜,連忙用手將衣領緊緊的掩了起來,身子向後緊緊的依著床背,一雙眼警惕的盯著他。
「老四啊老四。」
他暗自腹誹著,面上卻依然溫和「該起了,今新人得進宮面對,咱們也要隨他們一起回城。」
說完他轉身退了出去。
吳桑盯著「叮咚」做響的珠簾確認他不會突然進來,才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衫。
領口被扯開倒有可能是自己睡覺掙扎所致。可是,兜衣的帶子!
吳桑以手拿起斷掉的帶子,看著上面的紅色的痕迹有些發怔,她抿唇思考卻發覺唇上粘粘的有些綳的難受。
她用手抹了下,指肚上粘著幹掉的血痂。
兩處血同自己意外的醒來,讓她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
夢裡無數條紅色的芒棘纏繞在在自己的身上瘋狂的吸食自己的血。就在自己因為失血過多而口乾難耐時卻天降紅雨,她貪婪的吸著,不緊把失去的血補了回來,那些吸血的芒棘還被漫天的紅雨澆的七零八落,潰逃的躲回了地里。
她以為自己不過是因為君墨塵大婚而做了這樣一個怪夢,現在想來那不是夢,那紅色的芒棘是自己的咒發的心痛,而那紅雨是某人的血。
想著自己剛剛用防備而敵視的眼神將君墨安逼走,吳桑心生愧糾。
她飛快的下了床。取出衣衫自里到外的換了一遍,又取出梳子想要將頭髮梳起來。
立在銅鏡前,看著裡面容光煥發的一張容顏,她的眉頭便緊緊的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