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符身份的衣服《加更》

不符身份的衣服《加更》

「還好吧,就那樣。」司然態度隨意,不想對他養的『魚』發表任何看法。「我今天去魔音殿了,還跟成空還有雲歌吃了一頓齋菜。」

「哦。」

就一個『哦』字!也不多給點反應,讓她怎麼提雲歌的事?!「齋菜很美味,我吃著挺開心,不過……雲歌是凡俗肉身,吃著就有些不妥,而且這幾年,她的修為一點長進也沒有。」司然一邊說,雙手勾住魔尊的脖子,面紗下的雙眼,盯著他的反應。

「嗯。」

嗯?!司然氣不過魔尊的裝傻,乾脆拉低他的頭與自己對視,反正她的面紗在他的面前起不到任何遮面的效果。「魔界不適合她,她不能繼續住下去。」

「哦?」

司然剛想發飆,魔尊終於大發慈悲的說了一句整話,忽然反問道;「你覺得是繼續修鍊重要,還是命重要?」

司然動了動腦子,回答道;「這兩者密不可分,不繼續修鍊,哪來以後的長生?」

「那若是沒命繼續修鍊呢?」邪氣肆意的挑眉,反問刁難。

司然突然放開圈住魔尊脖子的雙手,放下,瞪著他。「怎麼會沒命?她繼續待在魔界,身體會垮掉的,不如送她回下界。」

魔尊忽然站起身來,連帶著司然也站起了身,兩人成對立的姿勢。邪氣肆意的魔眸嚴謹的看著司然。「她只要待在夢幽宮,本尊保她性命無憂,你,不,信我?」

「我當然信你,這六年前她確實過的衣食無憂,也沒有受到任何虐待,可現在我提的問題是她不適合繼續生活在魔界,她沒辦法繼續修鍊。總不能幾百年後,我依舊年輕美貌,卻看著她年華老去。千引,求你了,放她回下界好嗎?」司然主動依偎進魔尊的懷中,雙手摟住他的腰,仰頭祈求的看著他。

魔尊一手揭開她的面紗,一手強勢的摟著她的腰,低頭,擒住了她的唇,糾纏了很久,就在司然已經陷入了深深的****中已經忘我的時候,魔尊忽然放開了她,在她耳邊低語。

「乖,聽話。她待在夢幽宮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司然的心禁不住的往下沉,幸好之前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不至於太傷心。猛地推開魔尊,冷著臉道;「我來了魔界之後還未出去過,明天,我要跟雲歌出去玩。」

「去吧,我要處理大婚事宜,不能陪你了,就讓夢魔陪著你們,一旦出了魔宮,萬不可離開他的視線。」邪氣肆意的魔眸看著她額前一縷髮絲有些凌亂,剛剛伸手……。

司然忽然躲開,無視魔尊不悅的蹙眉,伸手道;「拿出宮令牌來。」

邪氣肆意的魔眸從司然的臉上移開,落在她的髮髻上。「你戴著鳳頭釵,可以任意出入魔宮,比什麼令牌都管用。」眸底閃過狡詐的詭光。

司然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摸摸頭上的鳳頭釵,抬起又放下,不高興的繼續瞪著魔尊。

魔尊被瞪的無奈的寵溺笑了笑。

司然橫眉冷對。「你傻笑什麼?出門難道不應該贊助點錢財,讓我空手去空手回來?!你還有點眼見力沒有?!」

魔尊收斂笑臉,一臉肅殺的樣子,令司然又不禁心肝顫了顫。「有夢魔跟著,想買什麼直接拿就是。即使沒有夢魔,整個魔界都是本尊的,自然也是你的。拿自己的東西還需付什麼錢財?誰敢問你要,你讓他全族集齊到本尊面前來只管要,本尊肯定給。」

司然;「……」

司然狠剜了魔尊一眼。「本姑娘最近心情不好,你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

雲歌的事沒有辦成,夾帶著怒火的司然拂袖離去。

魔尊望著負氣離開的司然背影,嘴角似有若無的微微勾起。剛待轉身,餘光瞥見剛剛離開的司然又走了回來。

他就知道,她捨不得生他的氣,這不就回頭了嗎?

司然近身,看著魔尊笑的一臉詭異的曖昧樣,頭上掛下一連竄的黑線。「別誤會,我只不過忘了問另外倆件事。」

魔尊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司然隨便問。

「我聽聞住在魔音殿的成空乃是佛界佛尊最小的弟子,你把一個和尚關在魔宮內幹嘛?」想起成空曾經在她重鑄肉身的時候,似乎出現過,用佛光幫她緩解痛苦,這個恩情,她銘記於心。

「關?」魔尊笑的肆意,搖搖頭。「然然,成空可是自願留下的。」

司然瞪著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魔尊的雙眼,對恃中,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她慘敗——先眨了眼睛。

司然惱怒。「你還是不是我男朋友?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她怎麼找了這麼一個無恥的男票?虧他說得出口!成空就算再蠢,也不可能自願留下!

心中突然記起與成空相識以來發生的一切,司然心裡咯噔一聲,或許……成空的腦子跟正常人迥異,或者真有可能自願留下來?

魔尊忽然一臉嚴肅的道;「不是。」瞥見面紗下司然陡然變色的臉,這才狡詐陰笑的把後半句話說完。「不到一個月我們就要成婚了,現在應該是未婚夫妻。」

司然氣鼓鼓的瞪著魔尊,恨不得咬下他身上一塊肉!「最後一個問題,我離開鳳鸞宮去魔音殿之後,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魔尊邪氣肆意的魔眸忽然變得殺氣騰騰。「為夫幫你處置了幾個不聽話的下人而已。」

「我們還沒有成婚!不准你自稱為夫!」司然掉轉頭就走,這一次,看似表面依舊怒火叢生,內心卻因為魔尊是為了她才處置了天魔女柴藤幾人,心中略微有些觸動。

哪怕手段殘忍了一些,卻殺一儆百,她還是贊同的。

相信從此之後,整個魔宮內的宮女,以後再也沒人敢不把她放在眼裡。她可以不在乎面子,但是魔尊是她未來的夫君,他的面子必須尊重!

等司然開著11路,回到鳳鸞宮的時候,怒氣早消了。內心世界卻抑制不住的有些難受。她不明白,魔尊為何不願意放雲歌離開,口口聲聲說留在魔界,留在夢幽宮是對她最好的選擇!

既然他不肯答應,那就由她親自策劃送雲歌離開!

無視前來迎接她的天魔女蓖麻,沿路跪了一地的宮女,穿過院子,踏進寢宮的大門。

徑直走到裡間,瞧見火狐狸一如既往的一副酒鬼樣,醉倒在她的床榻上,揮退了近身伺候的天魔女蓖麻,走到床邊上坐了下來,腦中開始計劃,如何才能安全的把雲歌送出魔界。

想了好久,司然心中已有了初步的決斷。

回頭,瞧見火狐狸四仰八叉,睡的口水橫流。笑了笑,對著它一揮衣袖。火狐狸騰空而起,瞬間從床上飛到斜對面的美人榻上安睡。那本應該是給平時伺候她的天魔女睡的小榻,不過從未用過。

司然上了床,閉上眼睛,躺在床上假寐,腦中依舊計算著各種可行度。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異香,明明是假寐,卻打了個哈欠,只覺得雙眼越來越沉,隨之陷入夢鄉中。

睡了很久的司然忽然驚醒,瞬間轉頭看向床裡邊。面紗下的雙眼迸射出銳利的鋒芒,盯著不知何時又跑到她床上的火狐狸。

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火狐狸變成了妖媚入骨的絕世美女,跟她宛如好姐妹似的一起玩耍,一起喝酒,追逐打鬧。

她是聞到一股異香才睡著的,明明她本人根本沒打算休息!

「墨姑娘?您醒了嗎?夢魔王跟雲姑娘在鳳鸞宮宮門外求見。」天魔女蓖麻的聲音從寢宮的外間傳來。

司然坐起身來,低頭檢查了一下自身,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進來。」

想起她約雲歌今天出魔宮逛街,起身坐到床邊上。

得到命令的天魔女蓖麻,手中端著一個銀盤,裡邊裝著一套衣服,很快步入裡間。「墨姑娘,這是魔尊殿下特意為您今天外出準備的衣裳,奴婢伺候您穿上。」

司然站起身來,點頭,遠離床邊幾步,任由天魔女蓖麻伺候她穿衣。

司然瞥了一眼自己身上新換上的衣服,以月白色為底,裙擺上綉上了一圈大朵的黑色的向日葵,整個領口也設計成了向日葵的花瓣形狀,其他都是素凈的月白色,整體看上去很甜美。

只不過,司然怎麼看黑色的向日葵,怎麼都覺得有些古怪,但既然是千引幫她準備的衣服,應該是魔界的姑娘經常穿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床裡邊的火狐狸,貌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昨天我睡的很香,好多年,沒這麼舒服的睡過一覺了。」

天魔女蓖麻正在幫她系腰帶,忙中抽空的回答道;「昨日魔尊殿下賜給您一些月麟香,奴婢在您上了床后,特意點燃了一些。」眼角的餘光好似不經意間,撇過床上依舊醉酒未醒的火狐狸。

魔尊賜的?司然面紗下的雙眼依舊滿腹狐疑。

天魔女蓖麻已經幫她穿戴好,轉身去了外間。不消片刻,手中端著銀盤走了進來。「墨姑娘請看,總共就這些,奴婢昨日只用了一根。」

司然漫不經心的拿起一根,掀起面紗輕輕的聞了一下,跟昨夜陷入沉睡前聞到的異香確實是一樣的味道。這才完全放心,抬手示意天魔女蓖麻即刻收起來。

轉身走到床榻前抱起火狐狸,仿若不經意的湊近聞了聞,皮毛上並沒有半點異香。

見到天魔女蓖麻走了過來,把手中的火狐狸交給她,交代道;「你親自送還給魔音殿的成空大師。」

「是。」天魔女蓖麻伸手接了過來,手不可抑制的突然哆嗦了幾下。

司然注意到這一幕,面紗下亮若星辰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走吧。」

天魔女蓖麻卻沒動,欲言又止的盯著司然的髮髻。「墨姑娘,您的頭髮……?」

司然隨手掐訣化出水鏡,對著水鏡照了照,睡前啥樣,醒來后,頭髮依舊還是啥樣,並沒有一絲凌亂,很顯然她睡覺很規矩。

「不用了。」想必雲歌她們也等久了。

「走吧。」司然一聲令下,天魔女蓖麻抱著狐狸走在她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寢宮的門。

鳳鸞宮宮門外。

一身黑色緊身長袍的夢魔,夢幻般的藍眸幾次側頭,看向站在一旁,跟他同樣等人的雲歌。

今日的她很美,梳著天仙髻,插著五彩琉璃吊珠發簪,白日下綻放五彩琉璃光。一身紅衣為底的衣擺上綉著大朵大朵的黑雲,黑雲立體的宛如復活了一般,隨著微風吹過,在她的雲擺上好似會飄移。

夢魔仔細一看,不是他的幻覺,那些黑雲真的是活的!

夢魔的眉頭隨之緊皺,她怎麼能穿這麼一身衣服陪未來魔后出宮逛街?他認識她已有六年,她衣服的顏色都是偏淡的色系,不可能會有這麼一件,不該是她這個身份穿的衣服。

夢幻般的藍眸一閃而逝嗜血的殺意,難道是伺候她的天魔女做的?

雲歌一臉冷若冰霜的轉過頭看著夢魔。「有話直說。」一直盯著她算幾個意思?沒見到守門的兩個男性魔人,因為他的眼神,偶爾撇過她倆的目光變的有些奇怪了嗎?

「你這身衣服……?」

雲歌面無表情的低頭打量了一下自身的衣服,沒發現什麼問題,可是抬起頭來,冷若冰霜的雙眼瞅著夢魔緊皺的眉頭,卻告訴她,這裡邊有問題。

「魔尊昨晚上賞賜的。」

今天早上,伺候她的天魔女,『堅持』要讓她穿上這件衣服,才准她出夢幽宮的大門。

她明知道有貓膩,卻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甚至還不能在夢魔面前表現出來,她已經察覺到這裡邊的貓膩。

哪怕跟夢魔相處了六年,哪怕對方不止一次的對她表露出愛慕,她依舊不信任他半分。

想想夢魔在人家魔尊手底下做了多少年的屬下?敵得過多少個六年?結果肯定是把她的六年碾碎成渣渣。

主上?夢魔垂下眼帘,夢幻般的藍眸突然變得幽深不見底。主上?您終於要對她出手了?他該怎麼辦?真要視而不見……?

「墨姑娘!」守門的魔人忽然跪了下去,額頭緊貼著地面。

司然戴著面紗從他們面前走過,他們連她腳上穿的是什麼都無法窺視到半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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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逆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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