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想讓我愛你嗎(三少又耍流氓了)
警察局的人給沐小言打電話,說沐暉想見她一面。
沐小言當時還在上設計課,她飛快的請假從學校出來,一路過去警察局。
設計大賽眼看就要來了,她也顧不得這些,只想儘快見到沐暉。
她內心仰不住激動,想著,能辦這事的估計也只有墨少辰。
本來,她想給墨少辰打個電話過去說聲感謝,但又覺得沒有必要,他們之間本來就是交易,而且她之前在他門外等了好幾天,也算是一點回報吧。
那個男人惡劣的行為至今讓她懷恨在心。
警察局的人允許她和沐暉面對面談話二十分鐘,沐小言在一間小房子里等了很久,昏厥的空間里,到處洋溢著壓抑的氣息。
不多時,沐暉由一名警察帶出來,他雙手被手銬禁錮,沐小言視線落在那裡,眼眶一陣酸澀。
兩人隔著一張陳舊的桌子坐了下來,沐暉眼角的皺紋很深,人也憔悴不少。
也是,在這裡的人還能好去哪裡。
沐小言抿了抿唇,她艱難的開口,「爸,你還好嗎?」
即便這些情況她看得到,沐小言還是忍不住問了。
「很好。」沐暉雙手放在桌下,那樣一個敏感的地方,他不願女兒時時刻刻記掛著,「言言,你瘦了啊,這些日子受累了吧。」
沐小言搖頭,比起父親,她哪裡算得上是受累。
「爸,你為什麼要承認呢?」她雙眼盯著對面的沐暉,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言言,不要亂說話。」沐暉激動的呵斥她,表情嚴肅,「爸爸找你來是有事和你商量。」
沐小言愣愣的望著他。
他說,爸爸找你來是有事和你商量的。
那麼也就是說,之前的她也可以探望沐暉,只不過被沐暉拒絕了嗎?
沐小言也不想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她現在見到了,那份想儘快救沐暉出來的急切只會越濃烈。
或許墨少辰說的沒錯,也只有她可以救父親。
所以,其他的沐小言都不關心,「爸,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救你出去的,秦惠雅已經出院了,構不成殺人的罪名。」
沐暉沉重的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現在已經不是能不能構成殺人的罪名了,而是秦家有意要對付他們,如果他出去,他的女兒肯定會受苦,他還不如吞下這口氣讓秦家痛快。
說到底秦惠雅就是見不得他女兒好。
也怪他,沒什麼能力給言言最好的,到頭來還要女兒面對失去心愛人的痛苦。
「言言,你聽爸爸說,好好學習,別擔心我。」沐暉的意思很明顯,不讓沐小言在這件事情上花心思了。
沐小言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爸,你也瘦了很多,肯定很不好吧。」
「沒有,爸爸身體本來就不好,一直是這樣的。」沐暉說到這兒刻意頓了許久,「你媽,她,還好嗎?」
所以,她更不能讓沐暉在裡面多待啊。
沐小言神色黯然,「她,很不好。」
「她怎麼了?」
「孩子沒了,顧承恩要和她離婚。」
原本平靜的沐暉霎時就激動了,「這個混蛋!」
沐小言之所以把真相說出來,就是想讓沐暉能堅定出去的決心。
「爸,我會救您出去的。」
會面的時間很快到來,父女倆說到這兒兩名已經推門進來,沐暉甚至連句『再見』都來不及和女兒說就被帶走了。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您出去的。」
監獄的走廊里回蕩著沐小言的嘶吼聲,沐暉沒有回頭,消瘦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沐小言濕潤的眼底。
她一定會儘快救沐暉出來。
一定!
失魂落魄的回到學校已經沒有課程了,沐小言無心設計作業,想到明天要和墨少辰出差,她心裡仿若擱了塊石頭難受。
縱然她相信墨少辰的辦事能力,卻也無法做到全然放心。
臨近黃昏,沐小言拿著幾本書出了學校,在進去醫院之前,她猶豫之下還是給墨少辰打了電話。
很久都沒有回應,沐小言的手無力的垂下,又放棄了心裡的想法。
哪知,墨少辰的電話很快就回撥過來,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在哪裡?」
沐小言抱著書本的手捏得緊緊的,她這一整天心情都不好,聲音低低的,「明天我要跟你出差,今晚可以不可以……」
「不行。」男人意識到她要說什麼,斷然拒絕。
沐小言重重呼出一口氣,準備好許久的話在他這聲中成功的吞了回去。
她也能理解,畢竟昨天晚上她就沒過去,沐小言更是清楚,五百萬不是白拿的,即使在果色上班也沒有這麼自由。
下午的時候她就收到了銀行的信息,墨少辰的動作很快,五百萬已經轉到了她的卡上,而這些錢都是她用尊嚴換來的。
好在,墨少辰並不是那麼難伺候。
可今天她真的不想去墨少辰那裡,畢竟一走就是好幾天,她放不下冷秋琴一個人在醫院,想再過去陪陪她。
奇怪的是,她沉默著,電話那頭的男人同樣沉默著,都沒有掛電話。
「要不,我們日子挪一下,往後推好么?」終而,她開了口。
靜,這句話說出來后死一般的沉靜。
就在沐小言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男人沉冷的聲音傳來,「那麼,你用今天的一晚換之後的三天。」
也就是說,在兩個月的基礎上多三天留在他身邊。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沐小言覺得已經很不容易了,「好。」
啪。
電話被掛斷。
沐小言撅了撅嘴,大爺的脾氣喲!
沐小言怎麼都想不到墨少辰會來醫院等她,而且為了掩人耳目,他特意開了一輛極為普通的黑色汽車,從他的視野望去,沐小言嬌俏的身影,噘嘴的神情都情緒的呈現在他幽深的黑眸里。
小丫頭,脾氣還真倔。
他都答應了,還撅著嘴幹嘛?
男人嘴角勾了一抹笑,準備發動引擎離開,就當來看她一眼好了。
就在這時,他無意間往那邊看去,發現了顧北北,她正拉著沐小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模樣兇狠。
墨少辰眯了眯眼,趕緊給駱向卿打電話。
這個時候的醫院人並不多,加上這家醫院本身收費比較貴,一般能來的都是名門貴族。
顧北北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她雙手環胸的往沐小言的面前一站,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足足比沐小言高出一個頭,氣勢洶洶。
她嘴角點著笑意,紅色的唇惡劣的漾開,「沐小言,你還有臉來醫院,知不知道你那個媽被人罵成什麼樣了?」
沐小言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冷笑道,「我想顧小姐一定是眼瞎了,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媽被人罵了?」
「你說什麼?!」
顧北北忍她很久了,現在沒了哥哥的庇佑,她怎麼可能放過沐小言,「你再說一次試試!」
秦惠雅之前和她說的話還歷歷在耳,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也曾經看到過墨少辰對沐小言的不一樣,簡直氣得她要吐血了。
「呵!顧小姐不光是眼瞎,耳朵也不好使,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顧北北氣得面貌扭曲,早沒了千金大小姐的樣,她抬起手準備朝沐小言扇過去,揚起的手掌突然半路被截住。
「顧小姐,再怎麼生氣也得看看場合啊。」駱向卿適時的出現,眼底閃過的是罕見的冷意。
沐小言晃了眼,等她再看過去時,駱向卿又恢復了之前的放蕩不羈。
定是他看錯了,駱向卿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可怕的眼神。
「你!」顧北北的手被駱向卿拽的死緊,動彈不得,「你放開。」
為避免她再動手,駱向卿側身湊過去,在顧北北耳旁低聲道,「三哥也來了。」
「少辰?」顧北北扭曲的容貌漸漸恢復正常,眸底的怒氣倏然散開。
沐小言不想聽他們在這裡啰嗦,冷漠的轉身離開。
如果剛才駱向卿不出現,她也不會白白的挨顧北北這一巴掌。
已經到了這一步,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了,更沒必要受顧家任何人的責罵。
「少辰在哪兒?」顧北北卻是已經把重心放到了這上面,她四處晃了眼,並沒有發現墨少辰的聲音,不由再次向駱向卿發問。7
駱向卿無奈的攤了攤手,「剛剛確實在這兒,現在又不見了。」
「駱向卿,你敢耍我?」顧北北反映過來,怒火中燒,狠狠躲了躲高跟鞋。
駱向卿嘴角的笑容不減,「顧小姐,我還沒有那麼無聊。」
而後,背對著她轉身往前走,駱向卿的舉動已經很明顯的說明,這確實是一場烏龍,墨少辰根本就沒有來。
顧北北心裡憋著一口氣,她不能拿駱向卿怎麼樣,只能恨恨進去醫院電梯。
要不是她來看一位好友,才不會和沐小言那個掃把星撞到呢。
哼!
晦氣。
墨少辰不在也好,後來想想,她剛才的行為也確實有**份,她可是顧家大小姐啊,用得著和沐小言那樣的人一般見識?
駱向卿特意在醫院轉悠了一圈才上墨少辰的車,他坐在副駕駛上,「三哥,你未婚妻真是囂張得很吶。」
男人手指敲著方向盤,外面的天色漸暗,醫院門口早已沒了沐小言和顧北北的身影,而墨少辰的視線卻停留於此,他不禁在想,剛才他不叫駱向卿過去,那一巴掌挨在沐小言臉上又是怎樣的疼痛。
墨少辰的心微妙的顫了顫,有些頭痛。
該死的,她都不知道還手嗎?
為什麼她每次被人打他都會看到?
「三哥,您……」駱向卿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在想事情。
誰知,男人卻是道,「顧北北從小就被顧承恩和顧老爺子寵著,想不嬌慣都難。」
「三哥打算什麼時候娶她?」
「快了。」
娶不娶還不一定呢,現在他要算的是,顧北北欺負了他的女人,他定不會放過。
駱向卿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他臉部線條冷硬有型,削薄的唇緊抿著,顯示著他此刻情緒的極度不悅。駱向卿搖了搖頭,他真的不知道三哥在想什麼了,難道還真的娶顧北北不可么?
沐小言在醫院給冷秋琴弄了晚飯,母女倆邊吃邊聊,氣氛和諧。
「媽,我這兩天學校有很重要的課程,可能要過兩天才能來看你。」
冷秋琴喝了口水,視線緊緊鎖住對面的女兒,「言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比如說,缺錢。
她怎麼就這麼傻,非要一個人硬撐著呢。
沐小言嘴裡還嚼著飯粒,回答得模糊不清,「沒,沒有啊。」
「昨天來的是誰?」
「他,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冷秋琴思慮了會,突然道,「我想起來了,他是跟在墨少辰身邊的一個人,對嗎?
她曾經在顧家,見墨少辰的次數雖然不多,但看到了還是能想的起來,那個男人是跟在墨少辰身邊的。
沐小言沒了用餐的心情,她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承認,「是,他是駱向卿。」
冷秋琴皺眉,用極其怪異的眼神看她,似是在等她一個解釋。
沐小言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也清楚這事必須要一個說法,普通朋友?
不不不,冷秋琴肯定是不會相信的,莫不是要她曝光自己和墨少辰的私情?
「怎麼了,言言,他……」
沐小言苦惱的跺腳,難為情的打斷,「哎呀,其實,他有點喜歡我。」
這話一出,就連她自己都狠狠鄙視了一把。
她什麼時候說謊說得這麼順溜了?
冷秋琴看著她嘴角抽了下,「……」
可憐的駱向卿,就這樣被沐小言給賣了。
「也好,我看他人挺不錯的,你可以考慮。」冷秋琴訝異之餘表現的很歡喜。
她的女兒也確實該接觸一下別的異性了,世界上的好男人可不止是顧浩南一人。
沐小言臉色一紅,「媽,你又沒和他接觸過,幹嘛這麼快下定論。」
「媽媽是過來人,看的清楚,有些人一眼就能看穿。」
就像當初的沐小言和顧浩南,冷秋琴也是不贊成的,即使她不嫁給顧承恩,沐小言和顧浩南的未來也十分艱巨。
顧浩南的性子不夠果斷,顧慮的太多,在顧承恩的試壓下,受苦的永遠只有她的女兒。
所以,她也是下了狠心想要斬斷沐小言和顧浩南的這份感情,卻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沒能拗過女兒的那份深情,選擇了幫她。
然而結果還是害了女兒啊。
沐小言實在想不到什麼去回答她,乾脆起身道,「媽,你先休息,我去問問醫生你什麼時候能出院。」
冷秋琴笑笑不語,大概這是她這些日子以來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吧。
那個男人長得不錯,看氣質,應該是個不錯的人選。
只是當下她最擔心的是沐小言當前的處境,顧承恩的話已經在冷秋琴心裡留下了烙痕。
你女兒在果色坐台!!
想起這個,冷秋琴的身子冷不丁的抖了下,終而她趁沐小言不在,撥通了顧承恩的電話。
那頭的男人像是迫不及待,開口便是,「怎樣,你想好了?」
「顧承恩,你準備給我多少錢?」
錢這個東西很俗氣,可現實就是這樣,生活沒了它不行。
為了遵循顧家的規矩,她和顧承恩結婚後就沒有出去工作過,根本沒有多少積蓄。
「冷秋琴,我說過了,只要你簽了那份協議,錢自然就是你的了。」
冷秋琴語氣不由冷了幾分,再也找不到往日的那份柔情,「我總得知道有多少吧。」
「夠你和你女兒的生活。」
冷秋琴咬了咬牙,終而下定決心,「給我兩天時間。」
那頭的男人無比殘酷的說道,「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消息?
冷秋琴的心再次跌入低谷。
對於顧承恩來說,離婚竟然是好消息?可憐了她這十年的青春,十年的付出,還有什麼不舍的呢?
不行,這樣拖下去,她拖累的不是顧承恩,而是沐小言。
——
顧北北接到墨少辰的電話時那叫一個欣喜,關鍵是這男人還說了一句『北北,你現在有時間嗎,來XX會所,我們商量一下婚事。』
此時的顧北北還在回顧家的車上,她難掩這一刻的激動,當即給顧承恩打了電話過去。
顧承恩在電話那頭同樣的意外,本以為墨少辰一直不重視這事,他和北北的婚事要拖上一陣子,沒想到這麼快就答應了。
「好,該買什麼哥哥都不會虧待了你去,你可是顧家的大小姐啊。」顧承恩眼角的笑容很深,語氣寵溺。
「……」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點,別耍小姐脾氣把人家給嚇跑了。」
「呵呵。」
電話剛掛斷,程婭姝切好水果過來,把拼盤裡一塊西瓜遞給男人。
「什麼事這麼高興?」程婭姝不敢把墨雲楚來過的事情告訴顧承恩,她這兩天都在提心弔膽,好在也沒發生什麼事。
「我這個妹妹,終身大事總算是敲定了。」顧承恩咬了口西瓜,他目光眷戀的看著身邊的女人,心裡甜滋滋的。
事情好像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這輩子的願望算是達成了。
「哦?」程婭姝也跟著他高興,順便問了句,「是哪家的公子?」
顧承恩故作神秘的一笑,他伸手攬著程婭姝,在她耳旁低語,「來頭可大著呢,墨家——墨少辰。」
程婭姝的肩膀不可仰止的抖了抖,她臉色一白,愣了好半晌沒說話。
墨少辰?!
程婭姝驚得到抽口氣。她的兒子和顧北北結婚?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雖然墨少辰和顧家沒有丁點血緣關係,但若是將來關係曝光,世人同樣的會唾棄他們。
墨少辰和顧浩南輩分相當,說到底顧北北也是他的姑姑啊。
想到這一層關係,程婭姝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當然,她最擔心的是,這隻不過是墨少辰報復顧家的一種手段。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臉色怎麼那麼白。」顧承恩瞧著她逐漸泛白的臉色,慌亂不已,趕緊扶著程婭姝坐下。
程婭姝尷尬的勾了勾唇,她單手撐著額頭,似乎真的不太舒服,「可能太久沒回來,還沒有太適應。」
「這樣,我們今晚用完晚餐出去走走,天天悶在房裡也不是個事。」
顧承恩想到,他們悶在這間房裡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再這樣下去,程婭姝非憋出病來不可,白天他要去公司,也沒時間陪她,就怕她胡思亂想的。
她不肯告訴他當年的男人是誰,因為畏懼那個男人,回來后也是一直待在酒店閉門不出。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顧承恩神色驟然一冷,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看到程婭姝這幅樣子又不忍心再問。
或許,他該自己出手去調查一下。
程婭姝並沒有放鬆心情,那天墨雲楚留下的話一直暗暗藏在她心裡揮之不去,讓她想起當年,那個男人的霸道,那個男人的強勢,還有他的——深情,都是她難以忘懷的痛和折磨。
她忽而有些害怕,偏頭靠在顧承恩的肩上,弱弱的問,「承恩,如果當年的事再發生一次,你還會選我嗎?」
顧承恩愣了愣,他握住程婭姝的手保證,「婭姝,相信我,當年的事不會重演的。」
「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承恩,顧家的事業我怕浩南一個人獨擋不了。」
「不是還有我嗎?」他這個年齡還能幫兒子十幾年,到那個時候,他相信顧浩南早就上手了。
程婭姝也不想往深一層說,只是窩在男人懷裡默默感受著他的氣息。
她不確定當年的事會不會重演,但以墨雲楚的性子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來吧,這一場血雨腥風的戰爭,過後,她希望是永遠的風平浪靜。
翌日,駱向卿的車一早就停在了醫院門口。
沐小言出來看到他,「我得回家帶點衣服什麼的,不急吧。」
駱向卿已經把她拉開了車門,「不用了,跟著三哥什麼沒有啊。」
呃……
竟然連這點時間都要剝奪她的。
一路過去就是機場了,她將離開這座城市幾天,並且和墨少辰一起。
兩人到了機場,駱向卿和沐小言一起進去,VIP通道口,兩道熟悉的身影驀然落入他們的眼裡。
此刻就連駱向卿都愣住了,三哥這是什麼意思,也要把顧北北帶去么?
沐小言瞧著,心裡仿若堵了一團棉花,難受得不行。
她走去一邊找了塊地坐了下來,免得顧北北發現她后又不依不饒的。
不多時,駱向卿買了一杯飲品過來,「小言言,喝點。」
「謝謝。」沐小言接過吸了一口,為了不遲到,她連早餐都沒吃,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
「顧北北是來送行的。」駱向卿喝了一口礦泉水,似是在解釋墨少辰此時的行為。
「嗯。」沐小言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看手裡的雜誌。
她才不要管墨少辰和顧北北的破事呢,只要過了這兩個月,她肯定和墨少辰斷得乾乾淨淨的。
「三哥心裡還是有你的。」
沐小言抬眼看向身邊的男人,她突然想到昨晚和冷秋琴聊的話,不知道駱向卿當時有沒有打噴嚏。
「小言言,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個男人。」
沐小言眼角一抽,彆扭的轉過臉,尤其是昨晚她還在冷秋琴面前說,這個男人喜歡她。
當時她是抽了什麼瘋!
「呵,如果不是三哥,我肯定讓你做我女朋友。」
去!
沐小言一口檸檬汁哽在喉間,差點噴出來。
她才不要這麼風流的男友呢。
她記得那天晚上和駱向卿打電話,這個男人的喘息聲,不知道當時有多賣力。
「小言言,你這麼美,我說的可是真的哦。」駱向卿朝她眨眼,騷包的樣實在讓沐小言不敢恭維。
沐小言把手裡的雜誌塞給他,「我去洗手間,顧北北走了給我打電話。」
這邊,人口稀少的VIP通道,顧北北念念不舍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昨晚他們已經確定下來婚事,下個月末,未來一個月的時間她可有的忙了。
「少辰,你一定要早點回來,我會想你的。」既然已經確定下來婚期,有些話顧北北就不必拘謹了。
一個月後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墨太太,在這G市哪個不得看她的臉色行事?
墨少辰點頭,眸光里流露的是罕見的溫柔,「婚事就先麻煩你了,也不要太累,知道么?」
「不累的,我們的婚禮當然不能太簡單。」顧北北的臉笑成了一朵花,嗓音柔柔。
墨少辰的手掌放在女人肩上,「嗯,你高興就好。」
而後他抬腕看了眼時間,催促道,「回去吧,我馬上走了。」
「少辰,一路順風。」
看在外人眼裡,他們就像是熱念中的情侶,一分鐘都割捨不下。
沐小言從洗手間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切。
還真是難捨難分啊。
沐小言的臉色很不好,和墨少辰碰面后甚至連招呼也沒和他打,直接拖著行李往前走了。
既然捨不得顧北北,幹嘛不帶著她?
墨少辰看了眼臉色黑透的她,狐疑的目光落在駱向卿身上,「在醫院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么?」
駱向卿茫一臉茫然,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三哥喂,您老真是愛作,一大早的把顧北北帶來做什麼?讓跟著你的女人情何以堪?
既然沒有,給他甩什麼臉子。
媽的,女人就是不能太慣著,一下子忘了自己的身份。
飛機上墨少辰一直盯著電腦,兩人倒也沒什麼交集,兩個小時后飛機在B市降落。
B市的冬天來的早,沐小言一下飛機就感覺到了刺骨的涼意。
墨少辰朝她看了眼,最終沒有脫下衣服給她披上,而是加快了出去的步伐。
沐小言步子小跟不上他,追著往前,出了機場滿頭大汗,倒是沒感覺到冷了。
呼。
重重吐出一口氣,沐小言在原地歇了下才上車。
媽的墨少辰,故意的吧。明明知道她的腿沒有那麼長。
「三少。」
來接墨少辰的人翩翩有禮,並且給男人打開了車門。
墨少辰點頭,他本能的朝身後看去,沐小言已經氣喘吁吁的跟過來,雖然看上去比較累,但從她紅潤的臉上看,應該是不冷了。
男人薄唇勾了勾,這才放心的上了車。
這女人就是缺乏運動,這點寒冷都受不了,將來可怎麼好。
因為副駕駛座有人,沐小言只能和墨少辰坐在後面。
「墨少辰,你能不能走慢點?」沐小言抱怨的開口,由於激烈的運動,一口氣這會兒都沒緩過來。
男人睨了她一眼,大言不慚的道,「我這是在給你取暖,你覺得還冷嗎?」
沐小言只覺得頭頂飛過一群烏鴉,「……」
好吧,她承認確實不冷了。
和墨少辰理論,還是閉嘴吧。
半個小時后,汽車在一家酒店停下,幾個男人拖著行李箱事先進去,沐小言跟在墨少辰身後。
墨少辰來到前台,服務小姐禮貌的問候,「先生,您好。」
「昨天預定的,總統套房,房卡。」墨少辰簡潔的說了一句話。
「好的,您稍等。」
而站在他身後的沐小言聽著卻有了別樣的心思,她湊過去問墨少辰,「三少,那我的房間呢?」
她聽到的只有總統套房,沒有其他啊,難道他們要住一個房間?
墨少辰聞言側目看了她一眼,他嘴角的笑容涼薄,「我們住兩間房,你還怎麼伺候我?」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入正在辦理業務的前台服務員耳里,幾個人不動聲色的偷笑了兩聲,沐小言霎時紅了臉。
「我要開兩間房。」沐小言還是堅持。
墨少辰臉色很沉,冷冷道,「房錢你自己付。」
沐小言抽了抽嘴角,最終狠下心來,「自己付就自己付。」
墨少辰沒好氣的睨她一眼,「呵,矯情什麼,又不是沒睡過。」
這下,沐小言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墨少辰!」她怒了,除了喊他的名字別無他法。
「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誰。」
墨少辰不甚在意的揚了揚眉梢,「況且裡面有兩間卧房,多開一間豈不是浪費資源?」
沐小言才不聽他的,她走到前台,不顧他人奇異的目光,從錢包里掏出一疊百元大鈔,「麻煩您給我另外開一間房。」
她只希望墨少辰在這兒待的時間不要過長,因為,這裡的房間實在高的嚇人。
「小姐,請出示您的身份證。」
沐小言這才想起,為了方便,她早在機場把身份證交給墨少辰了。
「墨少辰,身份證給我。」沐小言朝後伸手,好半天沒反應。
她轉身,大廳里哪裡還有墨少辰的身影,她視線定格在某處,墨少辰已經進了電梯,沐小言氣得在原地跺腳,只能紅著臉跟上去。
跟墨少辰到了房間,沐小言有些累,她視線來回盯著兩個卧室,在想,她要睡哪一間。
「吃了午飯我們出去,先去洗個澡。」墨少辰公式化的開口。
沐小言只得應道,「好。」
說完,墨少辰不再管她,而是打開電腦在查資料,那認真的樣子簡直把沐小言當做了空氣。
還別說,他工作的時候真有那麼認真,微擰的眉,削薄的唇緊抿,特別是那雙幽深的眸子,此時閃著精光,整個人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讓人移不開眼。
驀然,男人抬頭,沐小言想別開眼已經來不及。
「有什麼問題嗎?」墨少辰單手拖著下頜,一本正經的看著對面有些無措的她。
沐小言木訥的搖頭。
「沒問題看著我做什麼,想讓我上你嗎?」
「……」
沐小言心裡閃過無數個草泥馬。
她也不敢反駁,只得轉身乖乖的去洗澡。
砰。
浴室的門被沐小言重重關上,男人眯起眼,嘴角的笑意加深。
這女人脾氣還真是不怎麼樣,得改改。
奔波了一個上午,沐小言連早餐也沒吃,現在肚子早就在唱空城計了,關鍵那個男人也沒說要什麼時候吃午餐,她一個打工的,有權利說么?
沐小言舒舒服服沖了個澡,她抬起手想拿浴巾架上的衣服,這才驚覺,這並不是在自己家,而且架子上連基本上的浴巾都沒有。
而她也沒有帶衣服過來,剛才進來的時候只顧發泄心裡的怒火,之前的衣服已經打濕了,根本沒辦法再穿。
啊!
沐小言簡直要瘋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酒店,浴室里竟然什麼都沒有,還那麼貴的價錢。
她,她要怎麼出去啊。
關鍵是她也沒帶行李過來,都是駱向卿說的,跟著三哥什麼也不用帶。
換洗的衣服也必須由墨少辰來安排,即使她現在不想求助他,也沒辦法去買衣服啊。
死定了。
她這個時候敢喊那個惡魔么?
嘩啦。
浴室的門突然被拉開,沐小言本能的捂住胸前,花容失色,「啊,墨少辰……你,你進來幹嘛?」
這什麼破酒店,竟然連門也鎖不住。
「我不進來,你準備光著身子出來?」男人邊說邊無所顧忌的脫衣服,那樣子根本不像專程來給她送衣服的。
當然,沐小言也相信墨少辰沒有那麼好心。
她現在一絲不掛的暴露在男人眼前,想死的心都有了。
沐小言的雙腿不停的打顫,她還是第一次在這樣的情況下把這樣的自己暴露在一個男人跟前,即使他們曾經有過,可從來沒有這般坦白過彼此啊。
「你你你……」一著急,她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幹什麼,你出去!」
「這是我開的房間,要出去也是你。」他說的理所當然,上半身已經完全脫落,完美的身材以完美的比例勾勒而出。
沐小言羞澀的轉過身去,她急的想死。
她出去?
如果能的話,她早就出去了,還用的著他說嗎?
墨少辰,他,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沐小言腸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該把身份證交給這頭狼。
當時真是昏了頭了。
「墨少辰……我求你了,你出去吧。」她背對著他,顫抖著說出一句話,水潤的唇瓣快要被她咬出血了。
男人朝她背影看了眼,像是不怎麼感興趣,「剛才我說的話你忘了?」
沐小言大腦短路,顧不得還光著身子,默默想著他說過的話。
他剛才說了什麼,不是讓她來洗澡嗎?
她腦子真是抽了,明明知道房間里有頭狼,還跑進來洗澡!
「我說過,洗完澡后一起出去,你耳朵聾了,一個澡洗這麼久,還要耽誤我多少時間?」
意思是,他是不得已才進來的,為的就是節省時間。
特么的,真是好強大的理由啊。
沐小言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她默默聽著身後的動靜,男人在朝她這邊走近,而她所站的位置正好是花灑下,要是他過來洗澡,定然是要看到她全身的。
啊啊啊!
沐小言簡直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