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第【0021】章:老徐頭降服蔭屍
我知道,只要無頭男屍劉堅看了結婚照,就會對曲惠罷手。
我手忙腳亂在曲惠的錢包里翻找著,找著半天,竟然沒找到那張結婚照。怪了,昨晚吃飯時,我千真萬確看見錢包里有他倆的結婚照,怎麼會一夜之間就不見了呢?一時,我急得額頭上都冒出汗來了。如果找不到結婚照,無頭男屍決不會放過曲惠。
「你小子撒謊吧?」劉堅陰陰地問。
「我沒撒謊,真的,昨晚我…我還看見那張結婚照了。」我張口結舌地辯解道。
「哼!你撒謊也得看個人呀,我是誰?說實話,我用腳趾頭就能想出來,她絕對不會是劉雄的老婆。試想:劉雄的老婆跑到這兒來幹嘛?」劉堅伸出長滿白毛的手,一下子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掙扎著叫嚷:「我…我真的沒騙你,她聽說這個苗絲雨和我有陰陽緣,感到很好奇,就跑來見苗絲雨一面。」
劉堅掐住我脖子的手一點也沒松,他惡狠狠地問:「你說老實話,她究竟跟你是什麼關係,值得你如此袒護她。」
「我…我說,她是我的初戀女友,也是我鐵哥兒們劉雄的老婆。」我見劉雄不在場,又沒有外人,心想:對這個惡鬼說實話無所謂。
「照這麼說,你跟她有一腿羅。」劉堅陰陰地問。
「沒,沒,我跟她只是初中時談過戀愛,後來,就失去了聯繫。一個多月前,在劉雄的婚禮上,我倆才重逢的。」我急切地辯解道。
「你在我面前假裝正經幹嘛,她又不是我的老婆。我看你不要命地護著她,就知道她一定是你的情人。哼!你小子真不夠意思,竟然上了朋友的老婆。」劉堅鬆開掐住我脖子的手,喪氣地說:「好吧,看在劉雄的面子上,我就放了她一馬。」
見劉堅終於被我說服了,我一下子癱軟在地。
我爬到曲惠身邊,想把她扶起來。
「曲惠,你醒醒啊……」我一連聲地呼喚道。
這時,老徐頭一手執著桃木劍,一手舉著黃符,衝進了停屍房。劉雄提著一個黃布袋,緊隨其後。
老徐頭半睜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我發現老徐頭一進停屍房,步履就呈跳躍狀,好象我小時候跳房子一般。那柄桃木劍對著無頭男屍作劈殺狀,雖然劍鋒並沒有砍在無頭男屍的身上,但每一劍下去,都讓無頭男屍痛苦地大叫一聲。
老徐頭圍繞著無頭男屍轉到第三圈時,無頭男屍慘叫一聲,終於仰面倒地。
老徐頭疾步上前,將手中的黃符朝無頭男屍的胸口一拍,只聽得啪地一聲,無頭男屍一動不動了。
老徐頭對劉雄招了招手,說:「來,幫把手,把他抬進冷櫃里去。」
劉雄戰戰兢兢地問:「他…他不會再爬起來吧?」
「他已經被我鎮住了,一時半會動彈不了啦。」老徐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狠狠瞪了我一眼,嗔怪道:「全怪你小子,他在這兒呆了半年,一直老老實實的,從沒造過亂子,就是你前天晚上驚動了他,不然,惹不了這麼大的麻煩。」
劉雄跑過來,和老徐頭一起把無頭男屍抬進了冷櫃。
「把黃布袋給我。」老徐頭說。
劉雄把手裡提的黃布袋遞給老徐頭,驚魂未定地說:「娘的,這世上還真有鬼呀。老徐頭,想不到您還有降鬼的本領,怪不得讓您來看守停屍房呢。」
老徐頭打開布袋,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塑料袋。他從小塑料袋裡抓出一把糯米,撒在冷櫃的四個角里。
「您這是幹嗎?」劉雄好奇地問。
「糯米可以驅鬼鎮妖。」老徐頭回答:「我撒的這四把糯米,相當於釘了四根釘子,把惡鬼鎖在冷櫃里,讓它動彈不得。」
「這傢伙死了半年,怎麼還會炸屍呢?真是怪了。」劉雄不解地問。
「這傢伙不是炸屍,是屍變。」老徐頭幽幽地說。
「啥叫屍變?」劉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屍變呀,就是人處於生死之間的過渡期時,也就是佛教中所稱作的『中陰身』的階段,受到了某種外力的作用,所產生的變化。共有十八種外力,導致十八種屍變。也就是:殭屍、血屍、蔭屍、肉屍、皮屍、玉屍、行屍、炸屍、汗屍、毛屍,、走屍、醒屍、甲屍、石屍、斗屍、菜屍、綿屍和木屍。」
「嘖嘖,還有這麼多名堂呀。老徐頭,這傢伙算那一種屍變呢?」劉雄追問道。
「他呀,屬於蔭屍。這傢伙被人殺死了,還割去了腦袋,案子至今未破,冤氣積鬱在心裡,湊巧又吸取了自家的旺氣。所以,養成了蔭屍。你看,他已經死了半年,但一直長毛髮和指甲。」老徐頭解釋道。
「這傢伙一直睡在冷櫃里,怎麼能吸取自家的旺氣呢?」劉雄不解地問。
「我估摸著,停屍房這塊地皮,原來是他家的老宅。不信,如果這個案子破了,就可以查出他家原來的住址。」老徐頭望了劉雄一眼,幽幽地說:「其實,你也許能破這個案子。」
「我能破這個案子?」劉雄吃了一驚,急切地問:「老徐頭,您這是啥意思?不妨明說。」
「劉雄,我覺得:你和這個死鬼有緣份。」老徐頭把無頭男屍的冷櫃推了進去。慶幸地說:「還好,他不算厲害,我還能降得住他,不然,今天就惹大麻煩了。」
「老徐頭,您說我跟他有緣份,我問您:究竟是什麼緣份?」劉雄焦急地問。
「說白了,就是他這個案子只有你能破,你幫他破案,他幫你立功。」老徐頭說。
劉雄聽了老徐頭的話,驚悸地望了我一眼。突然,他發現我抱著半裸的曲惠。
「誰…誰撕爛了曲惠的衣裳?」劉雄瞪大了眼睛,惱怒地質問我。
我低下頭來,一看,才想起剛才無頭男屍撕爛了曲惠的衣裳,我忘了給曲惠整理好。現在,曲惠的胸部有一半裸露著。
「是…我…不是我……」我一時張口結舌,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