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賈家亂

16.賈家亂

賈赦起了個大早將這麼多年收集來的證據都準備好便去報了官,理由就是家奴偷東西。由於早已經打好了招呼,目標也明確所以猶如雁過拔毛一般捆了一堆人。見見的那些官吏看賈赦的眼光從看熱鬧變為了同情。

這是忍了多久啊,若是換做他們明知家中蛀蟲一大堆還能忍這麼長時間?

賈母剛睡醒便聽到外面哭聲一片,哭得她直心煩。匆忙洗漱便走了出來。「都哭什麼哭老太婆我還沒死呢。」

瞧見賈赦綁了一大批人站在院子中央無名火便上來了。「老大,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賴大家的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連連求饒的樣子,賈母心中也泛起了疑問。但聽到賈赦說要分家想都沒想便說,「不可能,我還沒死呢就想著要分家。我要告你忤逆。」

如今賈赦可不怕了,但瞧著賈政還沒回來便隱忍著。反正忍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皇上的旨意得給他娘倆一起宣布才有的樂子看。

賈赦別的不說直接向刑部的官員拱了拱手后刑部的官員便帶著差役衝進原來王氏的私庫以及賈母的私庫。「老大你這是要作甚!你非得要將榮國府拆了想要氣死我這個老太婆不成?」

「今日兒子不想和您廢話,王氏偷盜我髮妻張氏的嫁妝您敢說您不知道?您的庫房中有多少是祖母留給我的東西您真當我不知道?這些被抓來的奴才一個個過得比我這個襲爵的主子都要舒服,這個您應該不知道吧。」賈政一連串的反問句將賈母問的直發懵,見賈赦狠狠的踹了賴大家的一腳才反應過來。

「孽子!」但隨後見出來的差役手捧著一件件原本不屬於她不屬於老二媳婦的東西被搬出來的時候賈母冷靜了下來。「站住,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說這個是你的就是你的?」賈母想像平時那樣震懾住賈赦,但絲毫沒起到作用。

賈赦聽到賈母說的話怒極反笑,指著刑部官員手中的賬冊。「您說我沒有證據?當年張氏的嫁妝單子張家會沒有備份的?祖母早就給我準備好了留給我的名單。」說罷賈赦指著地上被捆成粽子一般哭都哭不出聲的下人們。「他們用報損來偷竊府中的東西去當鋪當票就是證據。您瞧瞧這個眼熟不?」

賈赦指著一個差役手中精美的玉雕拜見質問著賈母。「這是我屋子中擺著的那個,不是已經……」已經打了么?「這是在賴大家中搜出來的!」。賈母也意識到了問題,閉上嘴惡狠狠的盯著賴大家的,恨不得在賴大家的身子盯個大窟窿出來。

「而且這原本是屬於祖母的東西。怎麼會進了您的屋子!」賈赦音量陡然提高讓賈母哆嗦了一下,這個兒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陌生。原本從未敢忤逆過自己,如今竟帶著官差開始質問她……再看著賈赦身後被官差押著堵了嘴的王氏更是眼神要殺人。

賈赦順著賈母的眼光看向身後神智有些不清的賈王氏唾了一口。「母親還不知道吧,這賈王氏私自放印子錢都還是小事,這廝竟然將手伸到了金陵祖產的祭田上,有多少上好的土地被這個賤人變賣您都不知道吧?左右這些和我都沒有關係了。我今天不光要分家,我還要分宗!」

有這麼多糟心的窮親戚拖後腿遲早有一天會出事。還是一刀兩斷更放心。

若是不了解情況的人聽到分宗定是覺得賈赦腦子有問題定是瘋魔了,畢竟一個人的勢力大部分時候是抵不過家族的勢力。但如今賈家一族讓他們都貓遛狗一個頂三個,拿起書來便頭疼得要命。

這種要出息沒有,惹禍倒是弄一堆宗族不要也罷。分宗以後榮寧兩府出了事便和他再無關係,甩了這一幫糟心的窮親戚安心的過賈赦自己的小日子會更好。

賈母瞪著一副胸有成竹樣子的賈赦說不出話來,是被賈赦氣的,也是被下面膽大包天的奴才氣的,其中也有王氏的功勞。做也就做了,竟然還被人查了出來。真是氣死個人。

還有平日里怎麼沒瞧出來這個兒子火氣這麼大,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老大可好還報了官,這麼多官兵還有看著鬧的……

賈母眼前直發黑,只想儘快的解決這些糟心的事情。她也不想想若是賈赦單獨找賈母說要分家要回張氏的東西估計剛開口便會被打出來吧。

賈母怎麼會想過這種問題,她的心中全都是小兒子。

「五五分!」賈老太太瞧著一臉迷茫的小兒子跺著拐杖咬牙說道。「五五就五五,不過得先讓王氏貪墨的一樣不差的還回來。」賈赦瞧了一眼猶如吃人一般瞪著他的王氏和一臉不知所措剛進來的賈政嘲諷道。

看著一樣一樣東西被搬走,賈政漸漸的清醒了過來,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一腳踹在了被押著的王氏身上。

王氏本就有些昏昏沉沉,被賈政這一覺踹的更是有些瘋癲,瞧出來是誰踹的她后登時便來了蠻近掙開差役的束縛與賈政推搡起來。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你在五品的小官上做了十年都未得擢升,我那些姐妹嫁的哪個不是三品以上的?整個榮國府開銷你知道么?」

「放肆!」賈政一巴掌將王夫人扇倒在地,他今日莫名其妙被貶了官正窩火王氏便頂撞他。他定要與這賤婦好生理論一番。

賈政也就能打得過王氏吧……軟柿子總的挑更軟的柿子捏。

賈老太太見小兒子這邊也鬧上了,氣的真是五雷轟頂一般。「還不快將他們拉開。」王夫人本就有傷在身,被賈政這麼一打登時便昏死過去,好不容易吊起來的一口氣也剩了半口。

簽了文書,這個家便算分成了。生下的便是要分宗了,不過最麻煩的賈母這裡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剩下賈珍那裡就是小意思了。從族譜上將賈赦一支的名字劃掉,這宗便也算分完了。

賈赦對刑部的官員拱拱手,「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看了這麼一出樂子。這些奴才還得嚴加審訊,不用大刑他們可不會吐個乾淨。」刑部的官員瞧了一圈地上綁成一串的僕人,「帶走!」

「賈赦你欺人太甚!」賈政揮著拳頭便向著賈赦衝來,他那點三腳貓都不如的拳腳怎夠賈赦瞧得。

賈赦側身一躲伸出一條腿便將賈政絆了個狗□□。「這話還是留給二弟你吧。你一個白身毆打我這一等將軍是個什麼罪名……說了你也不知道。好自為之!」

二人都沒有注意在他二人打架的時候賈母終於被氣的昏了過去。鴛鴦為老太太掐著人中才讓老太太醒了過來,賈母醒來剛想要說些什麼便聽到太監尖細的嗓音喊著聖旨到。賈母慌忙起身去接旨,這段時日以來榮國府一直擔心皇上會震怒所以接旨的香案什麼的一直都準備著。

賈赦得意的看了眼賈母賈赦以及王氏,一撩袍子跪了下去。賈赦自是得意的很,賈母賈政卻猶如掉進了冰窟之中渾身發抖,直到接了聖旨后還跪在地上回不過來神。

賈母的誥命是先帝所賜,所以由皇太后降下懿旨斥責賈母不慈,奪了賈母身上引以為豪的誥命。賈政則是由皇上下旨奪了尸位素餐十年的五品小官。

兩個成了白身的人最終連住的榮國府也被皇上以赦造府邸,但榮國公已故去多年為由收了回去,另賜賈赦一座一等將軍府。這可沒的分辯,誰叫榮國府是當年皇上賞下來的,原本就不是老賈家的。如今襲爵之人分宗,鳩佔鵲巢的就趕緊打哪來回哪去吧。

事已至此,二人終於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賈赦預謀許久的。只恨賈赦身邊有官差護著,不然早就衝上去生吞活剝了賈赦。

賈赦指揮的忙裡忙外,賈母險些再一次昏了過去連忙由一群丫鬟攙扶著走下去歇息,至於賈政早就一甩袖子沖了出去找他的那群清客去了。

他那裡會想到他的那群清客不知在哪裡得了賈政被貶官,還是一擼到底的那種,隨後便紛紛揚揚走了個乾淨。他們本就是有求於賈政才湊到了一起,如今賈政成了和他們一樣的白身,跟著賈存周走,不用說有肉吃,恐怕連粥都喝不上。

賈政撲了個空,氣急敗壞的賈政便對著冰冷的桌椅耍起了威風。將桌椅擺設砸了個稀巴爛后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全沒了,全都沒了……

榮國府這邊亂成了一團,寧國府那邊也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連忙私下中好聲好氣的找了賈赦過來為他們指一條明路,雖然賈赦分了宗,但總歸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賈政是和皇上牽上了線。若是能和賈赦聯繫聯繫搭上這條線,榮華富貴都可以不要了,保住一條命才是正理……

賈赦見寧國府來找他,雖說他有心幫扶但卻不敢私下做主只好商議過幾日再說。在送走寧國府老太君后賈赦立即遞牌子進宮與康熙說此事。寧國府如今也是未雨綢繆,在賈赦分完家后便立刻將寧國府收拾了出來搬到了京郊的莊子上暫住。

寧國府說實在的還沒榮國府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人家不過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點罷了,哪像榮國府那樣膽大妄為,不知好歹?康熙聽賈赦這麼一說覺得在寧國府這麼識相的份上事情也不要做的太絕,免得讓剩下的幾家抱團抱得更緊了。

康熙思慮許久才開口,「朕瞧著先收了賈珍的爵位便夠了,待那賈珍走了科舉有了功名在身時朕再將那爵位還回去。畢竟那寧國府要比榮國府本分得多,讓其做個富家翁也算對得起當年寧國公的功勛了。不過那寧國府的宅子朕可得收回來,其餘的讓他們自便。」

寧國府老太君接到聖旨后連連嘆氣,皇上這麼做也是有所顧忌了。榮國府的下場恐怕還不如寧國府呢,好歹寧國府保全了全府上下的人不受刑罰。賈珍確實是不檢點了些,回到金陵好好教育扳回性子也並非天荒夜談。

皇上一言九鼎,賈珍有了功名在身爵位自然就回來了。不然任賈珍如同現在一般廝混下去,遲早會出事以致身上的爵位不保。下定決心的寧國府老太君立刻從京郊的莊子出發回金陵去了,只留下幾名僕人守著京郊莊子。

寧國府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讓賈母撲了一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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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三爺很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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