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鬼生意
第七章、鬼生意
我的頭又開始疼了,這兩個鬼,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從第一次見面,就沒消停過,誰看誰都不順眼,現在也一樣,見面就掐。
點點撇了下嘴,將吧台上我已經準備好的,放在托盤裡的六個瓷碗,就端了起來,再瞪了柳月兒一眼,就飄走了。
「哼!」柳月兒也不示弱的回瞪了點點一眼,就轉向我,對我笑眯眯的說:「給我來一碗呀,又不是沒你的好處。」
「柳月兒,你的好處,我不一定會要,但你給我記住了,再象上次一樣,弄些沒有的東西,讓我去騙錢,看我怎麼對付你。」我淡淡的看著她。
這個死女人,上次竟然自己製造事件,讓我出任務,還真的騙了那個有錢的男人一筆不菲的費用,雖然拿到了錢,可是我心裡卻十分的不好過,這和街頭行騙的術士,有什麼區別?
「嘿嘿……不會了,不會了。」柳月兒馬上擺著手,一臉的媚笑。
我只能嘆了口氣,低頭給他倒了一碗湯,遞給她時,她卻眯著眼睛看著我,一臉的賤笑:「剛剛和我擦肩而過的那位帥哥是誰呀,蘇冷,你終於想明白了,要嫁人了?」
我被它說的一楞,不由的瞄了一眼,斜靠在門口,抬頭看著天花板的陳述,心裡一嘆:「不是,新招來的夥計。」
「哦……這樣呀……」柳月兒的眼睛也瞟了過去。
就在她還想再仔細的看時,點點的那個托盤就飛了過來,「噗……」不偏不倚的,正中柳月兒的頭,將它的頭直接打了下來。
柳月兒的頭掉在地上,就發出了「啊……」的大叫,不過因為這裡的環境很嘈雜,它們都在自顧自的干著自己的事,或喝著孟婆茶,所以還真沒有鬼會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柳月兒的頭在地上喊了一會兒,見我們都沒理它,只好自己蹲下身,將頭從地上拿了起來,在脖子上按好,才憤然的看向已經飄過來的點點。
「你有病呀,幹嘛呀。」柳月兒語氣極差,怒目圓瞪著點點。
「是你有病,沒事掂記什麼生人呀,陳述可是我們招的新夥計,你也知道蘇蘇是做什麼生意的,想打他主意,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點點冷冷的用眼瞄了它一眼,一臉的不屑。
「不會吧,也是個驅鬼師?」這回柳月兒真的吃驚了,她小心的再瞄了陳述一眼,馬上就轉過頭來,用手擋著半邊臉,對著我小聲的說:「法力也很高吧?」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壞壞的看著它。
「我才不要,我又不傻。」柳月兒一撇嘴,扭過頭去,就看到了也同樣撇嘴的點點。
就在這們這時,陳述終於結束了他望天花板的動作,緩慢的走了過來,柳月兒嚇了一跳,馬上飄到了一邊,有些戒備的看著他。
陳述連看都沒看它一眼,直接問我:「它們也喝酒嗎?」
「它們喝這個。」我舉著一人黑瓷碗給他看。
「什麼?」他問。
「孟婆茶,祖傳的。」我挑了下眉。
「什麼用?」他再問。
「保證它們留在這裡時,安全,七天。」我淡淡的揚了下嘴角。
「好吧,就喝這個是吧,我去上茶。」陳述那無奈的表情,讓我心情大好。
其實他已經很不錯了,一般的驅鬼師,一次能看到一、兩個鬼魂就不少了,但象能看到這裡這麼壯觀,而且反應還這麼平靜的,他算是第一個了。
看來這個人的來頭,一定不會太小,我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就看到點點和柳月兒那別有深意的目光。
我微微一笑:「猜錯了。」
她倆一起「切……」的出聲,然後彼此看了一眼,就又將頭扭到一邊,誰也不理誰。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拍了個吧台:「柳月兒,你說有生意的,是什麼。」
「哦,不說我都忘了,就是那個外地的投資者,在市區的一個大廈里租了一層當公司,但那裡可是有東西的喲。」說著,她的語氣不正經了,開始虛了起來。
「好好說話,不然就別說。」我皺了下眉。
「好嘛,一點情調都沒有。」說著她還翻了下白眼,她本來就是被勒死的,這一翻那眼白,直直的就出來了,我看著都噁心。
「那棟大廈,是凶宅,以前死過好多人的,所以那裡有好多的冤魂不散,在裡面鬧的可凶了,不過,那裡好象被設規了,只有指定的日子才可以抓人替命,平時,就是出來瞎逛的。」柳月兒一口氣說完,馬上就大口的喝著茶,一點美女的形象都沒了。
我皺著眉看著她,心裡卻在盤算著她剛剛說的那個地方。
那棟大廈,我知道,應該是在五年前吧,那棟大廈原本是個商場,可是,卻突然的著了一場大火,而且是白天,在那裡逛商場的人很多,也燒死了很多人,當時的市裡領導也偷偷的請過幾個大師,去那裡做過法事,但好象不太管用,還是有人說,看到裡面晚上有人影閃動。
後來,就請了在茅山的一個老道士,在那裡做了一場很大的法事,這事驚動了很多行里的人,也有人去看過熱鬧,但卻沒人能進得去,都說這個道士的道行很高。
看來,柳月兒所說的設規,應該就是當時那個道士設下的封印,為了不讓裡面的冤魂隨便害人,只好設定一個時段讓它們出來「取食」,但這種找替死鬼的做法,是最不能容忍的。
所以,我現在,有些懷疑這個道士的目的了。
我眼睛微眯了起來,焦距有些渙散,連陳述回來取孟婆湯,我都不知道,直到他碰了下我放在吧台上的手,我才回過神來。
「怎麼了?」他看出我的不對勁。
「想點事情,沒事。」我收回心情,馬上把空碗拿回來,續上茶,再放到托盤裡。
「那邊有個哭鬼,說在一個工地里,有好多的鬼魂,守地鬼。」陳述淡然的開口。
「嗯,然後呢?」我平靜的問。
「白天建起的工地設施,晚上就被弄壞或拆卸下來,第二天,還得重新弄,當地的施工單位,在找能人呢,好象價錢不低。」陳述平靜的說著。
我卻越聽,嘴角揚的越大,看來他已經進入情況了,是個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