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決戰哀牢山―金戈鐵馬【求推薦】

一

臘孟以上，即大埡口、陰登山、滾龍坡、子高地等處，山勢更陡，敵人工事更加堅固隱蔽。數以萬計的中國士兵冒著大雨和敵人槍炮，手腳並用跌跌撞撞在山谷里攀登。泥濘的山坡好像潑了油，士兵們既要留神腳下摔交，又要提防頭頂上長了眼睛的機槍子彈，真是兩面受敵，艱苦異常。

日軍利用惡劣天氣頻頻發起反擊。他們完全不懼怕數倍的優勢敵人，心理上沒有負擔。他們或以逸待勞，準確射殺暴露於開闊地的中國人，消滅敵人有生力量。或者派出小部隊，攜帶擲彈筒、手榴彈和迫擊炮，隱蔽出擊，一頓猛轟將敵人趕下山去。接連幾日，104師進攻受阻，傷亡官兵二百餘人。各旅奉命待命一日，在山下修築工事。

次日夜，101旅三連一部約兩百人乘夜悄悄突入敵主峰子高地，試圖中心開花打亂敵人陣腳。不料立足未穩即遭到包圍，始知上當。這一夜，山上槍炮聲喊殺聲終夜不息，黎明時分，僅有兩名傷兵爬下山來，據傷兵稱，子高地中央乃一大地堡，四周簇擁無數小地堡，火力網四面交叉，密不透風。堡與堡之間且有掩蔽溝壕相通。有人曾一度接近大地堡，聽到地堡里有日本女人唱歌。

此後數日，飛機再炸，大炮再轟，將哀牢山大小山頭反覆犁過數遍，有的地方焦土達幾公尺。

然而104師的進攻依然收效甚微。

104師部

王彪把李大牛、劉參謀等召到師部，他對這些得力部下說：「這幾天，我們的進攻十分緩慢，鬼子的工事十分堅固，儘管我們擁有強大的炮火，但效果不大。由於正面進攻我們的傷亡太大，因此，我決定派一支小部隊到鬼子後方去，截斷鬼子的後勤補給線。」

把大家帶到沙盤前，王彪介紹說：「我的想法是，以101旅的一個團以及一些徒手炮兵組成一支特遣隊，翻越這裡的懸崖峭壁，經過叢林到達龍嶺高地。這個高地是鬼子運輸必經之地。佔領了這個高地，就等於掐斷了哀牢山後勤補給的血管。這樣，經過一段時間后，鬼子的糧食彈藥就會供應不上，我們就可以以最小的傷亡佔領大埡口、陰登山、滾龍坡、子高地了。」

「這個辦法好！如果真能這樣，小鬼子一定扛不住。不過要翻越懸崖峭壁，在叢林里行軍，只能輕裝前進。而且，堅守高地不是一兩天的事，沒有重火力行嗎？再就是後勤補給怎麼保障？鬼子對這個眼中釘一定會派重兵清剿，這支小部隊能頂的住嗎？」李大牛一連提了好幾個問題。

王彪胸有成竹的說：「這些我都考慮過了，我的這些想法出發點是基於我們有著強大的空中優勢。之所以帶一些徒手炮兵去，就是讓飛機把重炮空投下去，這樣就有一定的重火力了。你們來看，龍嶺高地這裡有個盆地，這是最好的空投場地。只要你們能守住周圍的幾個山頭，這樣，後勤補給沒有問題。另外，有空軍的助戰，加上炮兵的支援，既可以守住陣地，又可以用重炮封鎖鬼子的運輸線。」

李大牛一聽高興了。連忙說：「太好了！這次我要親自帶領特遣隊。」

那就這麼定了！明天你就出發，記住把美軍地空聯絡官帶上，他們可是要起關鍵作用的。要是沒有什麼問題，你回去準備吧。」

「是，幾個人一起敬禮后離開了這裡。

二

第二天一大早，參與這次行動的特遣隊來到師部附近集合。王彪清點了一下人數，101旅2團來了600多人，還有從各炮兵部隊抽調的200名徒手炮兵。不過，這些炮兵在行軍時每人要扛著開始階段必須的糧食彈藥。另外還有些工兵、通信兵、醫護兵、後勤兵等。

李大牛看著這些特遣隊成員深感責任重大，這不僅牽涉多兵種作戰指揮，另外，他們特遣隊深入敵後孤軍奮戰，結果無法預料，搞不好全軍覆滅，看到這上千人的弟兄們生命捏在自己手裡，李大牛的心裡沉甸甸的。

當王彪和劉參謀來到這裡，李大牛趕快把部隊集合起來，請師座訓話。

「弟兄們，現在你們要去執行一項特殊的重要任務，我對你們給予了很大的期望。弟兄們，有沒有信心完成這次特殊的任務啊？」王彪當然知道，這些兄弟們只有幾個指揮官知道這次特遣隊的任務，搞不好這些兄弟們也許都回不來了，因此，他必須給弟兄們打氣。

「有信心！」上千人一起高呼。

看到這高昂的士氣，王彪高興了，他大聲吩咐道：「好！弟兄們有信心就好！來人啊，拿酒來！」師部警衛連的幾個弟兄趕緊給特遣隊的每個成員斟酒，而特遣隊得弟兄們都把發配的鋁製茶缸拿了出來。

「來，我預祝你們成功！大家一起乾杯！」王彪把酒杯舉過頭頂，說完后，他把自己的酒一飲而盡。

「乾杯!乾杯！乾杯」這上千人的吼聲在群山裡回蕩，使人感到一種悲壯的情緒。雖然弟兄們不知道這次任務的具體情況，但他們都清楚軍人的使命，那就是從這裡活著出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李大牛把自己的酒一口喝完，酒精馬上在身體里發揮作用，頓時自己就豪邁萬丈，李容標在他旁邊，他多少知道點情況。不過，此時他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有一種快感，因為，他要上戰場殺鬼子，為家人報仇！

李大牛算是一個老兵油子，像這種場面他已經預感到了這次任務不簡單。他看到自己的手下的弟兄們個個情緒激動的樣子，內心感到一絲酸楚，也不知這些弟兄們執行完任務后，還會剩下幾個人。

隨著王彪一聲號令，這支隊伍離開了這裡。今後幾天，他們將穿越20多公里的原始森林，繞過日軍的防線。之後，他們要在敵人的後方截斷日軍的運輸線。日軍會怎麼對待他們？以後的戰鬥會怎樣的殘酷？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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