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吃大蒜了？
「小顏」路八突然顯了身出來。
「嗯」顏西已經習慣了路八的神出鬼沒「你走後，那個蔣小姐也在？」
「我知道」
「你知道？」路八想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角落邊有個身影」
「原來如此」小顏真是心細，連這個也能發現。
「你們爺怎麼沒有動作，比如，給蔣國棟安排個差事什麼的？」蔣國棟是誰，不是誰都想把他收為已有嗎？
「爺的事，我不敢過問」
「蔣國棟舉家去京城的事，你們爺知道吧」這個洛雲天到底在搞什麼，蔣國棟那麼重要的一個人，他居然無動於衷，難不成真想眼睜睜的看著蔣國棟成為睿王府的人。
「我已經給寫去了信，爺應該知道了」
顏西點了點頭，想跟路八說，你可以下去了，一隻信鴿飛了進來。
「小顏，這是爺的信鴿，定是爺回信了」路八欣喜。
信鴿撲哧了幾下，停了顏西的肩上。
「這小子，對你倒是溫柔」路八看著信鴿對顏西的態度，溫順的出奇好吧。
每次送信給他的時候，可沒見他如此溫順過，那次見了他不是先抓他幾下。
顏西取下信。
路八伸長脖子。
洛雲天龍鳳飛舞的字跡赫然出現。
了了數行。
顏西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看懂他在信上說什麼。
把信遞個路八「沒看懂你們爺在說什麼，你瞅瞅」
路八半信半疑的接過。
也只看懂了一句，與蔣家一起進京，剩下的那些字太過龍鳳飛舞，表示一個字也認不出。
「爺的意思是讓你和蔣家一起進京」爺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我進不進京和他有什麼關係」顏西忽的笑了。
這個洛雲天不去操心別人，操心她做什麼，莫不是這個太子當的太過清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把你現在是蔣家的乾女兒這事與爺說了，爺讓你進京應該也是想讓你與蔣家乾女兒的身份進京吧」路八有些心虛。
他真不想把顏西在蓮縣的一點一滴告訴爺的。
只是與爺稟報事情已經成了習慣，很多時候還沒意識到，信就已經送出去了。
顏西挑了挑眉。
她就說嘛，路八怎麼可能會漏掉這一點。
「不去」沒事去京城做什麼。
路八：「……」
「丫頭」房外胡氏的聲音響起「你在跟誰說話啊」胡氏披了件衣服半夜起來如廁，聽見丫頭的房裡像是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娘，我在念書呢」顏西瞪了一眼路八，路八識趣的跳窗而出。
「都這麼晚了，不要太用功，早些睡吧」胡氏嘆了一聲，丫頭愛念書是好事，只是半夜不睡覺的在看書，身體受得住嗎？
「娘，我知道了，這就睡」顏西和衣躺下。
雙眼接觸到胸前的一對包子，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這對包子真是太有料了。
她剛成為顏西的時候，胸前的小包子還是扁扁的，明顯發育不良，不過三四個月的光景，儼然已經成了有料的大包子。
雙手又捏了捏自己的腰，腰上也長了不少肉，再看手臂上的皮膚也變得十分嫩滑。
想起這幾個月來她都是用空間中的溫泉水泡的澡，難不成她現在發育的這麼快，就空間里的水有關係。
她現看看起來已經比一般的十二三歲的女子要高了，身材也更有料，看著就像是十五六歲的少女了。
如此神奇的效果，就是空間中的溫泉水之效。
就連之前一頭髮黃的頭髮，現在也變得十分明亮烏黑。
讓她不解的是，哪裡都有變化，唯有臉上的紅斑還在，沒有一點變化，甚至較之前更為猙獰。
以後問問懶空，這會真困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睡覺，至於相貌，她現在還不想變美，等到一定時候再變也不遲。
當然也有可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這樣就這樣吧，只要有銀子在手，怎麼樣都不能虧了自己不是。
「小顏，我此去京城，一個伴都沒有，你和我一起去吧，你不在我會好孤單的」蔣國芳搖著顏西的手。
現在兩人身高不相上下，看著就跟真的兩姐妹一樣。
「蔣姐姐，依你的才華，很快就會交到京城中的好姐妹的，我一個鄉下丫頭去京城做什麼，我去了只會給姐姐丟臉」顏西說的極其卑微。
「怎麼會，你是我蔣府的小姐，誰敢低看你，要不你與你爹娘說說，和我一起去可好」蔣國芳還是不死心。
小顏如果不在，她如何才能找到那男子。
「我爹娘肯定不讓我去的」顏西搖頭。
「小顏，等我先過去安頓下來，我再讓人來接你可好」
「好吧，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去京城見識見識，只要蔣姐姐不嫌棄我就好」
「我喜歡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說好了，一定要來看我」
「會的，乾爹定了什麼時候上任嗎？」
「爹說等新的縣令到了就走，估計也就這幾天的事吧，突然之間要離開了，好捨不得」蔣國芳的語氣低落。
她在是這裡長大的，突然之間的離開，只要是個有感情的人都會捨不得的吧。
「姐姐有機會也要常回來看看」顏西忙安撫。
蔣國芳笑了。
「小顏，你京城當中有認識的人或是有什麼親戚在京城嗎？」蔣國芳試探的問著。
「蔣姐姐，你可真會說笑，我們家世代種田，也沒出過什麼大官，怎麼可能認識京城中的貴人或是親戚」認識的人有不少，只是她現在不想提及他們。
相當於，她認識他們，他們卻不知道她是誰。
這種感覺別人是不懂的，她又何必提起。
「噢」蔣國芳的語氣里稍稍失落了一下，那她上次無意是看見的那一幕，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顏西讓她撒慌的那十天，顏西又去了哪裡。
採藥，蔣國芳是不信的。
顏西身上有事瞞著她，而且還不止一件。
「我也就隨便問問」
新任縣令很快就來了。
京城那邊也很快來了人，說是來接蔣家的人一起走。
蔣家最終決定以兩日後啟程。
這幾日，進出蔣府的丫環小廝不斷。
有的是在收拾蔣府要帶的東西。
有的則是被蔣府打發了。
想來也是，此去京城，不可能把在蓮縣的丫環婆子都帶去，挑幾個跟著就行。
蘇來臨本想隨著蔣忠誠一起走的，蔣忠誠沒同意，說是過一陣再說。
為這，蘇來臨鬱悶的不行。
比起蔣家舉家進京的喜悅，有一人則有些悶悶不樂。
顏剛獨自坐在自己的床前，手中摸著蔣國棟送給他的那塊玉佩，他才跟著師傅多久，還沒開始學厲害的武功，師傅就要離開了，此一走，從此以後只怕要再見面就難了。
他很想跟著師傅去，就是為了能跟在師傅旁邊學會師傅的那些本事。
師傅沒提，他做人徒弟的也不好提。
站起身，朝外走。
忽的又走回來，嘆了一口氣，算了，蔣家要走，妹妹有什麼辦法。
來來回回幾趟，還是決定去聽聽妹妹的意見，他是該跟著還是不該跟著。
顏西正在綉香蘘，蔣國芳要離開，她總得送點什麼。
一抬頭，看見顏剛站在她的門外「大哥，來了怎麼不進來」大哥滿臉的心事，這是有事要來找她。
「妹妹，你現在綉這個繡得越來越好看了」顏剛湊進去，女紅他也不懂，看著比以前的順眼許多就是。
「蔣姐姐一家明天就要離開了，我給乾爹乾娘還有蔣姐姐一人綉了一個香包」
「妹妹倒是有心了，你能不能給我師傅也綉一個」顏剛訥訥的開口。
師傅會不會看在妹妹送的香包的份上，與他交待些什麼呢。
「倒是把他忘了，大哥放心吧，不會少了他的」顏西笑笑。
沒想到一向木訥的大哥，也會提這個要求了。
「嘿嘿」顏剛摸頭傻笑。
「大哥，你是不是捨不得蔣國棟離開」顏西連名帶姓的稱呼蔣國棟。
「也不是捨不得，就是覺得師傅要是走了，以後就沒誰能教我武功了」顏剛直言。
他現在才剛入門，如果沒有人在一旁指點，肯定成不了什麼氣候。
「大哥何不跟著蔣公子一道去京城，有道是男子兒志在四方，如果大哥願意跟著一起去的話，我想不管是爹娘還是爺奶都會很支持你的」顏西低著頭一針一線的穿著，低低道。
「妹妹……」顏剛沒有想到顏西會突然這樣說。
他是有這樣想過，只不過下不了決心。
爹娘都在蓮縣，先不管爹娘同不同意，他自己就覺得過意不去。
「大哥」顏西停了手中的活「大道理我也不會說，我只知道，大哥如是想讓我們一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就得去學到更過硬的本事來，還是大哥想和爺和爹他們一樣，守著家裡的一畝三分地過著隨遇而安的生活」
顏剛要想成長，要想變強，必須要走出蓮縣這個縣城，去外面闖。
不止是顏剛，以後她們一家都得離開這裡。
蓮縣，一到夏天蓮花開遍滿地的地方，適合小打小鬧，卻不適合做大事。
「我當然想去學本事」顏剛的聲音極低。
在他看來，他現在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了。
能夠學武已經是大幸，如果再幻想去京城，這跟做夢沒什麼區別。
「那就夠了」
「可是師傅沒提，他也不一定願意帶我去」這才是他擔心的地方。
「大哥，放心吧，你現在他承認的徒弟，只要你願意，他不會趕你走的，只是京城倒底不比家裡，可能要吃些苦頭」顏西嘆了一句。
如果大哥想去，她也會幫大哥的。
「真的」
「你收拾收拾，一會把這個給蔣國棟拿去，他自然懂了你什麼意思」顏西把準備用來送蔣忠誠的香包拿給顏剛，讓他給蔣國棟送去。
顏剛遲疑了一下就接了過來。
不管妹妹說的有沒有用，他的確應該去試一下，如果不行，他就跟師傅說，求師傅帶著他。
顏剛拿著香包走了。
顏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望著天空中的朵朵白雲，默默的念叨，「大哥，京城中的水很渾，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著我回京城」。
回來的時候，顏剛臉上帶著紅暈。
顏西知道，蔣國棟肯定是同意了。
「妹妹，師傅他真的願意帶著我去」顏剛臉上異常興奮。
「大哥，恭喜你」
顏剛摸摸頭。
「走吧，去跟爹娘說說，爹娘還不知道呢」
「對，對」說起爹娘，顏剛的臉耷拉了下來「以後就不能常伴爹娘身邊了，我很過意不去」
「爹娘會為你高興的」顏西拍拍顏剛的肩。
「剛子也要一起去京城」這幾天，蔣大人去舉家去往京城上任的事，早已成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料。
蔣大人是個好官哪，好官就能交好運，聽說一升就升了四品。
四品呢，那得多大的官。
以後，蓮縣也是出過大官的地方了。
說歸說，現下聽到兒子也要一起去，心裡的那個感覺說不出什麼滋味，酸的甜的什麼都有。
「娘，我想清楚了，我學武功不能半途而廢，不能因為師傅要離就不學了，我要學下去，直到學有所成，出人頭地」
「可是京城那麼遠，你又一個人？」胡氏擔心顏剛在京城吃不好喝不好。
「你這都是婦人之見，京城是什麼地方，那是出人才的大地方，剛子去京城鍛煉鍛煉也好，總比一輩子待在這裡強」老顏頭吸了口旱煙。
「你個死老頭子你懂什麼」李氏碎了一句「京城那是什麼地方，聽說京城都是會吃人的地方，那樣一個地方，你讓剛子去做什麼？」
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
「娘，你這話就不對了，京城那可是天子腳下，天子腳下誰敢作亂」何氏在一旁擺弄著自己的頭髮「剛子，去吧，嬸支持你，等你學好了本事，在京城出人頭地了，一定不要忘了三叔一家，還有你的兩個弟弟」
「剛子，你真想去」顏二生聽了半晌。
「嗯」
「想去那就去，京城要是不好混，你就回來」男兒志在四方，剛子有這個志氣很好，不像他，連走地蓮縣的能力都沒有。
「謝謝爹」顏剛眼角發酸。
本以為爹和娘會強烈反對，沒有想到如此支持。
胡氏還想說什麼終究沒說。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即然要去她現在趕緊去幫剛子收拾一些衣服過來，還有把家裡的那些銀子也給剛子備上一些。
京城不比這裡，花錢的地方多。
「蔣姐姐，好好保重」顏西把香包送給了蔣國芳還有蔣氏夫婦。
「小顏，真的好捨不得你，過段時間我派人來接你，你一定要來噢」蔣國芳抓著顏西的手依依不捨。
「嗯，蔣姐姐，我大哥就拜託你們多照顧一下了」
「放心吧，你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沒有人敢欺負他的」蔣國芳捏了捏顏西的臉蛋，以後不能經常捏小顏順順滑滑的臉蛋了。
顏家的一家子對著顏剛很不舍，胡氏更是把交待的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馬車還是動了，得出發了。
顏剛跳上馬車，眼角含著淚。
他也好捨不得。
揮揮手「爹娘，我一定會出人頭地的，你們好好保重」
因為顏剛的離開，這一日一家人的情緒都不高。
特別是胡氏，情緒特別低。
「娘，男人嘛，總有這麼一天的，你總不能天天守著大哥吧」
「我知道，這不放心不下嗎」胡氏擦擦眼淚。
「娘，放心吧，大哥會沒事的」
「顏家的醜丫頭，你出來」顏西正想給胡氏一個擁抱，就聽見人有在她們院子外嚷個不停。
顏西皺眉。
聽聲音像是蘇之恆那小子的。
「這是誰在外面」何氏聽見聲音跑了出來。
「我去看看」蘇之恆一來肯定沒好事。
顏西打開房門，見蘇之恆帶了一幫家丁站在她家門外，她眉角抬了抬，冷笑「蘇之恆，你今天這又是演的哪一處」
蔣家的人一走，他就帶了人過來，帶這麼多人過來，是想鬧事？
「丑妞，我可是問清楚了，你們現在住的這院子，是我表姐給找的，也是我表姐給賣下來送給你們的，現在我表姐一家已經去了京城，你是不是應該把我表姐的東西還回來」蘇之恆眼睛翹的老高。
表姐不在，可不是他說了算。
他說白就是白，黑就是黑。
顏西雙眼微眯，對著蘇之恆渾身下下掃了掃「吃飯吃大蒜了吧，口氣那麼大」
「醜丫頭，死到臨頭還嘴硬」蘇之恆揚了揚手中的棍子，得意洋洋「看見這是什麼了吧，不用我說也知道是幹什麼的吧，一句話，交還是不交？」若說不交，他立馬讓人砸了這裡。
「果真是蘇來臨的兒子，連行事風格都一樣，蘇之恆，可不要學你爹，難道你忘了，上次你爹讓人砸了沉香，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沒有拿回沉香，還賠了不少銀子，可不是半分便宜沒沾到。
「少廢話」蘇之恆身上橫氣突生「這院子是我表姐買下來的，現在我表姐舉家出任京城，原先屬於我姑姑家或是我表姐的東西，理應歸我們家了，你這院子也是一樣」這個醜丫頭，上次竟然敢踢他，他得讓她知道，在這蓮縣，沒有了姑姑一家，他們蘇家照樣可以橫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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