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親親就能醒
兩人小睡了一會兒,向大少就回來了,和他一起來醫院的還有魏大聖,兩人先去病房裡看了王錦一眼,各自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出來時,向大少就毫不避嫌的進了客卧。
魏大聖則羨慕嫉妒恨的摸摸鼻子,被涼在了客廳里獨自哀嘆。
見狀,瑞安很壞心的擠兌一句,「你怎麼不跟著一起進去啊?」
魏大聖很一本正經的道,「床太擠了。」
瑞安呵呵了一聲,床再寬敞,也沒您的地兒好么?
當然,這話瑞安也沒說,倒不是怕魏大聖,而是忌憚卧室里的那兩位爺,可他沒說,眼神里還是都一點不剩的表達出來了,見狀,魏大聖也不是好欺負的,挑眉,邪惡的問,「還在練童子功吧?」
瑞安頓時笑意僵住,半響,磨牙,「很快就不練了。」
這次,輪到魏大聖不懷好意的呵呵了。
瑞安鬱悶,沖著華珊珊委屈的抱怨,「珊珊,他鄙視我還是處子身,你說怎麼辦呢?」
華珊珊頭也不抬的繼續玩手機,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讓他幫你破了。」
瑞安,「……」
魏大聖,「噗……」
阿武受不了的嘴角抽抽,趕緊轉了話題,「魏總,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魏大聖拍了拍凌亂的胸口,「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那個……霍爾家族那邊沒跳出來說點什麼?」
魏大聖忽然咬牙切齒,「那兩個畜生,誰敢替他們出頭,老子就滅了他們九族!」
阿武,「……」
這時,客卧的門開了,玉樓春走了出來,魏大聖馬上換上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小樓,怎麼捨得出來了?」
面對他的調侃,玉樓春早已淡定,「我有什麼不捨得?」
魏大聖擠眉弄眼,「哎吆喂,在我這個明白人面前就不要藏著掖著了,秋白在裡面吧,東流又進去了,呵呵,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啊,誰能捨得撇下啊?」
玉樓春淡然的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端起杯子喝茶,「本來是不太捨得,可想到外面還坐著一個形單影隻的孤家寡人,我總不好太不厚道的讓你涼在這裡看我們恩愛吧?」
魏大聖聽的很想吐血了,「小樓,一定要這麼拿刀戳我嗎?」
玉樓春笑了,「行了,別裝了,這一兩天痛快了吧?不但報仇解恨,還能贏得美人心。」
魏大聖也嘿嘿笑起來,得瑟的道,「還成,總算把那倆畜生的老底給端了,現在圈在大使館里,除非他有飛天遁地之術,否則這輩子困死在那兒吧。」
「辛苦了。」
「沒什麼辛苦的,我和東流撿了王錦的大便宜,他才是那個受罪的……」魏大聖的聲音戛然而止,嬉笑的臉色變得正經起來,「小樓,你真的要守在這裡照顧他啊?」
玉樓春點點頭,眉眼堅定。
魏大聖抓抓頭髮,「哎吆,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你既然決定了,我自然是支持的,那狐狸也真是不容易,這次因禍得福,嗯,他就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也算是值了,你甭忘心裡去,自責愧疚什麼的更是沒必要,男人嘛,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不管付出多少都是願意的,心裡也是喜歡的,你要是不忍難受了,他才是覺得有壓力,你安心受著便是。」
聽到這樣的安慰,玉樓春心裡暖暖的,「嗯。」
魏大聖又嘆息一聲,「比如我,為了那隻母老虎,唉,我就是拋頭顱灑熱血都心甘情願啊,只求她少作一點,老老實實的受著,可特么的她非瞎折騰……」
「尼娜怎麼了?」
「還能怎麼著啊,她非要說不讓我多管閑事,她的事自己會解決,靠,她一個女人怎麼解決啊,還不是被那倆畜生拿捏著,她就是顧忌她父母那張臉……」
「我想尼娜是不想連累你,對付霍爾家族,你用的是天威門的力量,天威門再強大,可到底是江湖組織,可霍爾家族的背後有軍隊支撐,她是擔心你吃虧好么?」
魏大聖身子一震,臉色變了變,「真的?」
玉樓春無語的白他一眼,「你這麼聰明會想不到?」
魏大聖嘿嘿笑起來,「想到是一回事,從你嘴裡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感受,我就知道她是為我好,她心裡也是有我的,那就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嘿嘿,也被你看出來了對不對?」
玉樓春徹底無語了。
魏大聖一個人自得其樂了半響,腦子才正常了些,看著玉樓春道,「小樓,我剛剛去病房裡看了王錦一眼。」
「然後呢?」
魏大聖皺眉,「還真是想象不出一個腹黑奸詐的人會躺在那裡無聲無息的樣子,哪怕我親眼見了,也是覺得匪夷所思,你說,他不會是裝的吧?」
玉樓春無語的瞪著他。
魏大聖乾笑幾聲,「小樓,我的意思是,他的心跳呼吸都正常不是,就跟睡著了一個樣子嘛,我聽蕭何說,他教了你按摩穴位對不對,那個用處太微弱了,你該換一種更強烈的刺激,說不定他很快就會醒了。」
「什麼意思?」
魏大聖眨眨眼,神色邪惡,「睡美人的故事聽過吧?」
「嗯,然後呢?」
「嘿嘿,睡美人是怎麼醒過來的呢?」
玉樓春皺眉不說話了。
魏大聖還在因為自己想到這樣的妙計而洋洋得意,「哎吆,人家可是都睡了一百年啊,一百年就吻了那麼一下下就醒了,把王錦叫起來還有什麼難的?只要你,嘿嘿,多親親摸摸,絕對比按摩穴位管用,我是男人,所以你完全不用懷疑我說的話,那啥,親哪兒摸哪兒比較敏感,這就不用我教了吧?」
玉樓春若不是被磨練的心理素質足夠強大,說不準就羞惱的奪門而出了。
而瑞安還一臉激動的附和,「我覺得這個很靠譜哎,男人就算是睡著了,可小弟弟還是有反應的,這個辦法好啊……」
魏大聖哈哈一笑,「看吧,看吧,英雄所見略同。」
誰知瑞安接下來,又感嘆一句,「艾瑪,原來耍流氓還能治病啊,珊珊,你什麼時候也能讓我幫你治……啊……」最後調戲不成,化為抱頭鼠竄。
華珊珊耍著手裡冰冷冷的刀片,彷彿看誰不順眼,下一秒就飛出去。
魏大聖吞咽了一口水,也安分守己了。
華珊珊冷哼一聲,見那兩人都老實了,才收回視線,對著玉樓春恭敬的道,「小姐,您別往心裡去,他們倆就是猥瑣的那麼一說,雖然他們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本質,道出了男人那點不要臉的弱點,可最後,要不要試試,決定權都在您,至於試后的結果,無非是一個成功,一個依舊維持原樣,左右都不會有什麼不良副作用,所以,嗯,還是請小姐多三思而後行。」
聽她一本正經的說完,魏大聖都懵了,卧槽,要不要附和的這麼委婉啊,那剛剛還衝著他們威脅的扔刀子是為毛啊?
瑞安星星眼,都是敬佩和仰慕。
阿武黑著臉垂頭。
玉樓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無言的起身,去了王錦的病房,關上了門。
見狀,魏大聖呆了半響,忽然亢奮起來,「嗷嗷,小樓不會這麼快就去試了吧?真是夠當機立斷的啊,卧槽,好想圍觀啊……」
瑞安也是一臉嚮往之情,「不知道小姐先從哪裡開始?」
華珊珊見瑞安那猥瑣樣,磨磨牙,手裡的飛刀扔了出去,「我告訴你先從哪裡開始。」
瑞安嗷的一嗓子,就衝進了廚房裡,緊緊關上了門,好險,差點保不住弟弟了,不過,小姐真的會從這麼重口的地方開始嗎?好想知道喔。
瑞安跑了,魏大聖也趕緊老實的夾起腿做人,沒辦法,打不過人家,就只能低調。
玉樓春在病房裡一直坐到中午吃飯,她走出來時,魏大聖還邪惡的瞅了她好幾眼,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可人家的表情再淡然不過,半分做壞事的痕迹都沒有,讓他空期待一場。
於是,魏大聖就把猥瑣的視線落在那兩位少爺身上,倆爺們睡在一張床上,哎呀喂,想想都是基情滿滿,「秋白,東流,嘿嘿,沒有小樓陪著,你倆摟著一起睡感覺也不賴吧?」
聞言,阿武就覺得這位爺又開始作死了。
果然,慕容秋白涼颼颼的道,「想知道?很簡單啊,我幫你找一個猛男,摟著你睡一次你就明白了。」
向大少更狠,「一個哪夠他體驗的,起碼十個,這樣他才能印象深刻,保管這輩子都忘不了。」
魏大聖嚇得腿都軟了,「噗,那個不用了,我忽然不那麼想知道了……」
向大少惡狠狠的磨牙,「晚了,阿武還愣著幹什麼,帶他出去,爺帶來的人都在外面,隨便挑十個給他。」
「啊?不要啊,救命啊,小樓……」魏大聖被阿武架起胳膊往外走時,不要命的喊起來。
可惜,沒人搭理他。
魏大聖掙扎的那個慘烈啊,像是即將被強暴一樣,阿武看不下去的在他耳邊低聲道,「您還是趕緊出去吧,留下來您落不下好,那兩位爺能饒得了你?」
「嗚嗚……」他知道啊,他就是捨不得飯菜啊,他才吃了沒幾口呢,不就是開個玩笑嗎,也太不經逗了,都不能一起友好的玩耍了。
阿武受不了的把他拎出門去,關門,房間里終於安靜了。
飯後,向大少又出去了,留下來也是無事,有隻狐狸躺在那裡,他想跟她膩歪都覺得時機不對,看著卻不能吃,還不如去收拾那倆畜生,看他們被圍困的猶如困獸無計可施,郁堵的心總算能好受些。
慕容秋白沒有走,下午尼森霍爾來要,他還要負責接待安排。
尼森霍爾的身份擺在那裡,來的時候已經盡量低調了,可特殊時期,後面還是跟著一大幫子保鏢,還有京城的一些官員隨行,浩浩蕩蕩的走到頂層,卻被慕容秋白都擋在了門外。
最後,只放了尼森霍爾一個人進去。
其他人有意見也不敢提,慕容秋白是誰,慕容老爺子的孫子,將來慕容家的接班人,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而且躺在裡面的人身份也不低,要是真的因為他們進去太吵,影響了人家的病情,有個閃失,他們誰能擔待的起?
尼森霍爾走進去,看到玉樓春的第一眼,便驚艷的震住了,還是慕容秋白酸酸的咳嗽兩聲,才換回他的神智,不愧是優雅的貴族,除了最初的失態,其後的言談舉止,都表現的十分紳士。
玉樓春知道他是尼娜的堂哥,對他的態度也很溫和。
互相打招呼寒暄后,去了病房,在病房裡,尼森仔細認真的看了王錦的傷口,良久,嘆息一聲,對著玉樓春道,「玉小姐果然美麗動人,難怪可以讓錦如此傾心,每日每夜的思念,迫不及待的想見,即使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我原本還不能理解,現在看到玉小姐,倒是覺得錦的瘋狂合情合理了。」
玉樓春除了一聲「謝謝」,其他的話都堵在嗓子里。
尼森又道,「玉小姐,我相信奇迹一定會發生在錦身上的,你覺得呢?」
玉樓春點頭,「我也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
尼森想到什麼,忽然道,「玉小姐可知道,錦那麼盼著回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見我?」
尼森勾唇笑笑,「是為了見你,不過見了你,你可知他最想做的是什麼呢?」
玉樓春不說話了。
慕容秋白似笑非笑的,不用聽,他也知道答案。
果然,尼森輕笑道,「他在m國時,整天在我耳邊嘮叨的最多的就是想親親你,魔怔一樣的想親,不是隔著屏幕,而是真身,所以,我想你現在若是親親錦,錦也許高興就會醒過來了。」
玉樓春呼出一口氣,「謝謝,我會考慮的。」
尼森目的達到,也不多留,「如此,我就靜候佳音了,等錦醒來時,我們再見,現在嘛,瓜田李下,喔,朋友妻不可戲,我懂的。」
慕容秋白挑眉,「霍爾先生的漢語學的真好,懂得那麼多成語俗語。」
「呵呵,這都是拜錦所賜,錦為了不讓我成為他的情敵,嗯,背後下了不少功夫,已經成功的給我洗腦了,所以慕容少爺,對我,你大可放心,我雖也驚艷玉小姐的容貌,卻不會染指的。」
慕容秋白呵了一聲,「如此甚好。」
玉樓春,「……」
尼森霍爾離開時,慕容秋白順便也一起走了,美其名曰是接待外賓貴客,實際上嘛……就天知地知、當時在場的人都知了。
睡美人的故事誰還沒聽過呢?不就是親親嘛,清場就是。
慕容秋白走時,看玉樓春的那一眼可是意味深長,然後,阿武也去門外守著了,還不忘拉著華珊珊一起出去,瑞安還想故作無知的蹦躂,「哎呀,小姐又沒說親親,你們跑什麼啊,這樣讓小姐多羞射……」
最後,華珊珊聽不下去的一腳踹了出去,還換來他不要臉的一聲驚喜,「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珊珊,啊,輕點踹,愛的太狠,人家也受不了……」
門外熱鬧,門裡安靜。
玉樓春在客廳站了幾分鐘,抬步走進病房,每走一步,都覺得心跳加快一些,就像是背著人要做什麼壞事似的,最後,她坐在床沿上,盯著那張有些蒼白的唇,眼神凝住。
真的要試試嗎?
此刻的緊張,不是害羞,而是她害怕試過後,一切照舊。沒有希望,就不會有失望,所以她怕,聽到魏大聖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建議,聽到尼森意有所指的提醒,她動心了,只是……
手指無意識蜷縮起來,她緩緩的低下身子,一點點的靠近,屬於他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她閉上眸子,唇在離著他幾分的地方頓了頓,最後,毅然的覆上。
唇溫軟,只是有些乾燥,她緊貼著不動,等到心跳平穩下來,她開始嘗試著慢慢去吮吸,溫柔的去描繪,用她所知道的技巧,去取悅,去纏綿,去給他更多強烈的刺激……
漸漸的呼吸開始急促,礙於他的傷口,她蜷縮的手指不敢在他身上游移,便落在他的耳垂上,不輕不重的揉捏著,唇上的力量也逐漸加大,最後喘息著移到他耳邊,呼出溫熱的氣息,「王錦,喜不喜歡我這樣親你?若是喜歡,就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唱獨角戲,我想要你的回應……」
她的話還未說完,外面忽然響起凌亂的腳步聲,門被急切的推開,好幾個醫生護士激動的衝進來,玉樓春還彎腰覆在王錦的身上,唇雖然離開了,可那曖昧的距離,也難免讓人想入非非。
被抓了個現行。
玉樓春頓時覺得臉上猶如火燒,好在,她現在的心理素質也提高不少,強自鎮定的站起來,淡然問道,「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領頭的主治醫生盯著屏幕上的曲線,神色動容,「玉小姐,錦少爺剛剛有反應了。」
「什麼?」
「剛剛檢測儀器上顯示,錦少爺不再是對外界的刺激無動於衷了,雖然現在又看不出來了,可剛剛是真的出現了,您對他做了什麼,能不能再做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