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海空一體

第二艦隊的幾艘驅逐艦又去驅逐國防軍的潛艇了。但是這次它們驚奇的發現昨天被打散的中國海軍水面艦艇部隊又回來了。雖然程璧光艦隊的那些巡洋艦、驅逐艦不是日本戰列艦的對手。但是對付日軍的驅逐艦還是有富裕的。於是。日軍驅逐艦既要應付水下的潛艇。又要面對水面的軍艦。一時間捉襟見肘。窮於應付。

伏見宮親王對鳥崎保三少將說道：「既然大部分陸軍都已經登陸了。那麼岸上的事情就交給陸軍吧。」鳥崎保三少將想想也對。於是下令戰列艦掉頭。去支援驅逐艦。

不過。這個時候鳥崎保三少將其實也顧不上支援其他人了。因為他的戰列艦正遭到中國空軍的威脅。日本人使用的是法爾芒式飛機。其中飛機上加裝有機槍。可能會對我們的飛機造成一定的威脅。不過他們所駕駛的飛機是簡陋的。更無專門設計、製造的戰鬥機。飛機由木料、鋼絲構成。用塗膠的布作蒙皮。發動機的馬力很小。速度也很慢。根本不是大量採用鋁製材料的中國殲19戰鬥機的對手。只一個照面。四架法爾芒飛機就全部被殲19擊落。日本水兵們只能望著天空嘆氣。

此刻的膠州灣外海。風平浪靜。落日的餘輝將金光灑在大海上。十分美麗。然而就在這平靜的海面下。兩枚索命的魚雷。正朝著日本裝甲巡洋艦常磐號急速沖來。

常磐號上正好有一個觀測手來到艦身右舷。他無意中看到兩條成直線狀並嗤嗤冒著氣泡的東西。正從水下快速地向他所在的戰艦靠近。

「這是什麼鬼東西。」日軍水兵喃喃自語道。他不是新丁。知道魚雷攻擊時嗤嗤的冒著氣泡。但是那些魚雷都是在緊貼在水面上的前行。如今的水面上只有一點點氣泡。卻不見有魚雷。於是他就這樣一直盯著這兩道氣泡。一直等到它們撞上了他腳下的戰艦

轟

這名日本水兵是中國魚雷的第一個犧牲品。一陣劇烈的震顫。隨後轟轟兩聲巨響。一團巨大的火焰。沖了上來。裹著他飛向了蔚藍的天空。兩顆魚雷擊中常磐號之後。在常磐號的側舷打開了兩個五米多寬的大口子。海水拚命往裡灌。艦身也有些開始傾斜了。

常磐號位於艦隊編隊的左翼。常磐號受到魚雷攻擊讓鳥崎保三少將真正緊張起來。「難道說支那人還有其他潛艇。」

轟

沒等鳥崎保三少將想明白。遠處又一艘日本軍艦發生大爆炸。鳥崎保三少將一看。是經過修理之後再次披掛上陣的秋津洲號。

對於昨天沒能打沉秋津洲號。程璧光一直耿耿於懷。這次看到秋津洲號不知死活地再次出現。程璧光決定這次一定要把它徹底打沉。

眼看艦體嚴重傾斜。大副再一次把救生衣塞給艦長上村彥之丞。「艦長。我們趕緊棄船吧。」

上村彥之丞慘然一笑。說道：「支那軍艦那麼多。我們就算棄船也難以逃生。橫山君。如果你能活著回去。就要立刻報告加藤上將。德國人的海軍里有潛水艇。讓他一定要小心提防。」說罷。上村彥之丞一把將大副推下水。從甲板上撿起一支步槍。

「大日本帝國萬歲~天皇陛下萬歲。」上村彥之丞一面癲狂地大叫。一面用步槍向附近的中國軍艦射擊。

逃生的秋津洲號水兵們都被上村彥之丞大無畏的武士道精神感動了。他們眼含熱淚。一起向戰鬥到最後一刻的上村彥之丞敬禮。

轟

一發炮彈擊中了秋津洲號的彈藥艙。引發了劇烈的爆炸。秋津洲號徹底變成了一個火球。很快就沉入了海中。

正如上村彥之丞所說。程璧光沒有給日本水兵們機會。中國軍艦迅速圍攏過來。用甲板上的機槍對水中的日本水兵進行掃射。用中國水兵們的話來講。這是為甲午年戰死的英靈們送上祭品。

很快。日軍的石見號戰列艦也發生了爆炸。隸屬第二艦隊的石見號屬於石見級戰列艦。原是俄國太平洋第二分艦隊的「鷹」號(Oral)戰列艦。該艦於1905年5月28日的對馬海戰中被日海軍擊傷包圍被俘。隨後被拖往吳港修理。6月6日被命名為「石見」。艦級列為一等戰艦。7月29日開始在吳海軍工廠進行整修改造工作。換裝了全部的152mm炮和203mm炮。1907年該艦重新服役。1910年在浦賀船塢再次進行了現代化改裝。1912年8月28日艦級變更為一等海防艦。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被編入第2戰隊參加進攻中國青島的戰鬥。

「八嘎。馬鹿~。」鳥崎保三少將怒不可遏。他下令全力炮擊支那水邊艦艇。就算對付不了潛水艇。也要打沉幾艘水面艦艇。

在日軍的瘋狂反擊下。中國海軍的新鞏、永績、永建、鷹龍、鷹虎紛紛中彈起火。其中新鞏、永績、永建很快就沉沒了。無數中國水兵象鍋里的餃子。在水面拚命游水求生。

眼下的日本海軍還有十來艘軍艦。但是苦無對空武器。只能看著中國空軍的飛機象發現屍體的禿鷲一樣。繞著丹后號一圈圈的打轉。不斷地用機槍把丹后號打的碎片橫飛。

這地獄般的情景持續了30分鐘。四架飛機才再次返航。稍稍定神的舵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在慌亂中操作失誤。丹后號偏離了航向。不過歪打正著的是。此刻丹后號正好側身面對中國艦隊。所有的大炮都可以朝中國艦隊發射。

丹后號艦長也注意了這一情況。他立刻下令開炮。炮彈擊中了飛鷹號和龍瑞號。下瀨火藥使得兩艦燃起了大火。丹后號的上的日本水兵們歡呼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們歡呼多久。就發現甲板上出現了幾個巨大的陰影。日本水兵抬頭一看。原來是幾家更大的飛機飛了過來。其中一架飛機拋掉了掛架上的一百磅重型航空炸彈。「砰」的一聲巨響。丹后號的甲板劇烈的哆嗦了一下。然後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大洞。炸彈穿透了第一層甲板。進入了第二層的艙房。隨後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爆炸產生的氣浪令空中掠過的飛機急遽的顫抖起來。機翼發出可怕的「嘎嘎」聲。飛行員急忙將飛機拉升。飛出很遠很高之後。還依舊心有餘悸。嚇得冷汗淋漓。

看到第一架飛機擊中目標。其他的三架也蜂擁而至。紛紛拋掉了掛架上的重型炸彈。結果第二、第三顆分別擊中了丹后號的船頭主炮塔和艦橋。艦橋部分直接被炸飛。第四顆沒有擊中目標落入了海中。但是。幾秒鐘之後丹后號內部忽然發生了劇烈的大爆炸。原來是第一顆炸彈使得丹后號艦體嚴重傾斜。敏感的下瀨火藥和伊集院引信發生了自爆。

這雪上加霜的一擊使得這艘排水量10960噸的大艦隻花了不足三分鐘。就只剩下螺旋槳還露在水面之上。艦船沉沒之處。出現了急遽的渦流。海水像巨獸的血盆大口。把附近水面上的日本水兵吞了下去。

伏見宮親王和鳥崎保三少將傻眼了。飛機打軍艦。這絕對不公平啊。支那人真是詭計多端。雖然日軍打沉了好幾艘支那軍艦。但那都是小型驅逐艦。和戰列艦比起來。這買賣絕對虧本。

伏見宮親王手拄佩刀。看著遠處沖島號和見島號也中彈爆炸之後。他閉上了眼睛。做出一個十分艱難的決定。「下令。撤退。」

「什麼。」鳥崎保三少將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伏見宮親王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說道：「鳥崎君。軍艦沒有了可以再造。反正帝國這些年賺了不少錢。但是海軍人才的培養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寧可回去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哪怕切腹。也要保住這些海軍的血脈。」

「可是~」鳥崎保三少將猶豫了

「八嘎。」伏見宮親王喝罵道：「執行命令。」

「嗨。」鳥崎保三少將立刻下令撤退。

日本軍艦拚死衝殺。遭到中國海軍水面水下空中全面截擊。

結果第二艦隊第2戰隊序列周防號、石見號、丹后號、沖島號、見島號全滅；

第4戰隊序列磐手號、八雲號、常磐號三艦隻有旗艦磐手號逃脫；

第6戰隊序列千歲號、秋津洲號、千代田號全滅；

第2水雷戰隊序列利根號、第9驅逐隊、第12驅逐隊、第13驅逐隊全滅；

附屬艦船隊高千穗號、松江號、若宮丸號、關東丸號、八幡丸號全滅。只有2個掃海隊、測量班逃走。

這邊海面上的戰鬥上午剛剛結束。下午就從連雲港方向開來一直規模龐大的艦隊。這讓一部分做了俘虜的日本水兵嚇了一跳。心想支那人居然還有如此龐大的艦隊。但是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船掛著美國國旗、荷蘭國旗、瑞典國旗甚至墨西哥國旗。

在岸上的蔣方震和蔡鍔十分驚訝。這些船隻都是來幹嘛的。

李默涵笑著說道：「這些都是專業的打撈隊。我雇傭他們來把打沉的軍艦都撈起來。咱們幸苦了半天。總要拿點戰利品吧。咱們的海軍太窮酸了。」

蔣方震恍然大悟。笑道：「您這是要學日俄戰爭的時候。把日本的軍艦撈起來。編入咱們的海軍序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