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狩獵
小六將馬車停在一個沁心圓門外的一個馬廄旁,自去打點一切,楊征和眾位老婆下了車,便覺秋高氣爽,空氣清新,鳥語花香,藍天白雲,一大片森林之下,是一塊草地,那草地中間,是一條清可見底的小河,非後世之能比也,白雲之下,有數十個風箏點綴著,草地之上,已有很多人席地而坐,高談闊論,看來國人真的很喜歡放風箏,也不知道這可以追溯到什麼朝代。
楊征撣撣衣服上的塵土,拉上阿雪的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空地,說道:「走,我們去那邊放吧!」眾人便笑笑嘻嘻的前往,楊征見呂鳳和林佳兒行動極為不自然,不由打笑道:「怎麼了?是不是有點痛?」
林佳兒臉紅著回道:「還說呢,都怪你,還笑人家。」呂鳳卻低著個頭不敢回話。其他二女自然知道所指為何事,俱都握著嘴輕笑個不停。不多時,便已經到了楊征所指之地,離小河不遠之處,身後的兩個丫鬟鋪好墊子,放上點心水果,倒真有那麼一點踏青的味道。楊征可不是一坐得住的主,拉起阿雪的手,道:「走,我們去放風箏吧。」其他三女知道楊征想和阿雪獨處一會,也就沒有起身,楊征拉起一隻風箏,飛入天際,握住阿雪的香酥小手,將阿雪整個身子都擁入自己的懷裡,象是不經意的問道:「雪兒,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阿雪小聲的回道:「恩。」
楊征又說道:「那她是不是還在別人家當下人?」
阿雪見楊征臉色不善,更是輕聲的回道:「恩。」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一下?咱們家雖不是富可敵國,但是贖個人的錢還是出得起的啊。」原來楊征和阿雪成親后,雖下禮過阿雪家中,但其實對阿雪家中也不是很熟悉,後來才知阿雪還有一妹妹,現在仍在別家做下人,不由暗暗惱怒,阿雪見楊征嗔怪,用手弄著衣角,可憐兮兮的回道:「少爺,我知道錯了,可是我妹妹是我家的事,怎麼能和少爺說呢。」
楊征摸著阿雪的頭,道:「怎麼又叫少爺呢,叫相公知道嗎?你現在是我娘子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怎麼不能和我說呢?傻瓜,明天取錢去贖人知道嗎?哎呀,不好,風箏線斷了,雪兒,去取回來。」楊征不等阿雪回應,便故意將風箏線弄斷,果然,阿雪急忙去撿風箏。
因為風箏還沒有放多高,因此也沒有飛多遠。阿雪不多時便撿到了風箏,正想拿回去給楊征,卻見風箏上面寫著幾個大字,雖然阿雪識字不多,但這幾個字卻還是識得,上面寫著——雪兒,我愛你。在字後面還用筆畫著一顆紅心。原來這招是楊征在馬車上等待的時候無聊想出來的。
楊征見阿雪傻傻的站在不遠處,手中拿著風箏,一動不動,便走了過去,說道:「雪兒,喜歡嗎?」
阿雪不管不遠處的眾人一把撲入楊征懷中,眼角含淚,又哭又笑,道:「相公,我…雪兒也愛你。」
楊徵用手弄著阿雪的頭髮,道:「雪兒,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女孩,所以,以後不要再說傻話,好嗎?楊征會永遠愛著雪兒的。無論她的出身。」
阿雪依偎在楊征的懷中,感覺是那麼的真實,片刻,阿雪抬起頭來,說道:「相公!」
楊征好奇的低下頭去,問道:「什麼事?」
阿雪猛的在楊征的嘴唇上輕輕的一吻,接著掙開楊征跑了開來,楊征笑笑在自己嘴唇上抹了抹,這小妮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了。
正在這時,在沁心圓門外蹄踏蹄踏傳來了一陣馬腳聲,楊征挑目看去,只見身著白袍的朱高煦朱二公子帶了一大票人,吆喝著向皇家園林馳去,這一大群人每人身上帶著一隻長弓,一囊箭枝,看來是去狩獵了,媽的,小日子過得還滿滋潤的啊,楊征心裡憤憤不平的想到,老子都還沒有進去玩過呢,皇家園林,除非有皇家子弟的邀請,一般人是不能隨意進去的。
楊征正準備離去追阿雪的時候,誰知道我們的朱二公子卻老大遠看見了他,對於讓自己「上心」的人,朱二公子向來是記得一清二楚。
「喲,這不是我們的楊大將軍嗎?」朱二公子居高臨下,坐在馬上,藐視著楊征說道:「怎麼?剛成親,就奈不住寂寞,出來遊玩了。」
楊征不想理他,叫了一聲二公子之後,掉頭就走,朱二公子在馬上挑釁道:「怎麼!聽說我們楊大將軍箭法如神,有沒有興緻和我們進去玩一玩?」鳥個箭法如神,楊征的箭法就和他踢球的腳法一樣,臭得可以。這大家都知道,伴隨著眾人的鬨笑聲,楊征轉過身來,回道:「二公子,狩獵不一定要使用弓箭,我用這個就行。」說完從身後取出一隻火銃,拿在手上把玩,這隻火銃可不是一般的火銃可比,這是楊征專門找軍中高手,經過細心磨研而來,花費了眾多巧匠的心血而成的,其精確度和射程都遠遠的高於一般的火銃,可惜的是不能連射,必須打一槍換顆彈藥,這隻火銃在神機營可是獨一無二的啊。楊征也是隨時帶在身上,以防不測。想不到今日沒有危險也用上了。
朱二公子饒是見多識廣,看到這隻槍管加長的火銃,也是驚詫不已,說道:「那好,你挑一匹馬,我倒要見識見識這隻火銃的威力。」
楊徵選好馬後,轉身與眾女打了個招呼,雲自己要是出來得晚的話,她們可以先回去。
幾女見楊征要和朱二公子去狩獵,俱是擔心不已,林佳兒無不憂慮的說道:「夫君,妾看二公子好象和你有點過不去,要小心啊。」楊征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沒事,也不看看我是誰!她可是我們林大才女的夫君啊。」
楊征轉身上馬朝朱二公子而去。
眾人一路上笑笑呵呵,將楊征冷落在一旁,對此楊征也沒有什麼好在意的,誰叫他們是二黨的呢?楊征把朱二公子的人稱為二黨的。
不多時,眾人便進入了沁心圓,沁心圓面積極為寬廣,分為東西兩苑,東苑為眾「太子黨」們打獵的場所,西苑則是眾千金們嬉戲遊玩的地方,當然,這中間並沒有什麼嚴格的分割線,圓內有幾隊衛士把守,負責安全。楊征極目看去,但見此地不僅有大自然的雕琢,亦有人工的痕迹,只見山脈綿延,群峰挺秀,其蜿蜒之狀,靈異之姿,處處使人沉醉。還有那山峰之巔,雲煙繚繞,有如天籟。不遠處一噴泉從龍嘴裡射出,令人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