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戰前

第三十三章戰前

這是義勇軍成立以來第二場大仗，也是義勇軍擴編成師之後的第一場大仗，對年輕的義勇軍來說，這場仗只能贏不能輸，因為我們輸不起。

對手是近一個師團的日軍（偽軍忽略不計，五十二師也不是吃素的，打鬼子差點火候，打偽軍還是可以一拚的），除去必要的根據地防守部隊，我們幾乎是一比一的比例。在這種以有心對無心的戰鬥中，我們的贏面是很高的。

我並不相信以前看到的那些有關日本關東軍的神話，什麼動不動就和中**隊打成一比五、六甚至是一比十的超強戰鬥力，屁！這個時期的關東軍基本都是經過戰爭考驗的老兵，裝備精良，重火力多，打起仗來還有飛機支援。反觀現在的中**隊，除了少數幾個精銳中央師外，有些部隊（如川軍、八路軍、新四軍）連坦克是什麼玩藝兒也沒聽過，部隊里很多士兵都是剛放下鋤頭拿起槍，子彈也沒打過幾粒。武器裝備就更不用比了，有些士兵的槍連膛線都被磨得差不多了，八路軍靠什麼作戰？小米加步槍！一挺歪把子都是稀罕物，子彈都得省著打！一般戰士的攜彈量不會超過３０顆！這有可比性么！就這樣這些部隊有時還能和鬼子打出二、三比一以至於一比一的戰損比來，如果擁有了精良的裝備，小鬼子唯一的可取之處也就是它們的「武士道」精神了——綁著「月經帶」衝鋒，然後倒在中**隊的槍下。

怕？我從來就認為無論現在還是過去（２１世紀）的小日本軍隊都只能稱為二流軍隊。現在的小日本也就是仗著武器欺負人，什麼狗屁的「武士道」！不怕死？中國人也不怕死！喜峰口的大刀隊、死守廣德的饒國華、誓於滕縣共存亡的王銘章、誓死堅守陣地的佟麟閣、盡忠報國的一代名將張自忠……中國人從不缺少不怕死的英雄！區區「武士道」算得了什麼！

２１世紀的小日本也想仗著武器欺負人來著，結果怎麼樣？在寶島折戟沉沙，連它們的什麼派遺軍總司令也在我的槍口下嚇得尿了褲子！

平日里，我最重視的就是對戰士們進行「鬼子不可怕！鬼子也是人！」的教育，讓戰士們消除對鬼子的畏懼心理，雖然我很不願稱那些畜牲為人。

我堅信：這樣一支由全美械裝備起來的部隊，鬼子決不是對手！

臨出發前，我把趙寶成、張忠直、安德烈叫到了辦公室。

「你們的任務都清楚了嗎？」安德烈小時候曾在東北呆過五年，一口東北話說得比我還溜，這也省了我的麻煩。

「清楚了！」三人同聲回答。

「趙寶成，你小子整天牛皮哄哄的，吹什麼特種團天下無敵、說什麼沒特種團完不成的任務，今天老子沒多話，你小子要把事情辦砸了，沒說的，讓李二楞提了你的頭來見我！聽清了嗎！」對待文盲就不必那麼文縐縐的了，和趙寶成說話，我頗有李雲龍的味道。

「聽清了！」趙寶成這次沒敢給我耍寶。

「張忠直，這是你第一次獨立領兵打大的戰鬥，我送你八個字：小心謹慎，當機立斷！你要多聽參謀部和張副旅長（張成功，原**團長，戰俘）的意見，特別是張副旅長，他經驗豐富，頭腦也靈活，是個很好的幫手。但關鍵時候你要當斷則斷，不要受別人言行所影響，知道了嗎？」有道是「蜀中無大將，廖化當先鋒」，要知道張忠直這小子還是一個年僅２４歲、當兵才兩年的毛頭小子啊！現在居然要帶領幾千人去打仗！兵家大忌啊！可是沒辦法，我手裡沒人，也不敢放心地把部隊交給那些原**、偽軍軍官，那五個小子更不用說了，一句「打仗是你的事兒」就把我打發了。唉，只有老天保佑張忠直是那種千百年才出一個的軍事天才了，實在不行，有人家李雲龍一半就好了，要知道人李雲龍可沒讀過書。

「是！總司令請放心！我們一旅保證完成任務！絕不給司令丟臉！」張忠直立正敬禮。

「這已經不是丟不丟臉的問題了，」我搖頭「這關係到義勇軍一萬六千人、根據地八萬八千人的生死！你們只能勝不能敗，敗了，你們的人頭自然落地，只是還會有十萬四千顆人頭陪著你們落地！所以，你們不能死！要死，也得等到勝利后才死！知道嗎！」

「知道！」三人立正。

「安德烈，勇敢的人（俄語中安德烈的意思就是勇敢的人），你為什麼請戰？」

「復仇！」安德烈簡短地回答。

「好！復仇！」我大聲道「哥薩克騎兵威名天下傳揚！你們應該用敵人的鮮血洗刷掉它們寫在你們身上的恥辱！你們應該用你們的馬刀向敵人討回你們的尊嚴！你們應該用敵人的頭顱來證明你們的英勇無畏！你們應該把敵人踐踏在馬蹄下來顯示哥薩克騎兵的雄風！前進！哥薩克！」這段話我是用俄語說的，兩個中國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不知我在喊些什麼。

「前進！哥薩克！」安德烈眼紅面熱，振臂狂嘶，險些把馬刀都抽出來了。

「出發！」我高聲喊。請將不如激將，這道理在中國三歲小孩都知道。

戰士們一隊隊地從我面前走過，此時我想記住所有人的樣子，也許就在明天，一些人就會永遠在這個隊伍里消失。正是他們，用生命和鮮血在捍衛祖國和民族的尊嚴，正因為有了他們，中國才能傲然屹立於世界之林！

兩匹馬狂風般衝到我面前，馬上騎士一勒韁繩，健馬一個人立，停了下來，馬上正是騎兵團長安德烈和他的副手——騎兵團副團長伊凡，這是義勇軍唯一一個正副職都是戰俘的團，因為在義勇軍內實在找不到懂得騎兵作戰的人了。

「敬禮！」安德烈一聲大吼，正走近我的騎兵團官兵一起抽出馬刀，揮刀敬禮，動作整齊劃一，氣勢逼人。

「敬禮！」我也大吼一聲，身邊的參謀部人員和警衛員們和我一起舉手敬禮。我目送這些彪悍的戰士們逐漸遠去，幾個月前，這些漢、滿、蒙、回的戰士們還是一群只能在馬背上玩一些花俏動作的騎手，現在，他們已經成為了真正的騎兵！他們將縱橫沙場，揮刀殺敵！

要出發了，我拍了拍剛剛趕來的曹二的肩頭，輕聲說：「老曹，根據地就交給你和林蔭了，一切小心啊！」

「沒問題，你就放心吧，有我們幾個在呢，你不是真的把我們當科學家了吧？我們可都是上馬殺敵、下馬安邦的高級人才！」曹二混不在意「倒是你要小心點，子彈可不長眼，嘿嘿，說不定子彈也認得你這個義勇軍總司令，都往你這兒飛呢！」

「呸！呸！呸！烏鴉嘴！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我笑著罵「現在根據地就只留了一個團，還有那個營（基地護衛營，現已全部裝備了２１世紀的武器），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可了不得！還是要小心為妙！我們離開后，要全面封鎖根據地。我有個預感，這次出去不會很快回來……」

「什麼意思？」曹二打斷我。

「我總感覺到這一仗一打，再也不可能象以前那樣打了就回來了，這太容易暴露根據地了，我準備實行第三套方案，在外面建立根據地！基地工兵連要加快動作，把山打穿，一是可以留條後路，二是以後我們從那邊回來也方便一點。」這座大山後面就是內蒙古地界，那裡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不過只有一個工兵加強連工作，雖然有幾位剽竊專家的輔助工具，進度也很慢，一年了，隧道也才開了兩三公里。

「你終於下決定大幹了！」曹二感嘆。

「這和決心無關」我搖搖頭「上次能安全回來是因為有了大雪的掩護，鬼子飛機不能起飛，現在，唉，媽的，你們總得想個辦法弄點東西出的讓我打飛機吧！」我憤怒了。

「打飛機？你還有這愛好？用哪只手？」曹二笑得直不起腰。

我怒目而視。

「肩抗式導彈和單兵反坦克導彈都研製出來了，怎麼樣？弄幾顆去玩玩？」曹二止住了笑，在我耳邊悄聲說。

「我操！」我大驚「這些玩藝你們也弄出來了？」

「你不會那麼白痴吧？」曹二一臉不屑地看著我「這種導彈算什麼？你知不知道在軍火黑市裡一杖肩抗式導彈賣多少錢？幾百美元！手工作坊也能制出的東西還能讓你驚訝成這樣？告訴你，我們正在研製中的東西會嚇你一大跳！不過現在就是原料緊張啊！」

「我說老大」一說原料我就想哭「能弄來的我全都給你們弄來了，我也不能變不是？你想造原子彈，我也不能把鈾變出來啊！學學居里夫人吧！**不是說了么？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就這樣，我先走了！有空再聊！８８６！哦，對了，你那些東西弄了多少顆？全給我裝上，不用白不用，小心點就是了！萬一鬼子炸彈長了眼，以後不也用不成了不是？呸、呸、呸！都是你這烏鴉嘴……」我一邊嘮叨一邊迅速撤退，話沒說完，已帶了警衛員走了好遠。我可不想玩什麼「送戰友」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