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眼中的寶刀在我眼裡是廢品!

第四章 你眼中的寶刀在我眼裡是廢品!

光和二年【公元179年】五月,譙國譙縣,李雍商隊所販貨物已賣完,剩下的事就是按楊興吩咐的收購麻貨和棉花運回山寨及尋訪招攬許典二人加入楊府。

許家莊倒是很好找,稍一打聽后,就找到了,畢竟許家在譙縣是不大不小的家族,提起許家莊虎痴許褚,雖然許褚此刻還不到十五歲歲,但知道的人很多。李雍沒費多大心思就找到許褚家。

李雍隨即帶上護衛和兩壇燒刀子到許褚家拜訪,待分賓主相見行禮坐下后,侍從端上湯水,雙方說了些沒營養的話后,李雍便把來意說明,當許家聽到李雍說明來意后,對商賈出身的楊府,竟然膽敢上門請許家出名的許褚擔任不到兩歲的楊興的保鏢時,感到這簡直是對許家的一種污辱及輕視,只是礙於待客之道,並沒有把李雍當場轟走!

而李雍見此情形后,知道如不拿出誠意來,只怕是此次任務完不成了,只得要求跟許褚單獨談,待許家眾人退出后,李雍提起酒罈倒了一碗酒,遞給許褚道:「請許壯士飲了此酒,再詳談!」

許褚接過酒仰首一口就將其飲完,這下許褚可就難受了,這壇酒是楊興用蒸溜法所釀,又是頭酒,起碼有六十五度以上,跟許褚平常所飲的不到十度的酒水相比,完全是兩回事,就像後世的甜酒跟高度白酒的差別,是無法可比的。心想這是甚麼酒啊,剛聞到酒香俺老許就知此酒是好酒,沒想到此酒酒性就如此之烈,這還是酒嗎?而這楊府出手就是如此絕世佳釀兩壇,可見楊家對俺老許有多看重!

李雍見許褚表情,知道許褚被燒刀子烈性震住了,就微笑著對許褚道:「此酒乃是我家公子所獨創的釀酒法所釀造,名為燒刀子,許壯士認為此酒如何?」

「此酒當屬絕世佳釀,許某此前聞所未聞,更別說是品嘗!」許諸據實回答。

李雍含笑問道:「許壯士看如此絕世烈酒,需要多少壇才能買一個太守之職?」

許褚答道:「此釀酒之法,既掌握在貴公子之手,要買個太守官銜,對楊府不是問題。」許褚完全沒想到其已落入李雍算計中。

李雍見其也慢慢進入壯態,隨即又開始忽悠:「即然咱公子謀一官半職不是難事,那咱家公子商賈出身的身份,就可淡化些許,而咱家公子有過目不忘之本領,任何書籍經過公子過目后,就能熟記於心中,咱家公子對事物的理解和看法高出常人很多,本是一無所用的黑石頭,咱公子說能用來燃燒取暖,果然不出所料黑石頭真能燃燒取暖,總之一句話,當今天下有我家公子之才華者怕是沒幾人喔。」許褚聽著李雍不住的忽悠,則是默不作聲,看來有些動心了。

見許褚已動心,李雍趁勢道:「據我家公子所言,區區太守、刺史之職還不放在其眼裡,從此就可知咱家公子胸懷大志!

許壯士你看如此可行,你也不用現今就拒絕,也不需立即答應,先隨楊府商隊到我楊府考查一番,再決定去留,如不似我口中所說,楊府願奉上千金作為壯士回鄉之資!」

許褚見話已說到這份上,楊府對自己如此看重,再拒絕也不太好,何況自己雖說有些本事,但也只不過是在譙國一地有些名頭,何不趁此機會外出淘點見識,到楊府去看看也不錯,如真的如李雍所說的那樣的話,就留下看看再說。否則,哼!憑我自己的武力還怕楊府敢強留下不成!

許褚打定主意后,就對李雍道:「請李老闆稍等,待俺跟家父商定后,在答覆你。」隨即丟下李雍,獨自找許父商量不提。

許父聽完兒子許褚的打算后,就對許褚道:「吾兒即已立意出去淘見識,為父不便反對,只不過你須記住,如那楊公子真如李老闆所說的那麼有才能,汝就安心追隨其吧,不得三心二意,為父觀楊府對我兒亦甚是看重,否則,用不著送咱家如此厚禮,唉!只是這楊府的商賈出身。」

「不過,吾兒一人實在有些孤單,不如把許強也帶上,好歹有個照應吧!」許父心想這楊公子小小年紀就請保鏢保護,到底是個有甚大才能的人啊,值得他家大費周折如此保護啊,真搞不懂。

許父卻不知對楊老爺來說,就算楊興沒甚才能,但其作為楊氏唯一的香火繼承人,楊老太爺是絕不會允許楊興有半點閃失的,更何況楊興展露出的才華,對其人身安全更是看重,別說區區兩壇對楊府來說,跟本就不值錢的烈酒,就算是花一兩千金請保鏢來護衛楊興的安全也是值的。

許褚回到廳堂,告知李雍願同商隊到楊府走一趟,李雍見大功告成心想公子啊,人姐夫可是給你弄到手,能否收其心就是你父子的事了,便對許褚道:「商隊還有點事需要打理,明日辰時我率人接壯士,雍就不在貴府打攪。」說完就辭別許褚回商隊。

第二日一早李雍率護衛接到許褚兄弟后,就安排許氏兄弟跟隨商隊先回楊府,並叮囑商隊人員善待許褚兄弟,而自己則帶上禮物及兩名護衛繼續前往陳留尋訪典韋不提。

功夫不負有心人,半月後,李雍終於尋訪到了典韋,典韋家境貧寒,當典韋聽聞李雍說明來意后,特別是聽到絕世烈酒燒刀子隨喝,飯管飽,還要將其老母親也接到楊府姬養天年,更是感動不已,號淘大哭道:「韋有何德何能,竟蒙公子如此厚愛啊!」於是典韋二話不說背上母親,就要隨李雍等人前往楊府。

李雍見典韋啥也不帶,便忍不住問道:「典壯士沒有甚物件要帶上的嗎?」

典韋道:「不瞞李掌柜,俺也沒啥可帶的,俺家啥也沒有,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要不是你們今日找到俺,今天吃啥都不知!嘿嘿!」

李雍聞言后,心裡的那個鬱悶啊,這典韋觀其本領跟那許褚應不相上下,典韋對楊府只有感激的,還象是佔了楊府多大便宜似的,跟那許仲康簡直沒法比。而姓許的那傢伙收了咱的禮物、喝了燒刀子后,還他娘的嫌咱楊府商賈出身,比起典韋來,簡直不是他媽的個東西!不就是家族大點,有他娘的啥了不起的!

從此後,李雍對高門大閥、士家豪族報有很深的成見,在後來的土改政策的制定上,把高門大閥踩了又踩,打壓士家、豪族不留一絲的餘地,是楊興兵集團最支持土改政策的人,當然了,也是楊興兵利益集團最大的受益者之一,這是后話不提。

就在李雍找到典韋之時,許褚隨商隊抵達楊府,我聞訊后,帶上護衛就急不可耐地跑去客房面見見許諸,三國時曹操的保鏢,名人啊!很值得我籠絡。

許褚見了這個為了拉攏自己不惜花費兩壇絕世烈酒的小屁孩,站在面前不住地打量自己,便問道:「你就是請我來給你當保鏢的楊公子?」

我仰首答道:「正是本公子」

「聽李老闆言你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不是否屬實?」許褚不想浪費時間,這個小屁孩不值得買命!問清楚后如有真本事再考慮是否留下,所以開口就問。

我見此情形后,就知道肯定是姐夫李雍沒將許褚搞定,這許豬豬並沒有投奔俺的心思,不過你許褚既然進了楊府,老子可就不會輕易讓你給跑了的,看我怎麼收服你!嘿嘿!

於是,我作不解的樣子道:「許大哥這是何意?」

「俺是爽快人,就直說吧。李老闆稱奉公子你之命,請俺給你當護衛,但俺沒同意,李老闆吹噓公子你如何才華橫溢,俺跟李老闆約好如你真象李老闆吹的那樣,俺就追隨你,否則俺就走人!」許褚毫不留情地照直說。

我聞言后,大笑道:「哈哈!直爽!爽快!是條硬漢子,本公子沒看錯人,好說!好說!哈哈哈……」

我揮手讓侍從退下,待侍從退下后就道:「不過這條件得改一改,如本公子真有才華,而且比我姐夫說的還過之,本公子要你誓死跟隨於我,不管本公子所干何事,就算本公子要造反,汝也得誓死跟隨怎麼樣?」

我心想憑老子在後世的知識經驗,隨便丟出個東東就能唬主你,如果是文人比動腦筋鬥心眼的話,俺可能差點,你許褚嘛,嘿嘿!

許褚乃爽直之人,見我如此狂妄,心想你個小屁孩能有多大本事?答應你就是!便爽快地道:「如你所言,只要你有真本事,俺許褚誓死追隨公子左右!不知你有何本事讓某心服?」

「不知仲康使用何武器?」我問道。

「俺喜歡用刀,就是這把。」許褚說著就打開包裹,拿出自己的大刀。

「可讓我瞧瞧嗎?」

「可以,不過就算俺給你,你也拿不住,俺拿在手裡任你觀看。」

「也是!」說著我就仔細地打量著許褚的大刀。

許褚的大刀嚴格來說只是一把鐵刀,連鋼刀都稱不上,只不過比漢朝市場上所售的大刀梢重些,重約二十來斤的樣子,長有八十公分左右,用我後世的眼光及要求來看,這把刀跟本就是一把破刀!

我微笑著,問道:「仲康以為此刀如何?」

「此刀是家父找譙國最好的鐵匠花費八十金,費時兩月打造的寶刀!不是俺自吹,譙國難找比此刀還好的寶刀!」許褚很自豪地誇耀著他的大刀。

「喔!在你眼中此刀當屬中上等的好刀哦?」我要好好忽悠許褚一把。

許褚則是繼續吹噓他的寶刀:「中上等到說不上,勉強夠中等吧。」

「哈哈!你眼中的寶刀在我眼裡是廢品!」我毫不留情地出言打擊許褚。

許褚不屑地:「公子難道有比俺這刀好的寶刀?否則你沒有資格說我的刀,是破刀!」

我微笑著,說道:「現在還沒有,等本公子的另一個護衛到任后,本公子帶爾等去打造勝此刀十倍的刀具,讓汝親自看看本公子是如何指導普通工匠鍊鋼,和打造出勝汝所謂好刀十餘倍的好刀,而且還是大量的鍛造,也好讓你知道本公子的能力,是否能夠值得你誓死追隨!哈哈哈……」

「只要公子能指導普通工匠打造出勝此刀十倍的刀,俺願誓死追隨公子左右!」許褚不信,心想只要你能打造好刀,俺也就認命了。

「好!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哈哈!仲康既已到此,想那典韋也快來了,哈哈…典韋一到就去鍊鋼,哈哈…到時仲康可就輸啦!哈哈……」我有些得意忘形地YY著許褚傻傻地看著批量生產出比他自己大刀鋒利的刀具時的情景,而那時這幫土豹子不把老子奉為主公都難哦!呵呵……

許褚見我的口氣雖然狂妄,但彷彿是很有把握的樣子,心忖道,難不成這小屁孩有何打造兵器的法子?看來俺可能給這小子做保鏢了,不過聽他口氣還有一個叫典韋的也是他保鏢,這公子倒底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找俺這樣地人來護衛其安全。

許家弟兄就這樣在楊府安定下來,每天就是練刀法,燒刀子烈酒每天喝半壇。此舉讓楊府的其它護衛很是不滿,你他娘的啥鳥啊?憑啥天天有好酒喝,且還不干事,有幾個護衛以切磋武功為名找許褚的麻煩,結果是被許褚一頓老拳打得鼻青臉腫而回。

此事後來被我知道后,又是一通訓斥:「有啥眼紅的,許壯士有能力,值得每天飲好酒,自己技不如人就挑釁別人,活該被打!爾等要飲烈酒可以,但要好好乾好份內之事,或在許褚手上十招不敗!」

眾護衛聽聞只要能在許褚手上過十招不敗,就能飲到烈酒,暗自努力練習武功想要飲烈酒,卻不知被我畫了一個大餅在那,一般的普通護衛,想要在許褚手上走十招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不過,卻因我畫下的餅,使眾護衛的武力有了很大的提升,許褚多了一些試驗武功的陪練而已。

己未【公元179年】的七月初八,典韋一行趕到楊府,我得報后,親自出出府迎接:「典大哥終於來了,想得小弟好苦,興能得到典大哥的幫助,必定能幹出一番事業!」

此時的典不韋過才十四五歲,家徒四壁平時受盡白眼,哪受過如此禮遇,頓時感激涕零,向我跪拜道:「韋有何能,竟蒙主公如此厚待,今後典韋誓必追隨主公肝腦塗地報答主公!」

我要的就是典韋的忠心,聽聞典韋此言后,大喜,伸手將典韋扶起后,說道:「典大哥快快請起男兒膝下有黃金,我楊府之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其它皆不跪,皇帝老子也不跪!也后別叫我主公,叫俺楊興或公子都行!」

寒喧一番后,我率眾人回府安置好典韋母子后,進入父親房裡跟老爺子商談進山事宜,最後我們父子商定由許典二人負責我的安全,楊喜及小翠隨侍左右,負責我的日常生活起居雜事,釀酒器具也一併轉移到山寨,楊宏、楊福二人也跟隨進山專門負責釀酒,為鍛煉我的領導水平,老爺子此次就不進山了,山寨中除了搶劫之外的一切事項由我負責處理。

次日我們一行人進如山寨,眾人在山賊的帶領下各自安置不提。而許褚見此情形后,心內就有些鬱悶了,不由在心裡思索著道,如此一來要想脫身怕是難了,楊興連跟山賊是一夥的這種事,都不避諱我許家兄弟,我要走怕是得把命留下。

許強見此情形后,知道許褚是在擔心不能離開此地,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說道:「怕個鳥,憑咱兄弟的武功要下山不是難事!要走隨時走!」

「胡說,那典韋的武功比俺只高不低,那臧霸也是狠角!憑此二人,就能敵住我二人,其它的山賊是吃乾飯的么?

唉……那楊公子當時說就算他造反也得要我誓死相隨,俺當時還以為是戲言,誰知這楊公子真的是要造反吶!

唉……管他反不反,只要他真有能力,咱弟兄就跟隨於他吧!」許褚還是有些眼光的,知道典韋與他有一拼,而臧霸卻能敵住堂弟許強。

就在許家兄弟正在嘀咕之時,一山賊就進來稟報:「兩位,我家公子有請!」

於是,許家弟兄在山賊的帶領下,來到了山寨大堂,見過禮后,我笑著道:「打攪二位了,請二位來是有些事,需向爾等說明,我知道二位此時心中以為俺不會輕易放二位離去,但是本公子在此向二位保證:

日後二位看了我鍊鋼鍛造兵器后,仍然覺得本公子不值得爾等追隨,只鬚髮誓不泄漏山寨之事,本公子絕不多留!」

鬼才信我會放許家兄弟離去,連說此話的我都不信!我準備許家弟兄如投靠就大用,否則的話,就殺掉!我才不會把這種人才留給曹阿瞞!只不過我要使許褚忠心耿耿地跟隨我自己,才費盡心機忽悠許褚的。

許褚兄弟齊聲道:「公子放心,如我們不為公子效力,也絕對不會說出公子之事的!」

「那就好,明天就讓爾等見識本公子的手段!」我笑著說道。

此時護衛進來報:「稟公子,您要的工匠也帶到。」

我聞言后大喜,立即吩咐道:「全給本公子帶進來。」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要開始組織工匠鍊鋼、鍛造兵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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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兵漢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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