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那個美女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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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幸山看似守在單純少女的身側,可的眼神確出賣了他的心思,因為他在極短的時間裡偷偷瞄了那秀美女子不下五眼,飽含著極度渴望的掠奪性眼神是他自已根本無法控制的。
在右邊竟是郭家的孫大小姐郭幸儀,跟在她身後的是她丈夫鄭家孫少爺鄭清源,接著上來的是又一位絕美的女子,雪白的衣裙,搖拽拖地,上樓時她還得用手提著裙擺,以免踩在腳下拌了自已,打扮和那秀美少女多少有點大同小異,只是她眼神里含著少許辛辣的味兒。
她的身後跟著個西裝的闊少,光亮的頭髮象剛從炸油條的鍋里拉出來似的,昂頭翹首,有股從骨頭裡透出的傲氣,眼神掃向四周時充滿了不屑,似乎他眼裡看到的人都比他低賤一百倍。
這一行七人的確是惹眼,其實惹眼是美女,不是那三個男人。
靳東虎幾乎是正面對著樓梯口的方向,所以他僅是抬頭就將上來的人盡收眼底了,而中村良子生性冷淡,連回頭望一眼的興趣也欠奉,直到靳東虎眼裡閃過訝異的色彩她才心頭一動。
她不認為靳東虎這個傢伙的眼光很俗,他的從容淡定是自已親手領教過的,所以有些神情不應該在他眼中時常出現,偏偏這一刻卻出現了,而且他還未收回目光。
縱是中村良子有極好的耐性此刻也受到了影響,身後恰有銀玲般的笑聲傳至,莫不是有讓他心動的美女出現了,大該是出於女性一種奇怪的心理,致使自視極高的中村良子回首望去。
而此時靳東虎灼人的目光正盯在那秀美女子的臉上,很專註的欣賞著那份精緻的組合。
秀美女子上到樓來四下觀望了下,客滿如雲呀,這是她浮起的頭一個念頭,然後就感到一股如有實質的目光剌疼了她的臉,眸光移處,與靳東虎星目相接,咦,心裡不期然的產生了訝異,這個人的髮型倒是蠻有個性的,而且……真討厭,怎麼可以這樣盯著人看?
心下生出蠻怨的時候,卻看到靳東虎朝自已在頜首示禮,多少有點紳士風度,秀美少女出於禮貌的微微展露笑靨,輕輕回點螓首,這本能的行為卻讓她心裡生出異樣的感覺。
在她看來,素不相識的情況下這種出於禮節性的示好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行為。
但是看在郭幸山眼裡就不同了,他的注意力一直就在秀美女子那裡,此時見她向某人露出笑臉頜首示好,一股無名酸意衝天而起,牙咬的咯吱一聲響,猛的扭頭怒目望去,哪知……
「二、二、二叔。」郭幸山的憤怒僅僅維繫了一秒鐘時間就換成了一種恐懼,並且失聲。
其實最早看見靳東虎的是郭幸儀,本來她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可就在目光轉到這邊時看到了一個她不想看到的人,郭(靳)東虎,差點沒認出他,怎麼也沒想到穿上西裝換過髮型的二叔竟然如此有風度,郭幸儀心裡一縮,真是冤家路窄呀,這刻又聽到郭幸山的說話,心裡暗罵一聲,沒出稀的東西,不就是挨了一巴掌嗎?至於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那單純少女可搞不清什麼狀況,見郭幸山沖著幾步外的靳東虎喊二叔,不由也望了過去,哇,好帥好有男人味哦,「喂,郭家小子,這是你二叔呀?我看可比你有男人味呀,姐,是不?」
單純少女一直就抱著秀美少女的手臂,這時更晃著她的臂說話,眼神一個勁丟靳東虎。
郭幸山臊的俊臉通紅,嘁嘁呀呀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真給靳東虎一巴掌煽沒了膽兒。
那秀美女子見靳東虎竟是郭幸山的二叔,黛眉微微一蹙,那這個人就是名滿上海灘的『潮洲一虎』了?心念間轉頭朝面色怪異的郭幸儀低聲道:「怎麼?你們家與你二叔有問題?」
郭幸儀強擠出個笑容,只能低低回道:「都是些家裡的破事,我懶的管,再說我也嫁出去了。」
這時靳東虎也聽到了郭幸山對自已的稱呼,淡淡一笑,道:「這些天你老子沒少管教你呀?啊?居然懂得叫我二叔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一天不做正事瞎溜達啥?」
他這話讓所有的人目光集中到了郭幸山臉上,這下他臉上可掛不住了,尤其是在他心目中暗戀的女神面前,這面子丟的可太冤枉了,想著想著把腰挺直了,想說句硬氣話,偏是舌頭不配合,「我溜不溜達不管你的事,老爺子把你轟出門了,叫你二叔是我的本份,你以為你有啥了不起的?你憑啥教訓我?還是先管好你自已吧。」到底郭幸山底虛,不敢太放肆了。
他知道這個二叔殺人不眨眼,如今又不是郭家人了,自已真惹翻他可要出大問題的呀。
這會兒功夫所有的人也看清了中村良子的那張臉,極美的一張臉,似在哪見過一般,其實今天的報紙上沒少登載她的玉照,只是這時候的印刷技術太差,影相相當模糊,加上距離有點遠,所有沒人敢認她是中日友好協作銀行的新老總中村良子,尤其她一襲中式打扮又和潮洲一虎坐在一起,相信她是中村良子才怪呢,靳東虎是啥身份,人家是啥身份?豈能並論。
「嘿……。」靳東虎再看了一眼郭幸山,「多少有點長進了,那巴掌沒白挨呀。」
「二叔,你別太過份了,以後我們兩家形同陌路,井河不犯,幸山他有啥錯也輪不到你來說嘴,他有爹有媽的,不象某些人,哼。」郭幸儀這張嘴還夠辣的,她不怕靳東虎把她咋樣。
靳東虎哪會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甚至都懶得瞅她一眼,「牙尖嘴利的丫頭,我懶得和你計較,你沒吃過虧不知道人心險惡,你呀,和你弟弟一樣,溫室里的花朵,沒經歷過風雨,所以註定你們也看不到彩虹,今兒都開口叫了我一聲二叔,我倒是受寵若驚了,二十幾年了,這個稱謂太陌生了,老爺子是把我轟出門了,可也改變不了我是你們二叔這個事實,世道挺亂的,做叔叔的還得提醒你們一聲,凡事別做太絕了,退一步說那是天空海闊,老大他也不是做大事的人,你郭幸山要是個好樣的,就該有個擔當,一天跟在女人屁股後頭轉能立起家業啊?你爹娘指望你養老送終我看是難了,就沖著今天這聲『叔』叫的我再訓你一回,嘿。」
郭幸山和郭幸儀氣的都一個勁兒抖,倒是旁人聽出這番話有點『痛心疾首』的味道。
秀美女子眼裡還閃過兩次異色,顯是對靳東虎的話有認同之處,看他溫文儒雅的樣兒,象是那個傳說中殺人如麻的金牌殺手『潮洲一虎』嗎?這期間還多瞅了中村良子幾眼。
旗鼓相當的女性照面之後總能感覺到對方給予自已的那種壓力,這時中村良子和秀美女子都有這樣的感覺,互視之後居然同時含笑朝對方點點頭,不是惺惺相惜了吧?
一聲冷哼來自最後邁上樓梯那位淺色西裝的男子,他淡淡瞅了一眼靳東虎,再看到中村良子時卻神情一呆,難怪這頭楞虎囂狂呢,原來坐在他身畔的妞兒還真夠得上級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