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良子
作者:今天第三更,九點鐘還有一章,砸票啊,兄弟們!
……
這一次中村良子主動的挎上了靳東虎的臂彎,回頭看她時,竟在她眸子里捕捉到一絲絲的『意亂情迷』,中村良子卻故意閃開他的目光,假意四處欣賞著什麼,芳心也崩崩直跳。
似乎她怕靳東虎看穿她剛才不經意流露出的那點心跡,是的,她是個要強的女人,她不想這樣暴露出自已脆弱的一面,對男人來說,這是有機可趁的一面,對自已來說是危險的。
靳東虎手插在褲兜里,只是笑了笑,便轉首向前方不再看她了,中村良子這才鬆了口氣。
南京路號稱大馬路,是公共租界最繁榮的一條商業大街,百貨商店雲集,包括少數酒店和娛樂場所,路中間是有軌電車,在這裡你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們,中外混雜,華洋互參。
城市的上空籠罩著濃濃的煙霧,這是這個時代特有的污染,多多少少影響了人們美好的心情。
嘈雜的聲音在周圍此起彼伏,暄囂也是一個城市繁榮的表現,人流中似乎沒人注意靳東虎和中村良子的存在,只有從對面過來的人才會朝他們投驚詫、羨慕或嫉妒的一暼。
男的豪壯英偉,女的靚麗絕艷,不惹眼那是假的,彼此匆匆而過,除了有心人誰會盯著你。
「現在我有點當丈夫的感覺了,嘿……,你看上去有點瘦,但給我的『感覺』很豐腴。」
靳東虎的臂給她豐胸不斷碰觸自然是深有體會,尤其走動間那對肉陀上下顛顫,太讓人受不了啦,所以他才有感而發,看似無心的挑逗之語,其實隱含暗贊之嫌,中村良子粉面一紅。
「早知道你是個流氓了,」中村良子低聲啐道,有意無意的把貼近他的身子分開了一些。
靳東虎卻笑了起來,「咦,這可不合乎櫻花流無跡可尋的修行法則了吧?怕我了?」
「你存心逗我是不是?」中村良子臉孔再紅,嗔了他一眼,語氣中卻含著笑。
「即便是假的咱們也是夫妻嘛,再說你昨天那樣『糟蹋』我,我逗逗你也不過份吧?」
想起昨天的事中村良子的臉更紅了,以前她是這麼做過好多回,但那些人都已經變成一堆骨頭了,全是日本軍部的渣子,要不就是混跡底層的亡命之徒,總之他們都該死,面對那些人時良子就象看死人一樣,她那顆在『死人堆』里淬鍊出的堅心絕對是冷硬若精鋼的。
可是昨天卻碰上意外,就象師傅沒給雷劈死一樣,自已也沒能把『親手』糟蹋過的他送進地獄,今天還和他相依相偎的逛街,儼然是一對情侶模樣,這種變化是她始料不及的。
所以她今天沒次數的臉紅、心慌;可卻也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新奇剌激,為什麼?
濃濃的男性氣味薰的中村良子有些受不了啦,但這味道卻讓她不舍丟開,甚至想一直嗅著它。
還好她不是一般女子,心誌異常的堅卓,乾脆緊緊抱住靳東虎的手臂,讓自已的一個乳峰狠狠的壓迫他的臂,彼此感受對象血脈悸動的體征,「你現在還想說些什麼?我都聽著好了。」
靳東虎見她不退反進,倒是有點措手不及的感覺,「有點受寵若驚,嗯,很彈性很柔軟。」
中村良子再度暈頰,呼吸微微一緊,開口岔開話題,「你幫我取個中國名字好嗎?」
「我?」靳東虎指了指自已的鼻子,「不是吧?販煙土還行,取名怕是不能叫你滿意哦。」
「嗯,就你,現在就想,不能令我滿意只好晚上請你再享受一次烤熱狗了。」
靳東虎翻了個白眼,有這麼威脅人的嗎?回過頭瞪了她一眼,「算你狠,」不過他真的認真想了想來,還喃喃自語的道:「良子……良子,嗯,你看姓梁怎麼樣?」
中村良子芳心一抖,抱著他手臂的手更緊了,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激動,「我母親就姓梁,啊,我明白了,我明白媽媽為什麼叫我良子了,原來是這樣,謝謝你,靳東虎,謝謝你。」
看著她滿眼含淚是感激的樣子,靳東虎暗叫慚愧,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這樣也行啊?
「你母親是中國人,她自然希望你記住這一點,十月懷胎之苦是她受的,她怎忍心將你丟在異域他鄉認賊作父?上帝創造生命的時候創造了人性,我不認為你那個受軍國主義毒害的父親還具備所謂的人性,雖然你的生命創造中有他一點點功勞,但他卻沒權力抹煞你應有的人性,你母親叫你良子不光是讓你記住她是中國人,同時也希望她女兒的人性有一天回歸,別瞪我,我不怕你,大不了我再噴給你三次,我看你就叫歸華吧,梁歸華,雖然不太女性化,但是喻意深遠,相信你的母親泉下有知當能含笑瞑目。」靳東虎一個勁借著她母親來發揮。
這讓中村良子想數落他個不是也說不出口呀,何況這個名字她相當的喜歡,就這麼點了點頭。
從南京路一直逛到福州路,舊上海的繁榮在一上午的時間裡匆匆的領略了一番。
午時,兩個人進了『醉貴妃仙居』,在滬上這也算一家有一定檔次的大飯店了,經營著幾個菜系,品種並不單一,說明這家飯店具有一定的規模,上下三層,賓客如雲。
侍生將他們引到了二樓坐下,點了菜之後,靳東虎就點燃了捲煙。
「你這個販煙土的毒梟怎麼不吸那玩意兒?」中村良子一邊喝茶一邊問。
「那玩意兒抽多了陽萎,我好幾個老婆呢,都要成了趴牆頭的紅杏,我這臉還要不要了?」
中村良子撲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休了她們吧,我嫁給你,哦,不對,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錯,假的,三光正義已經成一堆骨頭了,咱們有名沒份。」
「我要是想有份呢?你覺得我有沒有從她們手裡搶走你的可能?」
「沒有,你辦不到。」
「要不咱們試試?」中村良子很自信的笑著。
「不用試,結果很明顯,你只能搶到我的**,卻得不到我的心,這點你否認嗎?」
中村良子神色一變,卻點了點頭,「不否認,你說的是事實,你很愛她們嗎?」
「是的,因為她們就象你母親一樣,善良,仁慈,寬容,且充滿愛心,你和她們不同。」
「我也是女人,為什麼我不同於她們?」
靳東虎正準備開口,視線里卻跳進幾張相熟的面孔來。
一陣嘻鬧聲中,引得不少客人扭頭望向樓梯口的方向,上來三男四女共七個人。
為首的一個赫然是郭家的孫少爺郭幸山,他身邊的是個很漂亮的少女,樣子很單純,這個單純少女的身側是一位更勝她一籌不止的靚女,一襲洋裝打扮,要比她多了幾分成熟和莊重,秀眉如月,瞳似剪水,眉宇間似籠著一籌春霧,予人朦朦朧朧不太真實的感覺。
淡淡流轉的眸波盪出的是一排激電,那麼的輕輕柔柔,偏讓你的心沉若鉛墜。
頭上的遮陽帽壓的很低,幾乎掩住了她的修眉,精緻絕倫的五官予人無比的震撼,本來伴在她身側的單純少女就夠漂亮了,偏是和她站一塊,幾乎失去了所有的顏色,暗淡的可以忽略不計,細心的人會發現她們的長相有些相似的地方,如果是姐妹的話,這個差距有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