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缺大德損八輩
人有生老病死,各種各樣的死法都有。
有老死,有弔死,有摔死,有淹死,有撞死,有燒死,有喝死,有電死,有撐死,有餓死,有凍死,有悶死……
想死的方法有很多種,無論是那一種都沒人願意輕易嘗試。有那麼一句話,好死不如賴活著。還有一句話,多活一天是一天。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所表達的意思大近相同,凡是有活下去的希望,沒有人原意邁向死亡。
江陽從老頭那裡了解到的東西很多,做什麼事情都需要一個引路人,若非是碰見老頭,江陽壓根就不清楚死去那點事。
正常死亡都會有鬼差來接引,意外死亡也會有鬼差來接引。生前做的壞事多自然是要接受下地獄的懲罰!罪大惡極的人更是沒有投胎轉身的機會,罪輕罪重也要分等級,像那些罪大惡極的人是沒有投胎的機會,還要下地獄受懲罰,而罪輕的也只能投胎成為畜生。只有心善之人才能真正的投胎轉世,心善之人也分等級,可以選擇要投胎的人家。
這些都是江陽聽老頭所說。
除這些以外,人死之後還有個別特例。像老頭這種生前有執念的人,鬼差會給他七天的時間來想辦法完成心愿。
像那些含冤而死的人,若是跟老頭一樣生前有執念,鬼差也會給七天的時間。所謂的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就是這個原因。是冤死的沒錯,要看你的執念重不重,只有你的執念重才有報復的可能。
從老頭那裡了解的情況很多,就是沒有江陽這種特例。
了解一個人的過往,通過簡單的交談就能達到。通過老頭的敘述讓江陽明白一些事,老頭本名叫王根,那對不孝人,男的叫王來,女的叫張梅。老頭不是只有王來一個兒子,他有倆兒一女,大兒年幼時因為意外去世,小女兒嫁到外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王根很苦,這些年生活的很是艱苦。
王根不想嚇到那對不孝的人,既然他做不到的事情,江陽願意為王根達成他的那個心愿,去告訴那對不孝的人。王根生前吃住如何先不說,最起碼臨死的時候也應該和平常人一樣,有一個最起碼的下葬儀式。
王根家在這座橋西邊,距離大概也就是三里地左右。江陽能夠離開河邊的距離只有二里地左右,在多就不行。有這個距離的約束,江陽就是想去告訴那對不孝的人,王根那唯一的心愿也是不行。
事情看上去很難以辦到,凡事都有例外。
就看你是不是真心愿意幫忙解決這件事,你若是願意幫忙決絕這件事,也不是不無可能。既然不能去,江陽只能想別的辦法。
不願意見江陽用什麼方法,更不願那對不孝的人受到什麼驚嚇,王根暫時離開。
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這個說法是不變的。無論身為兒女的多大,是否成家立室,這些都不會影響什麼。
自古只有兒不孝,從未聽說嗜子人。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是為人父母者?
空中泛起一起魚肚白,也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早上是萬物復甦的時候,花鳥魚蟲,山水石林,世間萬物中也只有人沒有早起的習慣。現在這個時代,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睡到自然醒。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這麼一句話。什麼職業都有,甚至有些職業有些人根本不能理解。以掙錢為目的的職業很多,其中不凡一些另尋蹊蹺的人。
這座橋北面水中有一道由東到西的鐵絲網將河面攔截,往北三十米還有一道鐵絲網,這中間這段範圍內是被人養殖所用,裡面養的東西是一種毛蟹。順便提一句,毛蟹也是螃蟹的一種,它與普通螃蟹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它的兩隻最強壯的爪子上有一圈厚實的毛髮,因此得名毛蟹。
養殖都是有風險,若是有心懷不軌的人更是能將養殖的風險無限擴大。
橋南水面上慢慢飄來一條小船,說船也不是船,那是有兩個汽車內胎和一些木板捆綁起來一個漂泊物。按照當地人的說法,這種漂泊物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飛機胎!
飛機胎上有一個拿著竹竿的人,竹竿的作用是用來控制飛機胎在水面上遊動。這人是一個男人,看面相大概就是三十歲左右。
這男人是誰,江陽也算是認識。江陽還沒死之前,也見過幾回。要說這人叫什麼,江陽還真是不清楚,不過江陽有聽到過別人都叫這人叫大牙。
大牙撐著飛機胎從橋底而過,停在鐵絲網邊上。選擇的路線是靠近橋東,邊上的水不是很深,來到橋下,大牙靠邊停下,手裡拿著一把鉗子下來。現在這個時間也沒有什麼人路過這裡,正好給大牙一個機會。
好一個缺大德損八輩的貨!
鐵絲網是用來阻止毛蟹的,就這樣被人從水下弄出一個洞,這還了得?
按理來說,就算是大牙把鐵絲網剪破,大牙又能得到什麼好處?這就是從大牙的職業說起,這座橋南十米左右有一道網,由東到西有一道橫跨河面的網,這網有一個別名,叫密封陣。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用漁網搭建起來的一個小小迷幻陣,作用就是捕魚。
想要坐收漁人之利,也要看江陽答不答應。
看不見還好,既然是都已經親眼目睹,江陽自然是要管上一管。
「你幹什麼?」
「誰?」大牙大驚。
人在橋下面的飛機岱上,大牙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莫非是人在橋上面?沒有看到人的情況下,大牙也只能這樣想。
北面有鐵絲網攔著,大牙也只能往南走。
這次剛才橋下出來,那聲音又響起;「往我這邊看。」
聲音是從橋東沿出來的,大牙當即向聲音發源地看去,這一眼看去,大牙手上抓著的竹竿自然滑落,一雙眼瞪得跟什麼似的。
「這……這……」大牙說話牙齒都打顫。
聲音發源地那邊,半個人影也沒有,要說有什麼,也只有一個露出來的腦袋。那是一個死人的腦袋,那是一個老人,老人臉上還帶著僵硬的笑容。
「你很害怕?」
廢話!大牙倆眼一黑直接摔倒。
摔倒的方式很特別,連帶著飛機胎都被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