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刁民 1
與這些鏢師們喝酒玩鬧一直喝到半夜才回屋。周揚喝下莉兒遞過來的醒酒茶,說道:「莉兒,快把那玉盾收好,那可是咱們家以後翻身便富人的基礎啊。」
「收好了相公,你看,都貼身藏著呢。」莉兒輕笑的看了一眼周揚,將衣服拉開一角讓周揚看那藏在腰間的玉盾。
現在已是初夏,天氣越發的濕熱,莉兒沐浴完后換上了一件寬鬆些的衣裙,裡面只穿了一件小衣,剛才那一俏皮的舉動把自己半邊的身子裸露在周揚的目光之下,那光滑如脂的細腰,白嫩的皮膚就和那煮熟了的雞蛋清一樣。那一雙**是要從那粉紅的小衣中沖脹出來。那點凸起擠壓在小衣上,尤為明顯。
莉兒看著相公的眼睛由紅轉綠,才意識到自己的身子已完全的暴露在相公那如狼眼般發著綠光的眼中。看著相公盯著自己的身子一動不動,嘴中喘著粗氣,羞喜的叫道:「不要看,相公~~~。」
這一聲就像一根即將傾覆的木頭上那隻落下的螞蚱一樣,周揚徹底的爆發了,酒勁夾雜著獸性,一把將那可人兒攬入懷中,用口緊緊的貼上那香甜濕潤的小嘴,舌頭遊走於那鮮紅的唇邊,感受到陣陣的清甜流入口中。一隻手划入那如絲般滑嫩的細腰,另一手已覆蓋在那翹起的**之上。
「嚶!嗯」從莉兒口中傳來低吟聲,周揚的手突然停住了,急忙起身坐起來,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腦中的酒醉頓時清醒過來。
榻上的楊莉見到周揚沒有進一步的侵佔自己的身子,而是起身打了一個耳光,那酒紅的大臉上頓時五指印血紅的印在上面。
「對不起,是我混蛋。在你沒有同意以前,我再也不會這樣了。」說完,周揚起身拿起一張毛毯走出了睡房。
莉兒望著相公臉頰上的那五個血印,羞紅的小臉上既是欣喜,又有些失落,回想著今天在店中相公的豪情,心中時喜時憂。這一夜註定這小妮子是無法入睡了。
啟明星才露出一角,周揚卻被尿憋醒過來,心中暗罵道:「那該死的陳大,非要拉我去喝酒,喝的這多,害的我晚上被尿憋醒。」心中一邊罵著,一邊起身拿過床頭的短衣,回頭看了眼睡熟的莉兒,見她一隻玉臂搭在被外,香肩光滑如紗,眼角還有昨夜哭過未乾的淚珠。周揚心中憐心大起,將莉兒玉臂放入被中,再將被子拉上一些蓋住她的肩膀,用手擦去可人兒那眼角的淚珠,心中暗罵自己「禽獸」,並也暗暗發誓再也不會如此對待莉兒了。
起身向那茅房小跑而去。
就在回來的路上,周揚在樓梯口碰到了那個自稱姓丁的武士從樓下廚房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冷饅頭。他們兩人先是一驚,而後看清了對方后互相點頭一笑,各自回房了。
天還只是蒙蒙亮,就聽到官差在門外大聲的敲門,「開門,開門。速度到下面的大廳集合。」
「誰啊,沒見到還沒天亮嗎?這麼早叫人起床也不怕折壽啊。」周揚滿腹牢騷的回到。
「嗎的,你小子快開門,我是這七陽縣的鋪快,你小子要是還有什麼屁話的話,小心老子讓你後悔做人。」說完,那鋪快又在門上重重的敲擊了幾下。
周揚縮了縮頭,快速的穿上衣服,他也知道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如果真把這鋪快惹毛了,那他還真沒辦法招架他。莉兒在他身邊幫他整理著衣領。古人穿衣服雖然是一塊大布開兩個袖口,把身子一圍,一根腰帶一紮就這麼簡單,沒有現代人那樣花式繁多的衣服。可是你要把這衣服穿稱兜了,穿整理了,卻是要一番功夫的。
急急忙忙的下了樓,見到一個身著淺綠色官服,頭戴烏紗帽的官員正對著昨天坐在窗邊喝酒的那個中年男子說話,大廳里已站著七八名身著紅衣,頭戴牙尖帽的鋪快,昨天一起喝酒的陳大他們早已被普快們圍在中間。
樓上陸陸續續的還有商旅被鋪快帶下來。老掌柜和那幾個店小二更是臉色蒼白的站在櫃檯里瑟瑟發抖。
見人都下來差不多了,一個身著鋪頭衣服模樣的人走到那官員身邊道:「余大人,客棧里的人都帶到大廳里了,一共有四十八人。請大人誓話。」
「恩。」余大人應了一聲,對眼前的那個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一行禮,道:「下官這就馬上將大人丟失之物巡迴。」
「你們這些刁民,是誰昨夜潛入大人的屋中拿走了大人的東西,還不速速交出來,如若被本官查出來定當嚴懲。」說完這話,余大人將官袖一甩,雙眼盯著大廳里的人。
「這個草包縣官,你聽說有哪個小偷會自己跳出來說我是小偷的呢?」周揚聽了余大人的話,心中好笑。
他回頭看了看莉兒,卻見莉兒對他搖搖頭。他伸手握住莉兒的小手,感覺到那小手因害怕而在顫抖。「別怕,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有相公在呢。」周揚安慰道。
「恩。」莉兒輕輕的回答。
周揚又看了看周圍的人,陳大他們幾個鏢師十分的著急,因為已經耽擱了多日,若果今天還不走的話就沒有辦法按期將鏢送到。這對鏢局的影響是可想而知的。本想與余大人商量一下,以為看在震天鏢局這個金字招牌的面子上,余大人會通融通融,可是誰知卻得來余大人的一頓臭罵。你叫他們怎麼不急呢?
站在邊上的一對男女就是昨天與那邋遢老道喝酒言歡的兩人。那男的還是一身胡服,女的卻換上了羅紗秀裙,一把小扇子在酥胸前輕輕扇著。
而那昨晚碰過面的丁武士卻躋身於那一群商旅之中,手中拿著個饅頭繼續吃著,就像這沒發生事兒一樣。
余大人話已說完,見下面竟然沒人出來主動交代,叫大聲說道:「給我搜。」鋪快們聽道大人的話,馬上三五成群的衝上樓,對各個房間開始了搜查,這一下可苦了那些商旅們,他們走南闖北的,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個鋪快為什麼這積極的去房中收東西呢。鋪快本來薪水就少,要想養家糊口的全靠那暗地裡對過往客商的敲詐勒索,來些灰色收入。這次是奉了縣老爺的命令搜查,至於查完以後屋中少了東西那也不敢說道什麼,要不給你來個妨礙執行公務,拿你到那班房裡呆上幾天,那可是吃不消的,也只好打落了牙往自己肚裡吞了。
只見那上面的客房被這些如狼似虎的鋪快搞得雞飛狗跳的,半天搜查下來卻是什麼都沒搜到,一邊的中年男子臉色卻是更加陰沉了,余大人回頭瞟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嚇得冷汗直流。照著跟前鋪頭的帽子上就是一下道:「叫你查不到。」
那鋪頭捂著頭,委屈的道:「不是小的無能,卻是真的沒有啊。」
「放屁,我家先生從吏部親自接收的符印怎麼會不知,昨日還好好的戴在身邊,今個早起卻是發現不見了,你卻說沒有,你就不怕把你就地處斬嗎?」聽到那鋪頭的話,中年男子身後的一個壯漢站出身來,指著鋪頭大聲訓劾道。
那鋪頭急忙縮回了頭,生怕一個喪失就讓自己沒了小命。
余大人急的雙手握在一起來回的搓著,看了眼,集中在大廳的人,說道:「搜身。」
「什麼?大人,你可要想好了,若果要是搜身沒有搜到你要的東西,你可想好了會有什麼後果的嗎?」周揚一聽要搜身,這還了得,這還有沒有人權了啊。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與大人說話。」那個先前被劾退在一旁的鋪頭跳了出來,指著周揚大聲說道。
「大人,現今雖然已有東西在這客棧中丟失了,大人應該速速勘察犯罪現場,了解犯罪動機,尋找犯人可能遺留在犯罪現在的痕迹,快速的撲捉那小偷,可是大人到現在都不知道丟失之物所在何方,卻是這樣胡亂的搜查每個房間,而且還要現場搜身。敢問大人,要是這搜身也沒有結果的話,是不是就要將這縣城全都圍起來,來個挨家挨戶的地毯式搜索了呢?」周揚說完,憤恨的看了一眼那鋪頭。
「這個,也未嘗不可。也確有不妥。」余大人聽了周揚的一番話后,回達的也是模凌兩可的。
「哈哈哈~~~,好一張利嘴,你可知現在要找的是什麼東西嗎?」那中年男子聽完余大人那草包之言后,站起身來對周揚問道。
「知道啊,一個符印嘛。」周揚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既然知道失盜的是什麼,那一定是你偷得了,還不速速交出來。」聽完周揚的話,原先站在一邊的鋪頭急忙指著周揚道。
「你說只要是知道這位大人所遺失之物是什麼的就一定是小偷了?」周揚笑著問道那鋪頭。
「那當然,即使不是小偷也一定是他的同夥,要不怎麼會知道呢?」那鋪快自信滿滿的回達道。
在他身後的余大人聽了那鋪頭的話后,也老臉掛不住,見過豬蠢,卻沒見過這比豬還蠢的。剛才大人身後的僕人已經將失竊之物說了出來,在場的只要不是個聾子也都已經知道了,他還在那大言不慚的亂說。
余大人急忙打圓場的說道:「嚴鋪頭,你速帶幾個鋪快去將軍的房中查看一下,看能否找到一些罪證。」
「可是大人。」嚴鋪頭還要說什麼,卻見余大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只得作罷,叫上幾個人上樓去了。
「既然你知道失竊的是我的符印,那你可有什麼辦法找到嗎?」那中年男子並沒有去管余大人的舉動,卻是走過來問道周揚。
「只要不搜身,辦法是會有的。」周揚可不希望有人搜身,尤其是莉兒也在這被搜身之列,要是給這些鋪快碰了莉兒一個小指頭,那也是他吃虧啊,要是莉兒因為這搜身之辱,來個堅貞烈婦什麼的,那他到哪裡去哭啊。
「這麼說也就是沒有辦法啦,來人啊,將這刁民給本將軍拿下。」聽完周揚的話,那中年男子臉色一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