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莉兒
四川的西部,風景秀麗,山清水秀,沒有大城市裡的污染和過量的汽車尾氣。美麗的西部風光,得天獨厚,是多少都市人嚮往的度假休閑之地。
山下的玉蓮湖水在輕柔的山風下泛起微波,湖水中不時有嬉戲的游魚竄出水面,給鏡子般的湖面留下一個一個美麗的圓環。
山上綠樹成蔭,就像綠色的地毯覆蓋住了整個山丘。
可是對於來這已經近一個半月的周揚來說可就大不相同了,公司的項目點就在這玉蓮湖邊的山腰上,這裡荒無人煙,每日的伙食都是單調的速食麵加雙匯火腿腸,更要命的是這裡沒有網路信號的覆蓋,對於周揚這樣的一個鐵杆網路遊戲迷來說,簡直就是度日如年。
每天完成李工交代的任務后,回到山下的營地,看著三個已經達到視覺疲勞的面孔,周揚苦惱不已。他曾向工程負責的李工建議讓公司的其他技術人員來輪換他們,可是等來的卻是「公司最近項目多,人員緊張,請耐心等待,公司一旦招到合適的人員后就會加派過來。」的答覆。
對於公司打太極的做法,公司里的員工早就有不滿。可是誰叫現在是「金融危機」呢,一個高薪的崗位不是再像以前那樣好找了。許多工廠停工,員工分流,最後就是倒閉。現在能有一個好的工作就已經讓許多人高興不已,誰還敢去說老總們的不是,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活的不耐煩了。
今天接到公司打來的衛星電話,說是為了跟進市場進度,加快多市場主要銷售人員和儲備幹部的培訓,公司將會派遣一位預備幹部來這個項目點觀摩,學習。
聽到這個消息的周揚他們好是高興了一會,周揚對著身邊的「猴子」說道:「終於有新的血液流入我們的營地了,天天看著你和老高,我的眼睛都快長繭子來了。」
「是呀,回到營地,看到的就是你這騷包擔子。吃的是那速食麵,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老高在一旁聽了周揚的話,笑著說道。
「聽說是個女的,你小子可千萬不要亂來啊,李工已經下山去接她了。」負責通信設備的「猴子」朝著周揚調笑道。
「去,是你小子想老婆了吧。」
「哈哈。。。。。。」
營地里又傳出了久違的歡笑聲。
好事沒跟來,倒霉的事情卻是飛進門。
大清早就被新來的女幹部叫出去檢修、調試機房外製冷設備的周揚滿腹牢騷,他用手擦去了額頭的汗水,口裡時不時的念叨著:「你狠,算你狠。剛來就鬧騰得讓人不能安神睡個懶覺,你是新來,看到這裡山清水秀,鳥語花香,比那城邊的農家樂不知要好多少,當然興趣高,精神足。可你也別到李工那打報告,說是要從外部設備學起,還點名要我帶。好吧,就算為了公司我答應教你,可是你也不要大清早的就把我叫起來啊,害的我還被睡在睡袋裡的「猴子」好生的笑話了一會,你害人不死啊。」
大學畢業也有四年的周揚現在受雇一家中型的通信公司,作為部門裡地位僅次於李工的技術人員,這樣的地位可是與他那為人隨和,做事八面玲瓏的性子分不開的。
對公司產品的安裝,調試和維護是周揚這個部門的事。可是就連一向處事靈活的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最近新來的預備幹部女經理和他到底有著什麼樣不可調和的矛盾,老是對他呼來喝去,他又不好頂撞,因為聽說那女人的舅舅就是公司的一個高層股東。部門經理李工見到她也要客客氣氣。他一個部門二把手怎麼能和人家比,人家一個手指都比他的大腿還粗,他怎麼能拗得過這個女人呢,也只好老老實實,忍氣吞聲的做事。但是身體行動上不能把那個經理怎麼樣。腦子裡時常YY一下還是可以的吧。
今年公司業務做大了,接了許多西部的工程。人員卻沒能得到及時的補充,像現在周揚他們參與的就是國家在四川西北部已建成基站的設備調試,可是人手卻只來了四個。
今天真的是悶熱,外面的樹葉都被太陽曬得打起了卷,平時還有幾隻不知名的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可到了現在也不見了蹤影。而那個老是愛指揮他的女經理也像變了一個樣似的,站在身邊一直認真的聽著他對基站內設備作用的講解。
「她為什麼會來,」周揚在心中好奇的問著自己。
接近中午時分,周揚已被這太陽曬得發暈,身旁的女經理卻打著遮陽傘,正有滋有味的聽著他的介紹。整個基站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李工他們早就在太陽變得這般毒辣之前就已經回到營地里納涼去了。
周揚心中暗暗叫苦,可是又不好在這經理面前表現出來,只得繼續為她講解。
突然周揚感覺身邊的機器由忙到快發出了「咔!咔!」的聲音,就像是有什麼人在抬著它上下顛簸一樣。而腳下的地也開始在不停的顫動,周揚意識到可能是地震了,他下意識的馬上轉身就跑,卻發現身邊的女經理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住了,蹲在地上本能的用手抱著頭。
周揚雖然對她沒有什麼好感,但還是沖了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拔腿就往基站外跑去。
地震來的太快,太突然。人的反應速度再快也難以逃脫。就在周揚他們跑出基站十米不到的地方時,他們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並開始向山下劃去。
「山體滑坡」這一可怕的思想在周揚的腦子裡一出現的時候,他的臉變的雪白,而跟在他身邊女人更是嚇得呆了。
就在這一時的停頓,下滑的山體速度更快了,他們站的位置離沒有發生山體滑動的地方還有十多米的距離,周揚初閱的估計了一下,拉著身邊的女人向那沒有發生滑動的地方衝去,他先將他自己手中牽著的女人大力推向安全的地方,然後自己再奮力的跳過去。可是就在他要起跳的瞬間,腳下的土地突然消失了,他的整個身體失去了平衡,和著整個急速下滑的山體一起沖向山下的玉蓮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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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滿意了吧,給你玩死了,你這個XXXX」
「我還沒結婚呢!老媽把我拉扯大不容易啊,她還沒有享一天的福呢,我可不能就這麼去了啊。。。。。。」
「小山,小山,你可不能有事啊,嗚嗚嗚。。。。。。」
「誰是小山?難道還有和我一樣倒霉的?不會這麼巧吧。」周揚還在糊想著,就覺得有兩隻手在不停的搖晃著他的身子,全身上下就好像要被搖散了架一些樣,忽然又感覺到好像似有人在他身上用針不停的在扎。「誰那麼缺德啊,我還沒死呢,就這樣折騰我。。。。。。」他吃力地微微張開眼,看到的是一圈穿著奇異服裝的人都將他圍在中間,有一個婦人正撲在他身上大哭。「這誰啊,哎~~我還沒死呢,不要哭了,在哭搞不好真要給小鬼收去了。。。。。。」
「莉兒,你看,小山眼睛動了。」
「真的,動啦。」一個沙啞的聲音傳入在他耳邊。
「動啦,動啦。」更多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而周揚這時又感到十分的疲憊,昏昏的睡過去了。
再一次的醒來,周揚發現自己已經被移到另一個地方,這是一個簡陋的草屋,粗糙的土炕上已經有些發霉味道的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四周的土牆破爛不堪,不時有風呼呼地吹了進來直往他的被子里灌。
土炕的邊上,一個穿著粗布紅杉的少女正在打著瞌睡,她身上的衣服真特別,在周揚的印象中,好像只有在演古裝武俠片的電影里那些演員才穿這樣的服裝。身邊的葯爐正冒著熱氣。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小扇子。柳月初眉上還掛著上次哭完未乾的淚珠。櫻紅的小嘴上不時有著淺笑。
當聽到周揚發出的響動時,少女猛的一抬頭「相公,相公。你終於醒了,老可叔說你要是再不醒來就真的沒了,嗚嗚嗚嗚。。。。。。莉兒以為再也見不到相公了。」
莉兒哭著用手撫摸著周揚那蒼白的臉,小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了試體溫說道:「還好,不在發熱了。」
周揚對眼前這女子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感到莫名其妙,「什麼相公,我才二十六啊,我家的小莉才被我搞定呢,哪是你這幫樣子,還有什麼什麼的,我再不醒來就完了,怎麼會呢,我前段時間不是才醒來過嘛!」
周揚一邊回憶著一邊想要坐起身來,但是才一動就被自稱是莉兒的女子按住,她生氣的道:「相公,你才醒來,就不要動了,我這就給你把葯端來,你喝了后再睡一會,不要亂動了,你傷的重,老可叔說了要好好的靜養。」
說完莉兒轉身過去端起還冒著熱氣的小葯爐走出草屋。周揚又鬱悶了:「怎麼會這樣啊,這是哪個村子啊?我這得趕快去聯繫一下李工,也不知道那XX女有沒有幫我給公司請假,要不,可要扣工資的。也不知道我在這睡了多久,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想著這些,周揚低頭看了看被包紮得和那木乃伊一樣的身體,他也認識到這次還真是命大。
周揚艱難的支起身來,再一次的看了看四周,四面用稻草和灰泥混合后糊成的土牆,將身下的土炕圍在屋中,幾根粗原木橫放在牆體上支撐起稻草做成的屋頂,典型一個鄉下牛棚的構造。
莉兒端著葯碗快步的走進屋了,見他坐在床邊,正在四處張望。眼中的淚水又掉了下來,急忙走過去說道:「相公,你怎麼不聽莉兒的呢,你這樣要是把好不容易才合上的傷口又弄裂開了怎麼辦啊。」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葯碗放在床邊。彈身過來,用手扶著周揚,想要他重新躺下。
周揚見莉兒探身過來,急忙答道:「那個莉兒是吧,我身上的傷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我只是不小心從山上摔落下來,哪會那麼容易就死掉呢。」
「相公,你怎麼這麼說啊,是不是發燒把腦袋也燒糊塗呢?」說著莉兒那關切的目光中淚珠嘩嘩落下,用小手伸過去要摸了摸周揚的額頭。
周揚下意識的一避開,「不要這樣,我怎麼會在這?這是哪個村啊?你怎麼會叫我相公?你又是什麼人啊?」
這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去后,他看到莉兒的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眼中的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身子向後慢慢的移動,嘴角微微顫抖。
「相公,你是不是不要莉兒了?」
這是哪對哪啊,怎麼還要我負責了呢,我傷成這樣又要誰來負責呢?周揚看著眼前莉兒失魂的樣子,心裡一軟,口中卻說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問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這樣呢?」
莉兒看著他,心中十分的酸苦,想想自己的相公為了給母親採藥山上,結果失足跌落,要不是老可叔從山中採藥回來時發現跌落山下的他,只怕自己現在也不會還活在這個世上了。老可叔回來時已經看過相公的傷勢,並開了一些藥方給她,就在前天老可叔又來看了相公的傷勢后對她說如果這幾天還沒有蘇醒的話就只好給他辦理後事了。
這山中的小村子就數老可叔有點醫術,他說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看到突然醒來的相公,莉兒十分的開心,可是當相公問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以後,她的心也一下就涼了下來。
相公是家裡的頂樑柱,要是他沒了,要自己還怎麼活啊,想著想著,莉兒又痛哭了起來。
周揚在一旁看著這個自稱是莉兒的少女一會笑一會哭,尤其是當他問完一些他急切想知道結果的問題后,眼前的這個少女哭的更是傷心。周揚心裡莫名其妙,但是他還是呵呵的笑了笑說道:「我說啊,就不要哭了撒,你來,先坐下,我們好好的說說話。」說著他向自己邊上的土炕拍了拍。
莉兒聽了周揚的話,漸漸止住了哭聲,臉上微微的一紅,聽話的走了過去,坐在他的邊上。低著頭,用小手把開始放在床頭的葯碗捧著端到周揚的嘴邊,說道:「相公,不管你要說什麼,你現在必須把這葯先給喝了,老可叔說了,這葯要趁熱喝才有效。」說著,莉兒用小嘴先試了試,笑著說:「喝吧,還是熱的。」
周揚看著眼前的可人兒,剛哭過的鳳眼紅紅的,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前凸后翹玲瓏身子,小小年紀就已出落得如此美艷,將來一定是一個小妖姬。心裡痒痒的想到,「這是哪個混小子這麼好命,取了個這麼疼人的可人兒。」他望著莉兒那小臉,見她關心的神色,接過送到嘴邊的葯碗,大口幾下就那碗中的草藥喝了下去。
「瞧你,沒有人和你搶,喝這麼急,小心燙著。」見到自己的相公幾口將那碗中的藥水喝完,心中一喜,用身邊一條幹凈的粗布手巾輕輕的擦去相公嘴邊的葯汁,接過相公遞來的葯碗,把它放在一邊,說道:「你說吧,我聽著呢!」